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草南小说 > 女频言情 > 萧瑟夜半风又起裴若语贺誉沉小说结局

萧瑟夜半风又起裴若语贺誉沉小说结局

阿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可她手上没有力气,碎片只擦破了一点皮肤,根本没有伤及动脉。看到渗出来的那点血丝,前一秒看到她的动作骤然慌乱的贺誉沉和裴洵舟,心弦一松。确认她没有性命之忧后,两个人下意识认定她刚刚到举动不过是在唱苦肉计,脸色愈发难看。裴洵舟直接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怒斥她虚伪做作。贺誉沉叫来保镖,让他们押着她去墓园跪上三天三夜,为她的所作所为谢罪。裴若语捂着红肿的脸,被几个人拖拽着,毫无尊严地带走了。瓢泼大雨淋在她身上,她跪倒在墓碑前,泪如雨下。“第997次了,爸,妈,贺叔叔,贺阿姨,哥哥和誉沉还是不肯原谅我,我很快就要亲自去和你们谢罪了,对不起,我知道我的命是你们给的,但我真的,真的撑不下去了。”大雨整整下了三天,裴若语也跪了三天。雨水将她的伤口冲...

主角:裴若语贺誉沉   更新:2025-05-15 14:1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若语贺誉沉的女频言情小说《萧瑟夜半风又起裴若语贺誉沉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她手上没有力气,碎片只擦破了一点皮肤,根本没有伤及动脉。看到渗出来的那点血丝,前一秒看到她的动作骤然慌乱的贺誉沉和裴洵舟,心弦一松。确认她没有性命之忧后,两个人下意识认定她刚刚到举动不过是在唱苦肉计,脸色愈发难看。裴洵舟直接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怒斥她虚伪做作。贺誉沉叫来保镖,让他们押着她去墓园跪上三天三夜,为她的所作所为谢罪。裴若语捂着红肿的脸,被几个人拖拽着,毫无尊严地带走了。瓢泼大雨淋在她身上,她跪倒在墓碑前,泪如雨下。“第997次了,爸,妈,贺叔叔,贺阿姨,哥哥和誉沉还是不肯原谅我,我很快就要亲自去和你们谢罪了,对不起,我知道我的命是你们给的,但我真的,真的撑不下去了。”大雨整整下了三天,裴若语也跪了三天。雨水将她的伤口冲...

《萧瑟夜半风又起裴若语贺誉沉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可她手上没有力气,碎片只擦破了一点皮肤,根本没有伤及动脉。
看到渗出来的那点血丝,前一秒看到她的动作骤然慌乱的贺誉沉和裴洵舟,心弦一松。
确认她没有性命之忧后,两个人下意识认定她刚刚到举动不过是在唱苦肉计,脸色愈发难看。
裴洵舟直接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怒斥她虚伪做作。
贺誉沉叫来保镖,让他们押着她去墓园跪上三天三夜,为她的所作所为谢罪。
裴若语捂着红肿的脸,被几个人拖拽着,毫无尊严地带走了。
瓢泼大雨淋在她身上,她跪倒在墓碑前,泪如雨下。
“第997次了,爸,妈,贺叔叔,贺阿姨,哥哥和誉沉还是不肯原谅我,我很快就要亲自去和你们谢罪了,对不起,我知道我的命是你们给的,但我真的,真的撑不下去了。”
大雨整整下了三天,裴若语也跪了三天。
雨水将她的伤口冲得发白,一股潮湿的阴冷感在她身体里蔓延,折磨着她的神经。
她发起高烧,瘫倒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渐渐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道熟悉的声音唤醒了裴若语。
“誉沉哥哥,真的不送大小姐去医院吗?她病得那么重,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
“她惜命得很,要是真想死,又怎么会苟延残喘到今天?之前在你生日宴她看似是要自杀,可划的那点伤口,还没送到医院就能愈合,一看就是在唱苦肉计。”
“像她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自杀?她比任何人都想活着,因为要是死了,以她犯下的罪只怕要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听到贺誉沉和裴洵舟满是怨恨的声音,裴若语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扔在了后备箱里。
一路颠簸着,她的伤又被撕裂开,血流出来,很快染红了她的衣服。
前座的程烟下捂住鼻子,抱怨了好几句。
“什么味道啊?好难闻。”
裴洵舟也皱着眉,让司机靠边停车,然后下车打开了后备箱。
看到她醒了,他沉下了眼。
“既然醒了,就滚下来自己走回去,免得弄脏了我的车。”
裴若语全身酸痛难耐,,强撑着爬出了车厢,一头栽倒在地上,旧伤上添新伤。
程烟从车窗口看到后,惊呼了一声,拉了拉贺誉沉的手。
“大小姐看起来好憔悴,誉沉哥哥,要不我们还是载她一程吧,不然回家的路这么远,她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贺誉沉侧头瞥了裴若语一眼,面色冰冷如雪。
“她的死活和我无关。”
说完,司机就启动车,载着他们三个人扬长而去。
裴若语独自站在路边,看着车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一步一步腾挪着往山下走去。
三十公里的路,裴若语从白天走到黑夜,双腿都磨出血泡才到家。
别墅里没有人,她扶着墙想回到卧室,忽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响动。
她循着声音跟过去,就看到程烟养的那只小猫窜动着,跳上了客厅的祭台上。
啪地一声,裴父裴母的灵牌被它撞倒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裴若语心头一震,连忙上前抓住它。
小猫撕咬着她的手,她吃痛之下手一松,猫就砸到地上腿摔出了血,不住地哀鸣着。
下一秒,程烟推门进来,看到小猫身上的血,眼睛一下就红了。
“大小姐,绒绒又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伤害它?!”
紧随其后的贺誉沉和裴洵舟听到这话,面色皆是一沉。
裴若语怔住了,脑子一片空白,“不是……是它先撞倒了爸妈的牌位,我抓住它,它咬了我一口我才松手,结果不小心害得它受伤了。”
“你胡说什么?绒绒很乖的,我不在家它从来不乱跑,更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你自己摔坏了牌位,赖到一只小猫身上,你不觉得离谱吗?”
“我没有胡说……”
看到程烟流着泪抱起小猫,再看到地上摔碎的木牌,裴洵舟脸色变得铁青,怒斥着打断了她的话。
“够了!裴若语,你做错了事,还要嫁祸给一只猫,我看你是疯了!你根本不配做裴家的女儿!”
“来人,取家法来!”


下一秒,一米长的皮鞭被他用力甩开,狠狠打在她身上。
“啊……”
她的脊背瞬间皮开肉绽,血滴落在地板上,痛得她不停哀嚎着。
一鞭又一鞭,裴若语的衣服都被抽烂了,露出一道道血红斑驳的鞭伤。
她蜷缩成一团,火燎般的痛传来,她的身体止不住地痉挛着。
裴洵舟毫不手软,将心头积压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才终于停手。
他收起被血浸红的鞭子,语气阴冷至极。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想留在这个家里,就给我老实一点,更不许做任何对烟烟不利的事!否则我一定会把你赶出去,再不留一丝情面!”
说完,两人便一起护着程烟,柔声细语的哄着她去了医院。
整栋别墅又变得鸦雀无声。
只剩下裴若语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痛楚过了很久才消散。
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回到房间拿起一颗糖糖,放进玻璃罐里。
这是第998颗了。
再放1颗,她就可以去死了。
之后几天,裴若语慢慢把东西都收拾了出来。
过去贺誉沉和裴洵舟送给她的礼物,她珍藏的合照、全家福,还有自己的水杯、衣服、行李箱……
她一样也没有留,全部一把火烧掉了。
看到这些东西在眼前化为灰烬,裴若语不禁想起十八岁前的时光。
那时候,她整天无忧无虑的,最大的烦恼就是哥哥和未婚夫太宠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盯着她,让她没那么自由。
她曾列出过一百件想完成的心愿,第一件就是去看流星雨。
而在她生日那天,流星雨降临了。
贺誉沉和裴洵舟找到了一个最佳的山顶观测点,精心布置了一番,想要给她惊喜。
为此,他们委托裴父裴母、贺父贺母,在流星雨降临前把她带过去。
裴若语在路上就猜到了,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和最爱的家人爱人一起庆祝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可是半路上滑落砸在车上的巨石,打破了她所有幻想。
四位挚亲合力把她推出车厢,让她快点去安全的位置求救,说他们不会有事。
她知道留在那所有人都只能是一个死,只能强忍着痛意跑到有信号的地方拨打救援电话,求救完后,她刚要回去救人,却又被另一个石头砸晕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发了疯的赶到现在,却只看到程烟和搜救员合力拖出了四具冰冷尸体。
所有人都觉得是她贪生怕死,跑了后不管四位长辈,才酿成这场悲剧。
裴若语无法解释。
因为她也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他们去打那个救援电话,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被石头砸晕,她一次次在梦中重演当年的情境,饱受着煎熬和折磨,度日如年。
所以当她知道自己终于要死的时候,并不觉得害怕,只有快要解脱的释然。
她一件件焚烧着,脑中思绪万千,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贺誉沉和裴洵舟带着程烟出来,看到漂浮的黑烟,纷纷蹙紧了眉头。
“你突然烧这些东西做什么?”
“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放好糖罐,裴若语刚想要找药箱处理身上的伤,门外传来了一阵响声。
仆人成箱成箱地搬着东西,礼物盒很快就堆满了客厅。
而程烟跟着贺誉沉和裴洵舟,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看到裴若语,两个男人脸上的笑一下就消失了,语气变得冷硬无比。
“你愣着干什么?出去三天,是忘了规矩了?”
裴若语心头一颤,低头走到门口,半跪着给程烟换鞋。
看到她这低眉顺眼乖觉样,程烟心里得意,还要故意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
“为了换我出来,大小姐被绑匪折磨了整整三天,我看她身上都是伤,要不就让她休息一段时间?”
裴洵舟扫了裴若语一眼,眼中弥漫着冷意,“不过受了一点伤,休息什么?”
“可我只是保姆的女儿,让大小姐这样伺候我,我还是有些惶恐。”
贺誉沉紧随其后开口,“从她害死裴叔叔裴阿姨和我爸妈那天起,她就不是裴家的大小姐了,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就把她当成普通的佣人尽情使唤,她要不听你的话,我们会让她接受应有的惩罚。”
一字一句落在裴若语心中,又掀起一阵蚀骨般刺痛。
她紧紧掐着掌心,咽下那些痛苦屈辱的情绪,像往常那样接过程烟丢来的包包外套挂好。
随后她又拿笔记下程烟想吃的菜,去厨房里一道道做出来。
忙完之后,她走到洗衣房,用满是伤疤的手刷鞋浣衣。
她累到直不起腰,疲惫地抬起头,就看到了餐厅里裴洵舟亲自剥着虾,贺誉沉拿着糕点喂给程烟,体贴而温柔。
看到三个人言笑晏晏的样子,裴若语恍然想起从前。
那时候她还是他们的掌上明珠,随口说想吃核桃,两个人就笑着给她剥;她割伤了手,两个人急得不行送她去医院,就怕留下疤痕;她喜欢的珠宝首饰,不出半小时就会送到她眼前。
可是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做着辛苦的体力活,住在狭窄的阁楼里,经受着所有人的冷眼嘲讽,只为了偿还欠下的血债。
她越想心中越悲凉,默然起身去晾衣服,却被贺誉沉叫住了。
“东西放下,今天下午你不用做任何事,吃点东西,然后来草坪里。”
裴若语已经想不起多久没听到他这么温和地和自己说话了,鼻腔不禁一酸,强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三个人起身离开了客厅,她独自站在餐桌边,吃着他们剩下的饭菜。
吃饱之后,她精神都好了很多,慢慢走到草坪里。
阳光暖烘烘地照在她身上,她看着正在教程烟开车的两个男人,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裴洵舟却和她招了招手,让她站到车位后划线那儿去。
她不明所以,刚走了过去,就听到了程烟有些怯懦的声音。
“洵舟哥哥,你让大小姐站在那儿好危险,我还不熟练,等会儿要是不小心撞到她怎么办?”
“你一直练不好倒车入库,就是找不准位置,有她做指向标,你肯定很快就能学会。不要怕撞到人,她命那么硬,死不了的。”
听完裴洵舟的话,裴若语如坠冰窖。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就看到他为了做个示范,亲自打着方向盘往后倒车。
呲地一声摩擦音,车稳稳当当地停在车位上,裴若语却被后备箱顶飞,重重摔倒在地。
被撞到的胸口泛起骨裂般的痛感,膝盖也磕出了血,痛得她提不上气。
车窗降下来,露出贺誉沉那张冷淡疏离的脸。
“起来,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做好指向标。都吃了午饭,不要和我说你没有力气。”
他这冷若寒霜的语气,让裴若语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这才知道,原来他刚刚的温柔关怀,不是为了关心她,而是为了更好地折磨她。
一瞬间,她整颗心像要被撕裂了一样,痛不欲生。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强忍着痛起身刚站稳,程烟就启动了车。
这一次,裴若语被撞出十米开外,手臂腿上泛起大片大片的淤青。
喉咙里涌起血腥气,她用手撑着想要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面对他们的质问,裴若语语气格外的平静。
“以后用不上了,就烧掉了,仅此而已。”
看到她这副面如死灰的样子,两个人的心颤了颤,不约而同地想要问问她这话什么意思。
可他们还没开口,程烟就撒起了娇。
“音乐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再不出发,可能就来不及了咯。”
两个人咽下了话,收回了目光,拉着程烟离开了。
裴若语也把最后一张照片烧掉了,默默转身上了楼。
此刻,她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的,除了那罐糖果,连一根头发都看不见。
她坐在桌前,打开手机,把所有账号都注销了。
然后她打开了备忘录,认认真真地,写下了遗书。
写完后后天也黑了,楼下传来发动机的响声。
贺誉沉和裴洵舟冲进房间时,第一眼就看到了裴若语那道孤单寥落的背影。
他们冲过来抓住她,眼里充斥着惊慌、害怕的情绪。
“刚刚路上出了车祸,烟烟受了重伤,肾脏被刺穿,资料库里显示你的肾源和她适配,你现在立刻跟我们去医院!”
听完他们提出的要求,裴若语抬起那张平静地如一潭死水的脸,定定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要我给程烟捐肾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问出这个问题,两个人后背都泛起了一阵冷意。
但一想起程烟还浑身是血地躺在手术台上,他们就把乍然一现的异样感抛在了脑后。
“当然,你不要忘了是烟烟收敛了几位长辈的尸体,她对裴家、贺家,都有莫大的恩情!你要是还有一点点良心,都必须要救她!”
“只是捐一颗肾,烟烟能得救,你不会有生命危险,也能偿还一部分你背负的罪孽,不是吗!”
贺誉沉和裴洵舟生怕她不肯捐,想尽办法威胁、劝诫她。
裴若语静静听着,抬起头,就看到阴沉的天空里四颗熠熠生辉的星星在闪动着,似乎在和她招手。
这一瞬间,她只觉得压在心间五年的痛苦和绝望,都消散了。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轻声开口。
“好,我捐。”
两个人都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一刹的震惊后,是无法抑制的狂喜。
他们都怕她会反悔,立即就要带她走。
裴若语却少见地提出了一个要求。
“可以给我一分钟,让我做完最后一件事吗?”
贺誉沉和裴洵舟双双愣住了,满腹狐疑地同意了。
在他们满是不解的目光里,裴若语拿起一颗糖果放进罐子里,将它填得满满当当。
然后她把手机放在桌上,转过身看着他们,轻轻说了一声走吧。
他们并未深思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意味着什么,只是催促着她赶往医院。
抽血、化验、全身检查,贺誉沉和裴洵舟全程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看到她磨磨蹭蹭的样子,裴洵舟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又在装什么柔弱?裴若语,我告诉你,烟烟什么时候掌握倒车入库,你就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拖延时间没有用,你最好乖乖听话,不要逼我叫人把你绑在那儿!”
裴若语知道他耐心有限,说到做到,只能用膝盖顶着站起来回到那个位置。
砰的一声,她又被撞到花坛上,呕出一大口乌黑的血。
眼前冒起金星,她的意识已经不清了,只能凭借着本能爬起来站回去,再一次被撞倒。
一整个下午,裴若语被撞飞了无数次,鲜血染红了地砖。
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痛到浑身颤抖不停。
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她睁开那双空洞的眼,就看到程烟兴奋的笑脸。
贺誉沉拿出手帕温柔地给她擦着手上的汗,裴洵舟满是自豪地看着她。
“有了指向标,烟烟果然学得很快,三个小时就掌握了,真聪明。”
“哥哥由衷地为你感到高兴,今天你学得这么辛苦,晚上想吃什么?我们陪你去,就当奖励。”
“那我想吃西餐,听说西山那边新开了一家餐厅,我们去试试吧。”
三个人专注地讨论着晚餐,没有人在意过裴若语的死活。
她倒在血泊里,只觉得心跳快要停止了,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
就在她快要昏迷之时,停住的车突然冲过来,碾着她的双腿开了过去。
她昏沉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草坪。
程烟惊慌失措地打开车门,看到裴若语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当即就哭出了声。
“我不小心把油门踩成了刹车,大小姐是不是被我撞死了,我是不是要去坐牢了!”
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贺誉沉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裴洵舟心疼地捂住她的眼睛。
“别怕,有我们在,怎么会舍得让你坐牢?她死不了,最多就是双腿残疾,那也是老天降下的报应,和你无关!”
两个人一边哄着,一边护着程烟上车,离开了别墅。
看着扬长而去的迈巴赫,一行眼泪悄然从裴若语眼角滑落下来。
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瞳孔逐渐涣散,无尽的黑暗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再醒来时,裴若语发现自己被送到了医院。
医生站在她床前,见她醒来长舒了一口气,“你失血过多,裴总调来全城的血库,我们抢救了一天一夜才把你救回来。虽然性命无虞,但你腿伤得太重,贺总把全国最好的骨科专家请来会诊,都没办法完全治愈,你下半生都不能剧烈运动。”
裴若语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
但她知道,贺誉沉和裴洵舟之所以会救她,也不过是为了继续折磨她。
对于此时的她而言,活着和死了没有什么差别,至于腿伤,就更无关紧要了。
她摇了摇头,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回答医生。
“没关系,反正已经是第996次了。”
话音未落,病房的门被推开,贺誉沉和裴洵舟冷着脸走了进来。
“什么996次?”
裴若语低头避开他们的目光,声音都微弱了许多。
“没什么。”
两个人也并不在乎她说了什么,远远地站在门口,语气冷淡。
“听医生说你的腿废了,以后走路都困难?那也是你活该承受的报应,怪不到烟烟身上。你最好不要为了这件事找她的麻烦,否则后果自负。”
“誉沉说得对,你只是断了一双腿,贺叔叔、贺阿姨和我们的爸妈却丢了命!你没有资格埋怨任何人,如今你所遭受的一切,不过是老天有眼,报应不爽!”
裴若语用力攥紧手掌,怎么也压不下心间蔓延的剧痛。
她终于开口,声音却轻得吓人,“我不会埋怨谁,也会任由你们发泄心中的痛苦,等我还清我欠下的债,我就会如你们所愿……”
这样忏悔的话,这些年,贺誉沉和裴洵舟已经听过太多次了,却还是无法浇灭他们心中熊熊燃烧的恨意。
只要一看到她这张脸,他们就会想起四具尸体躺在停尸场的场景,只觉满腔窒息。
程烟的电话正好打过来,所以他们没有听完她的话,径直摔门而去。
裴若语没说完的“去死”两个字,就这样淹没在门合上的响声里。
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听见。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