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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战神无无小说结局

乘风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北境,汉国边界。三国联军纠集十万精锐之师,突袭汉界。意图入侵北境,发动对汉的全面战争。却被一人拦于界碑前!“犯我强汉者,斩无赦!”李牧挥动手中两米长的钢刀,在雪地上劈出一道十丈长的黑线。“斩无赦!”身后五千战士身姿挺拔如钢枪般直刺天空,齐声高呼,虽以寡敌众却毫无惧意。只因这里有汉国的守护神!十八从军,七年间无数血战,从未让敌人踏入汉界一步的李牧,成就了“帝帅”尊名。凡帝帅所领之军,未尝败绩!“悬赏!拿下汉兵帝帅的狗头者,赏金十亿!可裂土封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十万敌军如惊涛骇浪,狠狠拍向李牧!“有命便来取!”李牧暴喝一声,身先士卒向前扑杀,手中长刀所向,汉兵皆奋勇争先,奋勇杀敌。虽以五千战十万,却如大海礁石悍然不动!酣战一夜,炮火...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5-18 1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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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阎罗战神无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乘风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境,汉国边界。三国联军纠集十万精锐之师,突袭汉界。意图入侵北境,发动对汉的全面战争。却被一人拦于界碑前!“犯我强汉者,斩无赦!”李牧挥动手中两米长的钢刀,在雪地上劈出一道十丈长的黑线。“斩无赦!”身后五千战士身姿挺拔如钢枪般直刺天空,齐声高呼,虽以寡敌众却毫无惧意。只因这里有汉国的守护神!十八从军,七年间无数血战,从未让敌人踏入汉界一步的李牧,成就了“帝帅”尊名。凡帝帅所领之军,未尝败绩!“悬赏!拿下汉兵帝帅的狗头者,赏金十亿!可裂土封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十万敌军如惊涛骇浪,狠狠拍向李牧!“有命便来取!”李牧暴喝一声,身先士卒向前扑杀,手中长刀所向,汉兵皆奋勇争先,奋勇杀敌。虽以五千战十万,却如大海礁石悍然不动!酣战一夜,炮火...

《阎罗战神无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北境,汉国边界。

三国联军纠集十万精锐之师,突袭汉界。

意图入侵北境,发动对汉的全面战争。

却被一人拦于界碑前!

“犯我强汉者,斩无赦!”

李牧挥动手中两米长的钢刀,在雪地上劈出一道十丈长的黑线。

“斩无赦!”

身后五千战士身姿挺拔如钢枪般直刺天空,齐声高呼,虽以寡敌众却毫无惧意。

只因这里有汉国的守护神!

十八从军,七年间无数血战,从未让敌人踏入汉界一步的李牧,成就了“帝帅”尊名。

凡帝帅所领之军,未尝败绩!

“悬赏!拿下汉兵帝帅的狗头者,赏金十亿!可裂土封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十万敌军如惊涛骇浪,狠狠拍向李牧!

“有命便来取!”李牧暴喝一声,身先士卒向前扑杀,手中长刀所向,汉兵皆奋勇争先,奋勇杀敌。

虽以五千战十万,却如大海礁石悍然不动!

酣战一夜,炮火消融,旭日东升,照耀着这片纷争之地。

界碑以外,尸横遍野。

界碑以内,山河无恙!

十万贼兵死伤殆尽,七年间摩擦不断的北境,终于平定!

……

“小牧哥,我不求你功成名就,只要平安回来就好!”

“我会一直、一直等着你!”

大战过后,李牧倚刀眺望初生朝阳,脑海闪过一道倩影,风雪不敢欺近的刚毅脸庞上,浮现一抹柔情。

七年前,父母接连病亡。

多亏沈家帮忙发丧,并替他偿还债务,资助他上大学,才避免他流落街头。

两家曾有结亲之约,只待他大学毕业便结婚。

但他觉得配不上沈幼楚,便参军入伍,到北境搏个前程。

七年间,因战事越渐激烈,一直无法联系。

如今终于能卸甲而归了!

……

中原道,石河市。

沈家客厅一片沉闷,让人喘不过气来!

“签了它,一百万就是你的!”

“我知道你还惦记那个当兵的未婚夫,以前的事我不介意,不过你嫁给我以后,得乖乖听我这个大恩人的话。”

吴洋一身珠光宝气,坐在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对面,趾高气昂施舍似得将一纸结婚协议和一张银行卡扔到茶几上。

狼目中贪婪的目光在沈幼楚沉鱼落雁的容颜上下扫视,落在曼妙诱人的娇躯上,更是爆露出一缕淫欲。

第一眼看到沈幼楚时,吴洋便惊为天人。

石河市的名媛他睡得多了,可像沈幼楚这种性感又高冷的绝色,他是第一次见。

可他花言巧语追求了一个月,却被她多次拒绝!

一不做二不休,吴洋干脆请西区的霸主虎哥出手,找人买断了沈俊明施工队的工人一条腿,借此讹诈沈俊明一百万!

沈家断然拿不出这一百万,倒是他就可以此威逼沈幼楚就范!

“楚楚,妈求你了,你就答应和吴洋好吧!”

一个衣着光鲜、保养得宜的中年妇女,把沈幼楚的青葱玉指攥得通红,厉声喝道。

“工人限咱们今晚给钱!不然就告你爸的施工队违规施工,让你爸去吃牢饭!”

“吴家可是豪门,就算是为了替你爸赔这一百万,你嫁进去也不委屈!”

“你要是想让你爸死,就别签这个字!”

厅内默然片刻,吴洋见沈幼楚一直迟疑不决,面露不悦,抬起腕间的钻表看了一眼,猛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阴恻恻的开口。

“再过半小时银行就关门了,到时候你想签也晚了。”

“当然,你爸被告了,我也能利用关系花了这一百万,把五年改判成三年。”

“只是听说牢里不太平,你爸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出来,我可说不准!”

沈幼楚吓得脸色惨白,看到吴洋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转,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她想拒绝!

可想到父亲还被工人的亲属们扣留在医院,等她拿钱去救人,顿时心痛如绞!

“啪!”

沈母突然抬手拍了一下脸,滑坐在地,不停的用头撞向沙发。

“闺女,妈求你!求你高抬贵手,救救你爸!”

“那李牧他要是心里有你,不会一走就是七年,一个屁都不放。”

“你就当他死了吧!可你爸还活着!还要你救命呐!”

沈幼楚惊慌失措的把沈母搀扶起来,看到母亲额头都磕红了,笔直地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一记响头。

泪珠叭叭砸在地上,泣声道:“妈!我嫁!我嫁他!我嫁给他!”

工人只给了三天期限,不然她爸就要入狱判刑!

沈幼楚四处借钱却总是空手而归。

现今,只有吴洋这一棵救命稻草了!

她没得选!

小牧哥……对不起!

我终究没能等到你回来!

沈幼楚悄悄用手背抹去眼泪,紧咬牙关,怒视吴洋。

“我签!”

“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你嫁给我之后,我会好好疼你的,保证你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吴洋见她妥协了,得意的轻哼一声:有本事你再拒绝我!

他晃动着手里的银行卡,朝着沈幼楚勾了勾手指,拍了拍腿侧的沙发,色眯眯的笑道:“来,坐这里,我教你怎么写。”

换作以往,碰到这种冒犯的举动,沈幼楚一定扭头就走。

可现在……

“闺女,你乖乖听吴洋的话好不好。”

沈母哀求着。

沈幼楚用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恐慌与酸涩,慢慢地,颤抖着,向吴洋的所在一脚一脚走去。

“哈哈哈,沈幼楚,任你冷如冰山,最后还不是要臣服在我的金钱之下!”

吴洋见状,肆意大笑,甭管你是什么贞节烈女,只要我吴洋看上,你就跑不掉!

轰!

突然,一声巨响!门板被巨力拍在地上,震耳欲聋。

“区区一百万,我给!”

一道霸气十足的声音穿透金属的轰鸣声,在众人耳边炸响。


李牧的双脚铿锵有力地踏着门板,阔步走了进来。

看着沈幼楚那张日思夜想的脸,李牧心脏突然狂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七年生死线上,支撑着他踏碎万骨尸骸、向死而生的信念。

只为不负她的等待!

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李牧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

“小牧哥,真的是你吗?”

沈幼楚与李牧四目相对,望着五官熟悉却感觉陌生的脸庞,既惊又喜,忍了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终于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她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扑到李牧怀里。

李牧感觉到胸口被眼泪灼热,又心疼又愧疚,眼眶逐渐泛红。

“抱歉,我来迟了,让你们受苦了。”

“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

“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李牧从怀里掏出一张紫金质地的银行卡,塞到了沈幼楚的手中,掷地有声道。

“这张卡里有我挣的奖金,具体有多少钱我记不清楚,但绝对有一百万。”

七年征战间,光是人头赏金就积累了一笔天文数字!

“你就是李牧?”

吴洋轻蔑的扫了一眼李牧,见他身上穿着已经泛白的军装,肩头没有标星,顿时嗤笑出声。

“你一个最低级的普兵,再回兵队干十年,你也挣不到一百万!”

“随便弄张钢片自己造张卡就来装大款,你糊弄谁呢?”

“不得放肆!”

一声暴喝乍起,李牧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戎装,身形高大的男人蹿了出来。

浑身杀气排山倒海的涌来,吴洋瞬间感觉自己如台风中的小船,两股战战,尿意不受控制的涌上裤头。

“袁峰,不得无礼!”

李牧轻轻摇头,示意副官退下。

对待一个普通人,李牧并不想付诸武力。

久别重逢,他也不想在沈幼楚面前施暴,以免落下一个冲动好战的印象。

“姓李的,你带着帮手又如何,我可不是吓大的!有本事你真动手弄死我!”

吴洋回过神,愈发恼怒起来,右手把茶几拍得哐哐作响。自己竟然被一个眼神吓到,面子丢大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吴家三少!我吴家可是豪门,十家公司,资产过亿!”

“你又算什么东西,父母就是工地上搬砖的,混到死连口棺材都没有!”

“你一辈子都和他们一样,就是一个没钱没势的吊丝屁民!你拿什么跟我争女人?”

说着,吴洋漫不经心拿起桌上自己的金卡和协议书仍在地上,右手朝着沈幼楚的胸前摸去。

“你未婚妻确实漂亮,我就是看上了她这标致的脸蛋和身材,要不然的话,我也不可能在她身上花一百万。”

“要不是我好心让她嫁进吴家,碰到个馋她身子却不负责的,一百万能包她好几年!”

“不过她跟了我,就是我的老婆,和你必须划清界限,如果被我发现你俩暗中来往,嘿嘿嘿,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给的这一百万,我得连本带利收回来……”

“嗯?谁是你老婆!”

轰!

李牧不在掩饰心中怒意!身上散发的杀气,如同飕风过际,将春阳照射下的客厅,变成了冰窟,让人忍不住肝颤胆寒。

敢动他的未婚妻?

手太长了!

李牧一把抓起茶几上的碳素笔,高举右臂,抓过吴洋的右手摁在协议书上。

嗤!

笔尖毫无预兆的穿透吴洋的手掌钉在茶几木板上,三公分的茶几赫然被穿透!

“字签完了,你还满意吗?”

李牧狞笑,抬起吴洋的右手,随意一甩手,吴洋毫无抵抗力的跪坐在地,视线与纸上的字迹齐平。

只见协议书上的甲方一列,清晰血红的掌印触目惊心!

“啊!!!”

“我的手!李牧,我要杀了你!”

吴洋眦目欲裂,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嚎。

“我爸是石河商会的副会长,敢对我出手,你特么别想在石河混了!”

“还有沈俊明!没有我的一百万救他,他就死定了!”

“工人半个小时后就到,他的朋友可是虎哥的手下,混社会的!拿不到钱,他们就要拉沈幼楚去抵债!”

吴洋目露银光,肆无忌惮的在沈幼楚身上扫过,嘴角勾起抹志在必得的奸笑。

“女儿,现在只有吴洋能救咱家!你别再犯浑了!”

沈母一把夺过沈幼楚手里的金钢卡,颇为嫌弃的扔到茶几上,鄙夷的看向李牧,指着门外。

“李牧,我信你卡里有钱,可你不马上取出一百万现金给工人,我老公就完了!”

“当年我老公替你爸妈下葬的份儿上,你总不能眼睁睁看我老公去坐牢!”

“你别添乱了,赶紧滚蛋!”

对方要求现金交易?

怎么有种地下交易的作风。

李牧眼中闪过道暗芒,对着忧心忡忡的沈幼楚歉然一笑。

“是我考虑不周。袁峰!”

“十分钟,把一百万现金送到这里。”

“是!”

袁峰肃然而立,敬礼致意后,马上拨通了一个电话,报上地址,复述帝帅的命令。

“袁氏银行?对,是我……十分钟内,送一百万现金过来。”

“呸!”

吴洋满脸鄙夷朝着李牧啐了声口水,张狂大笑。

“哈哈哈!姓李的,你能让银行把一百万现金主动送上门来?”

“你这么能吹,干脆直说银行是你家开的多好。”

“要是十分钟过了你拿不出钱来,马上向我磕头道歉,自断双手!从此离开沈幼楚!”

李牧居高临下的扫了眼洋洋得意的吴洋,无声冷笑,看了眼时间。

还剩两分钟。

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请问是沈俊明杜先生家吗?我是袁氏银行石河分行的总经理袁山青,特来送钱。”

吴洋闻言顿时精神一振,喜上眉梢。

他昨天就和袁山青预约了要取一百万现金!

没想到对方居然主动把钱送来了!

在石河,这可是只有顶流豪门、屈指可数的那几个大人物才拥有的特殊待遇!

虽说吴家刚刚跻身末流豪门,但发展势头正盛,正在接触袁氏银行谈一笔五千万的贷款。

袁山青想交好吴家,亲自来送钱,也是情有可原。

吴洋的自信心瞬间膨胀到顶点,他轻蔑的扫了一眼屋内众人,无比嚣张。

“李牧,袁氏银行确实来人了。不过巧的是,他,是来给我送钱的!”

“赶紧向我谢罪,我就饶你一回!”

“不然我现在就让他回去,只要我不付这一百万,你们所有人都死定了!”

说罢,吴洋满脸谄媚的迎出门去。

“袁哥,一百万的小钱而已,你怎么还特意送过来了,这也太不好意思了。不过这钱我不着急用,劳烦您先回去。”

谁知,袁山青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一把推开他,神色焦急的小跑进客厅。

“这是为您准备的一百万现金,先生!”

“来时路上堵车,险些耽误了您的大事,请您责罚!”

袁山青在李牧面前躬身而立,双手托着装有现金的皮箱,递至李牧面前,恭敬有加。

什么?

袁经理怎么可能对这个穷小子这么恭敬?

刹那间,客厅内针落可闻,众人下巴掉了一地,吴洋登时面色一片煞白。


袁山青可是袁家嫡系,而袁家则是汉国四大家族之一,光本国的银行就开了三千家!

在石河,谁敢不给袁山青面子,那就是跟钱过不去!

然而袁山青,刚才却对着李牧这个穷当兵的恭敬有加?

这怎么可能!

“袁哥,你认错人了吧?”

吴洋回过神来,脱口而出,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

李牧冷漠的扫了眼吴洋,寒声道:“我记得你刚才说过,袁山青是你哥们,是来给你送钱的,你要让他带着一百万回去,好让收债的人弄死我。”

“袁经理,你说清楚,这钱,到底是送给谁的?”

袁山青听出帝帅的不满,顿时面色骇然,冷汗打湿了后背。

能够为帝帅服务,这可是袁家人至高无上的荣耀!

若非袁峰是帝帅的副官,仅凭他族中排行第九还是私身子的出身,只能混吃等死,绝不会成为袁家下任家主,受人尊崇!

好不容易有在帝帅面前露脸的机会,却让吴洋败了好感?

绝对不行!

“谁TM是你哥们!”

“让我给你上门送钱,你配吗?”

“就算是你爷爷吴当家的,他也不敢吹这个牛!”

袁山青急得跳了起来,抡圆胳膊冲着吴洋那张满嘴抽了下去。

吴洋被打得鼻青脸肿,阵阵哀嚎,嘴里不断吐着血水,直到袁山青的手都打青了,气也没消,抬起脚对着吴洋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脚,吴洋像个皮球似的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向帝……李先生道歉!要是李先生不原谅你,从此以后,咱们就划清界限!你吴家的生意,我袁山青一概不接!”

这等于断了吴家的财路!

吴洋大惊失色,连忙手脚并用爬上来,不停朝着客厅方向磕头道歉。

“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是我满嘴喷粪!”

“袁哥,不,袁经理,你息怒!”

“李先生,这一百万我给!沈俊明的事我来摆平!”

此时的吴洋趴在地上扶着鼻涕眼泪,不断乞求,哪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我说过,这一百万,我给。”

李牧右臂微抬,指着吴洋在空中比划一下,淡淡出声。

“扔出去。”

“是!”

袁峰阔步向前,左手抓着吴洋的衣领,右手抓住腰带,将人扛在头顶上打了个转,朝着大门外用力一抛。

砰!

吴洋砸在袁山青开来的劳斯莱斯车顶上,滚落在地,当即喷出一口血雾,染红了崭新的车身。

“这里没你的事了。”

李牧冷冷看了一眼袁山青,再次挥手赶人。

袁山青打了个寒颤,顾不上心疼自己的新车,对着李牧深鞠一躬:“山青告退!”

他知道,李牧是看在袁家的面子上,才没惩处自己,连忙又对着袁峰鞠了一躬,这才匆匆离开,免得吴洋再说错话惹怒了帝帅,连累自己。

袁山青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一群人来到了沈家门前。

看见倒在血泊里晕过去的吴洋,他们大吃一惊。

“我靠!这不是吴三少吗?他怎么躺在这里?”

“吴三少果然没骗咱们,这沈家人是想赖账啊!”

“兄弟们,咱们今天必须把钱拿到手,给吴三少讨个说法!”

哐啷!

铁门踹开,发出巨响。

李牧循声望去,只见十来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冲进院子里,非打即砸。

整洁的小院犹如鬼子扫荡似的,瞬间一片儿狼籍。

来者不善!

“我是侯耀天,给老子把一百万交出来!”

“还有,你们谁打的吴三少?都特么给老子站出来!”

“你现在磕头道歉还来得及,要是让我找出来,我特么直接弄死你!”

侯耀天径直走上台阶,三角眼鄙夷的扫向站在门口的李牧,见其穿着灰扑扑的军服,高高瘦瘦的没什么威胁力,尖嘴一扁,嗤笑出声。

“看你这身军装,不是炊事班的就是文艺兵,就你这鸟样的还敢拦老子的路?”

“别以为你是个兵,老子就不敢动你!老子可是打遍西区无敌手,虎哥手下最强猛将,谁也不怵!”

“想活命的,就给老子麻利的滚!”

候耀天推了一把李牧,指着他身后面露杀机的袁峰,厉声逼问。

“就是你小子动的手吧!”

“你特么知道吴三少是谁吗?他可是虎哥的朋友,你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虎哥的面子!就是不给老子的面子!”

“兄弟们,砍他!”

侯耀天一声召唤,十来个青年摸向腰后的弹簧刀,虎视眈眈地盯着袁峰,朝台阶逼近。

“对了,你们记得别伤着沈幼楚,沈家欠钱的利息,我得把她带走抵债来还!”

侯耀天色眯眯的打量着沈幼楚,一脸垂涎之色。

李牧面沉如水,眼神凌厉如刀,冷冷开口:“扔出去!一个不留!”

“哈哈哈,就你?”候耀天回身恶狠狠的看向李牧,手中尖刀划过一道弧线。

“给老子死!”

砰!

“放肆!”

袁峰暴喝一声,闪步上前,一把揪住侯耀天的衣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划过半空,侯耀天落在吴洋身边,砸得地面剧烈震动。

砰砰砰!

袁峰毫无迟疑,直到清空院子里的所有人才停下来,身如巍峨高山,立于门口。

帝帅令出,见血方止!

吴洋被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惊醒。

他看着四面八方堆叠的青年们,有种身处炼狱般的梦魇感。

他神情呆滞的扫量着躺在地上不断哀嚎的青年们,觉得梦境过于真实,让人极度不适。

“吴三少,你可算醒了!我本来打算替你报仇,谁知道这个当兵的出手偷袭!”

“你快给虎哥打电话,让他再派些人手过来!”

“我今天非要把他们弄死不可!”

吴洋被侯耀天狠狠地拍了一记肩膀,只觉得身体一阵剧痛差点散架,疼得眦牙裂嘴,一下子回过味来。

特么的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弄死谁?”

吴洋犹如恶鬼一般死盯着侯耀天。

“就是里面两个臭当兵……”

啪!

“住嘴!”

吴洋一巴掌狠狠打在打断了侯耀天头上。

“你又算什么东西,我特么轮得着你来替我报仇?”

“你想死也别拉我当垫背的!”

吴洋吓得脸色铁青,心肝俱颤!

里面的人,可是连袁山青都能随便支使的大人物!

还想叫虎哥来帮忙?

是生怕李牧不知道沈俊明的事是他下的套,想让李牧断了他的活路吗!


吴洋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摁着还在懵逼中的侯耀天的后颈,不停的朝门内叩首。

砰砰砰!

“李先生,这是一个误会,不是我指使他冒犯您的!”

“我已经教训了他,要是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开口!”

“我和他大哥还算有点交情,哪怕您想取了他的狗命,我也替您办了!”

吴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不过三两下,侯耀天额头上就见了血。

侯耀天脑中闪过一个机灵,当即明白了眼前的情况。

合着里面两个当兵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任他打杀,他们的来头比吴三少还要厉害!

看吴三少这表现,就算是俩人动的手,也得舔脸的说一句“打得好”!

一念至此,他也不用吴洋摁着,当即如锤砸地般又朝着袁峰磕了三个响头。

“两位长官,是我有眼无珠认错了人!”

“是我小人之心,以为你们是想赖账才动手的!”

侯耀天说着自扇了一道耳光。

清亮的声音在院内回荡,让人听着都疼。

李牧看到侯耀天认错态度很诚恳,已经打服了,把皮箱扔到门前,淡淡开口:“里面是一百万,你点点。沈叔叔施工队的事,我不想以后再同工人发生什么争执。”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可如果这群人以后还想借此闹事,他不介意连同虎哥一起,拔根而起,永除后患!

“不!不用!”

侯耀天哪里还敢这尊煞神的钱,忙不迭的把面前皮箱推开,谄媚的赔笑:“长官,这是一个误会!”

“我刚才正要说明这件事,我那施工队的朋友,他碰到了庸医,实际上就是扭了筋,这两天就好了。”

“这钱您收回去,沈老板,我马上让人送回家来!”

侯耀天马上给在医院看管沈俊明的手下发去消息,让他们赶紧把人送回来。

“原来是个误会。”

李牧眸光一沉,冷漠开口。

“既然如此,无关人员可以滚了!”

李牧根本没把这群人放在眼里,教训一下即可,不必赶尽杀绝。

“多谢!多谢您高抬贵手!”

“我们马上滚!马上滚!”

青年们得到李牧的宽恕,不再趴在地上装死,相互搀扶着夺路狂奔,生怕李牧再改变主意。

侯耀天等人前脚刚离开,沈母马上捡起皮箱数钱。

确认一分不少,沈母欣喜若狂,试探着问:“小牧,你哪来的一百万?”

“小牧哥,你不会是在做什么危险的工作吧?”

沈幼楚柳眉紧蹙,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玉脸上满布忧愁。

“楚楚,你放心,这些都是我在军中挣的。”

李牧并未隐藏它的来历。

军中挣的?

那不就是退伍费!

沈母脸上笑容收敛,她还以为李牧是当兵发达了,混出了名堂,没想到是装腔作势。

当即露出轻视之色,理所当然的说道:“李牧,不管你这一百万怎么来的,它现在归我了。就算是还了当年帮你爸妈下葬的钱。”

“还有这次,多亏袁经理好心,万一人家不来给你送钱,牛皮让你吹破了,你说你丢不丢人!”

沈母又恢复了之前趾高气扬的姿态。

门外的吴洋听到这话顿时错愕,然后涨红了脸。

原来李牧是利用袁山青狐假虎威!

害他挨了一顿揍,还丢光了脸面!

吴洋凶狠的盯了会儿情意绵绵的李牧二人,到底还是忌惮李牧的武力,决定下次再带人收拾李牧。

“李牧,我迟早会把今天受到的羞辱加倍还给你!”

三分钟后,一辆白色面包车疾驰而来,停在了沈家门前。

“爸!”

“老公!”

母女二人疾步冲了出去。

一家三口面面相望,沈俊明满脸不敢置信。

钱不用赔了,官司不用打了!

一切都跟做梦似的!

可它确实是真的!

“小牧哥!我爸回来了!”

“谢谢你!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沈幼楚冲着李牧感激一笑,笑中带泪。

他回来了,自己从此以后就有了依靠!

“小牧回家了?”

沈俊明这才看到李牧和一个浑身军伍气息的男人站在门边。

他上下打量着李牧,伸手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见其纹丝未动,满意地直点头。

“个子高了也壮了,以前还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书生,当兵果然能锻炼体魄!”

李牧看着两鬓泛白、腰背微微佝偻的沈俊明,想到以前那个伟岸的背景,不由得鼻子发酸。

若非自己一去七年,杳无音讯,沈叔叔也不必如此劳累,更不必经历这一遭劫难。

“沈叔叔,从此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任何人的欺辱!”

“好好好,你有这份心就好!”沈俊明笑容更浓,就听沈母发出一声嗤笑。

“嘁!现在可不是拳头硬就是老大的时代了,你也别给我们画大饼吹牛皮。”

“一个退伍回来的小兵,没权没势,你拿什么维护我们?”

沈俊明听得眉头直皱,刚要反驳沈母的话,手机铃响。

“沈俊明,我是田主管,柳江畔项目,你的施工队竞标成功进入了最终审查。”

“你马上把前天取回的资质原件拿来复审!”

沈俊明接到电话,喜忧参半,沉吟道:“田主管,施工队出了些事,资质被扣在建审局……我现在去公司和您详细解释。”

“给你半小时,过时不候!”

挂断电话,沈俊明急得嘴上都起了圈火泡,对着众人急声说:“我先去趟天氏集团。”

“小牧和我一起去。”

沈俊明可不希望李牧刚回家,就听沈母说一堆闲言碎语,伤了孩子的心。

“好的,沈叔叔。”

李牧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右手剑指朝下一点,示意袁峰在此守护沈幼楚二人。

天氏集团位于繁华的中心街。

一幢六十六层高、占地一顷的摩天大楼,在一片矮半截的大厦中央,犹如鹤立鸡群一般耀眼夺目。

“汉国顶级四豪门,天袁帝方。天氏是地产大鳄,我的焊接施工队,要是能和天氏合作,就能完成一个质的跨跃,打响施工队的名声!”

“我为这次竞标准备了十个月,谁知天有不测风云。”

“工人受伤,建审局知道这事,要求重审施工资质。要是田主管因此退了我的标书,我也认了。”

沈俊明黯然长叹,见李牧沉思不语,干笑一声。

“呵呵,你瞧我,光顾着说我自己的情况,都没问你的事。”

李牧浑然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微笑着:“沈叔叔的事就是我的事。”

“哈哈!你小子就是嘴甜!不过进去之后,多看少说,就当是陪我走一趟,涨涨见识了。”

李牧见沈俊明勉强的笑容,心中一沉,默默的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依照田主管的交待,两人到达顶楼会议室。

门前站着两个身高马大的保安,还有一个穿着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是田主管。

李牧和沈俊明刚走到田主管面前,一本文件夹扔到了他们脚下。

“沈俊明,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施工资质不全的野鸡施工队,也想和天氏集团的合作?”

“你的竞争对家,永吉建筑施工的柳老板已经在会议室等着开标了!这次的赢家,非他莫属!”

田主管鄙夷的扫了一眼沈俊明,嘴角噙着抹冷嘲的笑意。

五百万的焊接工程,沈俊明一个子不往掏就想拿下?

做他娘的白日梦!

“今天开标的不光焊接的工程,还有整个柳江畔项目,里面坐着的都是各行各业的大老板,全都身价千万!”

“没有我的邀请函,你这种小包工头别想进去凑热闹!”

“识趣的你就赶紧滚蛋,否则我就要让保安把你轰出去!”

田主管的脚狠狠地碾在标书上,一通冷嘲热讽,就是要把沈俊明拦在门外,失去竞标资格!

从而让柳永吉不战而胜!

这个项目他负责,谁能夺标,他说了算!

“沈叔叔是来向你说明资质审核的事,你不听不查,直接让我们退标,这是谁给你的权利?”

“真是拿着鸡皮当令箭!”

“沈叔叔,不必和他解释,我们直接进去参加竞标。”

李牧说着就往门口走。

“今天守门的都是保安队的精英,是退伍老兵,手上沾过血的!你们想闯进去,万一打残了手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田经理狞笑出声,眼神不屑,觉得李牧就是个给脸不要脸的愣头青。

“今天你们要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混进去了,我这个主管也就不用干了!”

“牛队、黄队,你们千万不要手下留情,打残了也是他们自找的!”

“不能任由他们在天氏集团的地盘上撒野!”

李牧根本不把田主管的威胁放在心上,一派淡定自若,脚步不停的向前行。

直至门口正中!

“我是李牧!”

李牧掷地有声地报上姓名。

“这就是我的邀请函!”

普天之下,谁?敢拦帝帅的路!


别说一个小小的分部会议室,就算是天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和他家后花园也没什么两样。

他想进便进!

“李先生,您请!”

保安二人恭敬地敬了个军礼,弯腰比划着门内。

“天少吩咐过,请您坐于主座,他稍后便到。”

李牧沉着地轻轻颔首,见沈俊明错愕的立于身后,让开门口,请其先行。

“他们居然认识天少?!”

田主管看到这一幕,眼睛差点脱眶而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个年轻人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成为天少的座上宾?

早知道沈俊明还有这层关系,他说什么也不会收柳永吉的十万回扣!

田主管箭步追上去,在李牧落座前,殷勤的用袖子擦了擦主座上的椅子,舔着脸笑。

“李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和天少的关系,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

“还有沈老板,你的位置我也早准备好了,你……请往这边来!”

田主管比划着标有自己姓名的座位,冲着沈俊明挤出讨好的笑脸,生怕对方记恨,在天少面前给他穿小鞋。

“沈老板,你那施工队的资质,之前提交过正件,我马上派人去存档处找找复印件。”

“天少可是石河分部的总管,这次项目不大,按理来说不应该惊动他……李先生,天少说了什么时候来吗?我好派人去迎接。”

田主管脸色胀红,兴奋的直搓手,他卯足了力气,想借此在天少面前表现一番。

“石河的天少?我不认识他。”

李牧稳稳当当的坐在主座上,理所当然的回答着。

四大家族的人,他只认识手下“天圆地方”四副官,以及四大家族的现任家主。

他刚才只是给天老头打的电话,说明了情况。

田主管嘴里的天少,应该就是天氏集团在石河的总管。

“你真不认识天少?”

田主管突然神色一凛,语气不善。

李牧会不会是冒名顶替了谁,才混进来的?!

“你不会连天少的名讳都不清楚吧?”

田主管见李牧再次摇头,确认了自己的猜测,顿时恼羞成怒,扬声恶骂。

“你他娘的冒名顶替天少的朋友混进来,是想找死吗?”

“沈俊明,没想到你为了竞标,连这种阴险的手段都用上了,可惜你们骗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保安,把这两个打着天少的名号混进来的傻逼叉出去!”

“住手!”

天景治推门而入,疾步朝着主座冲去。

在看到李牧的真容时,激动得屏住呼吸,脸色胀红,满眼崇拜之情。

是他!

真的是他!

百战百胜、保北境百年太平的帝帅!

原来帝帅姓李名牧,真是威武霸气的好名字!

天景治看到帝帅本尊,激动的不知所措。

“您……那个我叫……”

“天少,你来得正好!”

田主管嚣张大喊,盖住了天景治含糊其词的自我介绍。

“这小子是沈俊明的人,他们冒充您的朋友混进来,目的就是想借您的名号吓退竞争者!”

“必须严惩他们!不然有损您和天氏集团的威名!”

天少最好面子!

有了天少撑腰,沈俊明这单工程一定黄了,十万回扣稳稳到手!

不止如此,这个敢冒充天少朋友耍他的瘪孙,以后别想在石河混了!

田主管露出小人得志般的奸笑,仿佛已经预见了李牧二人悲惨的结局。

李牧眼神冷漠的扫了眼田主管,目光落定在天景治身上,见他二十出头,浑身华贵,潇洒不羁,玩味一笑:“原来你就是天少,作为一市总管来讲,确实是年轻有为。”

“只是你得在管教下属方面用些功夫,不要让他们败坏了天氏三百多年积累起来的口碑。”

“另外,你手下这个田主管做事太张狂,你就是这么管理手下的?”

众人目定口呆。

他们看着李牧的眼神就像看疯子似的。

敢对着天少指指点点?

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小子,你可真是不作不死!”

田主管幸灾乐祸,指着李牧的脸,狂笑出声。

“就凭你也想对天少指手画脚?”

“你以为天少会听你的处罚我?你算什么东西!”

啪!

天景治抡圆胳膊,一巴掌甩在田主管的脸上。

他争分夺秒的赶来,就怕有不长眼的狗东西冲撞了帝帅,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对方不止冲撞了,还敢当着他的面口出狂言,败坏他在帝帅心目中的初印象!

“你又算个屁!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替我做起主来了?”

“我的公司怎么招了你这种睁眼瞎!”

“我今天不处罚你,我就不配姓天!”

天景治使足全力扇了几巴掌,田主管的脑袋很快肿成猪头,疼得鬼哭连嚎,连声认罪道歉。

“天少我错了!我不该替您做决定!我下次保证不犯了!”

田主管完全没有了之前仗势欺人的得意,卑微如狗不停的点头哈腰,乞求原谅。

“你还想有下次?”

天景治怒火不平,一拳砸在田主管的肚子上,在田主管弯下腰时,又一个肘击撞在后背。

扑嗵!

天景治把田主管踩在脚下,看着对方扑腾了好几下都没能爬起来,无声冷笑。

“看到没?谁敢乱用我的名号,就和他一样的下场!”

他环顾四周,见无人敢反驳,满意的轻哼一声,这才小心翼翼的朝李牧看去。

众人跟着一起看去,不少人对李牧投去同情的目光,甚至在一些人眼里,他就是一个死人了。

天少脾气暴又好面子,公司内人尽皆知。

田主管只逾越了一句话就被打了个半死。

这小子敢对天少指手画脚,至少得被打成残废!

以后也别想在石河混了!


“李先生,您看我这样管教,合不合适?”

天景治不等李牧开口,弯腰至九十度,自责又自卑的说。

“比起您来,我确实管不好手下。不,这话不对,我就压根不能和您比。”

“不过您放心,我不会让天氏集团的名声,败坏在我的手里。”

“以后这方面的事,还要请您多多指教!”

室内落针可闻,众人惊掉一地下巴。

刚才还对田经理耀武扬威的天少,却在李牧面前秒变乖顺,不仅没对李牧动手,反而回应了之前对方的指责,并尊为师长?

这小子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竟值得天少如此尊崇!

“管理一事,最基本的就是奖惩有度,这点你刚才做的不错。”

李牧难得露出和善的笑容,予以肯定。

他看得出来,天景治对他很崇拜,且心思单纯,头脑灵光。

是个可造之材。

“人来全了就可以开始竞标了。”

李牧双掌抬起,慢慢下压,动作看似随意,却有一股不容拒绝的磅礴霸气扑面而来。

“是!”

众人直到全部落座,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竟被这个外来人牵着鼻子走了。

仿佛是从骨子里对李牧的话产生了遵从感!

天景治目光炯炯地盯着李牧,忙不迭的站在其身后,激动的直抖腿。

历来只有四大副官才配站在帝帅左右!

这绝对是他人生最高光的时刻!

“咳咳!”

这时,失去重压的田经理手脚并用爬起来,抹了眼淌下来的鼻血,指着李牧面露狞色。

“天少!你别被这小子骗了!”

“他穿着一身破烂,像是懂管理的人吗?”

“沈俊明和他一起来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拿下柳江畔的焊接工程!他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混进来跟您樊交情的!”

凭什么被揍的是他,被抬举的却是这个籍籍无名的青年!

敢给他穿小鞋,害得他当场丢脸,他也要扒了沈俊明的皮!

“李先生想来就来,关你屁事!”

天景治说得理所当然。

像帝帅这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多少军机要务要处理!

若不是和沈俊明关系匪浅,怎能劳动帝帅大驾!

还和他樊交情?这世上还有能让帝帅去樊交情的人吗?

“田主管,好不容易让你闭嘴了,没想到你闷声作大死,逮着机会就乱放屁!”

天景治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田主管,朝外挥了挥手。

“把他拖下去!”

“从现在开始他就不再是天氏集团的人了,并且,永不复用!”

田经理没想到天景治是铁了心要维护李牧,他朝着李牧看去,触及那双淡漠的双眸,当即悚然一惊,醒悟过来。

自己刚才被什么迷了眼?

就凭这小子临危不乱的气魄,也绝非凡人!

“天少!天少我错了!”

“李先生,求您原……”

砰!

天景治摔上门,阻隔了外面的噪声。

“柳江畔相关合作项目的竞标大会,现在开始!”

“先从沈老板竞标的焊接工程开始!”

天景治生怕耽误了李牧的时间,只能临时变通一下规则。

多个项目竞标,一般按照工程交易金额,从大到小。

不过他从小到大,也没人敢有异议。

话落,天景治三两下就将厚达几百页的文件夹,翻到了李牧要看的那一页。

李牧颇为赞赏的看了眼天景治,看向竞标方。

只有‘永吉建筑施工’和‘双木施工’两家,而‘双木施工’的资料上,在资质图复印中央,画了个大红叉。

天景治仔细辨别过后,扬声道:“双木施工报价低,而且焊点密度大,业内口碑好,我选择双木施工。”

“沈叔,恭喜您!您中标了!”

天景治亲自把合同送到沈俊明的面前,搜肠刮肚好半晌,才想到一堆赞美之词。

“双木施工成立十八年,完工的建筑从未出过差错。只有这样的施工团队,才能达到天氏集团的要求!”

“这个项目非您莫属!”

“对了,这是我的名片,要是沈叔以后想有什么合作项目,可以给我打电话。”

沈俊明受宠若惊的接过名片和合同,愣愣的望向主座上的李牧,根本没预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资质的事没人问,不仅竞标成功了,还获得了天少的青睐,不必再为以后的工程接单犯愁。

有种天上掉馅饼,正好掉进嘴里的感觉。

特别不真实!

“我不服!”

柳永吉拍案而起,一把夺过邻座沈俊明手里的合同,翻出资质那页,又将自己带来的资质原件一起拎起来,向众人公示。

“双木施工三天前就曾发生一起因违规操作,导致工人高空作业摔断腿的事,施工资质被送到建审重审!”

“这个是之前的复印件,当然比不过我这原件的法律效力!更何况这个还画花了,看都看不清。”

“天少,你和沈老板交情好,你想徇私,也不急在这一单工程上!”

柳永吉特意在会议室走了一圈,好让大家甄别双方出示的资质的不同。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再加上天氏集团重信誉,讲规矩,所以他决定放手一搏。

否则,都对不起他上下打点花的几万块,还有塞给田主管的那十万红包!

走完一圈,柳永吉站在沈俊明面前,满脸鄙夷的说:“双木施工报价低,那是因为他请的都是普通的民工,成本低。我们请的可是专业施工员,一分价钱一分货!”

“除去这点不谈,最重要的还是有没有竞标资格的问题。”

“你这资质证明模糊不清,难不成签合同的时候,就这样蒙混过关?”

柳永吉撕下那页画红叉的复印件,当场撕了个粉碎。

他看向一旁冷眼发笑、无动于衷的天景治,心中一阵困惑。

天少不是偏袒沈俊明的吗?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急得跳脚,以权压人吗?

难道说刚才的吹捧,只是图个乐子?

柳永吉猜不透天少的心思,但并不影响他继续向沈俊明施压。

“当然了,要是建审局确认双木施工没有问题,沈老板重新拿到资质,我二话不说退出竞标!”

“不过,我来之前还问了我姐夫,据说这个资质审核要等明天才能通过。请大家放心,我没让我姐夫滥用职权,只是现在都五点半了,他们应该早下班了。”

言外之意,在今天竞标结束前,沈俊明是拿不到复审的资质了!

“沈老板,要不我发发心好,替你问问我姐夫,能不能让他加个班,帮你把资质送过来?”

胜券在握的柳永吉,装模作样的掏出了手机,朝着沈俊明挑衅一笑。

“可以。”

李牧接下柳永吉的话茬,伸手敲了敲桌面,露出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你姐夫已经把资质送来了,就在门外等着。”

“让许专员进来!”

真的假的?!

众人大吃一惊,立即看向门口。

柳永吉愣了一下,接着张狂大笑。

“哈哈哈哈!李先生,看在天少的面子上,我本来不想拆穿你。”

“只是你吹牛逼之前也得打好草稿,我姐夫今天可是请假没上班,又怎么会来送资质!”

“依我看,你们就是买了个假证,找人扮建审局的来骗人,好骗天少和你们签合同!可惜,你们骗不过我的眼睛!”

砰!

门房洞开,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箭步冲向柳永吉,抡圆胳膊,将手里的资质书狠狠地拍在了柳永吉的脸上。

“踏马的你什么时候见老子卖过假证!”

“敢污蔑老子,你这是知法犯法!”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小舅子的份儿上,老子现在就报官把你抓起来,让你瞎咧咧!”

许专员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还不解气,又用力拍了拍柳永吉的脑袋,砸得柳永吉眼冒金星,大脑宕机。

“姐、姐夫?你怎么来了!”


“沈老板,这是双木施工的资质!”

“前两天审查的实习生辞职了,我没注意耽误了您这件事。”

“这不,我加班加点办好,马上就给您送来了!”

许专员没理会柳永吉,先朝沈俊明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把资质书送呈到对方面前。

沈俊明呆滞的接过,翻开查看一番,见换了证,当即大吃一惊。

“工人讹诈的事,我也调查清楚了,存了档,不会留下污点。”

“还有上周您提过要升施工队人数权限的事,我一并让人考察审核了,免得您再跑第二趟。”

“这次工作上的疏忽,我难辞其咎,已经写了检讨书,希望您多多晾解。”

许专员热情且耐心的解释着。

在场的老板们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建审局的有一天,会对他们这些被审核的,如此客气!

沈俊明不就是一个包工头吗,哪来的这么大本事?

“好好……”

沈俊明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下意识看向李牧。

“许专员,资质书送到了,你可以自行离开。”

李牧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并不打算借机同许专员交好。

因为,没有必要。

许专员转身望来,看到李牧的衣着和身上透着的军伍气息,瞳眸猛地一震!

上头暗示过,让他加紧审核的是兵部的人,身份异常尊贵!

难道就是眼前这个青年人?

“您……”

“许专员,李先生让你走,你就赶紧走,别废话。”

天景治不耐烦了,开始赶人。

别人卖许专员的面子,他可不管这些。

帝帅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不得违逆!

“好好……稍等片刻。”

许专员再次转身,拽着柳永吉的胳膊就往门口冲,嘴里说个不停。

“下次再让我碰到瞎咧咧,我就让你姐把你的嘴缝上!”

“快向李先生道歉!”

柳永吉知道自己姐夫是什么尿性,明白这次可能捅了大篓子,也不打算要脸了,对着李牧和沈俊明不停的鞠躬致歉。

“是我实力不行,我比不过沈老板!”

“我要向沈老板好好学习!”

“以后沈老板要是有什么零活打杂的,我随时恭候!”

许专员见小舅子老老实实的道完歉,不敢久留,又对李牧鞠躬告辞后,马上离开了会议室。

“有了资质原件,大家对双木施工获得竞标资格的事,还有异议吗?”

李牧冰冷的眼神扫了一圈,室内无人出声。

作为竞争对手柳永吉都打算要投靠沈俊明了,而且明摆着沈俊明有天少罩着,拿下竞标是铁板钉钉的事!

毫无悬念。

签了合同,再到财务支了预付金,手续全部办完,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沈俊明深一脚浅一脚的被天少恭送出了公司,依旧像是身处梦中。

“沈叔,我们一见如故,以后一定要常来往,有什么问题您尽管提!”

天景治把二人送出了大厅,还在依依不舍。

他知道帝帅身份不能随便泄露,所以只能向沈父表达善意。

借此能够多多接触帝帅,希望帝帅能指点一二,他将终身受用无穷!

“天少你太客气了,叫我沈老板就好。”

沈俊明没能适应天景治的热情,表面上举止有度,心底战战兢兢。

毕竟这可是在石河市跺一跺脚就能震塌几幢楼的大人物!

哪怕对方说是看上了他焊接的工艺精湛,但沈俊明总觉得是沾了李牧的光。

只是李牧没说破,其中一定有隐情,不能拆穿。

“沈叔才是跟我客气,有机会我一定登门拜访您……”

“天少,留步。”

李牧在天景治送到车门前时,终于开了口,免得这小子再把他们送到家门口去。

“是!”

天景治立即在当场站定,身体紧绷如同杆枪,目送着黑色普桑缓缓离去,直到黑点看不见,才转头对着秘书沉声喝道。

“让手底下的人们都擦亮了眼,我不想看到谁再刁难沈叔!”

帝帅训兵时曾说过:同样的错误绝不能犯第二次!

虽然他不是帝帅手底下的兵,但他也不能让帝帅失望!

“是!天少!”

天氏集团与双木施工签约的消息不胫而走。

吴洋得知此事,第一反应就是沈俊明虚张声势,往自己脸上抹金。

可很快,他就接到了爷爷的通知。

让他势必把沈幼楚追到手!

“天少当众尊称沈俊明为沈叔,通知天氏集团上下,主动给沈俊明挑选合适的工程订单!这份殊荣,是破天荒头一次!”

“不管沈俊明走了什么狗屎运,入了天少的眼。只要你娶了沈幼楚,搭上天少这条线,就是咱吴家的大功臣!”

“追求沈幼楚的花费全部走公账!你必须把她娶回家!”

吴洋没想到沈家真的要发达了!

而他只要娶到沈幼楚,也能跟着发达!

吴洋当机立断,给沈母打了个电话。

“沈姨,施工队的事已经解决了……今天我是遇到李牧,情绪才没控制好,我向您道歉。”

“如果您明天有时间,我想请您和幼楚一起去珠宝店买些小礼物,权当赔罪,还望您不要嫌弃。”

吴洋马上支取了三百万,准备明日大展神威,让沈幼楚拜倒在他的金钱之下!

沈母挂断电话,望着归家的李牧二人,鄙夷轻笑。

“老公,你听到没,你这单工程能拿下来,和李牧没有任何关系。”

“还是吴洋的面子大,本事强,态度也好。这不,他约我和幼楚明天去买珠宝赔罪呢。”

“李牧,你看这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饭了。”

沈母被吴洋恭维了几句,洋洋得意,整个人都飘了,更瞧不上李牧这个穷小子。

“既然无事,我就先告辞了。”

李牧不想解释。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是一座大山。

就算他现在说穿身份,恐怕也会被当成是一个蹩脚的演员。

“小牧哥,我送你。”

沈幼楚走出大门,缓步前行。

两人穿过一片民房窄巷,李牧望着前方那道债影,眼中满是柔情。

“这里没人了。”

沈幼楚走到一棵三抱粗的梧桐树下,满面羞红的绕着长发。

“小牧哥,明天我会拒绝吴洋,你……不用担心。”

李牧突然看到梧桐树上刻着两人的名字,正是沈幼楚的手笔,瞳孔猛地一缩。

“嗯,明早我再来。”

他用力地握了下沈幼楚的小手,见她低头颔首,侧眉浅笑,嘴角跟着上扬。

为了守护这个笑容,他愿意付出一切!

离开沈家后,李牧就近找了家旅馆住下。

梦里铁马金戈不绝于耳,心情却始终静如海面。

次日,李牧起了个大早,收拾好一切,前往沈家。

门前停着一辆崭新的奥环A8。

“李牧,你也要去珠宝店?”

吴洋降下车窗,轻蔑的撇了眼未换衣装的李牧,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没钱还敢装阔和我抢女人,今天就让你明白你和我的差距有多大!”

话音落下,妆扮精致的沈母和衣着朴素的沈幼楚走出门来。

沈母看到李牧,露出嫌弃的表情,可想到没有李牧,沈幼楚不会同去,只能忍了下来。

奥环A8直奔市中心的步行街,来到消费最高的珍品商厦。

上了顶楼,吴洋比划着一家占地三百来平的珠宝店,骄傲自满的介绍。

“我家用的所有珠宝店都出自这家店,我拥有店里的铂金卡,消费一律九折。”

“店内消费最低限额是十万,李牧,你带够钱了吗?”

“要是你没带够钱,我劝你还是别进去,免得自取其辱。”

吴洋冲着李牧挑衅一笑,大摇大摆的走进店门。

“吴三少!你说要给你丈母娘送礼,我一早就等着你来!”

女店长喜笑颜开,扫了眼吴洋身后,看到沈幼楚,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之色。

“不愧是吴三少你看中的人,真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

店长比划着柜台里耀眼夺目的钻石首饰,对沈母介绍。

“这些都是今年春季新款,您掌掌眼。”

“阿姨,难得吴三少要送礼,您可千万别和您女婿客气。”

“他可是说过,今天有二百万的预算,只要不超过这个价位,相中什么尽管挑!”

沈母心中震动,故作高傲的瞄了一眼那些首饰,看到价位,暗中咂舌。

一对普通的耳环,六万起步!

“吴洋,这不太合适……”

沈母欲迎还拒,恨恨地瞪了眼李牧。

要是李牧知难而退,吴洋成了她的女婿,这满屋子的珠宝就能随便挑了!

“确实不合适。”

李牧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手指着自己,掷地有声道:

“我才是沈家的女婿,今天的她们的消费,全部由我买单!”

“我没有预算,但只要楚楚喜欢,店里的一切随便挑。”

李牧宠溺的看向沈幼楚。

她值得这世上最好的!

“看你穿的这一身,我还以为是吴三少的随从,没想到你是来和吴三少抢人的。”

店长见李牧只一身朴素戎装,全身行头加起来也就二百块,嗤笑出声。

“本店最低消费十万起步,小伙子,你要是没带这么多钱,还是赶紧回家拿钱去吧,免得一会儿结账的时候,丢人现眼!”


啪!

李牧从怀里掏出一张钢卡,拍在柜台上。

“有它,足够了!”

别说买珠宝,就算是买下整个店,整个商厦,也足矣!

“这是?!”

店长瞳仁震动,迅速抓起钢卡检查了一遍,惊愕万分。

只有军功卓著的人才能拥有的钢卡!

光是这张卡,就价值百万!

“长官,刚才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您!”

“我的老板也是军伍中人,他也有一张钢卡。”

“本商厦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军伍中人,来此消费一律八折!”

店长一改之前鄙夷的态度,变得恭敬起来。

她连忙把钢卡举过头顶,递到李牧面前,点头哈腰,比划着店里最深处的柜台。

“这些都是价值百万的镇店之宝,您喜欢哪件我给您包起来。”

之前还对李牧横眉冷对的店长,突然变得如此热情,惊呆众人。

“长官,不知您姓甚名谁,现所属哪个兵队,任什么职务。我要做个登记,免得老板问起,不好回答。”

店长紧张的搓着手,笑得非常卑微。

“李牧,没有所属兵队,职务保密!”

李牧冷漠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一瞬间,铁马金戈之气扑面而来,袭卷周身。

店长吓得噤若寒蝉,双腿一软,差点跪了!

她硬着头皮讪笑两声,不敢再盘问。

“呵呵,一个退伍兵,还有什么好保密的!”

“许姐,你别被他诈唬住,他就是一个小兵,卡里只有一百万的退伍费,昨天就花完了。”

“不信的话,许姐你给你挑件贵的,看他敢不敢要。”

吴洋说得十分笃定,脸上满是不屑。

他还以为李牧有什么新鲜花样,没想到还是装腔作势。

今天,他一定要让沈幼楚看清李牧的真面目!

“不能吧……”

许店长半信半疑,却见李牧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脑中闪过一个激灵。

难道真是一个穷当兵的?

许店长立马直起腰背,无声冷笑:敢耍老娘?必须得扒你小子一层皮!

“来者是客,就算李牧你没带钱,吴三少可是包里有钱心不慌。”

“来来,都到这边瞧瞧。这款新到的整套红宝石头面,一百二十万,折价后也就一百万。”

“宝石配美人,正好适合这位美女。”

许店长说着开柜取出头面,要给沈幼楚试戴,顺便给吴洋说着好话。

“吴三少出手就是一百万的珠宝,这绝对是千金一掷买你笑。”

“美女,你可千万别辜负了吴三少的美意。”

沈幼楚看到光芒四射的红宝石,杏眼微亮,但依旧毫不犹豫的摆手拒绝。

“我和吴洋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我有未婚夫。”

沈幼楚环住李牧的胳膊,冲他嫣然一笑:“我想要的东西,小牧哥会给我买的!”

“妈,你不是说吴洋是给你道歉才带你来的吗?你别管我,你赶紧挑吧。”

一番话说下来,大家都明白了沈幼楚的意思。

她这是宁愿受穷,也不沾吴洋的便宜。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李牧笑得满面春风,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拍了拍沈幼楚的手背,问:“喜欢这套首饰吗?”

“太贵了……”

沈幼楚没有正面回答,她偷偷从包里摸出一张卡塞进李牧的手里,压低声音:“里面有六万,是我工作三年攒下来的,一会儿我妈挑的东西,我来付钱。”

李牧正要拒绝,沈幼楚已经松开他的手,往店内深处走去,站在柜台前仔细挑选起来。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对着许店长吩咐道:“把这套首饰包起来。”

“包起来谁付钱,你吗?”

许店长上下打量着李牧,无声冷笑。

“本店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要不我还是记到吴三少的账上?”

被许店长点名的吴洋掏出一张金卡扔到柜台上,大声炫耀。

“别说一百万,就是再贵一倍,我也买得起!”

“我可不像那些装大尾巴狼的穷光蛋,身无分文,还要打肿脸充胖子。”

吴洋昂首阔步走到沈母面前,见她一直盯着那对耳环,看了眼价格,直接把耳环取下,放到柜台上。

“既然沈姨喜欢,那就包起来!”

这时,沈幼楚也选了一只玉镯朝李牧走了过来。

“我看它孤伶伶的呆在角落里,都快蒙上土了,觉得和它有缘,我们把它买了吧。”

沈幼楚抚摸着盒子里的玉镯,爱不释手。

李牧见它没有标价,隐约猜到了沈幼楚的想法,不禁失笑:“难得你喜欢,买了。”

“两位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本店最贵的冰种玉镯,价值二百六十六万!”

许店长鄙夷的看向李牧,故意激将他。

“难得美女喜欢,你刚才不是说随便挑吗?难不成现在反悔了?”

“加上这对耳环,一共是二百七十三万,给你去个零头,二百七十万。”

许店长夺过沈幼楚手中的盒子,麻利的开票、装袋,递到李牧面前。

二百七十万!

就算吴洋也没带这么多钱!

她等着看这个李牧付不起钱,当众出糗!

“小牧哥,我、我不买了。”

沈幼楚玉脸青了又白,没想到自己挑的镯子,竟然这么贵!

二百七十万!

多少人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哟,现在才说不买?晚了!本店货出不退,退的话要赔偿一成的损失费!”

许店长不等李牧开口,直接收回袋子,继而指着李牧的鼻子尖,破口大骂。

“没钱跑到我这里来装大款,白白浪费我时间,你不仅得赔损失费,还得付我一笔服务费,再向我磕头道歉!”

“还有,我要告诉安保部,给你拍上照片,列入黑名单!你一辈子别想来珍品商厦买东西,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耍老娘!”

砰!

李牧右掌拍在柜台上。

特制的防弹窗一下子裂出了细缝。

“镯子我要了!”

“加上那套首饰,全给我包起来!”

李牧声音发寒,隐怒未发。

他不想扫了沈幼楚的兴!

否则,这家店早已被夷为平地!

然而仅是一丝杀气,就吓得许店长胆颤心寒,不敢反抗,把装好的袋子扔到柜台上。

李牧拾起袋子,把钢卡扔给许店长:“刷卡!”

谁知许店长根本不接,而是按响了墙上的内接电话,急声大喊。

“快叫老板过来!有人要劫店!”

许店长简单说明情况,得到老板马上就来的回复,一下子变得胆大包天,她趾高气昂的指着李牧,讥笑出声。

“呵呵,就算现在你赔钱道歉也晚了!”

“我老板曾经可是兵队里的兵王,身手比你强百倍!”

“敢在他的地盘上耍横,等他来了,你就等着挨揍吧!”

店内不少人都怜悯的看着李牧,仿佛已经预见了他被揍扔出商厦的悲惨下场。

“是谁敢在我的商厦闹事?!”

伴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一个三十出头,穿着黑衣劲装的青年疾步而来,笔直的走到李牧面前。

“是他!”

许店长见黄光达来了,态度更加嚣张,指着李牧肆无忌惮的大骂。

“就是这个穷逼,装大款被吴三少拆穿后,要强抢珠宝!”

“这穷逼卡里没钱,还装成军官来我店里消费,还拍坏了我柜台上的玻璃,老板,你得为我做主啊!”

黄光达闻言,愤慨不已,浑身霸气侧漏,吓得周边人瑟瑟发抖。

他顺着许店长手指的方向,扫了眼柜台上摆放的钢卡。

只一眼,黄光达如遭雷劈,不敢置信的呆在当场。

“老板,你要怎么处置这个穷逼?”

许店长连声追问,生怕老板看在对方是当兵的,再饶了这个穷逼。

“你说谁是穷逼?!”

黄光达虎目瞪着许店长,面色铁青,怒吼出声。

“赶紧给这位先生道歉!”

“不然的话,你现在就给我滚蛋走人!”


黄光达教训完店长,转而对着李牧愧疚一叹。

“长官,这是一个误会,我的手下有眼不识泰山,我向您道歉。”

“为了弥补您的损失,今天您在店内的消费,一律五折!”

说着,黄光达深鞠一躬。

钢卡是有等级的。

一百战绩起步,每多一百,便在卡面上刻一个正字。

而这张卡,全身无字!

那是战绩超出记录范围,特有的标记!

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份,绝非凡类!

“请问长官所属哪个兵队?从事哪个职务?”

黄光达难掩心中的好奇,低声询问。

“没有所属兵队,职务保密。”

李牧还是先前的回复,一字不差。

“我的身份和我买东西无关,刷卡付账,我马上走人。”

得知老板确实是军伍中人,且态度诚恳,他并不打算计较这种小事。

误会解除即可。

黄光达闻言,心神却为之一凛!

身为兵队中人却没所属兵队的,只能是帝帅帐下的四位副官!

“T3兵团,原1队先锋官黄光达!”

黄光达迅速紧绷身体,站得像根标杆般笔直,向李牧敬了一记军礼,虎目中满是崇敬。

“向长官问好!”

众人大吃一惊。

要知道黄光达在兵队,那也是掌管精锐部队千人团队的军官!

就算退伍回家,那也是身价过亿的豪门当家人!

谁能想到他会对一个平平无奇、籍籍无名的青年如此恭敬!

尤其是许店长,胆颤心惊,差点晕厥过去。

天啊!

她居然开罪了这种贵客!

都怪她轻信了吴洋的鬼话!

“黄叔,你别被他蒙了!”

吴洋愤愤不平的指着李牧,眼中升腾着嫉妒之火,语气却是极其不屑。

“他爸妈都是穷打工的,他也只是一个穷当兵的!”

“依我看,这卡一定是他伪造的!他是故意来沾便宜的!”

吴洋越说越觉得自己说中了真相。

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在兵队呆了七年,就能摇身一变成为高高在上的长官?

做什么白日梦!

像李牧这种屁民,只能永远被他踩在脚下!

“我要验卡!如果李牧你卡里没有钱付账,今天我买单!不过从此以后,你不能再纠缠沈幼楚!”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天天拿着它装逼,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李牧,你敢不敢验!”

吴洋说得信誓旦旦,让不少人都心中存疑。

但黄光达却没敢吭声。

无字钢卡是何等尊贵的象征!

验它,就相当于质疑李牧的功绩!

“验。”

李牧漫不经心的说着,甩出钢卡。

之前还嚣张不已的许店长,此时毕恭毕敬的双手接过,亲自拿过POS机,插了卡,请李牧输入密码。

这是有余额显示的POS机。

所有人伸长脖子朝着屏幕看去。

“嘀嘀嘀!”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屏幕上跳动了几下乱码后,显示出四个字——余额受限!

“哈哈哈哈!你们都看到了!这上面显示的什么,余额受限!他卡里没这么多钱!”

吴洋嚣张狂笑,神情无比得意,面露狞色。

“李牧,刚才可是说好了,你付不起钱,就马上滚蛋,离开沈幼楚!”

验卡失败,吴洋只觉得胸口憋了一天的恶气终于释放出来。

少了李牧这个对手,沈幼楚还不是手到擒来?

趁势打铁,必须让李牧永不翻身!

“黄叔,你看得明明白白,这小子他就是仗着当过兵,欺骗无知的人,他就是兵队中的败类!”

“依我看,黄叔你得向兵队告发他,就算他现在退伍了,也得销毁他的兵籍,免得他再打着这个幌子招摇过市,给兵队丢人现眼!”

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吴洋话锋一转,用施舍的语气对李牧说:“姓李的,你要是不服气,还可以再换个机子验一验!反正你的卡里绝对没那么多钱,你乐意丢人,我随时奉陪!”

“再换几个机子都是余额受限。”

李牧不以为怵,淡定自若的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他简单的描述了一下此时的情况后,命令对方。

“让银行马上解决这个问题。”

吴洋听到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有些耳熟,但他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李牧戏准备得很足。

“我说李牧,你不会还想扯虎皮唱大戏,让袁山青来给你送钱吧?”

“别再拖延时间了,你本身就是一个穷逼,承认自己是个穷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你向黄叔他们道歉,再说十遍‘我是穷逼’,今天的钱我就给了,不然,信不信黄叔现在就让保安把你叉到警衙,告你一个强抢珠宝的罪名!”

说话间,一队保安气势汹汹的冲进了珠宝店。

“来得正好!黄叔,别犹豫了,你快替兵队清理了这个无耻败类!”

“要是黄叔你手下留情,指不定哪天他又跑到商厦来占便宜。”

“必须送官惩办,让他得到应有的教训!”

吴洋露出抹阴毒的笑容,迫不及待的想看李牧身败名裂。

“你们把他扔出去。”

黄光达大手一挥,八个保安蜂涌而至,架起吴洋就走。

“告诉所有保安还有守门的,都把眼睛擦亮了,从此以后,不允许他进入珍品商厦!”

“所有和吴家往来的业务,全部叫停!损失从我的账上扣!”

直到吴洋抬出珠宝店,感受到四面八方而来的探究眼神,才恍然回神,顿时恼羞成怒。

“黄叔!你疯了?”

验卡失败,黄光达居然还相信李牧的鬼话。

不止如此,还要偏袒李牧,得罪吴家。

李牧这是给黄光达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看是你才是疯了,脑子进了水,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都分不出来!”

“以后没长眼可千万别出门,不然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堵住他的嘴,别让他在商厦瞎哔哔!”

黄光达可不想吴洋在自己的地盘上,冲撞了长官,殃及池鱼。

要不是与吴家有旧交,他今天一定把吴洋从窗户扔下去!

保安得令,随手抓起一只抹布塞进吴洋嘴里,成功让其闭嘴。

直到看不到吴洋了,黄光达才忙不迭的转过身,对着李牧不停的鞠躬致歉。

“长官,今天惊扰了您,是本商厦的失误!”

“卡不用验了,您今天所有消费全包在我的身上。”

“小许,赶紧把珠宝给长官包好!”

黄光达亲自拔了POS机里的钢卡,双手举过头顶,捧到李牧的面前。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都一脸见鬼的望着黄光达。

许店长惊疑不定,语无伦次的说:“老板,二百、二百七十万的珠宝,免费送他们?他卡里没钱,他真的就是……”

啪!

黄光达迅速甩了许店长一耳光,打断了她的话,厉声怒喝。

“二百七十万而已,它算个屁!”


别人想不明白,黄光达却是知道,余额受限,并非余额不足。

而是钢卡里的余额,超出了POS机的余额显示!

商厦的POS机消费上限是十亿,钢卡里的余额超出了这个数值,才会导致出现这种情况!

“这就是余额。”

李牧把手机递到二人面前,他的神情淡漠,并未将免费送珠宝的事放在眼里。

特意向二人展示,是不想让黄光达受到手下质疑。

“长官,余额什么的不重要……”

黄光达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银行通知的短信,马上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头压得更低,更加恭顺,虎目里满是敬畏与崇敬。

能够在不现身的情况下,命令袁氏银行开通短信通知,且在兵队身份异常尊贵。

极可能是有着“一人敌万兵”威名的袁副官!

而许店长早就看直了眼,满脑子都是那望不到头的余额,不断的咽着口水。

好多钱!

数不清的钱!

她现在才明白老板为什么说二百七十万算个屁。

这点钱在这个青年人眼里,连零头都算不上!

“长官,之前是我冒犯了您,我向您道歉!”

“我马上把珠宝给您包起来!”

“还有两位女士,麻烦留一下个人信息,我帮你们办一张铂金卡,里面有十万免额消费。”

许店长对沈幼楚讨好的笑着,心中羡慕不已。

她知道这个衣着朴素的美女,很可能是未来的大主顾,表现得更加殷切。

“两位今天消费超过百万,另赠送两对价值八万的耳环。”

“你们看中哪个,我拿出来给你们试试。”

之前还说要服务费的许店长,此时就像个热切的狗腿子,围着沈幼楚母女二人不停奉承着。

生怕她们不接受自己赔礼,得罪了李牧这个大人物!

“既然店长这么说,楚楚,你和沈姨一起挑挑。”

李牧沉吟开口,朝沈幼楚从容一笑。

“误会已经解除了。”

此话一出,黄光达和许店长不约而同的长出了口气,知道这事算是揭过去了。

许店长忙不迭的向沈母推荐了两款耳环,登记她们的身份信息。

“再给我老公办张卡,他叫沈俊明。”

沈母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优待,高兴的同时,不忘记多沾一份便宜。

“沈俊明?双木施工的沈老板,和天氏集团签约的那位?”

黄光达惊呼出声,想到天氏集团的传闻,再次朝李牧看去,紧张的问:“长官,请问您的尊名是?”

“李牧。”

咚!

众人望着笔直跪在李牧脚下的黄光达,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地上太滑,注意安全。”

李牧托着黄光达的手臂站起来,低声提醒。

“你已退伍,不必再跪我。”

“帝……李先生,一日为兵,终身是兵!”

黄光达激动的浑身颤抖,不能自己。

他怎么也没想过,有朝一日居然能够见到帝帅本尊!

按照他在兵中的等级,自然不配得知帝帅的名讳,只听说帝帅姓李。

可能够指挥天、袁两大豪门子弟的,世上仅有一人!

那便是帝帅!

黄光达深知帝帅的身份不便外泄,急忙热情的同沈母寒喧起来:“婶子,我和沈老板是旧交,我马上给你们换成至尊卡,免额一百万。”

他亲自给母女换了三张卡,把之前的珠宝递到李牧的面前,又敬了一记军礼,难掩激动之色。

“你做的很好。”

李牧满意一笑,接过手提袋,牵起沈幼楚的手走出珠宝店。

恭送帝帅!

黄光达无声送别,对着李牧深鞠一躬,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仍久久没有起身。

“小牧哥,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沈幼楚直到进了电梯,见没有他人,才小声开口。

“谢谢你刚才替我解围,但是……”

“没什么但是,”李牧与她四目相对,眼神温柔,语气却异常沉重:“比起你给我所有的积蓄这份心意来说,这些珠宝根本不算什么!”

“别把什么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

沈母讥笑出声,一把抢过手提袋,指着自己鼻尖,趾高气昂。

“黄老板是看在我老公的面子上,才送了珠宝,还送了三张百万免额的卡,和你没关毛钱的关系!”

“你还是靠着我们,才沾了大便宜,不然,就靠你那张破卡,早被轰出去了!”

沈母见李牧但笑不语,不争不辩,炫耀的心情大打折扣,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反手指着李牧吆喝起来。

“电梯都到了,你还愣着干嘛!”

“吴洋走了,你连个车都没有,还不赶紧去拦个出租!”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着没事干,我还急着回家做午饭呢!”

“好。”李牧从善如流的应下来,让沈幼楚在门口稍等片刻。

不过他并没有去打车,而是来到了停车场。

袁山青正束手立于劳斯莱斯旁,远远的看到李牧走来,连忙恭敬迎上前去,递出一沓文件。

“李先生,这是您办的副卡。”

“这是袁氏投行新投资的项目,里面的股权书需要您过目。”

“另外,股权人和银行卡信息需要更新吗?”

帝帅于袁氏有恩,袁氏集团所有投资项目无论大小,帝帅都拥有一成的干股分红!

李牧接过资料翻看几眼,沉吟片刻,把沈幼楚之前给他的卡交给袁山青。

“这次股权人写她的名字,卡你拿去存档,用完还我。”

他要给沈幼楚一个惊喜,也不枉负她一片心意。

“遵命!”

商厦门前。

“李牧怎么这么磨蹭,都过去三分钟了还不来!”

沈母抱着手提袋,紧张的防备着过路人,焦急的直跺脚。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她的前面。

“幼楚?真巧,你也来逛街?”

“沈姨你好,我是幼楚的高中同学杨杰,当初还去你家吃过饭。”

“你们是要回家吗,不如我开车送你们?”

杨杰目光落在沈幼楚越长越标致的脸蛋上,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再想到刚才黄光达恭送沈母二人的场面,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杨杰?哦,我想起来了!”

沈母见杨杰相貌普通,但衣着华贵,开的车还是价值百万的宝马,马上露出笑脸。

再看杨杰直勾勾地盯着沈幼楚,她心里明镜似的。

一家女百家求,更何况她家和天少有交情,走到哪里八面威风,想追求她女儿的青年才俊,那是多不胜数随她挑!

“沈姨,几年不见,你越来越年轻了。对了,李牧当兵回来了吗?”

“这个李牧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有幼楚这样的未婚妻,一定舍不得去当兵。他一去就是七年,连个屁都不放,完全没把幼楚放在心上。”

杨杰义愤填膺的说着,见沈幼楚面露不悦,连忙话锋一转,比着自己的新车。

“咱们上车再聊,我最近刚升职加薪,用奖金提了辆新车,今天才上路,能够碰上沈姨,也是它的荣幸。”

沈母被恭维了几句,飘飘然起来,对着沈幼楚吩咐道:“上了车你给李牧发个消息,就说我们坐杨杰的宝马回家了,让他自己打车回去。”

“原来李牧去打车了,别让他浪费车钱了,反正车上有空座,多他一个也不多。”

杨杰语气嘲讽,面露施舍之色。

这时,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来,停在了宝马屁股后面,摁响了喇叭。

“抱歉,我们马上就走!”

杨杰看到是价值千万的新款车,又瞄了一眼拉风的连八车牌号,瞬间换上恭维的面孔,朝劳斯莱斯不停的点头哈腰,急声催促沈母。

“沈姨,咱们别等李牧了,先上车,免得挡了这位先生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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