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姚萧纵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娇妻逃走后,督军破防了苏姚萧纵》,由网络作家“白玉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姚?!”他一个箭步冲了进去,萧茵正打算下楼,见他上来下意识要拦,却根本来不及,眼睁睁看着他冲上了楼,一脚就将门板踹开了。萧茵没见过他这么暴力,被吓得喊了一声,萧纵却没顾得上安抚她,大步冲进了进去,房间里却没有人。但烧灼的味道还在,浓郁且刺鼻,他循着味道找到了阳台。火势熊熊,正肆意吞噬着炭盆里的衣物。苏姚就站在旁边看着,灼热的空气几乎将她的身形扭曲,整个人朦胧得仿佛一道虚影。萧纵呼吸猛地一滞,脚步也在瞬间停下,恍然间生出一股风一来她就会被吹散的错觉。“少帅?”苏姚的声音响起来,话里满是诧异,显然没想到萧纵会忽然过来,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萧纵却在这一瞬骤然一松,整个人仿佛从云端落了地一样,因为苏姚一开口,那股虚幻感就消散了,她又成...
《替身娇妻逃走后,督军破防了苏姚萧纵》精彩片段
“苏姚?!”
他一个箭步冲了进去,萧茵正打算下楼,见他上来下意识要拦,却根本来不及,眼睁睁看着他冲上了楼,一脚就将门板踹开了。
萧茵没见过他这么暴力,被吓得喊了一声,萧纵却没顾得上安抚她,大步冲进了进去,房间里却没有人。
但烧灼的味道还在,浓郁且刺鼻,他循着味道找到了阳台。
火势熊熊,正肆意吞噬着炭盆里的衣物。
苏姚就站在旁边看着,灼热的空气几乎将她的身形扭曲,整个人朦胧得仿佛一道虚影。
萧纵呼吸猛地一滞,脚步也在瞬间停下,恍然间生出一股风一来她就会被吹散的错觉。
“少帅?”
苏姚的声音响起来,话里满是诧异,显然没想到萧纵会忽然过来,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萧纵却在这一瞬骤然一松,整个人仿佛从云端落了地一样,因为苏姚一开口,那股虚幻感就消散了,她又成了活生生的人。
可放松过后,一股怒火却汹涌而至,凶猛得让人几乎丧失理智。
他大步走了过去,一把钳住苏姚的手,将她拽进了房间,“你疯了吗?
竟然在屋子里点火?
你是活腻歪了吗?!”
他怒不可遏,声音一下比一下高,可肺仍旧鼓胀得想要炸开,他不知道苏姚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明明闻见烟味都能咳好几声,现在竟然敢在屋子里点火了。
她就不怕风助火势,万一......他抖着手,骂了一句又一句,不知过了多久,汹涌的情绪才在强大的理智下逐渐回笼,也是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除了开始那个称呼,苏姚竟一句话都没说过。
“知道错了?”
他哑着嗓子诘问,苏姚没有辩解,只轻轻点了下头。
见她这副态度,萧纵的火气总算彻底平息,也终于想起了那个炭盆,他看了一眼,随口问道:“都烧了些什么?”
话音未落,他已经瞧见了一抹红。
苏姚的声音适时响起,“衣裳。”
她走过去,将旁边还剩下的一件红裙子也放进了炭盆里,语气古井无波,“少帅不许穿,我就把红衣都找了出来,都是我穿过的,也不好再送人,还是烧了干净。”
她用火钳子勾了勾火苗,火舌肆虐,再次舔舐了布料。
萧纵却愣在了原地,这是他昨晚说过的话。
他怔怔看着苏姚烧衣裳的动作,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再次起了波澜,却不再是愤怒或者烦躁,而是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憋闷,只是他惯常也不会太过剖析自己,很快便将这点异样压下,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下次让佣人处理。”
苏姚头都没回,只应了一声好。
萧纵莫名的有些不自在,沉吟片刻才开口,“刚才怎么不解释?”
苏姚轻轻笑了一声,却没有回答。
萧纵不明白她的意思,却莫名地不想去问。
他又想起刚才餐桌上的事。
如果苏姚烧衣裳不是在闹脾气,那餐厅的事呢?
她怎么想的?
指尖无意识地揉搓了几下,他抬脚走过去,垂眸看着面前的人。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苏姚仰起头,给了他一个娇软温和的笑。
以往萧纵是很喜欢她这幅样子的,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看着竟觉得刺眼得很。
在苏姚面前,他向来是习惯了直白,不痛快自然也不遮掩,他弯腰就将人拽了起来,“刚才误会你了,想要什么补偿?”
说是误会,可他脑子里想的却是萧茵指责他偏心的那句话。
他无法否认,但这些事情他也不觉得有必要直说,他的身份在这里,就算偏颇了一些又如何呢?
补偿就是,机会这不是给了吗?
他相信以苏姚的财迷,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就算狮子大开口,他也不介意。
给了补偿,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苏姚指尖蜷了蜷,好一会儿才笑起来:“少帅给我买件新衣裳吧。”
她果然提了要求,可萧纵的眉头却拧了起来,“没了?”
苏姚抬起眸子,困惑地看着他,“本也不缺什么,衣裳就够了。”
萧纵沉默,方才那股憋闷越发汹涌,却说不清楚缘由。
他素来是个能影响周围的人,脸色一沉,连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起来。
一双藕白的胳膊忽然抱住了他的脖子,苏姚仰头,轻笑着开口:“小误会而已,少帅虽然亲自开口了,可我也不能得寸进尺,对吧?”
话说得这么识大体,可萧纵却只觉得有股无明火直往脑门顶。
“你在阴阳怪气些什么?”
他再也克制不住,且笃定是苏姚的问题,直接把人抵在了窗台上,低声质问,“这些年我亏待你了吗?
你要什么我没给你?
现在和我阴阳怪气了?
那么久以前的事,你还指望我低声下气的和你道歉吗?”
他怒火翻涌,脸色阴沉得可怕,萧茵追上来,却愣是被他吓得没敢往跟前凑。
气氛一时冷凝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少帅为什么生气?”
苏姚轻柔的声音响起,她看过来的眸子里是纯然的困惑。
“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音调不变,平和地安抚,“我只是想要新衣裳了,才随口一提,若是哪里说错,惹了少帅不高兴,我改就是。”
萧纵翻涌的怒火顿住,他更憋闷了,却不好再发作,只好强逼着自己和苏姚拉开了距离,理智也逐渐回笼,他回想着刚才的对话,苏姚真的有在阴阳怪气吗?
他不知道。
但他那么听着,心里就是不痛快,那股无名火几乎烧得人胸腔炸开。
所以只能是苏姚的问题。
“副官会带你去买的。”
他没再多想,丢下一句,抬脚出了门。
萧茵这才敢进来,勾着苏姚的手指,怯怯开口,“你们是因为早上的事在吵架吗?”
“早上怎么了?”
苏姚有些茫然,早上的事对她而言的确是个不小的羞辱,但她并不觉得萧纵会察觉到这一点,更不指望对方会为了这种事而做出什么反思,所以她真的很茫然。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她低语一声,话语中强压下的苦涩透过打开的门板飘出去,听得要下楼的人顿住了脚步。
萧纵在客厅等了等,没瞧见苏姚追出来,他脸色一黑,险些捏爆了手里的火机。
“少爷怎么出来了?”
管家端了茶过来,虽然是询问,可话里却带着幸灾乐祸,萧纵忍不住看他一眼,眉头拧得死紧,“你这把年纪了,和个丫头较什么劲?”
“我就是瞧不得这些下九流算计人的样子......”眼见萧纵脸色不好,管家也没敢继续说下去,他这一安静,外头的叫喊声倒是清晰了起来——“你们不讲道理,明明是你们抢了我的东西,凭什么还要废我的手,我就是想拿回我的东西......”他抬眸看过去,就瞧见方才的那位钢琴教师正被押着跪在门外,大兵得了命令,正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的手,打算给她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可即便危险当前,她却仍旧怒目圆瞪,不肯妥协,声嘶力竭地争执。
萧纵忽然有些恍惚,总觉得眼前的情形十分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但他仍旧来了兴致,点了根烟走了出去。
“你说,我抢了你的东西?”
他垂眸看着狼狈的女孩,眼底都是兴味——真是稀奇,他这回出门是为了剿匪,怎么自己倒成了土匪了?
“就是你,我亲眼看着你把我的东西装上车的。”
女孩仰起头,咬牙切齿地开口,眼底都是不甘心,“你还给我吧,我买也行,你开个价。”
“都是勾引人的把戏,少爷千万别信。”
老管家忍不住开口,萧纵却只当没听见,他抬了抬下颚,“你倒是说说,我抢了你什么?”
“一块大洋。”
萧纵失笑,“小丫头,你这是在耍我?”
似是听出了这话里的冷意,女孩连忙补充,“不是的,那块大洋和别的不一样,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先前被藏在灶台里,黑漆漆的,刻着个秦字,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萧纵仍旧觉得她是在糊弄人,却还是吩咐大兵去找了。
“要是没有你说的东西,我可就不只是要你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他凉沁沁开口,话里的冷意甚至比外头初春的夜风还要渗人。
女孩丝毫不怕,“那要是找到了呢?”
萧纵很少遇见敢这么和他叫板的人,多少有些稀奇,“那我就继续聘用你,工资再给你翻倍,如何?”
女孩眼睛一亮,看得萧纵想笑,这幅财迷样,和苏姚一模一样。
他用力吸了一口烟,随手捏灭了烟蒂,再次看了一眼楼梯,还是没有人影。
现在都不下来,苏姚有些嚣张了。
他有些不耐烦,好在大兵很快就跑了过来,手里真的拿着一块大洋,和女孩说的一模一样。
他接过来看了一眼,随手一抛,“你姓秦?”
女孩连忙接住,宝贝似的擦了擦才点头,“我叫秦芳年。”
萧纵盯着她看了两眼,神情莫测,却没多言,只吩咐大兵把人带了下去,管家忍不住开口:“少爷,您真的要留下她?
这丫头眼珠子滴溜溜转,一看就不安分......不是很有意思吗?”
萧纵眉梢轻挑,能瞧见一枚大洋被他装进车里,还能那么巧地被副官挑出来做钢琴教师,秦芳年......他哼笑一声,再次上了楼。
管家摸不着头脑,可见他态度坚决,也不敢再说,只能不情不愿地下去给人安排房间,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仰头看了楼梯一眼。
罢了,狗咬狗的戏应该很精彩。
身体控制不住地一颤,苏姚闷哼一声,她更紧地蜷缩起身体,手指一下下揉捏着小腿,却没能缓解分毫。
前些年她一直以为腿疼是伤还没养好,后来也闹着去医院检查过,只是并没有检查出什么来,她是中枪,不是踩中了炸弹,不会有残片的可能,所以子弹取出来了,就不该还有这些问题。
最后大夫的给出的说法是,神经性疼痛。
她不懂什么意思,但那之后萧纵就不怎么理会她的腿了,她当初还很委屈,追问过原因,但每回萧纵都很不耐烦,她只好将疑问压在心里。
直到有一回和管家吵架,她才从对方的嘲讽中明白,神经性疼痛并不罕见,但用在她身上,萧纵就理解成了两个字,装病。
她疼得有些受不了,索性咬住了被角,额头的冷汗一茬茬地冒出来,她整个人都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可疼痛却越演越烈,以至于她神志都有些恍惚了起来。
不能再硬扛了......她用力甩了下头,艰难挪动身体,拿出了床头柜的药,连水都顾不得喝,就倒出两片止疼药生吞了下去,可却没有丝毫用处,她咬了咬牙,又倒了两片出来。
那要人命的痛楚总算被逼退了些,却仍旧在折磨人,仿佛钝刀子磨肉一般,苏姚却不敢再吃了。
这三年,她清楚地感觉到止疼药的用处越来越小,可她不敢纵着自己一味地加大药量,现在的西药很贵,她怕自己离开帅府的时候,攒不够买药的钱。
她叹了口气,在钝痛的折磨下闭上了眼睛,却根本睡不着,直到天色大亮,那股痛楚忽然消失,她才松了口气,合眼睡了过去。
但很快,悠扬的钢琴声就响了起来。
她捂着头坐起来,只觉得脑仁涨得发疼,萧纵回来就是这点不好,大早上的就要听音乐,明明还不到起床的时辰。
可她也不敢再睡了,昨天把人惹恼了,今天得下去赔罪。
她洗了澡,特意换了套萧纵喜欢的白色旗袍,这才下了楼。
萧纵却并没有在客厅里,她一愣,到处找了一圈,却发现留声机也没开,可钢琴声还在响。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脚朝琴房走去。
萧纵年少时候留过洋,学过德文和钢琴,偶尔心情好了也会给她弹一曲。
男人弹琴的时候,和平常不太一样,没了那股要将人吞吃入腹的兽性,像个温文尔雅的绅士,苏姚从来没提过,她很喜欢那副样子的萧纵。
她加快脚步往琴房去,可门一推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两道身影。
苏姚微微一愣,萧纵带回来的?
她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男人也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没有心虚,没有探究,就那么看着她。
她指尖一蜷,侧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可这细微的动作却还是被男人察觉到了,他垂眸看过来,“吃醋了?”
话里仍旧带着调侃,却没了先前在床榻上的不满和警告,苏姚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从善如流,做作地在他怀里挣了一下,半真半假道:“少帅既然带了人回来,又爬我的床做什么?
今晚少帅换地方吧。”
“没规矩,”萧纵嗔了一句,却并不严厉,甚至方才因为情事被打断而生出的暴躁也不见了影子,“别什么醋都乱吃,她只是我给茵茵挑的家庭教师,她先前说要学钢琴。”
萧茵是萧纵的亲妹妹,今年才九岁。
苏姚想起来似的哦了一声,讨好似的在他脸上亲了亲,萧纵毫不客气地侧过头来,加深了这个吻。
苏姚却一点都不投入,心里只有无奈,萧纵有时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明明他是明令禁止苏姚争风吃醋的,甚至为此警告、惩戒过她很多回,可又时常会像现在这样暗示她承认。
若是答案不满意,他就会发了疯似地折腾人。
她只能猜测,可能是军务压力大,拿她逗个乐子吧。
她叹息一声,将思绪收敛起来,专心应对男人的索取。
“咳!”
一声严厉的咳嗽声却响了起来,她不用看就知道是管家,对方年过六十,人生的刻板严肃,据说祖上是有爵位的,所以很自持身份,最看不上下九流的出身。
好巧不巧的,苏姚就是那个下九流。
所以这帅府里,他们两人是最不对付的,方才这一番耳鬓厮磨,不知道老人家忍了多久了。
萧纵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没当着老管家的面太放肆,又亲了两口就抱着苏姚进了客厅,等将人放在沙发上,他才抬了抬下巴:“这么大阵仗,她干什么了?”
“还不是有了前车之鉴,才让这些人动了爬床的歪心思,也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你凭什么说我想爬床?”
那钢琴教师奋力挣扎,矢口否认。
“我方才在少帅门前瞧见你了!”
老管家冷笑一声,“还敢嘴硬?
果然是一路货色,给我堵了她的嘴。”
佣人立刻将那女教师的嘴堵住,管家冷冷看向苏姚,“少爷,老奴先前怎么说的?
下三烂的人不能进门,会脏了帅府的地儿,可您就是不听......够了,”萧纵抬了抬手,打断了老管家的喋喋不休,饶是他也瞧不上苏姚的出身,可当面就说这种话也还是过分了。
他侧头看向苏姚,却见人正靠在沙发上盯着那钢琴教师看,眼底带着好奇,似是并没有听到老管家的话。
可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没听见的。
萧纵还是走了过去,捏了捏苏姚的手:“他不是说你。”
苏姚没拆穿他的欲盖弥彰,也没再装没听见,十分乖巧地应了一声,“没关系的,老人家嘛,说我两句也没什么的。”
萧纵眉梢一挑,揉了揉她的发丝,“懂事。”
苏姚抿唇笑了笑,她就知道,萧纵要的是这种答案。
最开始的时候她不懂,她年少成名,心高气傲,刚进帅府那会儿,老管家瞧不上她,总是暗中使绊子,她也从不惯着,闹得最狠的一回,她偷偷给老头下了泻药,拉的人三天没出门。
可惜,老管家是看着萧纵长大的,在这帅府的分量,比她重得多。
所以查出来是她动的手脚之后,萧纵毫不留情地关了她三天禁闭,那屋子又黑又窄,像是小时候关她的笼子,让人连气都喘不过来,后来就连她做噩梦,都不敢再想起那几天。
她再也不想进去了。
“少爷,”老管家语气生硬的开口,打断了两人的温存,他声音严厉而冷酷,“老奴觉得,为了整肃帅府的风气,这种人必须严惩,最好是全府的人都看着才好。”
话音落下,他再次看向苏姚,目光仿佛淬了毒一般,显然在他心里,真正该严惩的,另有其人。
“这种小事你自己做主。”
萧纵却不感兴趣,他只是摸了下苏姚柔软的发丝,刚才被强压下的火气又烧了起来,他弯腰抱起苏姚,“我们回去继续。”
他说得露骨,苏姚脸颊泛红,却顺从地抱住了她的脖子,由着他抱着自己上了楼,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看向那女教师,“她会怎么样?”
“反正你是不会再见到了。”
萧纵随口敷衍,脚步更快,苏姚还想再说点什么,腿骨却毫无预兆地疼了起来。
她额头冒出冷汗,却没有喊出口,只是更紧地抱住了萧纵的脖子。
“急了?”
男人低笑一声,加快步子抱着她上了楼,甚至连门都顾不上就把人压在床榻上亲吻起来,可刚刚还被亲吻得湿软的身体,这才短短一小会儿,已经僵硬了起来,任由他怎么伺候都不肯放松。
他有些烦躁,“苏姚,放松一些。”
苏姚忍受着小腿的刺痛,艰难开口请求,“能不能明天再做?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萧纵气笑了,刚才还好好的,忽然就不舒服了?
他垂下眸子,“苏姚,别告诉我,你还在为楼底下的那个人在吃醋,我告诉过你了,那就是个钢琴教师,和我没有别的关系。”
“我没有怀疑你的话。”
她柔声解释,看出来萧纵在生气,她讨好似的握住了他的手,萧纵没再计较,“你乖一些,明天我让人送批珠宝过来。”
话音未落,他已然再次俯下身来,然而不过短短片刻,他脸色就又沉了下去,“苏姚,适可而止。”
明明是习惯了的身体,这次却怎么都不顺畅,若说苏姚不是故意的,他都不相信。
苏姚有些无奈,很想说是自己旧伤复发了。
伤是三年前受的。
那时候萧纵地位不稳,招惹了不少算计,自然也有人盯上当时只有六岁的萧茵,袭击发生的时候府里的人下意识保护萧纵,谁都没想到敌人的目标会是一个小姑娘。
倒霉的是,她当时正在陪萧茵上课,她怕人出了事自己会被问责,拼了命的抱着人逃跑,却被人开枪打中了腿。
后来虽然医治及时,不影响走路,却再也不能登台唱戏,还会时不时像现在这样刺痛。
这本该是极大的一桩人情的,可她那时候太愚蠢,没要些切实的好处,反而只想着拿这个做文章,想着要萧纵的承诺和陪伴。
后来闹得次数多了,萧纵也就不信她了。
现在说出来,只怕会适得其反。
然而就算她沉默,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萧纵仍旧肉眼可见的愤怒了。
“没完没了是吧?
那你自己呆着吧。”
他起身就走,衣裳都没拿。
苏姚下意识要去追,可刚一落地,锥心的痛楚就从腿上传了过来,她跌倒在地,疼得脸色煞白。
她没敢再动弹,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拖着身体爬回床上。
算了,还是不去了,反正追不上的。
“乖有乖的好处,但是我更喜欢烈的。”
陈施宁嘀嘀咕咕,萧纵很快回神,想起早上萧茵的发作,和刚才苏姚的闹脾气,刚升起来的那点恍惚又被压了下去,他略带嘲讽地笑了一声,“你想多了,她最会装模作样,早上还挑唆茵茵撵人。”
“是吗?”
陈施宁探头往厨房看了一眼,“那就好,我就喜欢这种又争又抢的性子。”
他说着满脸可惜,忍不住锤了锤茶几,“她当时怎么就没答应我呢,悔啊,悔不当初......差不多行了,”萧纵仰头,将杯中茶一口饮尽,语带讥诮:“一个戏子,也值得你惦记这么多年?”
“苏姚可不一样,”陈施宁当即反驳,“当年我看她的梁红玉,那小模样我前阵子做梦还梦见了,后来的这些角儿都不能和她比,你什么时候玩够了,告诉兄弟一声......”他拿起茶盏,碰了碰萧纵已经空了的杯盏,“兄弟不会亏待你的,以茶代酒,先干为敬......”萧纵没应声,他也没理会,仰头喝茶,随即被烫得一口喷了出来,“这么烫,你刚才怎么喝进去的?”
萧纵仍旧不接茬,只摩挲着手里的杯子,直到耳边再次响起陈施宁的嘀咕声,他才瞥了一眼,意味不明地开口,“就这么喜欢?”
“那当然,”陈施宁语调不自觉拔高,“你知道我这些年一直惦记着,你看你也找了新人了,这个旧人不如就......”他满眼期待地看过来,透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萧纵眼睛眯了起来,“行啊,你帮我办一件事,若是成了,我就把人送给你。”
“一言为定!
你尽管说。”
陈施宁一无所觉,信誓旦旦开口,萧纵指节咔吧响了一声,咬牙切齿道:“那你去把鬼子的指挥部......苏老板。”
秦芳年忽然开口喊了一声,萧纵手一抖,茶盏“啪”的一声落在了茶几上。
他猛地侧头,果然瞧见苏姚正端着点心慢慢走过来。
指尖无意识地动了动,他眼神游移片刻,才重新落在苏姚脸上,这个距离,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陈施宁倒是毫不遮掩,“小嫂子,你刚才听见了吧?
少帅答应把你......”他抬手就去抓苏姚的手,下一瞬却痛呼出声,滚烫的茶水不知道怎么地泼了他一裤子,今天日头好,他只穿了一条单裤,热水很快浸透布料侵袭了皮肤,在看不见的地方起了一溜水泡。
“快,送医院。”
萧纵吩咐管家,几个大兵连忙上前来把人抬走了,陈施宁却不死心,“小嫂子......不,苏老板,你等我,你等我啊......”苏姚仿佛没听见,放下点心就去了厨房,手腕却忽然被拉住。
“刚才听见什么了?”
萧纵把她堵在墙角,大手铁钳一般死死攥着她的手,苏姚茫然地“啊”了一声,“什么?”
萧纵没回答,只垂眸看着她,见她眼底都是茫然,这才低头亲了亲她嘴角,“没什么,看着点茵茵,要吃早饭了,别让她吃太多点心。”
“好。”
苏姚应了一声,神情平和,一如既往。
萧纵侧头索取了一个深吻,这才转身回了客厅。
苏姚却没动,她靠在墙上,站了很久很久。
“苏姚。”
萧茵拿着糕点找过来,有些困惑,“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个红色的最好吃了,最后一个我留给你。”
她说着就递到了苏姚嘴边。
苏姚嘴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咬了一小口,她俯身抱了抱萧茵,哑声道:“好吃,谢谢。”
萧茵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有些困惑,虽然的确好吃,但也没有那么好吃吧......“小姐,要开饭了。”
管家严肃的声音响起来,苏姚松开萧茵,接过她手里的糕点,温柔地笑了笑,“洗手用饭。”
“我洗过啦。”
萧茵小跑着去了餐厅,苏姚也抬脚跟了过去,要进门时,管家却先她一步挤了进去,苏姚好脾气地让了路,却没想到管家站在门口不动了。
她不明所以,抬眸看了眼餐桌,就瞧见秦芳年站在餐桌旁,不甘心地开口,“我是你老师,和你一起吃饭不可以吗?”
萧茵一把餐刀扎进煎蛋里,“你敢坐苏姚的位置试试!”
苏姚这才发现餐厅的椅子都被撤走了,只剩了三把。
她看了眼管家,想来这应该是他特意安排的,就等着看她和秦芳年争斗了。
只是别说他了,就连苏姚也没想到,小小的萧茵会替她把事情解决了。
茵茵......“发什么呆?”
萧纵从身后走过来,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苏姚指尖一颤,下意识挣扎,却被抓得更紧。
萧纵回头看过来,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苏姚知道他这是不满意她的反应,她垂下眸子,压下了本能,跟着他一路到了餐桌旁。
到了跟前,萧纵才察觉到不对劲,回头看了眼管家,眼底闪过一丝怒气。
以往惦记着管家看着他长大,没功劳也有苦劳,又到了这个岁数,能不计较就不计较了,可他却越来越不像话,昨天就借机生事,对苏姚指桑骂槐,今天又特意闹了这么一出来挑拨离间。
该给个教训了。
他拉着苏姚坐了下来,开口要训斥,秦芳年却气冲冲走了过去。
“我的椅子呢?”
管家本就瞧不上她,见刚才事情没成,自然将火气发作在了她身上,他冷笑一声,“不清不白的东西,也配上帅府的餐桌?”
秦芳年气得涨红了脸,嘴皮子却不饶人,“说我不清不白?
你年轻时候在南风馆谋过营生不成?
这般了解?”
管家一愣,他这把年纪了,还从来没遇见过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气得都有些哆嗦,“你,你你你......我怎么了?”
秦芳年抱起胳膊,“我可不像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刻薄,有句话说得好,人老不积福,死后埋不住,不想被人挖坟掘尸,就积点德吧。”
老管家胸口剧烈起伏起来,整个人都仿佛要厥过去,求助地看向萧纵。
萧纵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挨顿骂也好,省得整天生事,只是秦芳年有些出乎意料,这般嘴毒,和管家针锋相对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几年前的苏姚。
他忍不住看了苏姚一眼,却随即怔住,苏姚以前,是这种性子吗?
打从被卖入戏班子起,苏姚就知道,没有人捧是成不了红角儿的。
所以当少帅萧纵提出做替身的要求时,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只是人心不足,她不知何时就动了真情。
她拼了命地想摆脱这个身份。
她掏心掏肺地讨好萧纵,讨好他的妹妹,也哭过闹过。
可最后的代价却是赔了自己的一条腿。
毕生的梦想就此终结。
她也终于明白,从一开始就不干净的关系,最后只会更脏。
脏到人人嫌恶鄙夷,连她从小带大的孩子都瞧不上她。
她怕了,乖了。
老老实实地夹起尾巴做人,只等攒够钱就离开这个狼窝。
没想到萧纵却不愿意了......--刚从戏班子回来,苏姚就被人掐着腰扔在了床榻上,随即一道修长结实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烟草混着硝烟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人是谁,顺服地仰起头,露出一个半是欣喜半是惊讶的笑,“少帅回来了?
怎么没提前打个电话?”
萧纵没开口,外出几个月,他馋肉馋得要死,哪还顾得上说话,扯开苏姚的衣裳就要亲,可在看清里头那身旗袍的颜色时,他动作却顿住了,“下次别穿红色,她不喜欢。”
小别半月,回来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怎么,生气了?”
见苏姚没开口,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带着点调笑和警告,苏姚回神,抬手揽住他的脖子,一如既往的亲昵,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记住了。”
她以为这个答案男人会高兴的,以往她年少无知,没少因为萧纵说这种话闹脾气,尤其是最愚蠢的那几年,每每这种时候,萧纵总是用那种冷淡又鄙夷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让人遍体生寒。
可这次她回答得那样驯服,男人脸上却仍旧没有喜色。
“撒谎。”
男人低声开口,随即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这一下力道有些重,苏姚口中几乎是立刻就泛起了血腥味,但萧纵并没有在意,三两下就将她身上的旗袍扯烂,扔到了地上。
苏姚侧头看了一眼,眼底情绪晦涩,她知道,自己以后都不能再穿红衣了,不管她多喜欢。
但那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她不敢因为这点小事得罪萧纵,她知道男人的脾气,若是气头上,真的会把她撵出去,她的钱还没攒够呢。
“这么不专心?
趁着我不在,偷人了?”
萧纵捏住她的下巴,苏姚被迫仰起头,明明话里满是羞辱,她却已经习以为常,萧纵看不起她,当初两人相遇的时候,他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他就是拿她当个旁人的替代品,不准她妄想其他。
她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当初也想得明白,她图对方捧她当红角,对方图她样貌身体,公平交易,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她就忘了。
“该不会,还在为了我先前那句话生气吧?”
萧纵再次开口,捏着她下巴的手陡然加重了力道,“苏姚,我警告过你的,别不自量力地和......”苏姚仰起头,在他唇角亲了亲,没有让他把话继续说下去,“没有生气,本就是我该做的,我只是太久没见少帅,很想念。”
她垂下眼睑,将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她很庆幸,庆幸忘了的东西自己又想起来了,而且,应该再也不会忘了。
但显然,萧纵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盯着苏姚看了又看,忽然脱下上衣遮住了她的脸。
苏姚咬着唇,没有出声,她不太想去思考,此时的自己在萧纵眼里到底是谁。
她不切实际的妄想已经醒了,萧纵把她当成是谁都没关系,她只要用心攒钱就好了,等攒够了钱她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敲门声忽然响起来,女佣的声音隔着门怯怯地响起来,“少帅,管家想请您和苏小姐下去一趟,说抓到了个人......”萧纵的兴致被打断,他显然十分暴躁:“滚!”
女佣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是慌乱的脚步声,人被吓走了。
但她走得了,苏姚走不了,她低低啜泣了一声,抬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暴躁的凶兽仿佛被安抚了,他扯掉衣裳来亲吻苏姚。
知道他的火气过去了,苏姚这才敢开口,“下去看看吧,管家不会无事生非的。”
萧纵的脸色仍旧不好看,却没再多言,随即捡起大衣往身上一披,抬脚出了门。
苏姚缓了缓身体的不适,又看了眼地上的红色旗袍,轻轻叹了一声,随手裹了件黑色睡袍,一瘸一拐地追了出去。
楼下已经围了一群人,除了帅府里的佣人和护卫,还有个十分陌生的姑娘,穿了一身素色的旗袍,身形窈窕,面容清秀,此时正被押着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惊惧。
“这是来贼了?”
她轻咳一声开口,声音里还带着情事后特有的沙哑,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黑色的丝绸裹着莹白的皮肤,明明是最寻常的颜色,却衬得她仿佛一颗刚被剥出来的珍珠,明媚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大兵们纷纷红了脸,女佣也不敢多看。
萧纵眉头一皱,抬脚迎了上来,到了跟前才瞧见苏姚连鞋都没穿,他一把将人抱起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这么多人在你就发骚?”
苏姚很清楚自己什么都没做,也知道他只是单纯的想奚落自己,并没有真的回答,目光越过他的胸膛看向那位陌生的姑娘,“那是谁?”
众人的神情顿时古怪起来,谁都没有开口,只有管家上前一步,带着满腔鄙夷嘲讽看了过来:“这位,是少帅从外头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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