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苒周聿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携崽强势回归,渣总求复合?没门温苒周聿珩》,由网络作家“榛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苒没指望跟白月光吃饭的男人晚上会回家,所以周聿珩回来的时候她既意外又觉得讽刺。“哭了?”灯光昏暗,他还是一眼注意到她眼睛。温苒翻过身去,觉得不够,又用被子蒙住头,不想看见他。“闷死了你赔我一个老婆。”周聿珩坐到床边,伸手拽她头上的被子。温苒突然松了力,掀开被子坐起来:“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周聿珩不在意她的愤怒质问,注意力全在她眼睛上,想抬高她下巴看清楚,手指刚碰到就被她拍掉:“别碰我!”像只炸毛的小猫。还是只肿眼睛的炸毛小猫,有点可爱。周聿珩眼眸染上笑意,揉揉她的头:“晚上跟爸吃了顿炸药包饭?”他越风轻云淡,就越显得她的愤怒可笑。温苒来了火,扭头抓过床头柜的纸巾盒。周聿珩眉心一跳,抬手压住她手腕:“又来?”他一张俊脸凑到她眼...
《携崽强势回归,渣总求复合?没门温苒周聿珩》精彩片段
温苒没指望跟白月光吃饭的男人晚上会回家,所以周聿珩回来的时候她既意外又觉得讽刺。
“哭了?”
灯光昏暗,他还是一眼注意到她眼睛。
温苒翻过身去,觉得不够,又用被子蒙住头,不想看见他。
“闷死了你赔我一个老婆。”周聿珩坐到床边,伸手拽她头上的被子。
温苒突然松了力,掀开被子坐起来:“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
周聿珩不在意她的愤怒质问,注意力全在她眼睛上,想抬高她下巴看清楚,手指刚碰到就被她拍掉:“别碰我!”
像只炸毛的小猫。
还是只肿眼睛的炸毛小猫,有点可爱。
周聿珩眼眸染上笑意,揉揉她的头:“晚上跟爸吃了顿炸药包饭?”
他越风轻云淡,就越显得她的愤怒可笑。温苒来了火,扭头抓过床头柜的纸巾盒。
周聿珩眉心一跳,抬手压住她手腕:“又来?”
他一张俊脸凑到她眼前,指着额头:“把我额头都砸成寿星公了,今天不下十个人问我被谁打了,我不要脸的?”
额头砸得不轻,青肿得很明显。
温苒盯着那鼓包,从牙缝挤出三个字:“你、活、该。”
“是,是我活该,活该家里养了只暴躁的小坏猫。”
“......”
温苒被他吊儿郎当的态度噎得不上不下。
周聿珩将她提起来放到腿上,指腹轻轻抚过她泛红的眼尾:“温小猫为什么哭?”
“......”
温苒心想她真的好没出息,只要他流露一点柔软温情,她就会心软。
她好恨这样的自己。
鼻子因为哭太久还有些塞,她垂眸正要说话,周聿珩的手机响了。
男人扫一眼随即盖住手机,拍下她的屁股让她下去。
他动作很快,但温苒还是看见了,是江曦瑶打来的。
周聿珩接完电话,背对温苒扯开领带,语气按着几分不耐:“你早点睡,我去有点事。”
说完,扔掉领带走了。
温苒坐在床上,才回温的心脏被重新扔进冰窖,寸寸失温。
......
他又是一夜没回来。
温苒体寒,即使家里有暖气脚也是冷的。
周聿珩体温高,以前他总会抱着她睡,像个人体暖壶,给她暖脚。
可现在,旁边是空的,脚是冷的。
温苒贱兮兮地想,江曦瑶要是没回来就好了。
想完觉得自己真挺贱的。
下午,温苒简单收拾几套衣服去学校的科研基地。
为了科研人员能更好地投入研究,学校给每个人都配了单人宿舍。
温苒在基地住了两天,两天没联系周聿珩。
让人可笑又心寒的是,他也没联系她。
估计他连家都没回,压根不知道她住到基地了。
温苒下午正在校对一套轨航系统,学姐敲门进来,告诉她校长让她去接待大佬。
温苒本来不管接待的事,但因为形象好,被校长临时抓去接待过一次市长。那次表现出色,以后接待大佬的任务就都落到了她身上。
走的时候,学姐把听来的八卦讲给她听:“听说这次捐图书馆的大佬还是个大帅哥,捐两千万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要什么名誉称号,只要求把女朋友安排进学校学习,拿个学位。”
拿钱买学位不是稀奇事,只是这种掺杂爱情元素的八卦就格外引人艳羡。
“大佬的女朋友好幸福啊,男朋友帅气又多金,关键是对她还这么好,到底要朝哪个方向磕才能磕到这种男朋友啊。”
温苒笑了笑拿过包:“磕到了告诉我,我也磕一个。”
科研基地离学校不远,15分钟车程,温苒刚进学校就跟一行人撞上。
她愣在原地。
校长朝她招手:“温苒,快过来!”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冬日暖阳暖意融融,温苒此刻却觉得手脚发凉,僵得不像自己的四肢。
周聿珩一身深灰色高定西装,外面套一件黑色长款大衣,站在阳光下,风光霁月,俊朗得旁人都失色。
他戴一双黑色真皮手套,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的人不是江曦瑶又是谁呢。
江曦瑶穿了很多,白色长款羽绒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还有粉色耳罩和口罩,像个被细心保护的漂亮瓷娃娃。
温苒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穿少了,跟江曦瑶比起来,她单薄又可怜。
阳光突然有些刺眼,刺得人眼睛涩疼。
“温苒!”校长以为她没看见,又叫了声。
温苒回神,迈着僵硬的腿过去。
校长笑着跟周聿珩介绍温苒,温苒不想看男人那张脸,低头,跟江曦瑶的视线撞上。
江曦瑶朝她挑眉,眼里的得意一闪而过,那是胜利者的姿态。
多么讽刺,丈夫为了给小三拿学位,豪掷千万,妻子居然还要接待他和小三。
温苒可悲地想,宰相肚里能撑船算什么,她,周聿珩的妻子,肚子里能装下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
“聿珩。”江曦瑶回头看身后的男人,眼眸弯弯,“我挺喜欢这个姑娘的,让她推我可以吗?”
温苒倏地望向周聿珩。
站着的是正牌妻子,坐着的是小三,如果他敢答应让她推小三......
“好。”
男人低磁的声音响起。
校长觉得这样安排挺好,见温苒没动,催促她接轮椅。
出了太阳,但寒冬的风还是刺骨的冷,周聿珩扫了眼温苒被风吹得发红的手,递轮椅的时候把手套摘下来一起给了她。
温苒微微一愣,黯淡的眸子燃起一丝光亮。
下一秒却听见男人说:“手别滑了,别摔着她。”
周聿珩第二天醒来脑袋像被开了瓢一样疼。
“温苒。”
他叫她,不止头疼,嗓子也疼:“给我泡杯蜂蜜水。”
没人应他。
他揉着太阳穴坐起来,阿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先生,太太一早出去了,您有什么吩咐?”
“她说干什么去了。”周聿珩看眼梳妆台镜子,额头一块淤青,还肿了。
“没说,也没吃早餐。”
周聿珩让阿姨拿冰敷袋,靠着梳妆台给温苒打电话,连续两个都没接。
温苒直接静音,将手机倒扣在桌上。
抬眸看向对面:“这么早把我叫出来,总不是单纯想体验京北的早餐文化吧。”
江曦瑶开门见山:“你跟聿珩离婚吧。”
温苒放在腿上的手倏然攥紧:“凭什么。”
“凭他爱的人是我不是你。”
江曦瑶浅浅一笑,弧度讽刺:“你不过是一个替身,我不在聿珩才会暂时找上你,一个不被爱的人,为什么不退出留个体面呢?”
桌上豆浆温热纯白,味道却不是很好闻,有股令人不适的豆腥气。
温苒把豆浆推远:“就算我让出周太太的位置你也坐不上,你一个瘸子,周家会让你进门吗?”
江曦瑶被刺得面色骤变:“你......”
“何况我还不想让出周太太的位置。”
温苒注视她愤恨的眼睛,一字一顿:“除非周聿珩亲自来跟我提离婚。”
温苒没动桌上的早餐,拿包起身,经过江曦瑶身边时,像忽然想到什么,手掌竖在唇边,压低声音:
“还告诉你个秘密哦,周聿珩那方面不行,你再考虑考虑。”
江曦瑶的脸刷一下黑了。
出了餐厅,温苒强装的洒脱一秒塌陷。
离婚......
她没有底气跟江曦瑶继续对峙,因为她知道,周聿珩不爱她。
深情再浓,也打动不了一颗不爱你的心。
天好冷啊,好像要下雪了,枯叶都裹了层薄薄的冰霜,挂在枝头摇摇欲坠。
温苒坐进车里,吹了好一会儿空调身体才回温。
静音的手机屏幕亮起,她看了眼,没接。
信息接踵而至。
周聿珩:出息了,把我一个人扔床上,连床被子都不给我盖
温苒心口堵着气,敲字过去:冻着了?
没等周聿珩回,她补一刀:怎么没冻死你
约是气到了,周聿珩没再回信息。
温苒启动车子,手机又亮起,温父发来信息,说下午的高铁到京北。
温苒将车停到路边,直接打电话过去。
“爸,您来怎么没提前跟我说,我好给您安排行程。”
温父语气温和客气:“一个老战友要我过去玩几天,本来也不想打扰你,你有空就一起吃个饭,没空也没关系。”
温苒跟养父母的关系很奇怪。
他们把失去记忆的温苒从福利院领养回家后,很照顾她,但那种照顾并不亲近,总是客客气气的,对她像暂住在家里的客人不像亲人。
温苒想她可能不是亲生的所以才会这样吧,但说到底,养父母将她抚养长大,她始终记得这份恩情。
温苒:“有空的,我下午去高铁站接您。”
“聿珩呢,他不忙的话也把他叫上吧。”
挂了电话,温苒突然有点后悔刚才发的信息。
也不能一键撤回,挺尴尬的。
不过脸皮这东西,能薄就能厚,全靠自我调节。
温苒假惺惺发了条关心的信息过去:没感冒吧?多喝热水驱驱寒
这次倒回挺快:什么事,直说
温苒:“......”
不得不说,两年婚姻两人熟悉得够可以,她脸变得太快他就知道有鬼。
温苒:我爸来京北了,想跟我们一起吃晚饭
周聿珩:嗯,下班过去
温苒下午去高铁站接到温父。
吃饭定在周聿珩公司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馆,这样他过来方便。
她停好车,刚要把地址发过去,周聿珩的信息先过来。
临时有事,跟爸说声抱歉
这次的事又会是什么事呢?明明已经答应她了。
都答应的事为什么又放她鸽子呢。
温苒长睫垂下,遮住眸底的落寞,意识到温父已经下车了,赶忙收拾好情绪下去。
“爸,聿珩公司加班,不能来吃饭了,让我跟您说声抱歉。”
“工作重要。”温父倒是不在意,“你提醒他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父女俩有大半年没见,但能聊的话其实不多。以前温母在还能调节下气氛,温母患癌去世后,连个开话题的人都没了,一顿饭吃得冷冷清清。
吃完饭,温父起身去上洗手间。
路过走廊时,听到某个包间传来耳熟的声音。
他停步,顺着包间没关实的门缝望进去。周聿珩在里面,手自然搭在旁边黑发女人的椅背上,两人挨得很近,氛围亲昵。
温苒是出来拿水果的,她给温父定了些水果,外卖员找不到包间,所以她出来接一下。
她看见温父定在那一动不动,走过去正要说话,余光瞥见包间里姿态亲密的两人,背脊陡然僵住。
温父转头发现她,四目相对,那一刻温苒只感觉被凌空扇了一巴掌,脸火辣辣地疼。
所有她想掩饰的假象被陡然撕开。
没什么是比在亲人面前戳穿谎言和不堪更狼狈了。
温苒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想不到可以圆过去的理由。
父女俩沉默回到包间。
温父不善言辞,温苒亦像哑了一样。
她没脸说你女婿放了你的鸽子,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人要陪。
不被爱的人永远是备选。
她可以受委屈,但一想到这些轻视委屈波及到父亲身上,温苒就难受得想哭。
出了饭店,温父说:“不用绕路送我了,这里坐地铁去我战友家更方便。”
温苒将水果递到他手上,温父接过往地铁口去,走出去几步回过头来看她。
夜色沉沉,冷风肆虐拍在脸上,温父说了一句:“别委屈自己。”
温苒强压着情绪朝他笑了笑,直到父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
回到车上,她的眼泪突然关不住,像开闸的水一样哗啦啦往外流。
眼泪这东西好奇怪,疼的时候能忍住,累的时候能忍住,偏偏委屈的时候它好不听话,怎么忍都忍不住。
温苒趴在方向盘上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镜子里的她眼睛肿成了两个红核桃。
她擦干眼泪盯着窗外,想到为期三年的保密项目。
导师器重她,不止一次提过希望她能全身心投入到国防事业中,但她一直在犹豫。
她不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她只想守着她爱的和爱她的人过平安喜乐的生活。
可江曦瑶回国,她可悲地发现,她自以为拥有的幸福不过是镜花水月,手一碰就碎了。
温苒点开手机日历,距离确定名单时间还有二十七天。
二十七天......
她不禁想,真的还有坚持的必要吗?
十五分后,温苒赶到蓝醺清吧。
温苒问了个服务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见走廊那边围了好多人。
她人没走近,就听到容容的哭声,带着哭腔在解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不是她说的那样!”
“麻烦让一让。”温苒扒开人群,看见容容头发凌乱地蹲在地上,让她意外的是,江曦瑶竟然也在。
江曦瑶同样在哭,也乱糟糟的,那样子感觉比容容还惨。
“怎么回事?”温苒走过去扶起容容。
容容不是口条特别好的姑娘,尤其是刚受了惊吓,更说不清。
还是他们班的班长把事情简单说了下。
江曦瑶才来班上不久,想跟同学搞好关系,于是请同学到清吧来玩,结果容容去洗手间的时候被人拉到包厢里了,动手动脚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那群人又把容容放了,掳了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江曦瑶去包厢。
江曦瑶说亲耳听到那帮人说,是容容为了脱身,让他们去抓她的。
容容说她没有让人去掳江曦瑶。
两人争执不下,又哭又闹乱成一团。
温苒拧眉理了下思绪,刚想开口,听到江曦瑶带哭腔叫了声:“聿桁!”
温苒听到这声音,心底叹了口气。
果然,瓷娃娃一委屈,护瓷的就会来。
周聿桁大步过来,视线扫过温苒,顿了两秒,随即移开,脱下外套盖在江曦瑶身上。
靳穆有些诧异:“周......温苒,你也在。”
周聿桁挥挥手,助理明白他的意思,劝围观的同学们先离开,出警的警察也被拉到一边。
“进去说,在外面给人当猴子看。”周聿桁推着轮椅进旁边的包厢。
事情其实不复杂,江曦瑶就算抽抽噎噎也说了个大概。
这点温苒还是有点佩服她的,竟然在哭得这么厉害的情况下,思路还能这么清晰,关键信息一点没落。
脱身、故意、报复,这些字眼把容容钉得死死的。
“我没有报复!”容容眼睛通红,“我是气论文被抢了,但我也不会卑鄙到用这种事报复!”
江曦瑶哭得梨花带雨:“你自己都承认了还在生论文的气......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这事呢。”
“我没做过的为什么要承认!”容容气到发抖,“你让那些人来跟我当面对质,我没有就是没有,凭什么冤枉我!”
容容说的正是温苒想说的。
这时,包厢门打开,周聿桁的助理走进来。
周聿桁问:“警察那边怎么说。”
助理看了温苒一眼。
周聿桁似有些累了,靠坐在沙发上:“给你发这么高的薪水不是让你来表演哑巴的。”
助理:“那边给的口供是,那位同学为了脱身让他们去抓江小姐,说江小姐长得漂亮,肯定合他们胃口。”
温苒明显感觉容容身体抖了下,要不是她扶着,容容可能就跌下去了。
“不是的......我没有。”容容不住摇头,她不敢相信,为什么,为什么要污蔑她,“温苒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可能太过无望,她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身子一个劲地抖。
温苒跟容容不算熟,但她了解师姐,师姐善良正直,这样一个人,同一个家庭教出来的亲妹妹又能坏到哪去呢。
她握住容容冰凉发抖的手,抬眼看周聿桁:“他们说的不一定是真的,这事还有查的空间,周聿桁,你办法多,你用你的办法......”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找人演戏来害自己?!”江曦瑶尖声打断,“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我抢她论文,心里有恨的是她不是我!”
包厢灯光昏暗,周聿桁半边脸陷在阴影里,神色不明。
温苒不理江曦瑶,眼睛仍盯着周聿桁:“不要这么快盖棺定论,你去查,如果查到真是这样,我保证闭嘴。”
靳穆拍了几下江曦瑶的肩,示意她冷静,跟着意味不明看温苒:“现在人证口供都在,其实没有什么可查空间了。温苒,你这样未免针对性太强了。”
话落,江曦瑶突然发疯,抓过茶几上的果盘砸碎,捏着玻璃碎片抵住喉咙:“温苒我知道你讨厌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不择手段的女人,好,我就不择手段给你看......”
靳穆劈手夺下碎片,可还是晚了一步,玻璃割破皮肤,血珠涌出来。
“周聿桁!”靳穆叫了声。
周聿桁过去按住江曦瑶脖子。
温苒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突然一空。
容容推开她,抓起地上的碎片就要往自己身上刺。
“我没有!我死也不承认!”
温苒一颗心跳悬到嗓子眼:“容容!”
好在她隔得近,容容又手抖动作不快,她扑过去夺下碎片扔出去。
“伤害自己来证明清白是蠢货才干的事!”
容容一怔,随后跌坐到地上,像被抽掉线的布偶,突然没了生气。
包厢是风浪后的平静。
靳穆提醒周聿桁:“还在流血。”
温苒知道他们要走了,蹲在地上抬头望周聿桁,眼底盈着的那簇光微弱:“真的不查了?”
周聿桁不看她眼睛,面上一片冷色:“没有查的必要。”
说完,推着轮椅转身。
“周聿桁。”
温苒最后一次叫住他,声音不大。
周聿桁顿住脚步,没有回头。
温苒站起来,望着他高大冷漠的背影,是不甘心也好,自虐也罢,问他:“如果今天这事是发生在我跟江曦瑶身上,你会为了我继续查吗?”
周聿桁没有回答。
背影消失在门口。
温苒怔怔站了很久。
......
回去路上,容容平静下来,温苒知道她在强装,还挤出一抹笑容道歉:“温苒姐,今天不好意思啊,耽误你休息了。”
“没事。”温苒停好车,摸摸她的头,“别放心上,做好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想。”
“嗯,我又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你手怎么弄伤了。”
温苒看一眼手掌,可能是抢容容那个碎片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
她抽纸巾擦了下,血凝固了,擦不掉。
“我去给你买药。”
“不用,待会儿我自己买。”温苒说,“快回宿舍吧,晚了宿管阿姨又啰嗦。”
容容下了车,隔着车窗朝她挥手。
温苒放下车窗笑了下,目送她走进宿舍楼才启动车子去药店。
其实是个小伤口,碘伏消毒贴上创可贴,应该几天就好了。
皮肉的伤口会随着时间愈合,心里的伤口却不会。
那种感觉又来了,很难过又很难说。
温苒自虐般按了下贴创可贴的地方,掌心蔓起丝丝疼痛,她突然释然笑了。
何必执着呢,不被爱的人不就是这样?
她翻出之前存的离婚律师号码,直接拨过去。
“秦律师,我想咨询离婚的事。”
江曦瑶尖叫一声,温苒不解气,又扇了她一巴掌。
“这是替容容打的,一巴掌是你诬陷她,第二个巴掌是你逼她放弃读研!”
阿姨从车上下来,扑过来护住江曦瑶:“你疯了,你知道江小姐是谁的人吗!周先生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温苒怎么会不知道,冷冷扬唇,把手机砸在江曦瑶腿上:“打,现在就打,跟周聿桁说我欺负了你,让他来帮你出气!”
这张脸反正迟早要撕破,她倒要看看,打了周聿珩的小心肝,他要怎么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阿姨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告状的机会,拿自己的手机当即拨电话过去,却被挂断了。
江曦瑶顶着半边发红的脸,声音微哽:“还是拿我的打吧。”
打过去,竟然也被挂了。
温苒觉得稀奇,心尖尖的电话都不接,那看来确实不方便接电话。
她拿回自己的手机,不客气推开阿姨,双手握住轮椅扶手,居高临下看着江曦瑶,眼神没有一点温度:“江曦瑶,你想对付我就冲我一个人来,别动我旁边的人。我忍你不是怕你,我是不想被狗咬一口又咬回去,脏了自己的嘴,但你要是把我惹恼了——”
温苒一字一顿:“我就拖死周聿桁,让你一辈子都当不成周太太!”
江曦瑶被她震慑住,神情凝固。
温苒转身上了车,刚开出去不久,支架上的手机响起,是周聿桁打来的。
看来瓷娃娃不甘心,坚持不懈打电话,把电话打通了。
看,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
她踩下刹车,把车停在路边,很平静地接起:“说吧,是要我当面道歉,还是让她打回来。”
那边顿了下,疑惑啧了声:“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果然不能跟林沐辰玩,脑子都玩傻了。”
“......”
温苒噎了下,随即也疑惑,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难道瓷娃娃挨两巴掌没告状?
又或者,他压根没接瓷娃娃的电话?
温苒的思绪在两个可能性间转悠,最后觉得后者根本是无稽之谈,周聿桁不可能看到江曦瑶的电话不回过去,先给她打。
那就是瓷娃娃憋着什么坏水,没告状。
温苒才不玩阴招,直接坦白:“刚才我打了江曦瑶两巴掌,你想怎么解决,直接说。”
那边竟然不是她预想的震怒,而是沉默。
大约沉默了有十来秒,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她怎么惹你了。”
温苒一时有点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她都做好跟他硬呛的准备了,结果他还挺公正地问起缘由。
她顿了顿,还是把容容的事说了。
“那天你偏袒江曦瑶就算了,江曦瑶还要把这事大肆宣扬出去。周聿桁,她对付我可以,什么阴招明招我都能接,但她不能害我旁边的人!”
“知道了,我会处理。”
周聿桁挂了电话,温苒拿着手机怔住,就这?不给他的瓷娃娃报两巴掌之仇?
江曦瑶手机响起时候,阿姨刚买了医用冰袋回来,江曦瑶摆手说不用,脸上的印子消了还怎么去周聿桁那里将温苒一军。
她看到来电,接起的声音无缝切换委屈娇弱:“聿桁......”
“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别惹她。”
江曦瑶顿时愣住,怎么跟她预想的走向不一样?
周聿桁语气冷硬,没有关心她一句,接着道:“你怎么把流言放出去的,就怎么收回来。你想安安心心把腿治好,就别再招惹温苒。”
江曦瑶嘴唇张合几下都没说出话,半晌才憋出一句:“我哪有放什么流言,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又控制不......”
“江曦瑶。”周聿桁打断他,有些不耐烦,“做没做你心里清楚,我说过,在我身边别动歪心思。”
......
晚上,温苒终于联系上容容,跟她约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容容知道她要说什么,灿然一笑:“温苒姐,我真的没事,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放弃读研不全是因为这个事,还有其他原因,早点工作也不是坏事,早点减轻家里的负担挺好的。”
温苒示意她看手机:“乱传流言的人在群里跟你道歉了,你别放心上,想继续读研就读,坚持下去。”
“不了。”容容摇头,还是笑,“我已经决定了,跟新公司那边的实习时间也约定好了。”
温苒心里难受,捧着温热的水杯却还是感觉指尖发凉:“......容容,对不起。”
江曦瑶是冲她来的,却让容容受了无妄之灾。
流言是止住了,但诬陷是颗种子,早已种在人心里。
容容看她失落的样子,还反过来安慰她:“我实习的公司是铭宇,实习名额很难拿的,可能我研究生毕业都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机会,算是老天帮我指了条路,我很满意。”
温苒一直回到基地情绪都不高。
车窗敲响,师兄方屿站外面:“正要给你打电话就碰到你了,考虑得怎么样,就剩七天了,老师天天催我呢。”
温苒推开车门下车,冷风刮得头发糊住眼睛,她拨开头发,问方屿:“师兄,老师是不是说我很没出息。”
“小老头嘴毒,但对你好也是真的好,要换别人他早不理了,也就是你,天天念叨在嘴边,一直把名额留着的。”
方屿顿了顿:“不过再留也最多也只有一个星期了,上面要确定人员,还有一系列的准备和保密工作。”
温苒大概能理解老师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望着沉沉夜色,许久,轻声道:“好,最晚下个星期给你确定答复。”
小孩?
周聿桁转眸看她,还挺出乎意料的一个问题。
正要说话,佣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老爷子回来了。”
周淮康已是古稀之年,但身体还算硬朗,并没有完全退休养老,还在管公司的事,用周聿桁的话来说,就是一辈子劳苦命。
但这话也就背后说说,老爷子平常不苟言笑,气场威严,后辈在他面前一般都规规矩矩的。
温苒每次见老爷子都有种学生时期看教导主任的感觉,忙起身:“爷爷。”
周聿桁大概是所有规矩后辈里最不怕老爷子的,小时候挨过不少打,也打皮实了,还敢当老爷子的面来捏温苒的脸:“看见爷爷就像老鼠见了猫,下次叫你小老鼠好不好。”
说完还熊心豹子胆批评另一个:“老爷子,不是我说您,整天板着一张脸,看把我老婆都吓成什么样了。”
老爷子习惯这混小子的死样,懒得计较:“到书房来,有事找你。”
老爷子一走,温苒松了口气,看没什么事,就去后院找周奶奶了。
书房,茶香袅袅。
公司最近的源亨计划是重头项目,由周聿桁全权负责,老爷子没插手,于是多问了些项目的事。
周聿桁混归混,但正事上从来不马虎,老爷子提的很多注意事项他都提前预判处理好了,老爷子不太夸人,但眉眼间能看出满意和一丢丢对孙子能力卓越的小骄傲。
“老爷子,您想夸我就夸,别藏着掖着,夸夸更健康。”
老爷子不跟他贫,转而说起另外一个事:“听说你最近跟靳穆走得很近。”
周聿桁本来懒散靠着椅子,稍稍坐直了些:“老爷子最近很闲啊,开始查孙子了。”
“没查你,不难打听。”老爷子说,“我要没记错的话,靳穆跟津城霍家走得很近。”
周聿桁脸上散漫的神色全收:“您老想说什么,直说。”
老爷子:“非必要情况,尽量不要跟津城那边有交集。”
“源亨计划是靳穆在中间牵线,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交集。”
老爷子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周聿桁起身走到门边,刚拉开门,老爷子又叫住他。
“那个姓江的丫头回来了?”
周聿桁握着门把的手微微收紧,嗯了声。
老爷子摆弄着手里的毛笔,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个字都有用意:“津城江家跟霍家的恩怨不是简单能说清的,我们周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丫头卷进无谓的纷争。你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身上系的不单单是你的命运,而是整个周家,这些道理你要明白。”
周聿珩长睫垂下,掩住眸底神色:“我明白。”
“你不惜一切代价非要护住江家那丫头,事情已经到这一步我不好多说什么。既然护住了,那就把人给藏好了,让江家那丫头也谨言慎行,不要生什么事端,我们周家护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没有第二次。”
“还有,”老爷子瞥一眼他的背影,“你为了掩人耳目跟温苒结婚,于情于理对温苒都是亏欠。为了护一个女人跟另一个女人结婚这种混账事也就你这混蛋做得出来,我不管你跟江家丫头存了什么心思,反正温苒进了我周家的门,她就是我们周家的人,你太太只能是温苒,不可能是江家丫头。”
门外,温苒靠着墙轻轻闭上眼。
心脏像被一双大手攥住,闷闷的痛疼渗进每根神经。
她知道自己是替身,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除了替身外,还有这么伟大的“作用”。
为了掩人耳目所以跟她结婚,为了护住他的小心肝所以让她当周太太。
他给的尊重,给的甜蜜,给的深情,不过都是为了做戏给旁人看,让人忽略掉江曦瑶的存在,保护她。
那些甜蜜过往像被突然打碎的镜面,变成渣掉落一地,她光脚站在一地的碎渣上面,被扎得血肉模糊。
心瞬间就空了,空得没了知觉。
“知道了。”
周聿桁的声音像一根鞭子,一下把她抽回神。
她侧身闪进隔壁房间,轻轻带上门。
周聿桁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温苒失神站在门后,突然就有些撑不住。
她慢慢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无声颤动。
......
周聿桁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温苒,倒看见还在后院逗猫的老太太。
“温苒呢?”
“自己老婆都找不到,天天就会问问问,长一双腿是干什么的,自己找去!”周奶奶烦他过来把猫吓走了。
赵姨:“小苒不是去叫你和老爷子下来吃饭了吗,你没看见?”
周聿桁想起书房的对话,心脏咯噔一下,刚转身,看见温苒从拐角那边过来。
温苒面色平静,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见周聿桁直勾勾地盯着她,奇怪摸了下自己的脸:“看什么看。”
周聿桁松了口气,揉她的头:“看你漂亮,一个小时不见好像又变漂亮了。”
“......”
今天因为老爷子在家吃饭,饭桌比平常安静。
周聿桁看温苒尽顾着照顾老太太,自己没吃几口,没忍住道:“让赵姨喂,你吃你的。”
“不用,就几口了,我喂完。”温苒坚持。
周聿桁干脆放下筷子,端起温苒的碗,凑到她嘴边:“行吧,你喂老太太,我喂你,我们接龙。”
......没见过喂饭接龙的。
温苒余光瞥一眼老爷子,压低声音:“你别闹。”
周聿桁一脸正经:“我没闹啊,你喂你的宝贝,我喂我的宝贝,我们各司其职。”
老爷子好像被噎了下,出声:“行了,剩下几口我来喂吧,你们吃你们的。”
主要是想堵周聿桁的嘴。
周聿桁却没放下碗,含笑的嗓音像哄孩子般:“来,苒苒,张嘴。”
温苒看着男人的眼睛。
他眼型很好看,眼尾微微上翘,眼底总噙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光落下来,深邃又深情。
温苒很想跟他说,这里没外人,他其实可以不用做戏的,没必要。
这话终究没办法说出口。
够难堪了,她不想还把难堪摊开来说。
她拿过自己的碗:“我自己吃。”
周聿桁扬眉看她,老爷子估计怕又被恶心一波,在他说话前堵了句:“都吃饭,食不言。”
吃过饭,老爷子带老太太回房间休息了。
温苒踩过院子的青石阶,周聿桁牵住她的手:“温苒,你那会儿问我喜不喜欢小孩,怎么,想生一个?”
男人掌心温热,以前温苒留恋这个温度,现在不留恋了。
她往前迈步,没有犹豫地回他:“不想。”
温苒当下的表情不用想也很狼狈。
所以,给她手套是防滑?顺便提醒她,小心他的瓷娃娃,别摔碎了。
冷风往脖子里灌,温苒不但穿得少,围巾也忘戴了,冷得她身体直打颤。
“你还挺能忍。”
周聿珩和同行的男人跟校长走在前面,温栀推着瓷娃娃落后几步,瓷娃娃开口就是讽刺,“忍者神龟。”
温苒没要手套,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扔了进去,裸露在空气中的手指冻得僵硬发红。
“不忍怎么办,”温苒自嘲提唇,“周总心尖尖上的人,我还能把你推湖里去不成。”
不远处还真有一个湖,江曦瑶说:“你那表情可不像不敢。”
“腿不好脑子倒还行,被你说中了。”
江曦瑶身子一僵,立马握紧轮椅两边的扶手。
这温苒身上有种平静的疯感,她还真怕她会做出什么疯事来。
温苒低头看她一眼,笑了:“跟你开玩笑的,怎么这么不禁吓。”
江曦瑶面上有些挂不住,回头瞪她:“什么鬼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那你觉得什么好笑,你说,我配合你。”
“什么都不好笑,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讨厌!你跟我呼吸同一片空气我都觉得恶心!”
温苒的脸冷下去,眉梢眼尾的冷意比树枝上的霜还要沉。
“嘴这么臭,是吃垃圾桶的剩饭了?”
没等江曦瑶反应,温苒突然松开手:“既然喜欢垃圾桶,那我送你一程。”
这是条有斜度的下坡路,轮椅骨碌碌顺着斜坡往下梭,刹都刹不住。
“啊!!”
轮椅在江曦瑶惊恐失措的声音中,以奇特的角度避开前面一行人,冲向绿化带的垃圾桶。
尖叫在一声撞击声后戛然而止。
校长一看跟垃圾桶亲密接触的白棉袄,心里就两个字,要完。
怒气冲冲回头瞪始作俑者,就见温苒也摔倒了:“你怎么了?”
温苒心里骂骂咧咧。
她本来想假摔一下的,结果演过头真摔了,还扭了一下,背时得很。
“地上有水,不小心滑了一下。”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确实很多路不平的地方都积了水。
温苒看向那边被拽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的瓷娃娃,佯装焦急:“那位小姐没事吧?我不推轮椅就好了,害得她跟我也摔了一跤。”
江曦瑶听到这话,错愕得眼泪都顿了下,她这是......
先发制人,抢占先机,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处可走。
温苒不傻,江曦瑶让她推轮椅,肯定憋着什么坏招。
反正要被误会,无所谓咯,她先来一下。
江曦瑶哑着嗓子喊:“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让我摔的!”
温苒视线落在周聿桁身上。
周聿珩也望向她,隔着一片冷空气,他眸色复杂。
校长是希望捐赠顺利,但也听不得别人污蔑自己的学生,站出来维护:“你这话说的,温苒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曦瑶当然没脸说三人间的爱恨情仇,毕竟她现在还是个没名没分的小三,哭得更梨花带雨了。
周聿桁旁边的男人瞧着这一幕,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温苒你能自己站起来吗?”校长不方便扶她,“我去叫人来帮忙。”
温苒动了动脚,没到疼得动不了的地步,但起来还是有点费劲。
周聿桁眉心重重一蹙,正要过来,满脸是泪的江曦瑶拉住他衣袖:“聿桁,我腿好疼......”
旁边男人出声:“江曦瑶的腿不是准备做复健手术吗,这一摔不会摔出什么毛病吧。”
周聿桁:“不会,我这就带她去医院。”
说完,他朝温苒大步走来,一把将她提起,脱下大衣外套披到她肩上。
温苒一怔,大衣抵住刺骨寒风,带着温度的雪松香将她包围。
温苒反手抓住他,像抓住最后一点奢望:“周聿桁,我的脚也扭到了。”
周聿桁静静凝视她,听到江曦瑶在身后叫她:“聿桁!”
温苒盯着他,不甘心,不放手。
“校长送你去医务室。”他扯开她的手,带江曦瑶走了。
决然得像一柄利刃,刺得人心脏汩汩冒血。
校长叫了两个女同学过来,温苒坐在石凳上,垂着眼,脸白得像纸般透明,黑色大衣扔在地上。
校长认出那是周聿桁的大衣,捡起来一边跟着往医务室走,一边批评她太不小心,闹出这么个事来,捐赠图书馆的事估计要泡汤了。
校长嘴硬心软,怨归怨,但见她被两个女生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可怜模样,终是闭了口。
校医检查是踝关节轻微扭伤,不严重,冰敷加擦药按摩就好。
温苒用冰袋敷着脚,林沐辰半个小时后来了,接她回基地宿舍。
刚坐下,林沐辰就甩了张名片过来:“行内公认最厉害的离婚律师,报我名字咨询费打八折。”
温苒捏着名片,没说话。
林沐辰恨铁不成钢地点她脑袋:“王宝钏来了都得让你半个山头。”
“你换香水了?”温苒没有头没尾冒出句。
“别转移话题,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那个渣男!”
“不是,你这新香水有点腻。”温苒闻着有点反胃。
“你对那个渣男没腻,倒先对我腻了?果然近渣者黑,你看渣男都把你影响成啥样了。”
林沐辰气呼呼,律所还有事,没待多久就走了。
傍晚时候,温苒接到周聿桁的电话。
“住基地去了?”
温苒心里窝着火,没好气道:“没有,住在外太空。”
“手机质量这么好,外太空还有信号。”周聿桁那边有关车门的声音,“没想到我们家温小猫这么厉害,都去外太空发展了,有空也带我去见见世面。”
周聿桁就是这样,总是在你生气的时候说些不着调的话,你说他讨厌,他就说今天碰到只小花猫好可爱,东拉西扯那股气就被他扯没了。
温苒不知道怎么应他这句话,干脆挂了电话。
跟着信息进来:外太空的信号不行,还是跟我回地球吧
温苒垂眼看着,手机又是一震:接你来了,开门,温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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