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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长明不遇你纪迟年白月光完结文

祝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微月毫不留情,扬手打落平安符。它坠进水洼,沾满泥泞。林微月撩起衣袖,露出手腕上晶莹润泽的珠串。“时泽早就给我准备了这些求平安的东西。”“纪迟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要的不是这些垃圾,我只要你离开,别再来纠缠我。”纪迟年听着这无比熟悉的话,心脏抽疼。他试探着问:“你一定很恨阮雨棠,对不对?”“我这段时间调查过,收集了她不少给人当情人的黑料,我会找时间发在网上,让她身败名裂。”“希望这样能让你好受些。”林微月想不通纪迟年的逻辑,只觉得可笑。“你跟阮雨棠那么恩爱,没想到也有狗咬狗的一天。”“微月。”谢时泽在楼上叫她,“我手指被水果刀划到了,你能不能帮我贴一下创可贴?”林微月立刻紧张起来,满脸关切,“怎么这么不小心?别乱动,我马上回...

主角:纪迟年白月光   更新:2025-05-15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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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迟年白月光的女频言情小说《星河长明不遇你纪迟年白月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祝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微月毫不留情,扬手打落平安符。它坠进水洼,沾满泥泞。林微月撩起衣袖,露出手腕上晶莹润泽的珠串。“时泽早就给我准备了这些求平安的东西。”“纪迟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要的不是这些垃圾,我只要你离开,别再来纠缠我。”纪迟年听着这无比熟悉的话,心脏抽疼。他试探着问:“你一定很恨阮雨棠,对不对?”“我这段时间调查过,收集了她不少给人当情人的黑料,我会找时间发在网上,让她身败名裂。”“希望这样能让你好受些。”林微月想不通纪迟年的逻辑,只觉得可笑。“你跟阮雨棠那么恩爱,没想到也有狗咬狗的一天。”“微月。”谢时泽在楼上叫她,“我手指被水果刀划到了,你能不能帮我贴一下创可贴?”林微月立刻紧张起来,满脸关切,“怎么这么不小心?别乱动,我马上回...

《星河长明不遇你纪迟年白月光完结文》精彩片段

林微月毫不留情,扬手打落平安符。
它坠进水洼,沾满泥泞。
林微月撩起衣袖,露出手腕上晶莹润泽的珠串。
“时泽早就给我准备了这些求平安的东西。”
“纪迟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要的不是这些垃圾,我只要你离开,别再来纠缠我。”
纪迟年听着这无比熟悉的话,心脏抽疼。
他试探着问:“你一定很恨阮雨棠,对不对?”
“我这段时间调查过,收集了她不少给人当情人的黑料,我会找时间发在网上,让她身败名裂。”
“希望这样能让你好受些。”
林微月想不通纪迟年的逻辑,只觉得可笑。
“你跟阮雨棠那么恩爱,没想到也有狗咬狗的一天。”
“微月。”
谢时泽在楼上叫她,“我手指被水果刀划到了,你能不能帮我贴一下创可贴?”
林微月立刻紧张起来,满脸关切,“怎么这么不小心?别乱动,我马上回来。”
林微月转身上楼,再没看纪迟年一眼。
哪怕他满身伤痕、狼狈不堪。
沉默很久后,纪迟年突然自嘲地笑起来。
林微月的眼里已经装满了别人,再看不见他了。
……
第二天,林微月接到闺蜜的电话。
“微月,纪迟年出车祸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林微月一愣,“关我什么事?”
她声音很冷,“报应。”
躺在身边的谢时泽被林微月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间伸手把她重新捞回怀里。
“老婆,亲一下。”
与此同时,医院里。
手机免提传出谢时泽的声音,闺蜜挂断电话,无比厌恶地看着纪迟年。
纪迟年跪下求她,她才迫不得已给林微月打了电话。
“听到了吗?”
闺蜜语气嘲讽,“微月已经不在意你了,你没必要假装深情。”
说完,她转身离开,重重甩上门。
纪迟年像被抽走了灵魂,如同行尸走肉般跌坐在地。
谢时泽把林微月照顾得很好,他实在想不到自己还能为林微月做些什么来补偿。
难道林微月真的不再需要他了吗?
纪迟年想来想去,匿名支付了林微月的医疗费。
可几分钟后就收到了谢时泽的转账,分文不差。
他备注了一句:家妻的治疗,不劳外人费心。
纪迟年猛地攥紧了拳,绝望又不甘。
他一定还能为林微月做些什么的……
第二天,纪迟年带着最新的抗癌药出现在林微月家门口。
拿着药,他说话都多了几分底气,“微月,这是我特意给你找的抗癌药,你试一试……”
“你说这个?”
林微月瞥他一眼,从包里拿出一盒药,“在国外的时候,时泽就已经给我用过这种药了。”
纪迟年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也会被谢时泽比下去。
他顿时觉得难堪,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是吗?”
林微月没再多理会他,上了车。
纪迟年不死心,拦住车前,“微月,我们好好谈一下,好不好?”
林微月降下车窗,冷声说:“我要跟时泽约会,赶时间。”
“你再拦着我,我就报警。”
纪迟年只能无奈停下。
闻言,林微月没有半分紧张或是担忧。
她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那你去死。”
这时,谢时泽又突然捂住脑袋。
“微月,外面风大,吹得我脑袋疼。”
林微月表情瞬间变得温柔,“那我们不耽误了,赶紧领完证回家。”
说完,她和谢时泽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雪越下越大,寒风呼啸,纪迟年却僵硬地伫立在雪地里,一动也不动。
林微月怎么可能丝毫不在意他的生死?
直到天亮,纪迟年才好像回过神来,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他安慰自己,林微月只是在闹脾气。
从前谈恋爱的时候,两人也常有小摩擦,只要他耐心哄,林微月就一定会原谅他。
这次,肯定也不会例外。
他点开和林微月的聊天框,惊喜地发现林微月取消了对他的拉黑。
纪迟年面露喜色,可下一瞬,他就看见了林微月在朋友圈晒出的结婚证。
配文:兜兜转转,终于遇见对的人。
纪迟年难以置信,双唇颤抖。
最终,他一个踉跄,倒在雪地里。
……
林微月和谢时泽商量后,决定回国举行婚礼。
因为她的父母都安葬在国内,告别世界前,她还想去见父母最后一面。
却没想到,她账号的内容还挂在各大视频软件的热搜上。
登上账号,几千万粉丝都在留言安慰。
还有不少人猜测上期视频里出现的男人和林微月是什么关系。
林微月想,既然大家问了,那她也不妨官宣一下。
她晒出和谢时泽的牵手照、结婚证。
发布后的短短几秒内,便收到无数人的祝福。
林微月又想起了什么,紧接着,她又发布了一条动态。
过去一年里,阮雨棠发来的各种各样挑衅的床照、诅咒的恶语,都被林微月毫无保留的发表在网上。
她的账号热度再次上升,只是没想到,这次有自称“知情人士”的网友在评论区曝光了阮雨棠的身份。
“这小三是我大学室友,以前在学校就和好几个男的暧昧不清,后来还去给公司老总当过情妇,也不知道她到底破坏了多少人的家庭。”
这条评论发出后,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
不少人顺藤摸瓜找到了阮雨棠的私人账号,一夜之间,她的私信里充斥着诅咒和谩骂。
阮雨棠脸色惨白地看了眼私信,而后尖叫着扔掉手机,捂着脑袋蜷缩在墙角里。
这几天,她已经不敢踏出家门半步。
一旦被人认出,她就要忍受无数道讽刺鄙夷的视线,压得她喘不过气、抬不起头。
这么多年前的事情,怎么还会被翻出来?
她目光一凛,肯定是林微月干的!
林微月故意在网络上装无辜,引导网友网暴她!
这个短命鬼,为什么还没有死?
这时候,门被推开,纪迟年一脸疲态。
阮雨棠现在别无所靠,只剩下纪迟年。
她眨眨眼睛就落下两行眼泪,展示出自己最楚楚可怜的模样,“迟年,你看到网上那些评论了吗?”
“那肯定是林微月找人造谣的,她见不得我跟你好……”
“你出面帮我澄清一下,好不好?”
纪迟年对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数日前的温柔体贴。
他厌烦地推开阮雨棠,声音冷得可怕。
“有些事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阮雨棠,让微月命不久矣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你竟然还痴心妄想着我会帮你?”
纪迟年拿出手机,面无表情地一条条念着评论。
“听说这位阮小姐当年为了攀高枝,把闺蜜的男朋友抢了个遍?专业第三者啊。”
“某人的履历可真精彩,从大学学长到公司老总,每个金主都是踩着别人感情上位的吧?”
纪迟年每念一句,就往前走一步,直到逼得阮雨棠退无可退。
“住嘴,别念了!”
阮雨棠崩溃地尖叫起来,她抄起水果刀抵在手腕处,双眼通红地威胁纪迟年。
“纪迟年,如果你不公开帮我澄清,我就死给你看!”
纪迟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冷嗤一声,“想死就死,别耽误我找微月。”
说完,纪迟年转身离开。
阮雨棠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没了,她手一软,水果刀掉在地面,砸出清脆的声音。
纪迟年踏进医院后,走廊上原本热闹的交谈声在他经过时戛然而止。
护士站的同事们看见他,翻了个白眼,刻意地背过身去。
不知是谁故意提高了音量,“某些人真是医者仁心啊,老婆一个人化疗时还能陪情人出国度假。”
电梯里,一向崇拜尊敬纪迟年的实习生见到他后,立刻慌乱退出。
“我、我等下一趟。”
对纪迟年来说,今天医院里的一切都太奇怪。
他皱眉,感到疑惑。
纪迟年走进更衣室换白大褂时,发现自己的储物柜被人贴满了匿名纸条。
上面用潦草字迹写着“渣男去死不配当医生。”
他顿时怒火中烧,“谁写的?”
可更衣室里的其他医生都假装忙碌,没人理会他。
走过医院公告栏时,纪迟年猛然瞪大了眼。
他荣获本省十佳医生的照片,被人用红笔画了个巨大的叉。
照片里他自信的笑容顿时显得格外讽刺。
他气得发抖,立刻想调监控看看是谁干出这样缺德的事,却被主任叫住。
“纪医生。”
主任的眼神像在看一袋医疗废物,“今早院长收到上百封投诉信,都是关于你违背医德的。”
“你治疗癌症很在行,但有些人性的病,怕是没法治。”
纪迟年被说得一头雾水,周围有许多同事和患者盯着他看,他有些无地自容,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一句“知道了”。
他回到办公室,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划开屏幕,大学同学群里正在转发林微月的视频。
许多人艾特他,“这不是你太太吗?视频里说的癌症专家大夫该不会是……”
纪迟年皱眉,林微月什么时候拍过视频?
他模棱两可地点开链接。
镜头里,林微月笑容灿烂地朝镜头挥手。
“我这两天身体状态还不错,大家不用担心我。”
冰岛夜风呼啸,第一缕极光掠过冰川时,她的双眼也熠熠生辉。
“这里很漂亮,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也没有后悔放弃治疗。”
下一刻,林微月的围巾被风吹散,镜头里出现一双男人的手,体贴仔细地为她重新系好围巾,声音温柔,“别着凉了。”
纪迟年猛地攥紧手机,指节发白。
这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看起来和林微月这么亲密?
他强行按下疑惑和怒意,翻到林微月的第一条视频。
林微月七年前的青涩模样撞进眼里,画质模糊,却能清晰看到女孩脸上的红晕。
她对着镜头小声说,今天和喜欢了很久的人在一起了。
纪迟年呼吸一窒,仿佛又回到当初校园恋爱的岁月,心跳竟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沉浸在林微月的视频里,没有察觉到嘴角已经不自觉地上扬。
原来,林微月一直默默记录着他们的日常。
可看到第十条视频的时候,手机砰的一声掉到地上,纪迟年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视频里,林微月在病房里独自输着化疗药水,脸色苍白至极。
她想说话,可一张嘴就剧烈咳嗽起来。
她痛得发抖,蜷缩成一团,捂嘴的指缝间溢出鲜血。
看到她咳血的瞬间,纪迟年只觉得心脏揪紧了疼。
怎么可能?
林微月从头到尾不都是在装病吗?
可视频里却把她独自治疗的过程完完整整记录下来。
“我丈夫是治疗这种癌症最厉害的专家,可他陪白月光在国外旅游半月,导致我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生命。”
视频里的声音在纪迟年耳畔炸开。
他膝盖一软,撞翻了器械车。
手术刀哐啷落地,掌心传来剧痛,可比起胸腔里翻涌的窒息感却显得微不足道。
林微月病情恶化,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
纪迟年无比艰难地消化着这个信息,他又握着手术刀划了自己几刀。
清晰的疼痛反复提醒他,这不是梦。
林微月的生路,被他亲手斩断了。
“迟年。”
这时候,阮雨棠提着保温桶进来了。
她嘴唇涂得红艳,凑到纪迟年身前撒娇,“前几天是我太娇气,我特意炖了排骨汤给你赔罪,你尝尝……”
阮雨棠突然噤声,因为纪迟年抬起的眼里布满血丝,像头濒死的困兽。
“迟年,你怎么了?”
“装病?”
他举起手机,屏幕里林微月正露出满臂青紫的针眼,“你管这叫装病?”
他的理智近乎崩溃,心脏里好似插进一柄淬毒的巨刃。
“微月一直很怕疼,体检时抽个拇指血都要我哄着才愿意……”
“阮雨棠,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事情?”
纪迟年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阮雨棠踉跄后退,保温桶砸在地面,汤汁溅在她新买的高跟鞋上。
纪迟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双眸猩红,“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是个专门研究癌症的专家!”
“可现在,我的妻子竟然因为癌症即将去世?”
林微月回家时,发现家门前种满了茉莉花。
清新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林微月想起了妈妈,有一瞬恍惚。
“微月。”
纪迟年小心翼翼地叫她,“这些茉莉花,你喜欢吗?”
“把你的茉莉花扔掉后,我一直很愧疚,所以现在亲手种了满满一园花补偿你,希望你能好受些……”
林微月的态度并没有因此有半分缓和。
“纪迟年,你也知道,在我心里茉莉花就代表着妈妈。”
“我病重时你陪阮雨棠旅游,发生地震时你先救阮雨棠,为了阮雨棠,你跟我提了99次离婚。”
“如果我妈妈还活着,只会心疼我遇人不淑,只会恨你伤害了我。”
“现在你竟然还像借茉莉花打亲情牌,希望我原谅你吗?”
“不、不是的,微月你听我解释……”
这时,谢时泽也回来了,林微月立刻笑着挽住他,“今天累不累?”
谢时泽摇摇头,“走吧,去祭拜一下咱妈,让她认识认识新女婿。”
“顺便告诉她咱们的婚期。”
“婚期?”
纪迟年不可置信,“微月,你们要办婚礼?”
这么多年,林微月身披婚纱、噙着眼泪宣读结婚誓词的模样,始终深深印在他脑海里。
他无法想象、更无法接受林微月为另一个男人穿上婚纱。
林微月看向他,拿出一张婚礼请帖。
“只要你保证不会在我婚礼的现场闹事,我可以让保安放你进来。”
纪迟年只觉得心如刀割。
当初林微月看着他和阮雨棠亲密无间时,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纪迟年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他好几天没合过眼,几乎一沾到床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阮雨棠坐在床边,捧着他的手机浑身颤抖。
“纪迟年……”
她声音里掺杂着哭意,“是你特意调查了我的经历,整理我给人当情妇的证据发布到网上的?”
“还特意找写手添油加醋夸大我的事情,就为了让我受到更多辱骂?”
“为什么?!”
阮雨棠狠狠摔碎手机,尖锐的指甲在纪迟年脸上划出几条血痕。“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为了林微月?她要病死了,所以你想用这种方法逼死我吗?”
啪!
纪迟年一巴掌把阮雨棠扇倒在地。
他眼神冷得可怕,“阮雨棠,这是你应得的。”
“现在立刻,滚出这个别墅。”
“这是我和微月的家,你不配待在这里,更别弄脏了她的卧室。”
阮雨棠瞪大眼,“拜你所赐,现在全网都知道我给人当情妇!”
“走在街上,连小孩都会鄙视我!”
“现在你让我离开……我还能去哪?”
“纪迟年,我好歹跟你睡过那么多次,你一点情分都不顾吗?”
纪迟年不为所动,态度仍旧冷漠而坚决。
“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报警,让警察带你走。”
阮雨棠咬破了嘴唇,渗出丝丝血迹。
她凄凉地笑起来,“纪迟年,你好样的。”
“难怪林微月无论怎样都不肯回头……”
“你这种凉薄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得到爱。”
“你说是我伪造报告害林微月病情恶化,可我问问你,是谁喝了几口酒就装醉让我送去酒店?”
“是谁一到酒店就说这么多年一直没忘记我,跟我上了床?”
“你一边撕我的裙子,一边给林微月打电话说今晚加班,你都忘了吗?”
“哪怕你有一丝一毫真正在意林微月的身体状况,事情都不会发展成今天这样!”
阮雨棠从地上爬起来,再看向纪迟年时,只剩下满眼怨恨。
“纪迟年,你活该没人爱。”
说完,她摔门而去。
阮雨棠的一字一句,像是无数根尖锐的银针,无比精准地扎进纪迟年心脏里。
密密麻麻的酸涩和悔恨迸发,顺着血液流淌至四肢百骸,激起一层胜一层的痛意。
他所有的自我感动,所有自欺欺人的伪装,被撕得粉碎。
纪迟年再也无法维持冷静,往后一仰陷进床里。
他捂住头,失声痛哭。
林微月的灵魂漂浮在空中。
她看着谢时泽和闺蜜坐在自己的尸体旁边哭肿了双眼,却没有办法安慰他们。
她一遍遍说:“不要难过,我不是去世了,是解脱了。”
可他们听不到。
房间外,纪迟年已经跪了整整三个小时。
他满身鲜血,摇摇欲坠,抛弃了所有尊严,不停磕着头,“求你们……让我见微月最后一面。”
谢时泽想了很久,终于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他声音嘶哑,“微月不会想看见你的。”
“你就站在窗外看看她吧。”
纪迟年猛地抬头,紧紧盯着林微月,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直到眼睛发酸、发涩,流下泪来,林微月的胸膛也没有一次轻微的起伏。
她就静静躺在那里,再也不会睁眼了。
可明明不久前,林微月还靠在他肩头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笑盈盈对他说:“多留些照片,等我们老了记不清事情了,再慢慢翻出来看。”
“微月……”
眼泪和鲜血混在一起,纪迟年心口撕心裂肺的疼,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几乎要晕倒在地。
他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
他是治疗癌症最厉害的专家,他的妻子却放弃治疗、死于癌症。
他贪图一时的刺激和新鲜感,而永远失去了自己的爱人。
……
纪迟年想林微月想得几乎要疯掉。
他猛然想起,二十八岁生日时,癌症晚期的林微月亲手做了一本纪念相册送给他。
可他却烧掉相册,说想要离婚协议。
他疯了似的冲到壁炉前,不停在灰烬里翻找,希望能找到照片的碎片。
可什么都没有。
不管是林微月还是照片,都永远离开了他。
往日种种,化作利剑。
在半年后的今天,反复刺进他的心脏,鲜血淋漓。
纪迟年买了一台相机,重走两人的恋爱旧地。
他来到第一次偶遇的咖啡店,那天下着暴雨,咖啡店里坐满了躲雨的人,他和林微月不得不拼桌,却意外地志趣相投、交谈甚欢。
留言墙上,还贴着林微月亲手写下的便利贴:希望我和新认识的纪同学天天开心。
咖啡店老板娘见到纪迟年,有些惊讶,“小纪,好久没见你了。”
“不过你太太倒是经常来,过去一年里,每个下雨天她都会一个人来坐坐,望着留言墙发呆。”
“小两口是不是吵架了?”
纪迟年愣在原地,他对林微月常来这家咖啡店的事情一无所知。
听到老板娘的询问,一股说不出来的酸痛从他心底翻滚。
“我太太……去世了。”
在老板娘震惊的目光里,纪迟年喘不过气,落荒而逃。
他又回到大学,来到两人最常待的自习室。
那时候,纪迟年是医学院有名的学霸,不少学弟学妹都仰慕他。
林微月曾打趣过:“有个医生男朋友,我以后就不用担心生病了。”
纪迟年还记得自己当时说的话,“有我在,一定会让你平安健康。”
年少时的声音好似又回响在耳畔。
可为什么经年以后,这些承诺都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纪迟年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录制一段道歉视频。
镜头里,他无比诚恳,“微月,对不起。”
可没有人同情他、可怜他。
网友的谩骂塞满评论区。
“人都死了,装什么深情?”
“有救的时候陪情人旅游,没救了又开始后悔,真恶心。”
纪迟年没有一句辩解,只是不停道歉,直到录够99个视频。
他不是想做戏给网友看,只是抱着一丝幻想,希望林微月在另一个世界能够感受到他的歉意。
而林微月的确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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