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明煦谢良彻的现代都市小说《王妃战死,全京城都逼我殉情萧明煦谢良彻全局》,由网络作家“缘来是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帝没有戏言。萧明煦走出御书房。见几个皇子公主站在那里,俨然是在等他。萧明煦心中一阵酸楚。他和皇帝一母同胞,先帝在时,他们的母妃不受宠。夏日少冰,冬日少碳,一年四季,总没有足够的衣物。后来一场风寒要走母妃的命。年仅十三岁的皇帝,带着三岁的他艰难求生。皇帝十八岁登基,在一众皇子中杀出血路。这么一个掌握生杀大权,对他的子女,都极为威严的帝王,却将为数不多的温情给他。皇帝长他十岁,如兄如父。幼时护佑他,登基后给他权势和宠爱。他心中感激,对待几个侄子侄女如亲子一般掏心掏肺。他们也依恋他。每次他进宫,都要缠着他玩好久。最后,却是因为他眼瞎认错人,以至于几个无辜稚子凄惨死去。“小皇叔,小皇叔,我们好想你呀!”“皇叔也很想你们。”萧明煦伸手揽住两...
《王妃战死,全京城都逼我殉情萧明煦谢良彻全局》精彩片段
皇帝没有戏言。
萧明煦走出御书房。
见几个皇子公主站在那里,俨然是在等他。
萧明煦心中一阵酸楚。
他和皇帝一母同胞,先帝在时,他们的母妃不受宠。
夏日少冰,冬日少碳,一年四季,总没有足够的衣物。
后来一场风寒要走母妃的命。
年仅十三岁的皇帝,带着三岁的他艰难求生。
皇帝十八岁登基,在一众皇子中杀出血路。
这么一个掌握生杀大权,对他的子女,都极为威严的帝王,却将为数不多的温情给他。
皇帝长他十岁,如兄如父。
幼时护佑他,登基后给他权势和宠爱。
他心中感激,对待几个侄子侄女如亲子一般掏心掏肺。
他们也依恋他。
每次他进宫,都要缠着他玩好久。
最后,却是因为他眼瞎认错人,以至于几个无辜稚子凄惨死去。
“小皇叔,小皇叔,我们好想你呀!”
“皇叔也很想你们。”萧明煦伸手揽住两个小皇子。
在他们眼中,只是数日没见。
对他而言,却是沧海桑田的几十年。
“小皇叔,皇婶去世,你是不是很难过呀?”大皇子紧紧抓住萧明煦的衣袖。
“皇叔肯定难过,你不要再刺激他嘛!”二公主不满皱眉。
“有你们在,皇叔不难过。”
萧明煦被皇子公主簇拥着往外走去。
重活一世,他只想护住珍爱的人。
对谢青瑶的那几分情谊,早在前世消失殆尽。
余下的只是浓重的恨意。
可惜,在旁人眼中,他是一个痛彻心扉的鳏夫。
“小皇叔不要难过,我们陪你玩,我们今天都会陪你玩。”三皇子蹦蹦跳跳。
“乖孩子!”萧明煦勾了勾唇。
原来人来得这般齐,是知晓他死夫人,专程来安慰他。
“皇叔没白疼你们。”
“小皇叔,我想骑大马。”
“小皇叔,我想放风筝。”
“小皇叔,母后不让我吃糖葫芦,你能不能偷偷让我吃一根呀?”
“好好好,你们要什么皇叔都答应你们。”
萧明煦笑着开口。
这样的好光景,是他前世做梦也梦不到的。
萧明煦回府时,天色已黑。
他刚进王府大门,一人怒气冲冲,对着他挥来拳头。
“你害死我姐姐,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萧明煦闪身躲开,冷冷地望着来人。
谢良彻,谢青瑶的弟弟。
五年前,谢青瑶之父,时任户部侍郎的谢常远,因贪污入狱。
皇帝震怒,谢常远被处死,谢家其余人口流放边疆。
彼时,在江南游玩的萧明煦得知消息,快马加鞭追过去。
却见谢良彻和谢青瑶倒在路上,性命垂危。
谢家其他人已经全都死掉。
萧明煦大惊,将谢家姐弟带回京城。
流放路上才走半个月,谢家死掉十几口人,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莫非是有人要灭谢家的口?
那谢常远是不是被冤枉的?
萧明煦心有疑虑。
谢家姐弟醒转却异口同声,拒绝他调查谢家是否真贪污的事。
只说都过去,不想再提伤心事。
萧明煦没有强求,向皇帝求恩典,免谢家姐弟的流放。
两年后,他和谢青瑶成婚,谢良彻得以久居京城。
直到前世死后,萧明煦才知,这谢家的一切,都不简单。
“谢良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王无礼?”
萧明煦冷漠开口,上位者的威严毫不掩饰。
见萧明煦这样的态度,谢良彻愣一瞬。
毕竟从前,萧明煦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摆过什么王爷的架子。
他只会一遍遍地对他说,“你是青瑶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不必在我面前拘礼。”
以至于五年过去,谢良彻在萧明煦面前,不说见礼,甚至还敢动手。
很快,谢良彻高抬头颅,愤怒道,“你害死我姐姐,还想我对你有什么好态度?”
“若不是你贪生怕死又追名逐利,我姐姐怎么会上战场?”
“她顶着你贤王妃的名号,所得功勋都是你的,受苦受难没命的人却是她。”
“我从没有见过,哪家男人让女人上战场,像你这样的窝囊废,你怎么配和我姐姐在一起?”
“当年我说过,这高门大院,我们两个罪人高攀不起。”
“那时,该离开这京城,跑到乡下种地,总好过在你这里受这种窝囊气,到最后平白送性命。”
王府的下人愤怒地瞪着谢良彻,真是好大的胆子,怎么能这么对王爷说话?
但他是王妃的弟弟,王爷平日最宠着他,就算是冒犯也不会计较。
在下人们咬牙忍着的时候,萧明煦凉凉开口:“哦?你的意思是,谢青瑶战死沙场,全是本王的错?”
“那不然呢?”谢良彻咬牙切齿。
“我姐姐大错特错!错在不该嫁给你。”
“那你说本王应该怎么办?该怎么补偿你姐姐?”
谢良彻本不甚英俊的面容诡异地扭曲。
“你既与我姐姐情深意重,许下白首无悔的誓言!”
“她已死,你怎能活着?你应该给她殉情。”
“好好好。”萧明煦拍了拍手掌:“说的好。”
他在谢良彻得意的眼神中,突然震怒。
“来人,将他拉下去,好大的胆子,竟敢让本王去死。”
“谢良彻,本王先前对你一再容忍,你好啊,竟忘了你是谁,那本王给你一个教训。”
“来人,给本王打。”
护卫们早已忍无可忍。
他家王爷王妃情深意重,那也是王爷自个儿的事。
什么不三 不四的东西都敢冲上来,对王爷大吼大叫,简直没规矩。
“你们敢?你们敢?我是你们王妃的亲弟弟!唯一的亲弟弟,谁敢动我?”
被护卫们摁在地上,棍棒抽在身上时。
谢良彻还在叫嚣着:“我是王妃的亲弟弟,你们谁敢动我?”
“谢良彻!你真是谢青瑶的亲弟弟吗?”萧明煦冷冷一笑。
谢良彻的嘴唇不自然地哆嗦着。
他猛地低头,再也不敢去看萧明煦。
那棍棒一下下打在他身上,这人却已经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他只是粗着嗓子,不停呢喃。
“她当然是我亲姐姐,谢青瑶怎么会不是我姐姐呢?”
萧明煦冷笑一声,不再和谢良彻浪费时间。
“将他丢出去,以后不许再放他进门。”
“属下遵命。”
护卫们连忙领命。
他们早看谢良彻不顺眼。
这人惯会在王府吆五喝六,不拿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当人。
王爷都不曾这样对待他们,谢良彻又算个什么东西?
从前王爷不与他计较。
这会儿王爷发怒,他还有什么资格张狂?
萧明煦漫步在贤王府中。
他在这府里生活十年,前世更死在这里。
府里换主人后,一草一木再没从前的模样。
这下真好,他还活着,府中一切处处合他心意。
谢青瑶的灵堂已经设起。
堂前挂着白灯笼,上好棺木中放着的,是谢青瑶的衣物。
萧明煦立在灵堂前,平静得近乎冷漠。
“王爷,您是否要为王妃守灵?”文竹试探开口。
原本是没必要问的。
王爷与王妃感情甚笃,王妃不幸仙逝,王爷自是要为她守灵的。
可,王爷准备将王妃仓促下葬,又打王妃的弟弟。
“自然不。”
萧明煦笑了笑,转身离开。
“斯人已逝,伤心不用,青瑶在天有灵也不会愿意,看到本王为她守灵伤身。”
说着, 萧明煦施施然离开。
他想到谢青瑶隐在暗处,知晓她的如意算盘全部打空时,控制不住想笑。
一夜好眠。
天一亮,萧明煦带人将谢青瑶的棺木抬出贤王府。
他太厌恶这个人,哪怕连一具空棺都容不下。
却不想,大清早,贤王府门口围着一大群百姓。
萧明煦站在台阶上,只一眼看见隐藏在人群中的谢良彻。
萧明煦心中冷笑,他有手段啊,竟利用百姓。
果然,有人按捺不住开口。
“草民冒死问王爷一句,为何匆匆将谢将军下葬?”
说这话的人,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伯。
若萧明煦强势镇压他。
众臣的口水定会将萧明煦淹死。
一向没脑子的谢良彻,竟能做出这种事。
也是从前低估他。
萧明煦面上不动声色。
“老伯,但说无妨。只是不知,本王这样做有何不可?”
“自然不可。”
老伯颤颤巍巍:“谢将军虽是一介女子之身,但她是在沙场为国捐躯,怎能受到这般冷待?”
“谢将军战死的消息,昨日传回京都,王爷今日下葬她的棺材,这么敷衍,又是为何?”
其余百姓也纷纷开口。
“早前听闻,贤王与王妃感情深笃。为何在她死后,这般草率敷衍?”
“是呀,谢将军本能在王府之中安享荣华富贵,却因为不忍百姓受苦,亲上战场。”
“这般魄力,如此大义,是多少男子都不及的,世间少有这般女子,草民不胜敬佩。”
“我们怎能看她被人这般冷漠相待?莫不是贤王早前对王妃的一片真心,都是假装出来的?”
“自然不是。”萧明煦含笑道。
“本王与王妃情深意重,早已许下白首不离的誓言,可王妃大义。”
萧明煦说着,抬手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王妃亲上战场之前,曾为本王留下手书一份。”
“若不幸战死,要本王早早将她下葬,择日另娶,切不能为她一人伤神、伤身。”
“王妃这般深情,本王怎可辜负?”
“纵然满心伤怀,万分艰难不舍,却依旧遵照王妃遗愿。”
“原来是这样,谢将军当真是奇女子也。”老伯敬佩道。
“贤王妃堪为天下女子表率,吾等草民佩服佩服。”
“你胡说八道。”
见百姓们信萧明煦的说辞,不再追究他为何草草将谢青瑶下葬,反而赞叹谢青瑶,谢良彻终于忍无可忍。
鼻青脸肿的他冲上来,怒气冲冲地瞪着萧明煦:“你胡说八道,我姐姐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哦?那不然呢?”
萧明煦笑开:“本王与你姐姐夫妻情深。”
“她说她想报效国家,本王亲自去向圣上请旨,让她得以上战场。”
“战场之上九死一生,她临走之前留信,又有何不对?”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
谢良彻怒不可遏。
他说来说去,只能说一句胡说,个中隐情当然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可以煽动百姓前来讨伐萧明煦,无非是因为萧明煦无法用强权让百姓们住嘴。
但事情都有两面性,他也没有办法当着百姓的面将真相说出口。
他要怎么告诉百姓,谢青瑶绝不可能说那样的话。
她巴不得萧明煦,在她死后伤心欲绝,跟着她去,他们才可以顺理成章地霸占萧明煦的一切。
她怎么可能会说让他早早将她下葬,另娶佳妇?
偏偏百姓们已经信了。
萧明煦微微抬手。
那隐藏在暗处的贤王府护卫把谢良彻拖走,悄无声息。
百姓们沉浸在对谢青瑶的敬佩中,未发现有什么异样。
萧明煦面上笑容越来越深。
等有朝一日,你们发现,你们心中心怀大义的女将军。
只是一个自私自利,因一己之私,让这天下血流成河的罪人。
你们才会知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这出闹剧被轻松化解,谢青瑶的棺木被抬到皇陵。
这具棺木落下,谢青瑶的玉蝶会被打上已逝的标签。
任凭他日,她起死回生,这也改变不了。
前世,谢青瑶假死后,死而复生。
皇帝刚痛失亲弟,自是满腔怒火。
但谢青瑶腹中有他的遗腹子,皇帝再怒也只能忍着。
这次,他好好活着。
谢青瑶的死而复生,除闹剧之外,还能翻出什么风浪呢?
谢青瑶的丧事,彻底结束。
萧明煦回到贤王府的第一件事,是招来文竹。
与他同样被抓的,还有一个小姑娘。
他们被关三天三夜,每日只有一块巴掌大的烧饼,用来饱腹。
那时,萧明煦正是吃不饱的年纪,几乎要被饿死。
他倒在地上气若游丝,以为要这样死去时,是那姑娘将偷藏的一块饼喂给他。
她也被饿得面色发白,却小声说,“你吃过我的饼,那要报答我,你一定得好好活下去。”
“诗文里都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等你长大来娶我,好不好?”
“好。”萧明煦抓着那人的手,许下诺言。
两日后,皇帝的人找到他们,那伙贼人被尽数诛杀。
萧明煦也知道,救他一命的恩人,是谢青瑶。
五年后,谢家遇难。
萧明煦匆匆救下谢青瑶姐弟。
他却不知,这个谢青瑶,非是救过他性命的谢青瑶。
后来,那与他成亲的谢青瑶,是一个冒牌货。
她的真实身份,是谢良彻的童养媳。
流亡路上。
谢家遇到贼人,要将他们尽数诛杀。
谢良彻带走童养媳,将姐姐、妹妹、亲娘全部丢下。
真正的谢青瑶把与她的往事,说给她弟弟听过。
那个冒牌货才这样占据谢青瑶的身份。
他当年眼盲,没能看见心上人的脸。
错付一腔真心,最后落得那样的结局。
直到他死后,谢青瑶掌下大权,要处死谢良彻时,他才知晓真相。
最令萧明煦心痛的是,真正的谢青瑶一直挂念着他。
那时,她身陷春满楼。
他死后,却到他坟前祭拜过。
可,他从未在意过她。
正因,她这番突兀的祭拜。
谢良彻发现她的踪影,那个冒牌货残忍地将她绞杀。
隔着十年光景,隔着前世今生的沟壑。
萧明煦望着女人,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柔情:“你愿意嫁给我吗?”
“奴家已入这春满楼,如何能配得上贤王?”
宁凌霜偏过头,不愿意再看面前之人。
她知晓身份暴露,没有继续否认。
萧明煦给她那纸生辰八字,写的是她真正生辰八字。
卖身进入春满楼时,她编造的假身份,不是这个生辰八字。
“只要你不嫌弃本王就好。”萧明煦平静一笑。
“你晓得的,我曾娶过别人为妻,已算是个鳏夫,名声不好听。”
“你嫁给我,是委屈你。”
“我知道,你娶的是她。”宁凌霜突然红眼。
“你们大婚那日,花轿曾经过春满楼,我见过的。”
那日,她因得罪客人,被许妈妈抽掌心。
她瞧着,曾说要娶她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自春满楼下经过。
他成亲了,娶的是别人。
那人顶着她的身份,用着她的名字。
那算不算是娶她呢?
宁凌霜不知道,也不敢奢求。
她只是擦掉眼泪,只当过往的一切是一场梦。
做贤王妃的谢青瑶不是她,她只是春满楼的宁凌霜。
“那些事,不用你多心。你只需说愿不愿意就好。”
“你要知道,这场沸沸扬扬的选妃闹剧,我只为你而来。”
宁凌霜依旧不语,萧明煦无奈叹气。
“罢了。我这等身份,本不是什么良配,你若不愿意算了。”
“当年,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曾说会报答,若非要强娶你,也不算什么报答。”
“你要想离开春满楼,我为你赎身。从此以后,放你自由,这天地之大任你遨游。”
“你若想继续留在春满楼,那我会牢牢护着你,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你辱你。”
萧明煦说着,认真地看着宁凌霜。
“可,我依想着,你若能嫁给我就好。”
“从前种种是我太愚蠢,任你受那些苦楚。”
“你若嫁我,凡我所有,皆归你,我会拿命护你周全。”
“好,我嫁。”
宁凌霜终于点头。
萧明煦露出舒心的笑容,
他摘下腰上玉佩,递给宁凌霜:“你等我,明日,我为你赎身。”
告别宁凌霜。
萧明煦再次来到皇宫。
他揉了揉膝盖,今日怕又有一番好跪。
果不其然,皇帝知道他要娶的人,是一个青 楼女子,勃然大怒。
“放肆!你堂堂贤王,怎能娶一个青 楼女子?”
萧明煦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他无论说什么都是在激怒皇帝。
“你哪怕是因王妃去世太过伤怀,也不能这么胡闹,你这让天下人如何看你?”
萧明煦思来想去,到底没再隐瞒。
他隐去关于重生的始末,只将真假谢青瑶的事,和盘托出。
最后,他无奈道:“皇兄,是臣弟认错人。”
“臣弟想娶的,本是宁凌霜,是谢青瑶占她的身份。”
皇帝听闻,久久沉默不语。
“原来是这样。”
“难怪谢青瑶去世后,你竟一点都不伤心,而是急急忙忙要娶别人。”
萧明煦没有说话。
谁能想到,谢良彻和那个冒牌货竟这么胆大妄为,敢欺骗他!
“皇兄,此事无法昭告天下。”
“若让人知晓,皇室被人这般蒙蔽,还不知会被怎般嘲笑。”
“可宁凌霜,臣弟是一定要娶的。”
萧明煦认真地望着皇帝:“宁凌霜也说,她不想恢复身份,但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成亲。”
“哪怕她是真正的谢青瑶,可毕竟已入青 楼,怎么还能做你的正妃?”
“你若真喜欢,让她进府,做个侍妾也行。”皇帝妥协。
但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不可。”萧明煦重重磕个头。
“是臣弟对不住她,怎么能让她做侍妾呢?”
“皇兄,臣弟只要你成全,之后哪怕有万般恶名,臣弟担着。”
见萧明煦下定决心,皇帝气得咬牙切齿。
“哎呀,你这一辈子,算是栽到谢青瑶身上。”
“行了!你既然不怕别人嘲笑你,那你去娶吧。”
“多谢皇兄。”
萧明煦喜笑颜开:“那婚礼订在半个月后,如何?”
“随你吧。”皇帝满脸嫌恶。
萧明煦乐呵呵离开。
成婚之事还是要尽早,免得有什么变故。
“文竹,你去把消息传遍京城,本王要选一位王妃。”
“不论家世高低,清白与否,只要有心嫁给本王,即可递上生辰八字。”
“本王会去请国师卜算,只要八字与本王相合,本王会迎她入王府。”
“王爷,这不好吧?”文竹目瞪口呆,“王妃刚下葬......”
“文竹,你是谁的人?”萧明煦凉凉一笑。
“你若对王妃那般忠心耿耿,不如随她去吧。”
文竹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地,哐哐磕头,“王爷恕罪!文竹只效忠王爷,天地可鉴,只是......”
“够了。”萧明煦冷哼一声。
“既然效忠本王,那你只需要知道,凡事听本王的命令。”
“若心中还想着旁人,念着旁人,本王身边留不得你这样的奴才。”
“是是是,文竹知错。”文竹急忙离开。
萧明煦松一口气。
他知道文竹这傻子的忠心。
前世谢青瑶的真面目曝光后,文竹第一个跳出来指天骂地。
他提着一把剑,要和谢青瑶同归于尽,以证对他的忠心。
但为时已晚,除送掉他的命,没有丝毫意义。
可惜,这人忠心归忠心,只是有些傻,才轻而易举被谢青瑶蒙骗。
萧明煦要做的,是点醒他。
免得哪一日被人利用,做什么错事。
萧明煦要选妃的消息传出去。
民间流言四起。
先前,他在王府外那番言论虽忽悠一批百姓,但大部分人是不相信的。
王妃上午刚下葬,下午他放出消息要选妃。
这做法怎么看都薄情寡义,如何担得起情深意重?
哪怕有贤王妃的意思,也不能这般草率。
女子守寡,须得为丈夫守三年。
丈夫为妻子守一年,已是情深意重。
哪怕那些最不在乎脸面的薄情郎,都要守三个月,他这算什么?
萧明煦却不在意这些,依旧我行我素。
虽有骂声,但更多人想着,若萧明煦要招亲,何不趁此机会搏一搏?
贤王啊!那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弟弟!
大齐唯一有实权的亲王。
若能嫁他做王妃,那真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
高门大户的女儿还在矜持。
有野心的小门小户女子,已纷纷递上生辰八字。
毕竟人家贤王说,不拘家世高低,不拘清白与否,只要生辰八字相配,能为贤王妃。
万一这天大的好事,落在自家呢?
两日功夫,贤王府已经收到上百份庚帖。
萧明煦看都没看,随手写一张纸揣在怀中,往京城最大的青 楼走去。
春满楼。
它坐落在大齐京都最繁华的街市,最好的地段上。
其他青 楼,大多只做皮肉生意。
春满楼却附庸风雅。
楼中哪怕最下等的洒扫婢女,都能念几句诗。
这春满楼的花魁,则被人戏称女状元。
如果她是男子,凭那份才华样貌,必能做个探花郎。
偏偏她是女子,又处在这样的世道之中。
一朝家族衰落,只能入这风尘地,做一回花魁娘子。
萧明煦青天白日,踏入这春满楼。
要求见的,正是花魁娘子。
包房之中。
萧明煦端着茶杯,含笑看着对面一脸无措的老 鸨。
一炷香前,贤王突然找上门,说是春满楼的花魁宁凌霜,向贤王府递去庚帖。
贤王拿去找国师和八字,竟是大吉。
这春满楼的花魁娘子,宁凌霜,竟是贤王殿下命中注定的妻子。
两人乃天作之合,命里缺一不可。
若他们做不成这夫妻,二人会一生孤寡。
萧明煦放下茶杯,叹气,“众所周知,本王 刚没妻子,本不能匆匆娶妻。”
“但国师告诉本王,是因本王没有娶到命中注定的佳人,才导致早早做鳏夫的命运。”
“若不与命中注定的人成好姻缘,本王怕是要孤寡一生。”
“本王实在是怕极,才冒昧做下此番荒唐事。”
“却不想上天作美,竟让本王这么快找到命中注定之人,还请许妈妈成全。”
“王爷,这是哪里的话?”许妈妈慌张擦着额头上的汗。
“若王爷看上霜儿,那自然是天大的喜事,我又怎敢有所阻拦?”
话虽说得痛快,许妈妈的心却在滴血。
天知道,春满楼培养一个花魁娘子需要多少年。
好不容易将宁凌霜捧成花魁,若这般给别人,让她怎么能舒心?
但这人是贤王呀,是她得罪不起的人,再难受,也只能忍下。
“既然许妈妈愿意成全这份好姻缘,不如请宁姑娘出来相见?”
“好说好说。”许妈妈擦着汗匆匆离开。
一盏茶后,宁凌霜坐在萧明煦面前,房门关上,屏退余人,只剩下他们二人。
宁凌霜明眸皓齿,秀眉微蹙。
“王爷,奴家在此打开天窗说亮话,奴家未向王府递过生辰八字。”
“与王爷天作之合的那位佳人,必然不会是奴家。”
“哦?那这又是什么?”
萧明煦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宁凌霜。
宁凌霜打开,面色大变:“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萧明煦无奈笑笑。
“我意外得知当年种种,实在令人唏嘘。”
“我若早知,定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瑶儿。”
“当年你说,谁吃你的饼要娶你!”
“这次,我来了,你会嫌我来得太迟吗?”
二人四目相对。
宁凌霜却缓缓摇头:“我不是她。”
“是啊,时移境迁,那个名字已被旁人占去多年。”
“哪怕还给你,也会误你的清名。”
“但,我仍然遵守诺言来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十年前。
十三岁的萧明煦,孤身一人出城打猎,却不想遇到一伙贼人。
贼人起歹心,见他身上锦衣华服,猜是哪家富贵公子。
萧明煦与他们动手,被打伤眼睛,短暂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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