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公司。
通过离岸账户转移资金,而最近半年的邮件主题频繁出现“RH-null”这个词。
医学知识告诉我,RH-null是世界上最稀有的血型,全球仅有不到50人拥有。
我的手指突然僵硬。
雨晴和雨婷都是这种血型,这是遗传自我的罕见特征。
最新的一封邮件让我血液凝固:“货源已确认符合要求,Q标记完成。
预计下周可交付,客户同意追加15%定金。
请确认最终处置方案。
——王主任”发件日期是雨晴死前一天。
我猛地推开椅子,冲进洗手间干呕起来。
那些碎片终于拼凑成一幅完整的恐怖画面:雨晴不是意外死亡,她是被选中的“货源”,被标记,然后被quot;处置quot;。
擦干嘴回到电脑前。
我合上电脑,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窗外,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城市。
就像我心中翻腾的仇恨一样深不见底。
走进女儿们的房间。
两张小床并排放着。
雨晴的床上还放着她最爱的玩偶。
我拿起它,将脸埋进那已经逐渐消散的熟悉气味中。
床头柜上放着两个相框。
左边是雨晴在幼儿园表演时的照片。
她穿着小蜜蜂服装,笑容灿烂。
右边是雨婷画的“全家福”。
画上的四个人手拉着手,太阳在右上角露出笑脸。
我取下这两张照片,小心地放进西装内袋。
然后打开保险箱,取出一直放在里面的蒙刀。
这是爷爷留给我的遗物,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从未使用过。
金属的冰冷触感让我清醒。
复仇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精密计算。
秦明和苏媛必须付出代价,但不是现在,不是这样。
我把刀放回去,转而拿出一本空白笔记本。
第一页写下“复仇”二字,然后开始列出详细计划。
写完最后一项,我合上笔记本,看向窗外。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这是我失去雨晴后的第一天。
也是我向苏媛和秦明宣战的第一天。
他们会后悔惹怒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
随着掌握更多的证据,一个重要日子到来了。
秦氏生物科技上市路演现场人头攒动,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
我站在角落,看着脸色苍白的苏媛挽着秦明的手臂。
看来,最后她还是屈服了。
在记者闪光灯下,秦明笑得志得意满。
而苏媛今天穿了一身火红的Valentino高定,脖子上戴着我当初送她的蓝宝石项链。
恶心,真的恶心。
三个月了。
自从雨晴死后,我忍了整整三个月。
今天,一切都将结束。
“卫总,设备已经调试好了。”
张毅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随时可以开始表演。”
我整了整领带,向舞台方向走去。
秦明正在致辞,吹嘘他们“革命性的儿童罕见病治疗方案”。
台下的投资人们听得两眼放光。
殊不知他们投资的是一家食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