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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逃婚当晚,傅总彻底失控了沈宁薇傅城屿无删减+无广告

庙笔火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宁薇咬了咬唇,片刻的疼痛感让她清醒万分。她眼眶微微发红,声音却格外平静,“我和傅城屿还没结婚,不用叫太太。”小陈那边干笑了两下,他以前不也这么喊沈宁薇,今天对方突然这样来一句闻不出情绪地提醒他,怪令人不适应的。“夫人,你们结婚是迟早的事,两位下周马上就要办婚礼了,总裁让我俩提醒下您,明天记得来试婚纱。”沈宁薇心情压抑到极点,想也不想就说,“改天吧。”她去试什么婚纱?在为自己当整个都城的笑柄做准备吗?小陈面露难色,“不行的夫人,时间不多了,早点订好合适的风格款式,才能给婚礼一个美满的开始呀。”沈宁薇沉默了会,手指摁断了通话。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之中沈宁薇听到卧室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傅城屿回来了,浑身散不去的酒味。“老婆,我好想你。”他的...

主角:沈宁薇傅城屿   更新:2025-05-15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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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薇傅城屿的其他类型小说《她逃婚当晚,傅总彻底失控了沈宁薇傅城屿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庙笔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宁薇咬了咬唇,片刻的疼痛感让她清醒万分。她眼眶微微发红,声音却格外平静,“我和傅城屿还没结婚,不用叫太太。”小陈那边干笑了两下,他以前不也这么喊沈宁薇,今天对方突然这样来一句闻不出情绪地提醒他,怪令人不适应的。“夫人,你们结婚是迟早的事,两位下周马上就要办婚礼了,总裁让我俩提醒下您,明天记得来试婚纱。”沈宁薇心情压抑到极点,想也不想就说,“改天吧。”她去试什么婚纱?在为自己当整个都城的笑柄做准备吗?小陈面露难色,“不行的夫人,时间不多了,早点订好合适的风格款式,才能给婚礼一个美满的开始呀。”沈宁薇沉默了会,手指摁断了通话。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之中沈宁薇听到卧室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傅城屿回来了,浑身散不去的酒味。“老婆,我好想你。”他的...

《她逃婚当晚,傅总彻底失控了沈宁薇傅城屿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沈宁薇咬了咬唇,片刻的疼痛感让她清醒万分。
她眼眶微微发红,声音却格外平静,“我和傅城屿还没结婚,不用叫太太。”
小陈那边干笑了两下,他以前不也这么喊沈宁薇,今天对方突然这样来一句闻不出情绪地提醒他,怪令人不适应的。
“夫人,你们结婚是迟早的事,两位下周马上就要办婚礼了,总裁让我俩提醒下您,明天记得来试婚纱。”
沈宁薇心情压抑到极点,想也不想就说,“改天吧。”
她去试什么婚纱?在为自己当整个都城的笑柄做准备吗?
小陈面露难色,“不行的夫人,时间不多了,早点订好合适的风格款式,才能给婚礼一个美满的开始呀。”
沈宁薇沉默了会,手指摁断了通话。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之中沈宁薇听到卧室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傅城屿回来了,浑身散不去的酒味。
“老婆,我好想你。”他的嗓音磁性温柔,带着浓浓的情欲。
他俯下身,有力的双臂撑在沈宁薇的两侧,炙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夹带着浓厚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微凉的唇瓣贴在她脖颈上的肌肤间,最后一路往下游走,沈宁薇连最后一点困意也全无,她脸色骤变,心里一紧。
双掌往前想狠狠推开他的滚烫的胸膛,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
她现在心里膈应得很,不想和傅城屿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怎么了阿宁,是我吵醒你了吗。”傅城屿含着愧疚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他强迫自己撑起身。
沈宁薇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最后一点困意也全无。
“你回你的房间。”
向来敏锐的傅城屿此刻肯定也察觉到了点什么,黑暗之中的眼眸闪烁,两根修长的手指捻夹起她垂在剪头的秀发,握在手心里,他轻声低喃哄道。
“对不起,是我今天回得太晚了,应该提前和你说一声的,公司有个客户临时改变约谈时间。”
他觉得沈宁薇有小情绪是因为这个。
背过身面对他的沈宁薇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如果不是今天无意得知的真相,或许哪个女人都会沦陷在他温柔刀的表面中吧。
究竟是因为顾怀柔的回国而高兴庆祝到半夜,还是真的和工作上面有关,想必他心里一清二楚。
傅城屿啊傅城屿,既然如此厌恶她,又为何还要来招惹她呢?
不嫌累吗。
反正她是累了。
“我真的困了。”她再次强调。
女人莫名的冷淡,使傅城屿眉头紧蹙,他紧紧地凝视沈宁薇的背影许久,眼眸深邃,试图在琢磨她的用意。
她何时这番冷落他过,过去他不论多晚回来,沈宁薇都会第一时间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冲他撒娇要抱抱。
直到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沈宁薇才呼吸渐渐平稳,安心地睡下去。
第二日。
沈宁薇下楼,就看见西装革履的男人英气十足,肤色白皙,剑眉星目,笔直挺拔地立在那,好似冬日里不刺眼的阳光。
注意到她的出现后,他抬头弯唇一笑,那一笑,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如沐春风般柔情。
“阿宁,早。”
柔情蜜意的打招呼,是他们曾经的习以为常。
沈宁薇点点头,面不改色。
不得不说她掩盖情绪这方面还是挺厉害的,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情她都没有立马原地发疯,而是在想策略法子如何应对。
她收拾好心情,拉下椅子坐好,拿起桌上热好的牛奶贴近唇边,垂下美眸,她想瞧瞧,周城屿还能让她感到多陌生。
好奇。
“阿宁,我做的早餐好吃吗?”傅城屿脸色温和,注视着她低头吃饭的脸。
听这假惺惺的语气,沈宁薇强忍着生理不适,抬头回以他一个毫无破绽的微笑。
“好吃,阿屿你做的吗。”
见状,傅城屿眼含笑意,“当然,等会吃饱了我们去试婚纱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证你最美的一刻了。”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他因昨晚对女人产生的那点猜疑和不悦也很快打消。
或者换个角度说,马上要办婚礼昭告众人了,他的心思全部在这上面,便没有多余的细节去观察其余的东西。
沈宁薇在心里冷笑。
婚纱?最美的一刻?
想必是着急想看她怎么在婚礼上因新郎逃婚而出丑吧。
沈宁薇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你今天也很帅,小陈昨天也和我提了这件事,等会陪我试试吧,看哪套和我最搭。”
她明媚皓齿,鼻子小巧,柳眉弯弯,一张脸美艳得摄人心魂,笑容却纯真又幸福,状态简直就是大多数要进入婚姻殿堂的甜蜜小女孩。
一双纯澈灵动的美眸深深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满心欢喜,瞳仁里的倒影只有他一人,深情爱慕,哪个男人看了不为之动容。
傅城屿就曾经在翻云覆雨,情色绵浓的无数个瞬间在趴在她耳畔低语,最爱的便是沈宁薇这双会说话的眼睛。
果不其然,傅城屿睫毛轻颤了两下,喉结滚了滚,快速移开对望的视线。
几秒后,他哑着嗓子说:“你还有什么想买的想实现的,告诉我,我吩咐小陈在去做。”
沈宁薇垂下脑袋,懂事地摇了摇头。“我没有,你为了我们的婚事忙前忙后,够辛苦了。”
下一瞬,主动握住傅城屿的右手,她的眸子涵盖上深邃的情感,“阿屿,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出现在婚礼上的新郎是你就足够了。”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情侣间恩爱的常话罢了,语气也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可落在傅城屿的耳朵里,
最后一句话的重量却好似被往上压了几块铁锤般。
莫名的沉重感。
他顿了顿,眼眸之中波光流转,眨眼后迅速被新的情绪所掩盖,他勾唇低低地笑了。
“当然,我要做你这辈子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新郎。”
神奇的是,他到现在都没察觉,沈宁薇手上的钻戒消失了。
演,继续演。
沈宁薇脸色不变,握着傅城屿的手紧了几分,那副样子好似真的爱惨了他,她的声音柔和动听。
“真好,光想想到时候的场景我就开心,所有的亲朋好友包括大学同学,整个都城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参加沈家和周家的婚礼现场。”
沈家虽不如周家有背景实力,但毕竟也是世代传承的书香家族,沈官清,也就是她的爷爷,当初可是都城古董鉴定局的局长,身份受人尊敬且在都城有一定的名望。
她同时也是独生女,是爷爷最宝贝的孙女,
沈家如今要和都城最有权势的周家成亲家,在都城传开后,各大媒体沸腾。
沈宁薇童真地幻想着,“估计不仅仅是我,包括你,也会难忘一辈子吧,阿屿。”
她真切地探往傅城屿的眼神,视线想获取他的回应,傅城屿也很认真的表情在听她说话,给予尊重。
“难忘一辈子?”傅城屿突然笑了笑,宠溺地上手摸了摸她的头。
沈宁薇点头,“是呀,难,忘,一辈子。”
她会让这个男人一生都难以忘记当时的场景。
什么场景?
新娘先一步逃婚的场景。
足以让傅城屿惊喜了。

“沈小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小陈沉默了会,忽然做足勇气抬头和她四目相对。
沈宁薇在傅城屿身边待这么久,小陈的人品没得说,工作勤恳敬业,于是她起了听下去的心思:“你说。”
小陈酝酿了一下,眼神坚定:“沈小姐,傅总很爱您。”
沈宁薇心脏某处随着这句话的落下震了震,耳朵痒痒的,甚至想挠挠,之前她是个傻子,现在小陈也算一个。
她挑眉,眼眸晦暗不明:“嗯?”
小陈垂下眼眸,错开视线交流:“在公司,我经常看见傅总为了各种纪念日,情人节,小姐的生日,包括这次的结婚筹备,他忙到很晚才下班,还特地把手里的员工都叫过来一起想主意。”
“他对您的真心,大家都看在眼里,我由衷地希望你们能百年好合。”
沈宁薇听到这些,卧蚕乍现,眼眸浮上意味不明的笑意。
傅城屿的确有本事,作秀能做到这个地步,感动所有人的眼睛。
小陈见沈宁薇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情绪稍微高昂了点:“您和傅总的感情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果有什么误会耳朵的话一定要及时解开,不要过夜。”
如今到这个地步,沈宁薇也懒得和其他人扯。
敷衍地点了两下头,目光投向不远处傅城屿打电话的背影。
她好奇,顾怀柔到底和他聊了什么,让傅城屿依依不舍,嘴角的笑容就没下来过,半天不舍得挂电话。
“你要不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要是真忙的话,我一个人回去也行。”
小陈:“应该快结束了,我过去提醒一下总裁。”
说罢,他小跑着过去,即将走近傅城屿身旁时,耳膜渐渐清晰。
电话里头的温柔女声嗓音带着娇甜和不易察觉的撒娇语气:“城屿,我回来那天你要来接我吗,如果你来不了也没关系,毕竟工作忙。”
傅城屿眉眼纵容:“当然,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小陈愣了愣,傅总的态度,很容易听得出来和对面的女人关系不一般,不过刚刚傅总不是说,是老夫人的电话吗。
可听声线给人一种很年轻的感觉,压根不像。
女声继续:“听桓晨说,你要和宁薇结婚了,对吗?”
傅城屿眼神微不可察地闪了一下,静了几秒:“怀柔,有什么事我们回来再谈。”
顾怀柔笑了笑,善解人意:“确实,有些话当面讲可能会更清楚一些,城屿我们毕竟从小长大,我懂你的难言之隐。”
女人最后一句:“后天,北川机场,下午两点,谢谢你能来。”
傅城屿弯着唇,应了句好,挂断后放下手机。
全程在一旁的小陈身体情不自禁僵了僵,他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话,不然他紧张什么。
傅城屿面色不悦:“你怎么在这?”
小陈回避目光,赶紧说:“傅总,沈小姐问您,什么时候走。”
话落,傅城屿顺着小陈的视线过去,沈宁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边,像是专门等了他很久,表情幅度不大,不好解读。
傅城屿怔了怔,步伐加快,靠近她:
“阿宁,我让小陈送你回去。”
沈宁薇瞧了眼他身后低着头的小陈,猜的没错的话,他指定听到了些什么内容,方才好心相劝她,苦口婆心的大胆姿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扬起嘴角,明知故问:“刚刚聊那么久,妈在电话里头说了些什么呀。”
话一出,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滞了一瞬。
小陈把头埋得更低了,双手交叠在前,眨眼频繁。
傅城屿望向某一处,眼神微微躲闪:“没什么,都是小事不要紧。”他低头看手腕:
“我先送你回去吧。”
沈宁薇转身,唇角微微下垂:“行。”
坐回车内,淡淡的烟草香混合着冷冽的清竹气息环绕而来,包裹在她娇小的身躯周侧,傅城屿上了车,紧挨着她。
宽厚的大掌牵住沈宁薇的手,上下唇瓣动了动,刚想说点什么,他心里空了下,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阿宁,你的戒指呢?”
他表情瞬间沉重,眉头紧锁,似乌云密布,摊开她两只手的手心,一遍又一遍地检查和翻看,怎么也找不到钻戒的影子。
沈宁薇欲要抽回手,不料被傅城屿抓得更紧。
在对方追问的眼神压迫下,沈宁薇不紧不慢,丝毫不慌张:“不知道,可能是我不小心弄丢了吧。”
傅城屿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略微有些不甘,眼底情绪染上质疑:“不可能的阿宁,钻戒的尺寸是我精心打造的,尺寸和你的手指非常匹配,如果不用力拽下来,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脱落的。”
如他所愿,沈宁薇继续装傻:“前段时间和语嫣出去泡温泉了,具体我也不太记得了。”
她无所谓的态度使傅城屿眸中某些情绪翻滚,狭小的空间内,空气静谧,谁也不开口讲话,以至于彼此能听见胸膛起伏的微弱细音。
他的心情像是被吹落的树叶,感到荒唐和失望:
“阿宁,你骗我。”
男人情绪低昂。
沈宁薇漆黑的眼睛划过一丝怒意:“那你呢?”
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好情绪,破口而出:“傅城屿,刚刚的电话是谁打给你的?”
闷哼一声。
小陈紧急刹车,出于惯性,沈宁薇身体不稳,上半身不受控地往前倾斜,快要撞上前面的座椅沙皮,幸好傅城屿及时扶住她,把她拉了回来,手掌细节地贴在脑门,防止磕到。
降下车窗,沈宁薇冷漠地望向外面的街色。
傅城屿声音冰冷:“如果开车技术有限,那就尽早离职。”
小陈额头的薄汗都要滴下来了,捏紧方向盘:“抱歉傅总,刚刚有不长眼的闯红灯。”
像是过了半个世纪般,沈宁薇以为会这样一直僵持下去,直到傅城屿主动撕破脸,又或者他选择继续装深情下去。
在经过最后一个红绿灯路口时,身边的男人哑着声,终于肯开口:“阿宁,我不想瞒你。”
“是怀柔的电话,她马上要回国了。”他沉声补充。
沈宁薇眉毛微微一扬,没有半点惊讶,缓缓说:
“所以呢?”
傅城屿:“我要去接她。”
沈宁薇倒是敬佩男人的勇气,如果再敢一点,直接把那句“我爱的人是顾怀柔”坦明给她听,她倒是会更另眼相看些。
她扬起下巴:“如果我不想你去呢。”

冷冽的清香环绕在她鼻尖四周,高大的男人气息很好闻,拥抱很结实。
过了会,顾怀柔抬头看他,双眼亮亮的,充满小女孩的崇拜:“阿屿,你变得更帅了。”
傅城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着:“你倒是瘦了很多。”
顾怀柔撒娇道,两人重新见面丝毫没有陌生感:“那你以后把我养胖了一点可以嘛?”
傅城屿脚步缓了缓,带她走出机场:“那......先去吃个饭?”
顾怀柔很是高兴:“好呀,你想吃什么。”
傅城屿:“我都可以,看你。”
江区帝华酒店。
服务员一个接一个端着果盘和丰盛奢侈的海鲜菜品上桌,顾怀柔惊讶道:“阿屿,会不会太多了,我怕吃不完。”
傅城屿轻点手机屏幕:“不会,我打个电话喊桓晨他们过来,为你的归来一起庆祝一下?”
顾怀柔眸色复杂,表情顿了会:“都可以。”
其实她很想和傅城屿两个人聊聊天就够了,但是傅城屿好像事先早就准备喊大家过来,并不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独处,索性懂事地答应和顺从。
“也好,我也好久没见到苏桓晨他们了。”她微微一笑。
傅城屿打完电话,低笑一声,摸了摸她的柔软得发顶:“是啊,听说你这次要回来,他们比我还高兴。”
顾怀柔看得出来苏桓晨喜欢自己但不敢说,她什么都懂,只是这些年有没有变她不知道。
如果傅城屿知道的话,会不会让苏桓晨离她远点?
想到傅城屿那么在乎她,顾怀柔忍不住红了红脸颊,她抬头望向他的方向:
“阿屿,我出国的这几年,听裴霖他们说你有过想去国外看我的想法。”
傅城屿怔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把手机往桌面上一扣,他声音淡然:“是有过。”
顾怀柔低头咬着唇,随后勾起嘴角:“那......”
傅城屿安静了会,托顾父顾母的言,他是有想过找个时间去看望一下国外的顾怀柔,可那天碰巧沈宁薇生病住院,于是他就延迟了去国外的时间。
工作日渐繁忙,这件事情就被他搁置了。
“那天恰巧沈宁薇肠胃不好住院了,后来我本想着改天去看你的,公司那边又太忙了,抽不开身。”
他顿了顿,“不过就算今年你不提前回国,我也会去M国接你回来的,阿柔。”傅城屿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
听到“沈宁薇”三个字的时候,顾怀柔白皙的小脸神态有过一瞬间的僵硬,但被她牵起的嘴角很好的掩盖了下去。
她声音柔柔弱弱的,加上清纯和善的外表,令人心生不起任何恶意:
“原来是这样啊,那宁薇她的身体好些了吗,她挺挑食的,大学和她一个宿舍,她也经常不和我们去吃饭,我督促过她很多遍了。”
傅城屿眸色暗了暗,抿了一口酒:“这些年好很多了,偶尔会复发,她的性格就是如此。”
有的时候,不太听话。
固执的时候说一不二,谁都无法改变她的想法,除非是特别重要的人。
男人回想起这几年,沈宁薇经常因为自己随口而出的话时刻牢记在心,甚至会为他做出很多改变。
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说话语速很慢,正色:“不过,大学时期,大家都会有不懂事的时候。”
顾怀柔依旧扯了扯嘴角维持体面,可眼底却没什么太大的笑意,好似把他的话理解为自己脑中的意思,话锋一转,谁也辨不清重点:
“是啊,我也都放下来了,至于过往,我不会和宁薇计较的。”
意识到她可能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傅城屿目光落至她温柔纯澈的脸上,停留了一会,下一秒他对上她清澈美好的眼眸,良久,手指点了两下桌面,开口不知说什么,只能轻轻地嗯了一声。
无人知晓的角落,桌子底下顾怀柔的掌心用力合拢后又松开,她目光定在他身上,不由自主关心起傅城屿的感情状况:
“阿屿,宁薇最近在忙什么呀?”
她很好奇,不在国内的这几年,有没有发生什么重要和她不知情的事情。
傅城屿给她倒了一杯度数度数比较小的酒:“没忙什么。”
顾怀柔想了会,抓重点:“婚礼的事情筹备得怎么样了。”
傅城屿眼神黯了黯,眼皮耸拉下来:“差不多了。”
他每次的回答都很简短,令人猜不透心思。
顾怀柔的神情落落大方,辨不清真假,嘴角的笑容如茉莉花般纯洁:“下个月,我包个大红包给你们。”
苏桓晨和裴霖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傅城屿这才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不满:“速度有够慢的。”
苏桓晨歉意地看了眼顾怀柔:“怀柔姐,抱歉,欢迎你回来。”
顾怀柔摇摇头:“没关系的,很高兴能和你们重聚。”
裴霖陪着笑笑,关心起她:“怀柔姐,在国外的日子怎么样呀,听说顾伯母说你取得了非常优异的设计作品成绩。”
提到到这,顾怀柔表情有些古怪:“还行,设计师不就应该如此嘛。”
裴霖目光投向傅城屿,打趣道:“你是不知道,前几天阿屿听到你要回国的消息别提有多高兴。”
顾怀柔注意力又重新回到男人身上,眼底染上浓厚的笑意:“我知道。”
“我和阿屿多年来的感情一向很好,他对我照顾有佳,我也很崇拜他在事业上的成就,总而言之,我相信我们在彼此的心中都占据重要的位置。”
苏桓晨抿了一口酒,眼皮子跳了跳,没有说话。
他当然看得出来顾怀柔很喜欢傅城屿,傅城屿对顾怀柔也有不同寻常的意思,过去没少装作大度经常拉拢两位。
他想的是两人要是真能走到一起,他也由衷地祝福。
聚餐结束后,喝了点酒的缘故,傅城屿吩咐来司机送顾怀柔回顾家,几人道别。
漆黑朦胧的车内,顾怀柔看着他端正静默的侧颜:“阿屿,晚点去我家坐坐吧,我爸妈一定很想你。”

沈宁薇的瞳孔里倒映出那张许久不见的脸,莞尔一笑。“来了。”
陆语嫣:“你的那份咖啡我也点了,坐吧。”
沈宁薇在她对面,笑意未减分毫:“还是你懂我。”
陆语嫣摆了摆手:“说吧,和傅城屿怎么样了,我听程律说你们下个月就要在江区那边举行婚礼了,可以啊你。”
沈宁薇脸色僵了一瞬,有过那么丝不自然,其实很明显,但陆语嫣沉浸在自己的话中,没过分察觉。
“没想到这臭男人还挺用心的,江区的婚礼不是谁都能办得起的,当初我们几个都不看好你们间的感情,大学那会傅城屿上头得太快了,周围人都认为他肯定抱着玩玩的公子哥心态。”
陆语嫣叹息,忽而换上羡慕的表情:
“没想到啊,一转眼,你们已经在一起三年多近四年了,真好。”
“欸,你说......”话到一半终止,陆语嫣这才意识到对面的女人并没有半点喜悦的表情,和几个月前见到的甜蜜期状态完全不同。
她还以为沈宁薇是没睡好:“怎么了?你吃完饭过来没?”
沈宁薇缓过神,面部肌肉僵僵的,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吃了,没事。”
陆语嫣半信半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沈宁薇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心中反复斟酌酝酿了很久,缓缓后,她对上陆语嫣明亮的双眼,干净的瞳仁里有担心,紧张,以及着急。
她接下来的话令场面顿了下来。
“语嫣,我不打算和傅城屿结婚了。”!
沈宁薇说,不结婚了。
“什么?”陆语嫣从沙发上站起身,脸上写满不可置信,以为沈宁薇在跟她开玩笑。
“为什么?”
她这一举动,引来四周桌边的客人投来目光。
沈宁薇咬了咬唇,似若桃花的俏眸里颤动着复杂的酌光:“语嫣,你先坐下,我慢慢说。”
她知道好友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可没办法,她和傅城屿之间注定是场孽缘,沦陷其中的只有自己。
“说。”
沈宁薇娓娓道来,垂着眼帘,“傅城屿当初追我,是因为赌约。”
“他和我在一起,仅仅只是为了玩,就这么简单。”
陆语嫣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就没了?
沈宁薇:“那晚我去盛庭找他,无意间听到他和苏桓宇几个人的对话,他说,因为我盗取了顾怀柔大学时的设计创意,害得她迫不得已被家里人赶出国,
傅城屿打算报复我,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玩玩而已,可没办法,婚期定下来了,下个月他会逃婚。”
沈宁薇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些信息量巨大的内容时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但她神色始终淡淡的。
陆语嫣惊讶得张大嘴巴,嘴唇颤抖:“不会吧,苏桓宇他们的话你也信?傅城屿圈子里的这几个人一直以来不就爱开劲爆的玩笑吗,万一傅城屿是喝醉酒被逼的呢?”
沈宁薇苦笑:“他的性格,如果不愿意,谁逼得了他?”
否则当初也不会选择在大学流言蜚语最盛的时期,站在自己的身前挡住一切了。
紧接着,她说:“而且顾怀柔要回国了,他很在意。”
陆语嫣气得想大骂:“疯了吧!当年轰动A大的设计稿那件事,大家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你盗取顾怀柔的吗?没有!他们血口喷人,一个两个都被顾怀柔卖惨的表象给骗了。”
顾怀柔落在宿舍的草稿纸被翻了出来,和沈宁薇参赛的作品创意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
殊不知,有一张和顾怀柔草稿纸相似的创意是沈宁薇画完后不要的废弃品,被她丢在宿舍的垃圾桶里,
可能被有心之人捡去偷偷篡改加工了,索性就成了别人的东西。
沈宁薇抿了口咖啡,口腔内的味道馨甜中带点苦涩:“可能她人缘比我好吧,所以大家不相信我也正常。”
起初,沈宁薇也不相信顾怀柔是那种人,可后来对方无意得知自己对傅城屿的暗恋秘密后,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卸下伪装,会时不时地偷偷挖苦她。
陆语嫣:“这和人缘好不好有什么关系?他们就是明摆着势利眼罢了,但凡接触过你的人都知道你好得不得了的为人。”
沈宁薇沉默不语。
陆语嫣继续:“所以说,你的意思是,傅城屿在顾怀柔出国以后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气顾怀柔?”
沈宁薇觉得差不多意思,点了点头。“反正他不想和我结婚。”
“我也......”她刻意停顿了一会,思索片刻:“我也会给他个惊喜,在婚礼上,比他先走一步。”
再然后,她会订一张出国的机票,从此开启自己新的生活,追寻自己的梦想去。
至于都城的一切人和事,都与她无关了。
陆语嫣听完这一切,颇有些心疼沈宁薇,最终叹了口气:
“真没想到,傅城屿是这种人,是我们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个顾怀柔,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幸好陆语嫣向来都看不惯她,面对她的讨好和虚伪的亲昵,不会上当,更不会对她心软被牵着鼻子走。
如今,时隔近四年,顾怀柔选择回国,想必又要有新的作妖戏看了。
说罢,沈宁薇无所谓笑笑:“没关系,现在知道也来得及。”
陆语嫣:“既然他当初喜欢的是顾怀柔那还来招惹你干嘛,搞得那么感人,实际上没那么爱顾怀柔罢了。”
沈宁薇对这点也是持有迷茫和复杂的想法。“或许真的爱她吧。”
不然为什么多年还我忘不掉,她一回国的讯息,就被喜悦填满身心。
“傅城屿对你的爱,有时候我都觉得不像演的,谁知道心里住着另外一个女人,真够渣的。”
沈宁薇感受着陆语嫣的愤愤不平,思绪渐渐被拉回大学的那个时期。
她也反复对比过,傅城屿对她的爱真不像演的。
几年前,A大的毕业典礼。
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梧桐树下,欢声笑语。
作为优秀代表的傅城屿上台发表毕业论文和个人演讲。
那会的沈宁薇大三,傅城屿比自己大一届。

“傅大少爷,我说你真是厉害,当初花了不到一个月轻松追到手,三年多过去,你们真打算定在下周结婚了?”
有人持有不同想法。
“可是屿哥的白月光就要回来了,你真的心甘情愿放手吗,说吧,到时候打算在婚礼上怎么甩掉这烂摊子?让她在整个都城颜面扫地。”
觥筹交错的包厢内,男人的好兄弟们哄笑打趣声不断,昏暗的灯光裹杂着空气中玻璃酒杯不断碰撞庆祝的声音。
外面下暴雨,担心傅城屿被狐朋狗友灌醉开车不方便,不放心的沈宁薇特地从B市赶来。
门外的女人静静地听着。
站在包厢门外的她此刻脚底被胶水黏住般,心跳狂跳,手里的车钥匙被不自觉捏紧,指尖因力度的失控渐渐泛白。
阵阵酸涩感像一把刀,无情地割开心口。
里面的人们玩得尽兴,欢愉兴奋中忘记关紧的大门,留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足以让外人看清楚里面的景象。
沈宁薇身体僵硬,动弹不得,如果可以,她希望刚才那一句话是耳朵出了问题。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句无意间涌入大脑醍醐灌顶的话,迫使她不得不继续听下去。
透过缝隙的余光,大家和谐的欢声笑语刺耳绵绵,杂音不断。
“是啊,屿哥这魅力,哪个女人不拜倒?只不过沈宁薇是最便宜的那个,当初屿哥赌约输了,赌半年就能把沈宁薇追到手,结果,才不到两个月这傻女人就感动哭了。”
“我们城屿还年轻,玩玩不过分,如今怀柔姐马上要回国,沈宁薇就该靠边站。”
赌约?
傅城屿追他只是玩玩而已?顾怀柔要回来了,他要悔婚?
不可能!
沈宁薇瞳孔地震,鼻尖一酸。
是啊,傅城屿追她追得整个都城人尽皆知,轰轰烈烈。
他是自己大学时期暗恋的对象,耀眼张扬又夺目,那会的自己从未幻想过能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直到后来,大学毕业顾怀柔出国,他不顾众人议论,铁了心要和自己在一起。
沈宁薇在摇摆不定的心绪干扰下最终答应他的追求是因为感动他可以在那场火灾中不惜冒着废掉双腿的危险救她性命。
原来在他的圈子里,这叫廉价。
她倒想听听,那个男人会怎么回答?!她不相信他没有爱过自己!
暖红色的灯光下。
被唤作周城屿的男人眉目疏淡,黑发很短,下颚弧线干净利落,他听到这轻嗤一声,掐灭烟头,薄薄的嘴唇缓缓吐开烟,烟雾环绕在那张俊美不羁的脸庞周侧。
忽暗忽明吓,精致得恰到好处五官天生就具有让女人神魂颠倒的能力,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睛,眼型格外地精致,他上半身身穿黑色衬衫,扣子随意解开两颗,西装裤包裹的长腿慵懒地交叠着,勾勒出精瘦的腰身。
这会,男人反应淡漠得跟她在一起时完全是两个模样,陌生到极致。
“嘴巴严实点,下个月我就要和她办婚礼了,不过我会逃婚,这场腻游戏也该结束了。”
他勾唇,眼神闪烁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光芒,说到后面一句话时,表情忽而转变为认真。
傅城屿最好的兄弟苏桓晨喝的烂醉,摇头替男人惋惜道。
“我听着都心疼,明明沈宁薇知道当初偷的名额对怀柔姐来说多重要,把她逼出国的恶劣手段她是一点都不手软!不然你们早该是令人艳羡的一对啊,屿哥!”
“是啊,所以屿哥给沈宁薇一点小惩罚不过分吧哈哈哈。”
她听到了什么?
傅城屿亲口证实了,男人在里头的表现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
沈宁薇感觉呼吸都快不顺畅了起来,手捂着胸口的位置,眉下是不可置信的眼神,心脏绞痛得厉害,人都差点站不稳。
竟然不喜欢她,为何还要来招惹她。
大学到如今工作,她听男人的话,放弃了许多提升的机会,像条没主见的狗一样跟在周城屿身后当个小助理,好不容易要结婚了,周围的朋友都在感慨傅家太子爷风流倜傥,年纪轻轻却肯愿意为她收心。
到头来,原来一切是他的骗局罢了。
顾怀柔是她大学期间的好友,沈宁薇因赢了她一次重大的国际设计比赛,不知从谁的嘴里,就成了她用尽手段盗取了傅怀柔的创意,害她精神痛苦而病倒在床。
毕业后,她顺利进入了世界有名的百强公司工作,而傅怀柔被恨铁不成钢的家里人送出国外进修。
那段流言蜚语的时光里,傅城屿的出现像是一道光,他将她遮挡在臂弯下,四处替沈宁薇澄清,相信她的为人。
后来更是发疯似的追求她,呵护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
外人眼里,他真是爱惨了沈宁薇。
没想到啊没想到。
两滴透明的泪水安静地流淌至脸颊,宛如破碎的珍珠一颗颗坠落。
沈宁薇抬起手背轻轻抹去,连自己都未知觉。
她哭了吗?
屋檐里其余人附和,“厉害!就该让这女人尝尝被人抛弃,孤立无援的滋味,大学那会也不知道谁给她的傲气,每天摆着一脸清高样。”
傅城屿垂眸,黑眸底色的薄情快要溢出,修长的指间夹住晃了两下高脚杯,眼帘下透着嘲讽的意味,轻轻一笑。
“我不要的女人,整个都城谁敢要?”
傅家有权有势,傅大少不要的女人谁敢接手?
他的每个字眼都透露着无情冷酷,沈宁薇甚至怀疑昨天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小心翼翼亲着她的脸温柔嘱咐她照顾好自己的男人是另外一个。
演技真好啊。
好到这么多年,居然能对一个不爱的女人演得深情款款,就为了报复她吗?!
他赢了。
临走前,麻木的沈宁薇看见傅城屿接了个电话,脸上的表情从诧异演变为惊喜,他语气止不住发颤。
“你回国的航班提前了?不是定在下周吗?”
紧接着,是众人看热闹的起哄声。
苏桓晨惊讶,“怀柔姐这么快要回来了吗?太好了。”
接下来的一切沈宁薇没了力气再听下去,原地也待不下去,她失魂落魄地行走在马路边,身影单薄清瘦,像破碎的风筝任风吹打,一辆飞速疾驰的汽车从她身旁行过,雨水无情地的污渍溅了她一身。
“傻子,这都不知道躲。”
年轻的车主经过她身边时降下车窗嬉笑道。
沈宁薇心思全在方才发生的事情上,已没有任何多余精力去管其他。
北苑,回到和傅城屿共同居住的别墅公寓内,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人去年去新西兰拍的双人合照,傅城屿白衬衫和卡其色休闲裤,桃花眼含笑地望着她,映照出对她特有的温柔和宠爱。
而她,模样娇俏,杨柳细腰,明媚漂亮的狐狸眼弯弯,红唇扬起,整个人都透露着难以掩饰的风情,幸福地歪头依偎在他的怀里,另外一只手高高地对着摄像头秀着他送给自己的钻戒。
就连当时给他们拍照的摄影师都羡慕不已,感叹他们是天造地设又美满的一对。
包括当时沦陷在其中的她,也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她当时感慨,何德何能拥有这样一个男人。
太讽刺了。
看不下去。
眼前的大相框刺痛了她的双眼,上前,毫不犹豫地上前把合照拆下来丢到阳台。
坐在床沿,沈宁薇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连同无名指上的钻戒也一同摘了下来,放在梳妆台。
这个戒指,是求婚那天周城屿跑遍整个都城和隔壁北市托人打造的独一无二的款式,戒指的边缘还刻着小字“lover屿”。
而傅城屿的戒指也同样刻上她的名字。
三年,傅城屿,你当真没有爱过我吗?哪怕仅仅是一瞬间,一两秒钟。
泪水又再一次毫不知情地从眼角滑落,沈宁薇在心里无声地质问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算了。
如果为好男人流眼泪,那还说得过去一二。
为渣男?
不值。
她需要一点时间休息,消化一下今天发生的一切。
被随意扔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又响。
沈宁薇睁开疲惫又沉重的眼皮,潜意识里认为是傅城屿打来的电话,她并没有马上要接的意思,直到第二个来电响起时,她才发现,不是傅城屿。
以往,如果她没接的话,傅城屿打给她的电话绝对不会拨第二次。
傅城屿的助理小陈的声音传来,他态度良好,恭敬地慰问。
“太太,试婚纱的时间定在了明天,您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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