苏软因得了徐导联系方式心情大好。
又因为和沈暮迟多年未见,久别重逢的喜悦加持下,不免多喝了几杯。
一杯杯红酒下肚,她开始晃晃悠悠找霍新月。
“奇怪,新月姐去哪儿了?”
“刚刚还看到她在,这会应该找同事叙旧去了。”温翊然道。
一想到严汐也在场,苏软就不放心。
借着温翊然的力勉强站稳,嘴里嘟囔:“我要去找她,免得碰到不长眼的受欺负。”
“好好好。”温翊然应着,又叮嘱一句:“你别喝了,小心明天早起头疼。”
苏软红唇潋滟,娇哼:“知道了,温代表。”
话音还没落,沈暮迟便指着不远处道:“霍新月在那边,好像被人围着。”
苏软目光追过去,就看到不少人开始往一处聚集,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
霍新月可能有难,苏软提着裙摆就往前冲。
温翊然跟在后面,弱弱提醒:“别跑,小心摔跤。”
苏软早就晃进人堆里,沈暮迟担心有人撞到她,寸步不离跟着。
靠近喧闹点,苏软便瞧见严汐拉扯着霍新月不依不饶。
嘴里叫骂着:“你就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这件礼服有多名贵,却故意往我身上撞,你看,这满身的酒渍我还怎么穿。”
霍新月红着眼,似乎是哭过了,无助解释:“我哪里撞你了,是你自己冲上来的好不好。”
严汐不依不饶:“你还不承认,难不成是我自己找不痛快,这衣服你必须赔我。”
严汐身上的礼服有多贵,霍新月是亲眼见过的。
她现在被停职,哪里赔得起。
急的面红耳赤。
一个劲解释:“你怎么能不讲道理,刚刚是你自己撞过来的。”
霍新月被一堆人围着,双眼通红。
见霍新月受欺负,苏软已经冲上去。
拉着她问:“你没事吧,衣服怎么皱成这样,连头发也乱了,是她欺负你?”
霍新月摇摇头,突然想哭。
苏软只知道她受了欺负,将她护在身后。
转头质问严汐:“这衣服如果真是我朋友弄脏的要我们赔偿也不是不可以,可这酒渍到底是什么时候晕染上的,你心知肚明。”
严汐目光躲闪:“你什么意思。”
苏软扯唇:“一个小时前,后院转角你做过什么,要不要我当着大家的面细聊?这酒渍明明就是某个老男人不小心撒上去的……”
严汐气急:“你闭嘴!”
她可不想被当面戳破难堪。
刚刚一时放纵,方华不小心撒了她满身酒,一想到这么名贵的礼服毁于一旦,严汐就想找个冤大头接盘。
刚巧看到霍新月魂不守舍从二楼下来,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故意撞上去,找个替罪羊。
谁知道,苏软竟窥见那样私隐的事情,当场触她霉头。
严汐求助般看向远处的方华,可人家正搂着正宫太太忙着应酬,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看过来。
意识到事情闹大后对自己无益,严汐后退一步,掌心扶着桌角才勉强站稳。
“别碰瓷,别找茬,我们可不会做冤大头。”苏软装凶警告。
不少私语声落下,全是猜测老男人是谁,以及取笑严汐不识好歹的话。
严汐丢了面子,气得不轻,刚准备开口反驳,腰间嘣的一声裂开。
见此场景,身边哄笑声更大了些。
“活该,现世报。”
“就是,明明自己做错事还冤枉到别人头上,这下碰到硬茬了吧。”
“那个老男人不会是方董吧,你们说,方太太知道她在这,会不会又来赏几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