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照耀在我身上时,我望着河水里的身影,心中也激起水花。
齐月娴口中的通道,要是也能让我走上一走的话……这个念头在我心中险些压制不住,直到我凭借本能习惯走到家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咒骂声。
原来是我太过入迷,不慎踢倒了门口的扫帚。
臭娘们,你是皮痒了吧,还敢踢扫帚。
信不信老子一拳揍死你!
信,我可太信了。
等被好一顿胖揍出气后,我的四个相公不约而同地啐了一口,由老大发话道:还不快滚去做饭!
我草草将被打破的额头用布条裹住,踉跄着起身去烧火做饭。
透过水盆,我模糊看着额头渗出了血迹。
但我只能一声不吭。
休息、看病对于女子来说,过于奢靡了。
将菜团子贴在锅边时,我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地,还推开了柴房门。
听到了大儿在和郎君们商议——爹爹们,到底什么时候给我招个上门妻子啊?
我真是受够这个蠢娘了!
你们放心,到时候肯定先让你们享乐!
我突然就想到刚进门时,被公爹压在身上的那段日子。
他们美其名曰爬墙灰,会更快传宗接代,也是孝顺的体现。
嗯,已经在相看了,莫急莫急。
大相公说着。
老二接茬道:这等新嫁娘熟悉了家中事务,咱们也能吃上顿好的了。
老三目光闪过凶光:就是还得分出一些给村寨其他人吃,真是晦气!
有的吃就不错了。
林英骨瘦如柴的,啧啧。
我眼前浮现出公婆绝望又愤恨的眼神,还有突然有天家中没有了公婆的身影,反倒是公爹拎回来半扇肉。
那肉被做成了腊肉,吃了许久。
可山上真的有那么会被药粉吸引而来的兽吗?
或许,吃下去的不是兽,而是女人。
这一切都是一场男人编织的谎言,心安理得地吃下女人的肉。
心安理得地看着女人为他们操劳一生,最终剜骨入腹。
若是真有齐月娴口中的世界,若是真有那个通道,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