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凌川姜姝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要和离,王爷他急哭了萧凌川姜姝宁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漫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姝宁不动声色的冷笑一声:“那妹妹喜欢谁?”“自然是三皇子!”姜瑶真振振有词,“三皇子文武双全,才华横溢,骑马射箭样样精通。不像四皇子,孤僻沉闷,除了那副皮囊外毫无可取之处,哪能与三皇子相比!”姜姝宁攥紧手心,心中冷笑。她竟不知道,原来姜瑶真竟是这般评价萧凌川。既然不喜欢他,前世为何嫁了三皇子,还跟他拉拉扯扯,纠缠不休,上演叔嫂偷情那种令人不齿的戏码?谁不知道四皇子是京中最俊美的高岭之花?人人都想攀折,偏他却不近女色。姜瑶真分明高兴得很,专门过来寻她,也不过是炫耀她被四皇子看中而已。这般口是心非的性子,与城府极深的萧凌川倒是绝配。“妹妹放心,凡你所求,皆会成真!”“谢姐姐,借你吉言!”姜瑶真眉开眼笑。姜姝宁这话并非刻意讨好姜瑶真。若...
《王妃要和离,王爷他急哭了萧凌川姜姝宁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姜姝宁不动声色的冷笑一声:“那妹妹喜欢谁?”
“自然是三皇子!”姜瑶真振振有词,“三皇子文武双全,才华横溢,骑马射箭样样精通。不像四皇子,孤僻沉闷,除了那副皮囊外毫无可取之处,哪能与三皇子相比!”
姜姝宁攥紧手心,心中冷笑。
她竟不知道,原来姜瑶真竟是这般评价萧凌川。
既然不喜欢他,前世为何嫁了三皇子,还跟他拉拉扯扯,纠缠不休,上演叔嫂偷情那种令人不齿的戏码?
谁不知道四皇子是京中最俊美的高岭之花?
人人都想攀折,偏他却不近女色。
姜瑶真分明高兴得很,专门过来寻她,也不过是炫耀她被四皇子看中而已。
这般口是心非的性子,与城府极深的萧凌川倒是绝配。
“妹妹放心,凡你所求,皆会成真!”
“谢姐姐,借你吉言!”姜瑶真眉开眼笑。
姜姝宁这话并非刻意讨好姜瑶真。
若她没记错,过几日,便是太后的赏菊宴。
姜瑶真以一支独创的舞蹈技惊四座,夺得了各皇子们的青睐。
宴会结束后,三皇子和四皇子分别遣人来相府提亲,两人都想求娶姜瑶真。
得知四皇子想求娶姜瑶真,姜姝宁便以自己清誉已被他毁为由,要求姜丞相做主将她许配给四皇子。
姜丞相爱女心切,怕她受委屈,遂将她许配给四皇子萧凌川,而姜瑶真则被指婚给三皇子萧修湛。
自此,萧凌川便恨毒了她,此后长达十年的婚姻里未曾给过她一丝温情。
……
皇宫的赏菊宴请帖如期而至。
表面上是赏菊,实际上京城的世家贵女都心知肚明,这场宴会是皇家为皇子们挑选合适的妻妾准备的。
前世,姜姝宁因倾慕萧凌川,放弃了才艺展示。
今生她不想再为了一个错的人,错过自己真正的良缘。
赏菊宴前一日,姜姝宁在后厨里忙碌,精心制作了十几盒杏仁干酪饼,叮嘱下人将它们装进食盒。
她自知才艺平平,琴棋书画皆不出众,也不像姜瑶真那样能歌善舞。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厨艺。
前世萧凌川对饮食极其挑剔,又因幼时不受宠,身子落下不少病根。
为了帮他调理身子,她在厨艺上下了不少苦功夫,不仅做得一手美味佳肴,还能将食材精心搭配成有益身体的食补药膳。
今生,她想凭借精湛的厨艺,为自己谋得一桩好姻缘。
赏菊宴当日,姜瑶真身着大红锦裙,头戴金簪,妆容精致,宛如盛开的牡丹。
姜姝宁则一袭浅绿色长裙,只佩戴珍珠项链和木簪,显得素雅而温婉。
马车载着姜家两姐妹抵达皇宫。
赏菊宴的奢华果然名不虚传。
御花园中,稀有珍贵的菊 花竞相开放,浓郁的花香弥漫四周。
太后在众宫女搀扶下款款而来,她慈祥和蔼,衣着华贵,即便年事已高,双眼依旧神采奕奕。
环视了一圈世家贵女,太后满意地笑着说:“哀家以为御花园的花已够美,没想到各位姑娘竟比花更娇艳动人!你们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赶紧进殿用膳吧!”
“谢太后!”世家贵女们争先恐后地跟在太后身后,姜姝宁听到太后轻咳了一声,喉间似乎有痰声。
看来待会得提醒宫人们,莫要将她做的杏仁干酪饼给太后吃,以免加重她的痰症。
世家贵女们被宫人引至偏殿抽签,以确定才艺展示的先后。
等她们回到大殿时,皇子们已然落座。
大邺皇子个个相貌俊朗,器宇轩昂,而四皇子萧凌川无疑是皇子中容貌最出挑的一个。
他身上带着异族血统,五官深邃俊美,面容线条硬朗,相得益彰,惹得贵女们频频朝他那个方向张望。
就连说他“除了那副皮囊外毫无可取之处”的姜瑶真也忍不住偷偷看他。
姜姝宁目不斜视地往席位走去,忽然察觉到有道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循着目光看去,竟撞上萧凌川那双深邃的桃花眸。
她一惊,立刻垂下眼帘,心跳如鼓。
尽管重生一世,与他四目相对她依旧会紧张。
前世他分明从未多看她一眼,今日为何这般紧盯着她看?
不,这定是她的错觉。
落座后,姜姝宁感觉到大殿上气氛凝重。
一个厨子打扮的宫人跪在太后面前,拼命磕头:“太后息怒,小人疏忽,将那冰参炖煮太久,以至于味道太过苦涩,毁了一锅汤。是小人搞砸了这场宴会,小人愿意以死谢罪!”
太后神色阴沉:“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哀家怎能下令处死人?即便杀了你,也无法挽回七珍汤被毁的事实。”
听到这话,姜姝宁霍然起身,恭敬道:“启禀太后,臣女有法子让这汤恢复美味!”
话音刚落,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其中也包括萧凌川。
太后神色温和地看向她:“你打算怎么做?”
姜姝宁平静看向跪地的厨子:“敢问御厨大人,这膳房可有用盐水腌制过的陈皮?”
御厨连忙答道:“有。”
“请大人将适量的盐水陈皮放入这七珍汤中,再用烈火煮沸,可去苦涩。”
她话音刚落,侧旁便传来一道讥笑声。
席间一名贵女轻蔑地扫了姜姝宁一眼:“这位是相府嫡女吧?你可知,这七珍汤里的食材都是极其讲究,譬如天山冰参,龙珠贝肉,还有深海鲛鲨油等,个个珍稀,举世难寻。你若往里头添陈皮这等粗俗之物,岂不将这汤毁了?”
姜姝宁认得这位贵女,是御史之女顾晚樱。
顾御史跟姜丞相在官场上是死对头,两人的女儿自然也不对盘。
姜姝宁浅浅一笑,不卑不亢地开口:“盐水腌制的陈皮,并不影响七珍汤原有的味道。相反,其中的咸味恰能中和冰参的苦涩,让汤恢复鲜美。而且臣女刚刚听见太后娘娘轻咳数声,想必这汤虽然滋补,亦不见得完全适合太后。陈皮祛痰润喉,添之不仅无碍,还对太后身体有益,更显妥当。”
太后身旁的嬷嬷开口道:“姜姑娘果然细心周到,太后近日来确实久咳不愈,口中常生痰,本不宜在宴会上食用如此大补之物,但为了见诸位世家贵女,太后硬撑着出席。若这七珍汤加了陈皮能清咳祛痰,那可真是极好的。”
姜姝宁微微俯首,语气自信而谦和:“嬷嬷不妨让太后尝尝这加了陈皮的七珍汤。”
太后微微点头,露出几分期待:“来人,就照姜姑娘的法子一试吧。”
很快,膳房厨子依照姜姝宁的建议,将盐水陈皮加入七珍汤中,煮沸后用食盒端上殿来。
太后喝了几口,顿时觉得喉头一阵舒畅,那原本被浓痰堵塞的沉闷之感亦随之减轻。
又尝了几口,发觉汤里的苦涩确实没有之前明显,太后脸上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转头望向姜姝宁,眼神慈爱:“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姑娘?”
姜姝宁款款行礼:“臣女姜姝宁,乃姜和之女。”
“原来是姜丞相的千金,难怪如此聪慧,小小年纪便懂得食补之道。”太后含笑问道,“不知你今日可有预备什么才艺?哀家甚想一观。”
姜姝宁恭敬地回话:“臣女学艺不精,只准备了一些杏仁干酪饼,原是想献给太后,但太后喉咙未愈,这等甜腻之物反而不宜食用。待太后痊愈,臣女再为太后亲手烹制一份。”
太后听后满心欢喜,笑道:“好孩子,哀家受你的心意即可。今日各位皇子有口福了,来人,将姜姑娘做的杏仁干酪饼送去各位皇子处。”
不多时,几位皇子案几上都多了一只精致食盒,内中整齐摆放着姜姝宁亲手制成的杏仁干酪饼。
众皇子品尝之后,纷纷赞不绝口:“从未吃过这般奶香浓郁的杏仁饼,别有风味,很是美味。”
萧凌川也缓缓拿起一块杏仁干酪饼仔细端详,桃花眸里却翻涌着汹涌的情绪,似在隐忍什么。
“说得是。”姜姝宁唇角微扬,笑容却渐渐隐去。
大牛便是今日送她出府的马夫。
与姜瑶真暗中勾结的,正是她最信任的贴身婢女冬梅!
姜姝宁转身前往姜夫人院中,平静地开口:“母亲,我想请您做主,将冬梅许给车夫大牛。”
姜夫人闻言一怔,疑惑地看向她:“冬梅自幼与你一同长大,伺候你多年,你也习惯了她在身边,怎么舍得放手让她嫁人?”
姜姝宁低眉,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若身边之人心怀不忠,再舍不得也不过是自找苦吃。”
这话虽含蓄,姜夫人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她不再多问,当即点头应下,命人将冬梅许给大牛,还额外赏了一袋碎银子给大牛,叮嘱他在姜府外觅个住处,与冬梅好好过日子。
言下之意,便是不再留他们在姜府了。
大牛得了银子又得了媳妇,乐得手舞足蹈,几乎要当场蹦起来。
可冬梅却满心不甘。
她前些日子刻意接近大牛,不过是想借他之手弄坏车轮,为姜瑶真的计划铺路。
大牛好赌成性,粗鄙不堪,月钱还不及她一个婢女多,哪里配得上她?
在她看来,自己身为世家贴身婢女,理应随主子陪嫁入王府,谋个锦绣前程才是正途。
她跪在姜姝宁脚边,泪水涟涟地哀求:“大小姐,冬梅不想嫁人!冬梅只想一辈子伺候您!”
姜姝宁垂眸看着她,面上冷若冰霜,丝毫不为所动:“冬梅,那日之事你心知肚明,我险些丧命于黑衣人之手。如今留在我身边,危机四伏,你还是嫁人去吧。”
冬梅听出她话中试探,却仍装傻,硬着头皮继续哀求:“奴婢不怕凶险,只求留在大小姐身边!求您开恩……”
“够了!”姜姝宁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骤冷,“非要我把话挑明,把你背后之人揪出来,你才肯死心吗?到那时,可就不是嫁人这么简单了,怕是你余生都得在牢中度过!”
冬梅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势震住,脸色煞白,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眼前的姜姝宁,与她记忆中那个单纯无知的深闺小姐判若两人。
她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却偏偏不点破,只冷眼旁观,等着旁人自乱阵脚。
冬梅心里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贪图那姜二小姐给的好处,将自己推入这般境地。
事已至此,她也不敢多言,哽咽着应下姜府的安排,含泪嫁给了大牛。
冬梅出嫁的消息传开,姜瑶真顿时紧张起来。
她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这个蠢丫头一时失口,把她谋害姜姝宁的勾当抖出去。
若此事被姜丞相知道,她少不得要挨一顿家法责罚,说不定还会立即被送去徐州,再也回不来。
然而,姜姝宁并未将此事告知姜丞相。
一来姐妹相残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宜声张;二来这诈死的姨娘身份实在可疑,她在还没搞清楚对方底牌之前,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姜瑶真惶惶不安地过了些日子,见姜府风平浪静,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地。
冬梅离开后,姜姝宁身边再无贴身丫鬟伺候,姜夫人便忙着为她物色新的婢女。
她询问女儿的意见,姜姝宁只淡淡提了一句:“要个会武功的。”
姜夫人闻言不由一惊,连忙问道:“宁儿怎会突然有此要求,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王爷,求你停下……妾身受不了了……”姜姝宁浑身紧绷,苦苦哀求,脆弱得像是朵随时会被折断的花。
“受不了?当年不是你费尽心思要嫁给本王的吗?”伏在她背上肆虐的男子轻嗤一声,语气陡然变得森冷凉薄,“受不了,也要给本王受着!”
她伏在床榻之上,难堪得抬不起头来。
她的夫君萧凌川当年想娶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庶妹姜瑶真。
是她以自己的清誉被毁为由,逼着他娶了自己。
这是她有生以来唯一一次算计,最终换来的竟是十年饱受折磨的婚姻。
跟往常一样,萧凌川尚未尽兴,姜姝宁就已经不堪重负晕厥了过去。
等她醒来,天已大亮,她只觉浑身如散架般,酸痛难忍。
看着身上多出来的青紫印记,她心中一阵酸涩。
若当初娶的是姜瑶真,萧凌川在床笫之事上大抵是舍不得让她吃这些苦的吧?
机关算尽得来的夫君,心始终是捂不热的。
只可惜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婢女冬梅端着一碗黑色的汤药上前:“王妃,把这碗求子汤喝了吧。”
姜姝宁秀眉微蹙,推开那碗汤药:“不喝了,没用的。”
整整十年,她喝了不计其数的求子汤药,可始终怀不上萧凌川的骨肉。
若有个孩子,哪怕萧凌川待她再差,深宅再寂寞,她也好歹有点精神寄托。
冬梅劝道:“王妃,喝吧,昨夜您和王爷行了房,说不定就怀上了呢!”
姜姝宁苦笑。
在下人眼里,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
毕竟除了她生病或来癸水,其他时候萧凌川都会来她房里。
但爱与不爱是有区别的。
尽管夜夜抵死纠缠,交颈而眠,可她比谁都清楚,萧凌川心里没有她。
他还爱着姜瑶真,哪怕她早就嫁为人妻。
想到这,姜姝宁心口一阵绞痛,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不想拂了冬梅的好意,将汤药端起来一饮而尽。
今日这求子汤格外苦涩。
冬梅伺候她洗漱:“王妃,王爷让您先自己先用膳,他今早有事。”
“我也没胃口,陪我回一趟姜府吧!”
她在婢女的陪同下出了院子,却在不经意间,瞥见萧凌川寝殿前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是姜瑶真身边的刘嬷嬷!
姜姝宁愣了愣,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
萧凌川竟将姜瑶真……带到王府里来了?
她脸色骤变,微微惨白,欲前去质问一番,却又顿住。
萧凌川的寝殿,一向是连她这个王妃都不能来的地方,只怕她此刻也闯不进去。
她嘴角微抿,绕过前殿,行至寝殿后门。
一阵娇柔的声音从屏风后的房间传出:“凌川哥哥,你真的会护着真儿吗?”
姜瑶真称呼萧凌川从来不是“王爷”或“殿下”,而是“凌川哥哥”,竟比她这个当妻子叫的还亲昵。
姜姝宁胃里一阵翻涌,下意识朝前走了几步。
“会的,真儿放心。”萧凌川的声音是说不出的温柔。
“可是,姐姐若是反对怎么办?”姜瑶真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她毕竟是凌川哥哥的正妻,若凌川哥哥成就大业,她便是大邺的皇后,届时怕是容不下真儿。”
姜姝宁脚步一顿。
萧凌川虽然什么都没跟她说,但作为景王妃,她又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皇帝病入膏肓,眼下大邺的皇位之争愈发激烈,那些稍具继位资格的王爷接连遭暗杀,如今仅剩萧凌川与萧修湛分庭抗礼。
瑞王萧修湛,是姜瑶真的夫君,更是夺走萧凌川此生挚爱之人。
萧凌川争的何止是这大邺的天下。
他争的分明是姜瑶真。
“她不会怀上本王的子嗣。”萧凌川声音里透着几分冷意。
“也是,幸好凌川哥哥这些年都给她服避子药,她若是有个孩子,再加上父亲母亲对她的偏爱,还不是稳坐这后位……”
姜姝宁只觉得脑瓜子一阵嗡嗡作响,原来她怀不上子嗣并非因为身子太弱,而是这些年萧凌川给她服避子药所致?
他怎能为了姜瑶真算计至此?
心口传来一阵剧痛,她咬着牙进入寝殿,狠狠推开屏风。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显然惊到了屏风后的人。
萧凌川俊美无俦的脸上掠过一丝波澜:“你怎么来了?”
从前姜姝宁十分软弱,即便被他欺负贬低,也从不怨怼。
但这一刻,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冲着他吼道:“我若不来,岂不是错过了你们这出叔嫂私通、败坏人伦的丑剧?”
萧凌川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姜姝宁,你在胡说什么?”
姜瑶真也泪眼汪汪:“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我现在就叫瑞王来,看他如何评价!”
姜姝宁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走,却被萧凌川一把拽住手腕。
他力道大得像是要当场捏碎她的手骨,脸色也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姜姝宁,你闹够了没有!”
姜姝宁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觉得喉头处一阵腥甜,她没忍住,“哇”一声吐出来一口黑红色的血!
萧凌川脸色骤变,连忙冲着门口大喊:“来人,快去传太医!”
姜姝宁这才意识到自己中毒了。
难怪她明明早就对萧凌川死心,竟还会因为他和姜瑶真私会而肝肠寸断。
原来五脏六腑的痛是因为毒所致,那她就放心了。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腥甜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她嘴里和鼻子里涌出。
太疼了……
怕是撑不到太医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出奇地平静。
萧凌川那么厌恶自己,等他称帝,必定不会善待自己。
与其看着他和姜瑶真卿卿我我,不如就此解脱。
萧凌川将她打横抱起,疾步往外跑去,声音里透着几分咬牙切齿:“姜姝宁,你好样的,竟敢服毒自杀!”
姜姝宁明显感觉到他的身躯微微发颤,连声音都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抬眸望去,看到他眼中涌动着近乎癫狂的恐慌与错愕。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模样,心底竟涌起一丝快意。
谁说她没有退路?
死不正是最好的退路吗?
“萧凌川……若有来世……我一定不会嫁给你,亦不会……爱上你……”她阖上眼眸,眼里流出红色的液体,是血,也是她的泪……
“姜姝宁——”
这不得宠的四皇子,竟比她想象中还要野心勃勃,难以驯服!
既然如此,那他就去死好了!
姜瑶真唇角勾起阴鸷的弧度。
萧凌川为皇帝挡下的那支箭,淬着南月的剧毒。
没有解药,他必死无疑!
——
熙贵妃风风火火地来到三皇子萧修湛所在的麟阁宫。
三皇子有些意外:“母妃,您怎么来了?”
熙贵妃神色凝重:“湛儿,母妃有重要事情想对你说!”
萧修湛心领神会,立马屏退左右,让宫人将殿门关紧。
“母妃,何事如此紧张?”
“太医院那群老东西查出来了,刺中四皇子的箭上,淬的竟是南月独有的剧毒‘夺命煞’!”
萧修湛闻言,唇角勾起几分笑意:“这不是正合咱们心意?父皇定会以为猎场刺杀是南月细作所为,断不会疑到咱们头上。”
“本宫起初也是这般想的!”熙贵妃眉头紧蹙,“可你舅舅方才派人来报,在猎场行刺的暗卫中,竟少了一人!”
“什么?”萧修湛笑容一僵,猛地抬头,眼中惊疑不定。
他定了定神问,“会不会是那暗卫在撤离时失足,跌落山崖丧命了?猎场地势险峻,死个人也不足为奇。”
熙贵妃摇了摇头,凤目中透出深深的忧虑:“若真是如此,倒也罢了。可若那暗卫落入旁人手中,成了别人的把柄,你舅舅便是百口莫辩,怕是要万劫不复!”
萧修湛也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这沾染了南月剧毒的箭出现得实在蹊跷,不是舅舅派出的暗卫里混进一个南月细作,便是有人早已洞悉他们的计划,故意设局,借这支箭栽赃陷害。
无论是哪个可能,都足以置他们王家于死地!
“让舅舅加派人手,寻找那个失踪暗卫的下落,务必找到那失踪暗卫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萧修湛沉声道。
熙贵妃叹了口气:“如今也只有如此了,但愿那暗卫当真已死,无人再掀波澜。”
萧修湛见她这幅忧心的模样,温声宽慰:“母妃不必挂怀,舅舅行事向来滴水不漏,此事定能妥善处置。”
熙贵妃点点头,敛去眼底的忧色,转而问道:“姜家那边的事,可都处理稳妥了?”
萧修湛脸色微变,唇角泛起一抹冷意:“父皇已为儿臣赐婚,姜家嫡子姜天恩,前几日也已经死了。”
“湛儿,你此番行事太过鲁莽。姜丞相对我们仍有大用,你何必非要取他长子的性命?”
萧修湛有些愤愤道:“若非那夜姜天恩唆使姜二姑娘往儿臣营帐送酒,儿臣怎会酒后失态?父皇当着满朝文武,将儿臣骂得体无完肤,说儿臣沉迷美色,难堪大任!儿臣从小到大,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姜天恩他难道不该死吗?”
熙贵妃目光微凝,沉吟道:“姜氏兄妹的确坏了我们的谋划。不过,细想来,若那日 你真为父皇挡下那支毒箭,如今卧床不起的便是你了。如此看来,倒也算是因祸得福。”
萧修湛冷笑一声,眼底狠戾之色一闪而逝:
“正因如此,儿臣才只取了姜天恩一人的命。若非顾念姜家尚有几分用处,儿臣大可禀明父皇,就说他们兄妹为了达到目的,在酒中下药,诱惑儿臣,让天下人皆知姜氏为了攀附权势,有多不择手段!
到那时,儿臣不仅无需娶那姜二姑娘,父皇更会重惩姜氏,断其根基!如今仅取姜天恩一命,儿臣已是格外开恩了!”
姨娘目光死死盯着他,手势陡然加快。
姜瑶真深吸一口气,继续翻译道:“我娘说,四皇子的生母乃是南月派来和亲的公主。当年大邺皇帝为羞辱南月,逼她在朝堂之上当众起舞,并当着众臣的面戏称她为歌伎,故意不给她任何封号,以此践踏她的尊严……”
萧凌川神色依旧淡漠,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
姨娘见他不为所动,手势愈发激烈,从姜瑶真口中说出的话分量也陡然变重:“……公主在大邺宫中受尽凌 辱,生不如死。临终前,她叮嘱我娘,务必搜集大邺宫廷的隐秘,待时机成熟,便将这些交给她生下的皇子。总有一日,他会率南月铁骑,踏碎大邺山河,为她雪耻!”
听到这话,萧凌川冷若冰霜的脸上才有了一丝波澜。
“这么说,我当真是南月公主的后裔?”
姨娘拼命点头,手势急切,生怕他不信。
姜瑶真也附和道:“四皇子,我娘没有理由骗你!”
萧凌川缓缓颔首,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她们母女,神色冷傲。
“既然我是南月公主的后裔,你们见了我,为何不下跪?”
姜瑶真正要说什么,姨娘立马用眼神制止了她。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姨娘缓缓俯身,朝萧凌川行南月特有的跪拜礼——上半身和额头紧贴地面,虔诚得近乎卑微。
犹豫片刻,她也只得不情不愿地跟着跪下。
萧凌川垂眸俯视她们,唇角微勾:“起来吧。从今往后,我允你们效忠于我。”
姨娘站起身,继续比划,姜瑶真道:“四皇子,我娘说,既然我们已效忠于你,能否请你帮我找个靠谱一些的未婚夫?让我嫁给断袖,你是存心毁我吗?”
萧凌川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茶杯:“你既已被赐婚,想另嫁他人难如登天,除非……”
“除非什么?”姜瑶真追问。
他笑得意味深长:“姜二小姐应该比我清楚,什么法子能逼三皇子不得不娶你。”
姜瑶真以为他又在戏弄自己,怒道:“我若有这本事,还用求你?四皇子不愿帮就直说,别绕弯子!”
“上次月神节你用的那个法子就甚好。”萧凌川笑意更深,带着几分阴鸷,桃花眼中寒光闪烁,宛若冰霜凝结。
“若姜二姑娘有意,我可助你一臂之力,让你与三皇子顺利将生米煮成熟饭。”
姜瑶真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他竟知道那夜是她在杏仁饼里下药,算计他和姜姝宁!
可恶,定是姜姝宁告的密!
难怪这四皇子才见她几面,对她敌意就如此大。
姨娘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手势急切想要阻止女儿,可姜瑶真却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娘,没事的,比起娘这些年受的苦,女儿这些牺牲算不上什么。”
随即对萧凌川道,“劳烦四皇子为我安排,瑶真感激不尽!”
她心意已决,无论用何手段,也要嫁给皇帝最宠爱的三皇子,登上那人人艳羡的高位。
萧凌川颔首,算是应下了。
交易完成后,姜瑶真和萧凌川两人先后从福酒楼的雅间走出来,丝毫未觉角落里一双窥视的眼睛。
姜姝宁站在不远处,强压着心中惊涛骇浪——姜瑶真竟与萧凌川私下有来往!
他们之间的牵绊远比她想象中深厚!
姜姝宁回府的路上依旧有些魂不守舍。
她原以为今生萧凌川不会对姜瑶真动心,却不想他们早已暗通款曲。
从姜瑶真步入来福酒楼雅间时的从容神态来看,这样的私会显然不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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