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爸爸被我的反抗彻底激怒,他掐住我的脖子。
“你这个畜生!
敢跟我顶嘴!”
他的手指深深陷入我的皮肉,我感到窒息,眼前发黑。
我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喉咙火辣辣地疼。
族长秦远山在一旁观察着,脸色阴晴不定。
“秦大山,别在这儿弄出人命来。”
爸爸的手稍稍松开,我大口喘着气,贪婪地吸入空气。
“这丫头太固执,现在看来是劝不动了。”
族长冷冷地说。
他的目光转向村边那座阴森的祠堂,眼中闪过一丝冷酷。
“先把她关进祠堂后面的小黑屋,不吃不喝几天,自然就服软了。”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颤,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祠堂后的小黑屋是村里最恐怖的地方,常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
据说关进去的人没有不低头认错的,有些甚至精神失常。
爸爸点点头,和哥哥一左一右架起我,拖着我向祠堂方向走去。
“放开我!
我没做错什么!”
“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救命啊!
有没有人管管!”
我奋力挣扎,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村民们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有些人甚至朝我吐口水。
“害人精!”
“不知死活的东西!”
“关起来才好!”
母亲沉默地跟在后面,眼中有恐惧,也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祠堂古老而阴森,后面的小黑屋更是阴暗可怖,木门腐朽,散发着霉味。
族长亲自交代了看守。
“严加看管,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每天只给一碗饭,一杯水,等她服软为止。”
小黑屋的门被猛地关上,我被独自留在了黑暗中,四周墙壁渗着水,地面粘腻冰冷。
七天过去了,每天只有一次,看守会推进来一碗发霉的馊饭和一杯浑浊的水。
有时甚至连这些都没有,让我饿得腹中如火烧。
我蜷缩在角落,已经瘦得皮包骨,眼前常常发黑。
第八天,当看守推进一碗馊饭时,我再也撑不住了。
我像一只饿极的野兽,扑向那碗饭,狼吞虎咽地吃着。
脏污和泪水混在一起,我已顾不上这些,再不吃我会饿死!
“求...求你...给我...正常的饭...我不去上学了...我什么都答应...”我声音微弱。
看守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曾经对我很友善,可现在她冷笑一声。
“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
谁让差点害死全寨的人!”
“族长说了,没他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你出去!”
她的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厌恶和恐惧。
我艰难地缩回角落,内心只感到无比的羞辱和绝望。
考上清北的骄傲和尊严,在极度的饥饿和痛苦面前,如此脆弱不堪。
当晚,我蜷缩在角落里,半梦半醒间。
忽然,我听到门缝处有轻微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塞了进来。
我警觉地抬头,看到一张纸条从门缝中滑入。
我颤抖着爬过去,借着从门缝传来的微弱光线,艰难地辨认出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