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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邪缠身?我爸是山神!何阳生伢子后续+完结

周黑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谁让你停下来的,开车!快开车!摔死他们!”鬼司机突然暴躁地嘶吼起来,挣扎的力度之大,张一羽双手压在剑柄上都有点镇不住,反而被他慢慢把自己从剑上拔了出来。我正想上去帮忙,灵车突然轰鸣了一声,我飞起一脚把鬼司机踹了回去,手中的枪则又一次指向了方向盘上的大脸。“老实点!不然一枪打爆你的狗头!”被我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灵车喷吐出几口黑烟,终于还是乖乖恢复了安静。我见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鲁迅先生说过,枪法也是法,弹道也是道,诚不欺我。“乖嘛,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作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现在就很不错,有前途。”张一羽用力压制鬼司机,脸都涨得通红,但居然还有心思调侃灵车。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位八嘎朋友,麻烦你收着点,你身上的太君味冲着我了。”...

主角:何阳生伢子   更新:2025-05-16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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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阳生伢子的女频言情小说《百邪缠身?我爸是山神!何阳生伢子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周黑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让你停下来的,开车!快开车!摔死他们!”鬼司机突然暴躁地嘶吼起来,挣扎的力度之大,张一羽双手压在剑柄上都有点镇不住,反而被他慢慢把自己从剑上拔了出来。我正想上去帮忙,灵车突然轰鸣了一声,我飞起一脚把鬼司机踹了回去,手中的枪则又一次指向了方向盘上的大脸。“老实点!不然一枪打爆你的狗头!”被我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灵车喷吐出几口黑烟,终于还是乖乖恢复了安静。我见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鲁迅先生说过,枪法也是法,弹道也是道,诚不欺我。“乖嘛,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作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现在就很不错,有前途。”张一羽用力压制鬼司机,脸都涨得通红,但居然还有心思调侃灵车。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位八嘎朋友,麻烦你收着点,你身上的太君味冲着我了。”...

《百邪缠身?我爸是山神!何阳生伢子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谁让你停下来的,开车!快开车!摔死他们!”

鬼司机突然暴躁地嘶吼起来,挣扎的力度之大,张一羽双手压在剑柄上都有点镇不住,反而被他慢慢把自己从剑上拔了出来。

我正想上去帮忙,灵车突然轰鸣了一声,我飞起一脚把鬼司机踹了回去,手中的枪则又一次指向了方向盘上的大脸。

“老实点!不然一枪打爆你的狗头!”

被我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灵车喷吐出几口黑烟,终于还是乖乖恢复了安静。

我见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鲁迅先生说过,枪法也是法,弹道也是道,诚不欺我。

“乖嘛,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作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现在就很不错,有前途。”张一羽用力压制鬼司机,脸都涨得通红,但居然还有心思调侃灵车。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位八嘎朋友,麻烦你收着点,你身上的太君味冲着我了。”

我们这边有说有笑,鬼司机就彻底在绝望中暴走了。

“连你也要背叛我!你们都想背叛我!都该死!”

他拍打着身下的驾驶台,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

下一秒,他不晓得从哪里摸出一根干瘪的东西,看着像茅草根,但我又能从那上面闻到一股兽类特有的腥臊气,浓郁刺鼻。

“这是什么?”张一羽看得一愣。

我也不知道,但我明白但凡敌人想做的事,一定不能让他得逞就对了!

“阻止他!”我几乎本能地喊道。

张一羽刚想腾出一只手打掉那玩意,但却晚了一步,鬼司机猛地把它塞进自己嘴里,嚼得汁液飞溅,那股恶臭更刺鼻了。

呼隆!

鬼司机刚把那不知什么东西的条状物吞下去,就像得到了另外的能量补充,身上黑气骤然大涨,还张牙舞爪,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

一点绿光在鬼司机脸上亮起,他一只眼睛从冤魂的白蒙蒙,变成了妖类才有的油绿色。

那熟悉的眼神和气息,让我瞬间明白这家伙刚刚吃下去的是什么了!

“老鼠尾巴!”

我咬牙切齿地怒吼起来,“五通神!你个杂碎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没错,鬼司机吞下的那根条状物,正是一截老鼠尾巴,估计还是五通神本体脱落下来的,不然没法解释它怎么一吞下去,身上就散发出强烈的妖气,变得半妖半鬼!

结合它曾经为五通神效力猎捕我,手上有点五通神的赐予也是合情合理,但我没想到的是,连我师父都追踪不到的五通神,居然以这种方式又现身在我面前!

附体鬼魅,你是真行啊!

“吱吱吱,你是当年那个小子!”

五通神的真身似乎并不在附近,只是借鬼司机之口与我交谈,“本神有什么不敢的,你不就是找了个好靠山吗?你毁我法身,这件事没完……”

五通神还要说什么,但谁知身体的掌控权,马上就被发狂的鬼司机夺了回去,他歇斯底里地嘶吼、挣扎。

“杀!杀!杀!”

“我要你们给我陪葬!”

“所有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野兽般吼叫中,他的身子渐渐支起,桃木剑已经镇不住他了。

“你这个哈宝,发的什么疯……”

五通神怒骂了一句,但发狂的鬼司机已经不理会它这个昔日的上司,转眼就剥夺了它的控制权,令其偃旗息鼓。

只有那股半妖半鬼的气息在变得越来越恐怖,像暴风雨前天边积累起来的乌云,几乎把整个车厢笼罩!


“啊!”

鬼司机猛地仰起头,畸形的大嘴张开到极致,宛如要把头颅都撕裂成两半。

“当年的账该算算了!”

我猛地拔剑,反手又是一劈,正中它肋下那颗焦黑的头颅。

先前被烈火焚烧都没有动静的头颅,终于是发出一声闷哼。

“脑洞大开”之余,连带不属于鬼司机的两条手臂一起,齐齐炸成一团磷火!

砰!

吞噬进体内的冤魂被我灭杀,鬼司机气息也随之大降。

“哈哈,我也来!”

张一羽在旁边看得心潮澎湃,从腰间又抽出一把备用的桃木剑,作势就要往鬼司机自己的头上斩去。

我一见立刻急了,连忙大喝一声,阻止道:“人头狗,快住手!”

“嗯?”

张一羽动作戛然而止,扭头狐疑地看着我,“这种满身戾气的恶鬼,留着做种啊?总不能它也是你熟人吧?”

“你才是这货的熟人!”

我瞪了他一眼,道,“这鬼东西根底不差,我要留着它助我修行!”

据师父说,我们这一脉修炼的功法其实平平无奇,但修行的速度却远超同道,靠的就是道箓镇鬼赚取福德的外挂。

道箓镇压的鬼域里恶鬼越多,得到的福德也越多,修行速度自然也越快。

在我师爷那一辈,甚至还有同门前辈会主动捕捉外界的鬼物关押进去,促进自己修炼。

只是这么做也不是完全没风险的。

一旦鬼域中镇压的鬼魅超过了道箓主人的能力极限,鬼域就有可能被突破。

届时四散溃逃的鬼祟造成多大杀孽,都会算在道箓主人的身上。

因此在连续酿成几次惨祸之后,这种行为就被我们师门列为禁忌了。

不过师父在深思熟虑之后,认为我可以破例。

我的石皮道箓本是先天而生的宝物,带有一丝神性,用来镇压邪祟简直是天作之合。

还有方玲玲这个护法神守在鬼域里,可谓万无一失。

这头半身红衣的鬼司机,就是我看中的牛马,准备带回去镇在蝴蝶大厦里的。

但张一羽明显曲解了我的意思,他用一种恶寒的眼神看看我,又看看只剩一口气的鬼司机,脱口而出,道:“它?助你修行?口味这么重的吗?”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小子什么意思,气得抬腿就要去踹他:“滚蛋啊,少胡说八道坏我清白!”

他躲闪开的同时,继续嘻嘻哈哈:“我说真的啊,你要实在饿得厉害,要不是试试那边那个少妇女鬼呢?也比这玩意儿强啊……”

说着,他还往车厢后方煞有介事地指了一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随着灵车和鬼司机这两个刺头都被我们搞定,这会儿车上的冤魂们都安静了下来,怯懦地挤在车厢一角。

我仔细看了看,其中有个少妇鬼果然长得很不错,前凸后翘的,可惜就是脸色惨白了一点……

呸!差点被这小子带歪了!

噗!

我随手扔下游戏币剑,压在鬼司机身上。

对状态不佳的它来说,已经不需要剑锋了,光是剑上的阳气,就能像泰山压顶一样把它镇在原地。

我迈步走向瑟缩的群鬼。

“啊!”

见识过我们暴打鬼司机的场面,这些小鬼没一个敢桀骜不驯的,随着我走近,还起了小小的骚动。

尤其是那个少妇鬼,听了张一羽的胡言乱语,见我向他们走过去,还面露惊恐之色,捂着胸口往人群里缩了缩,看得我本来挤出来的笑容都僵硬在了脸上。


“师父,我拜师的时候你说我的天赋三年就能自己行道了,说好的三年,怎么三年之后又三年啊?”

我有气无力地趴在电玩城的柜台上,跟师父抱怨,“而且我一个道士,以后又不当科学家,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我想捉鬼啊啊啊啊啊!”

时光如白驹过隙,自从我夜入蝴蝶大厦,度化方玲玲,一转眼已经过去了六年。

我手背上的伤口,已经变成了一块狰狞的疤。

这六年,我已经完全适应了城里的生活,在学道之余,还读完了初中高中的课程。

这不,刚刚高考完。

但偏偏我连一个妖魔鬼怪都没见过了,过的完全就是正常人的日子。

要不是每天晚上放学回来,对着佶屈聱牙的咒语发狠,我都快忘了这个世界还有阴森的另一面。

但学得越多,我就越渴望大展拳脚,这也不是我第一次缠着师父让他给我行道的资格了。

“哈宝,没听过一句话吗?知识改变命运,你起码给老子读个大专出来,不然以后连我这电玩城打鱼机的倍率都不会调,我还指望你光大道统?”

师父自然还是瘫在他的躺椅上打游戏,仿佛六年都没挪过窝,六年时光,仿佛没在这个网瘾老头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听了我的抱怨,他更是头都懒得抬一下。

“这就是我最不能理解的地方,您是个道士啊,您不出去替天行道,怎么天天守着个电玩城呢!您又不缺这点卖游戏币的收入!”我抓狂道。

虽然我自己这些年再没见过鬼祟之事,但我知道师父每年至少都要出去一两次,便是接驱邪降魔的单子,有时候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伤,但他“出诊”一次带回来的酬金,再买一座电玩城都够了,也不晓得他怎么耐得住性子整天窝着打游戏的。

“嗤,你觉得道士该是什么样?吃糠咽菜?风餐露宿?你这是刻板印象,老子辛辛苦苦修道积德,享受享受怎么了?”

师父却对我的话嗤之以鼻,振振有词道,“再说了,电玩城怎么了?我告诉你,咱们城里最容易藏阴纳邪的地方,就是夜间营业的娱乐场所,夜店、网吧、电玩城,老子那是在打游戏吗?老子是在守株待兔!”

“杨师傅说得对!”

这时,一个身材挺拔高大,容貌帅气的大男生随着音乐的节奏一路摇摆着过来,一副乐在其中的架势,听见师父的话,大声附和道。

“滚滚滚!”

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讥讽道,“你小子这张小白脸当道士可惜了,不如去当男模,每天有酒有肉,来钱还快。”

他哈哈一笑:“你就是嫉妒我长得帅。”

这家伙自然就是长大了以后的张一羽,小时候的他就已经有点粉雕玉琢那味儿了,经过六年的成长,现在更是英俊得不像话,连我这个同性都不得不承认,他生了一副好皮囊。

但在我看来,这小子的优点也就仅此而已了。

和我生性喜欢安静,只是被迫生活在电玩城不同,他是真的沉迷。

自从当年被师父带回来住了两天,他就像耗子掉进了米缸里,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这六年更是成了我们电玩城的常客,偷空就来,为此没少被他师父吊起来打,他也坚决不改。

“不知道谁才是师徒。”我撇撇嘴抱怨道。

“哈哈,你吃醋了!”张一羽指着我大笑。


我叫孽生,顾名思义,我的出生就是一种罪孽。

因为我是一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怪胎。

我的母亲,是神秘湘西“三怪”之一的“落洞女”。

当年还是黄花闺女的她,只不过因为误了班车,在荒郊野外的山洞里睡了一宿,回家就说自己被山神看中,要被娶走了。

七天后,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盛装打扮的她,在自己屋里含笑而终,据说是被山神带走了魂魄。

这也是湘西所有落洞女一致的结局,外公一家虽然悲愤,但也只能认命。

可与其他落洞女不同的是,就在她逝去一周年忌日的时候,全家人竟然又收到她托梦,让家里人去她当初过夜的石洞。

在那里,他们捡到了刚出生的我。

据说刚被捡回来的我和其他新生儿没什么不同,都是皱巴巴丑兮兮的。

除了右手上有一块覆盖了半个手背的硬皮,灰扑扑的,像大山里的顽石。

不过外公一家坚信我就是他们的女儿和山神诞下的后代,便把我带回家抚养。

但我的存在,又带给这个家庭无穷的伤痛。

如果说母亲的逝去是全家人心口上的一道伤,我的存在,就让这条血淋淋的伤疤永远无法愈合,看到我,他们就会想到自己逝去的亲人。

我猜,他们一定恨了我很长时间,不光给我起了“孽生”这个名字,打从记事起,外公外婆就没给过我一个笑脸。

家里对我最好的人是小姨和舅舅,每次我在外面被人嘲笑是没爸没妈的野种,他们都会打跑那些欺负我的大孩子。

年长一点的舅舅还会摸着我的头,认真地告诉我:“生伢子啊,莫哭,这片山就是你老子,你是山的崽。”

可惜,我身上就像带着诅咒,对我好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八岁那年,舅舅在带我去附近镇子赶集的路上,被山上一块莫名其妙的落石砸碎了头。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亲近的人死在自己眼前,当时我离他只有一米远,鲜红的血和粉嫩破碎的脑花溅了我满头满脸。

强烈的震惊,甚至让我忘记了悲伤,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就傻傻站在舅舅的尸体旁,直到家里其他人闻讯赶来。

“呜呜呜!海伢子啊!你怎么就丢下姆妈先去了呢!”

我看到外婆扑在舅舅的尸体上,哭得悲痛欲绝。

她双手颤抖,不断试图拼合舅舅支离破碎的脑壳,却都因为滑腻的脑浆和血水而失败,这惨绝人寰的一幕看得我毛骨悚然。

突然,她像疯了一样扑到我面前,举起手臂,像是想打我,可又下不去手,最后只能死死抓住我的肩膀,枯瘦的手指居然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气,深深嵌进我的肉里,掐得我生疼。

她用力摇晃着我,声嘶力竭地骂我:“都怪你,你这个扫把星呀,要不是你,红妹子和海伢子也不会出事,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红妹子就是我妈。

虽然很快,她就被外公和小姨妈拉开,小姨妈还噙着眼泪安慰我,我妈的失踪和舅舅的死都是意外,跟我无关,外婆就是说气话,让我别往心里去。

但我看着她闪烁的眼神,脑子里却轰然一响,心脏也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外婆的气话,或许在某种程度上,说出了真相!

我的亲人,都是被我害死的?

我是个灾星?

我忘了那天的混乱最后是怎么收场的,只记得再见到外婆时,已经是在小舅舅的葬礼上。

这个曾经泼辣的老太太,双目无神,表情麻木,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趴在舅舅的冰棺上,只是“啊啊”地叫,却没有一滴眼泪。

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

没过多久,她就卧床不起,很快也过世了。

埋葬我妈和舅舅的那片小山坡上,又多了一座新坟,跟我家正门遥遥相望。

村里开始传出流言,说我是山里的精怪投胎,是来人间索命的,我妈、我舅舅、我外婆,都是被我克死的。

不管我走到哪里,总能收获厌恶的眼神,学校里也没有同学愿意跟我一起玩了,天知道在他们父母的嘴里,已经把我传成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我唯一的朋友,只有高我一级的何阳。

他家世代都是我们这十里八乡的“师公”,这是我们老家对不脱产的阴阳先生的尊称,他们平时一样种地,碰到事了,披上道袍就能念经做法,一般男的叫“师公”,女的叫“仙姑”。

据他自述,他最开始跟我交朋友的原因,仅仅是好奇精怪长啥样,气得我好几天不理他,但孤独的我,最后还是拒绝不了拥有一个朋友的诱惑,原谅他了。

因为家学渊源,我从他那里听来很多离奇的故事和风俗,什么衡阳害手啊、辰州符啊、溆浦的赶尸匠、苗峒落蛊的草鬼婆……我也蛮喜欢听的。

几年下来,我书没读进去多少,这些稀奇古怪的民俗倒是背得滚瓜烂熟。

也就是在这几年里,外公也扛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去世了。

空荡荡的家里,只剩我和小姨两个人,对面山上的坟已经比家里的人还多了。

这无疑更坐实了我“天煞孤星”的名头,村里人宁可绕路,都不愿意从我家门口过。

流言蜚语,把小姨从一个花季少女活生生逼成了男人婆。

为了抚养我,她谢绝了所有提亲的人,跟我相依为命。每天起早贪黑,村里男人都不愿意做的苦力活,她做,每当听到有人背后蛐蛐我时,她会像头发怒的母老虎,上去把人骂得狗血淋头。

要是没有她,我长不大。

这就是我的童年,日子艰苦但温暖。

直到某一天,何阳突然兴致勃勃地找到我,说:“你小子不是一直怪我给你讲的东西分不清真假吗?我听我屋里人讲,观音山上最近新来了一路五通神,灵验得很,就问你敢不敢去!”

经过他这么多年故事会的熏陶,我当然知道五通神是个什么东西,就是南方吃香火的山精野怪,跟北方的“五大仙家”差不多。

不过据说五通神更邪,贪吃好色,要是被凡人冒犯了,它们的报复心也更重。

“走起!”

我俩一拍即合,一头钻进了大山里。

都说望山跑死马,观音山虽说离我们村子不远,但当我们真正爬到山上,天已经擦黑了。

观音山顶上是一片平地,杵着一棵几人合抱粗细的古树,树干已经中空,形成一个黝黑的树洞。

但今天树洞前却多了一座小庙,看墙皮的颜色还很新,不知道什么人砌的。

庙里供奉一尊半人半兽的泥像,外形很抽象,甚至看不出是什么动物,应该就是五通神的神像了。

不过都已经这个点了,那些上山拜神的人,自然不会还不下山,所以小庙前空无一人,只有冷掉的香灰在山风吹拂下一阵阵扬起。

夕阳的余晖已经照不亮周围森森的树影,风一吹,茂密的树叶就像无数双手掌在拍打,簌簌作响。

突然,我看到浓密的树影中,一个人影倏忽闪过,明明前一秒那里还什么都没有!

“谁!谁在那里!”

“哪里有人?”何阳的声音颤抖起来。

“就在那里啊……那棵树底下。”

我感觉那个人影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吸引着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何阳想拉我,也被我无意识地一把甩开了。

终于,借着夕阳最后的余晖,我看清楚了!

粗糙的蓝色劳动布工装、蓬乱的头发、苍白瘦削的脸……还有那双我无比熟悉的眼睛!

我脱口而出,喊道:“小姨!”


再猛一发力,桃木短剑竟然刺穿了司机的鬼体。

连木剑本该无法贯穿的仪表盘,这时也因为阴阳生克之理,直接被一剑扎透。

“啊啊啊!”

鬼司机手舞足蹈地挣扎,却只能像只昆虫标本一样,被活生生钉在了驾驶台上!

“让你嚣张!”

“就你他妈穿红衣!”

“让你晚上飙车不开灯!”

……

张一羽比我还暴力,一制住鬼司机,一连串大嘴巴子就抽了过去。

鬼司机羞愤欲绝,又无法挣脱,口中发出的嚎叫愈发不成调了。

“不对,车怎么还没停下!”

我看了一眼车窗外,却发现鬼司机虽然已经被拿下,但灵车依然在继续疾驰。

一股莫大的危机感,瞬间笼罩我心头。

看来我之前的猜测多半是真的,这灵车在满车怨气的长期熏陶下,早已成为一个独立的邪物,半妖半鬼!

“没办法了!”

我深吸一口气,探手从背包里取出一副布满符文的VR眼镜戴上。

哗!

我眼前的视野顿时一变,眼前的景物变得灰蒙蒙的,还能听见无数恶灵哀嚎之声。

就连眼前的驾驶台,也从塑料变成了蠕动的血肉。

这正是我师父赛博修道的成果,灵视眼镜,效果跟别的道派用牛眼泪或者柳叶蘸无根水开天眼类似。

据他自己说,修行要与时俱进,老往眼睛里滴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是个事,万一感染了,那点酬金还不够医药费的,古代人那是没办法,现代人总得想着变革。

当然,他这套说辞我是不感冒的。

我在修行上有点原教旨主义,袍袖飘飘、仙风道骨多帅啊,用这些赛博画风的道具,总觉得有点羞耻。

倒是张一羽跟我师父臭味相投,不光爱用,还好学,刚刚能开进中阴界的机车,估计就是他自己捣鼓出来的杰作。

不过现在这不没办法了吗?再不赶紧逼停灵车,我们可就要到悬崖底下变肉饼子去了。

我用灵界视野扫视一圈,立马就发现了灵车的要害,肉眼看着平平无奇的方向盘上,在灵视中却浮现出一张惨白的大饼脸。

我拔出一把同样符文密布的体感枪,抵住方向盘,喝道:“停车!别给我装死,我知道你听得懂!”

但灵车却无动于衷,那张脸甚至还冲我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飞驰如故。

从窗外飞快倒退的景物,能看出车速至少在一百二十码以上。

以这个速度,留给我们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车子就会冲下悬崖!

“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顿时火冒三丈,抬手朝天开了一枪。

轰!

体感枪只是载体,师父在上面刻画的驱邪符箓,比我这个半桶水自己捣鼓出来的威力可大多了。

一团蓝紫色的火焰直接在车顶炸开,把骨血皮肉制成的蒙皮炸开了一个大窟窿,各种杂碎稀里哗啦掉了我一身,可把我恶心坏了。

“呜呜呜!”

被开了天窗的灵车,终于知道我手里这枪的厉害,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怕的,狠狠颤抖了一阵后,车速终于慢慢降了下来。

等它听稳以后,车子似乎又从中阴界跳回了阳间。

我一眼就看到自己下午才考察过的那处悬崖,离我们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了。

以汽车的速度来说,可以说近在咫尺。

霎时,一股后怕涌上心头,背上全是冷汗。

“好险!”

张一羽也吓得不轻,恼怒之下,上去又给了方向盘一巴掌,轻佻地拍打着那张大饼脸,讥讽道:“早听话不就不用挨这一枪了吗?我看你就是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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