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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斜阳相思泪陆远川夏知微全文免费

芙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夏知微的轮椅碾过医院冰冷的瓷砖,每一道细微的声响都像是心脏碎裂的声音。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明明灭灭,森冷的绿光让她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冷风透过窗户吹在脸上,满是湿漉漉的冷意。夏知微怔愣的抬手擦了擦脸颊,却发现不知何时泪水早已糊满了整张脸。“这就走了?不再叙叙旧了?”带着挑衅意味的甜腻声音从转角传来,沈竹心倚着墙,反复摩擦着指尖戴的新戒指,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现在,你该明白远川哥心里装的到底是谁了吧?”夏知微抿紧嘴唇,没有说话,转动轮椅准备离开。沈竹心却突然上前,扣住轮椅扶手:“我早就知道他接近我是为了你的腿,可那又怎样?”她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夏知微耳畔,“这一年多形影不离的相处和陪伴,他早就爱上我了,他欣赏我在人群中...

主角:陆远川夏知微   更新:2025-05-15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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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远川夏知微的女频言情小说《一抹斜阳相思泪陆远川夏知微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芙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知微的轮椅碾过医院冰冷的瓷砖,每一道细微的声响都像是心脏碎裂的声音。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明明灭灭,森冷的绿光让她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冷风透过窗户吹在脸上,满是湿漉漉的冷意。夏知微怔愣的抬手擦了擦脸颊,却发现不知何时泪水早已糊满了整张脸。“这就走了?不再叙叙旧了?”带着挑衅意味的甜腻声音从转角传来,沈竹心倚着墙,反复摩擦着指尖戴的新戒指,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现在,你该明白远川哥心里装的到底是谁了吧?”夏知微抿紧嘴唇,没有说话,转动轮椅准备离开。沈竹心却突然上前,扣住轮椅扶手:“我早就知道他接近我是为了你的腿,可那又怎样?”她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夏知微耳畔,“这一年多形影不离的相处和陪伴,他早就爱上我了,他欣赏我在人群中...

《一抹斜阳相思泪陆远川夏知微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夏知微的轮椅碾过医院冰冷的瓷砖,每一道细微的声响都像是心脏碎裂的声音。

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明明灭灭,森冷的绿光让她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冷风透过窗户吹在脸上,满是湿漉漉的冷意。

夏知微怔愣的抬手擦了擦脸颊,却发现不知何时泪水早已糊满了整张脸。

“这就走了?不再叙叙旧了?”

带着挑衅意味的甜腻声音从转角传来,沈竹心倚着墙,反复摩擦着指尖戴的新戒指,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

“现在,你该明白远川哥心里装的到底是谁了吧?”

夏知微抿紧嘴唇,没有说话,转动轮椅准备离开。

沈竹心却突然上前,扣住轮椅扶手:“我早就知道他接近我是为了你的腿,可那又怎样?”

她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夏知微耳畔,“这一年多形影不离的相处和陪伴,他早就爱上我了,他欣赏我在人群中众星捧月的模样,而你只是一个坐轮椅的残废,拿什么和我争?”

夏知微浑身发冷,心脏疼到无法呼吸,连带着四肢都有些发麻。

她吃力的想要挣脱,离开这个冰冷的地方,却被死死按在了原地。

“放开我!”夏知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吼出声。

就在这时,沈竹心的眼神透过她瞥向门口。

突然猛地拽过轮椅,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往后倒去。

“啊!”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寂静的走廊。

夏知微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沈竹心重重的摔在地上。

纤细的胳膊蹭在医院地板上,立刻泛起一片红痕和淤青。

“竹心!”熟悉的声音裹挟着慌乱从远处传来。

陆远川惊慌失措的冲过来的瞬间,夏知微只觉后背撞上一股大力,轮椅失控翻倒。

她的头重重磕在墙上,发出“砰”的沉闷响声。

剧烈的疼痛在身体里瞬间炸开,粘稠的暗红鲜血顺着额角缓缓流下,雪白的墙面上绽开了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夏知微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疼的浑身发抖,无力的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世界在这一刻变得模糊,她怔愣的看着头顶晃动的灯光,冰冷的泪水缓缓流下,滑进了鬓角。

陆远川的脚步声停在她身侧,她艰难的睁开眼,正对上男人复杂的眼神。

他的眼神里有一瞬的不忍和动容,但很快被滔天的怒火取代。

“阿远,我没事的……你别怪知微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可能她一直对我有些偏见吧……”沈竹心假装虚弱的哭了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的仿佛随时都会昏过去。

陆远川立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

他的西装袖口擦过夏知微的指尖,带着不属于她的香水味。

“夏知微,你竟然敢做这种事。”陆远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冰,“如果竹心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夏知微想要开口解释,喉间却涌上一股铁锈味,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她看着男人抱着沈竹心渐行渐远的背影,走廊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而自己却被毫不犹豫的抛弃,蜷缩在角落里,被黑暗吞噬。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夏知微艰难的抬手,颤抖着摸向后脑勺大片黏腻的血迹。

失血过多让她感觉浑身都有些发凉,思绪也变得恍惚起来。

她突然想到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像今天这样的暴雨夜,她因为急性肠胃炎在家中发高烧昏迷,陆远川背着她跑了三条街去买药,雨水淋湿了他的衬衫,但怀里的她却一丝雨水都没有淋到。

那时陆远川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哄着:“别怕,有我在,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而现在,他的“别怕”,他的奋不顾身,他的温柔,都给了另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值班的护士才发现了倒在地上早已昏迷的夏知微。

在被推进检查室的途中,她有所感应般的突然醒来,尖锐的痛意也变得有些迟缓了。

望着天花板上不断后退的白炽灯,夏知微突然笑了。

这笑容里带着无尽的苦涩和痛苦,让那些正在为她扎针的医生护士都有些愣神。

原来最疼的不是头破血流,而是看着曾经说要陪伴她一生一世的的人,亲手将她推进了深渊,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愿意。

走廊尽头,陆远川正守在沈竹心的病房外,指间夹着一根香烟。

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也掩盖了他眼神里捉摸不透的复杂情绪。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医院发来的紧急消息,还附带着一张缴费单。

您好陆先生,病人夏知微头部受到重创,缝了十二针,中度脑震荡,需要住院一周,她还处于昏迷中,麻烦您先缴费。

陆远川盯着屏幕上的名字,喉结动了动,一言不发的转了账。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最终将手机塞回口袋,转身走进了病房。




夏知微和陆远川原本是人人羡艳的校园情侣,两人陪伴彼此走过了人生每一个重要的阶段。

就在准备订婚的前夕,突如其来的车祸无情摧毁了所有的美好和希望。

那天他们刚参加完学生会组织的聚餐,离宿舍门禁只剩最后十几分钟了。

两人只能从小路抄近道,打算从学校后门翻进去。

突然一辆东倒西歪的大货车从远处疾驰而来,径直朝着两人撞去。

速度快到根本来不及躲避。

关键时刻,夏知微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狠狠推开了陆远川。

货车轮胎毫不留情的从她腿上碾过去,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过多让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医生遗憾的告诉她以后或需要终身坐在轮椅上了。

那时的夏知微已经进入了国际舞蹈会的决赛,就在离奖杯只剩唾手可得的距离时,一切都被毁了。

她再也不能跳舞了。

陆远川看着夏知微泪流满面的憔悴模样,内心愧疚到了极点,宁愿当初被车撞的人是自己。

就在两人快要绝望之际。

陆远川的脑海中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系统。

系统告诉他只要能成功攻略沈竹心,好感度达到百分百,夏知微的腿就能重新站起来。

“知微,这段时间或许你要受点委屈了,但你放心,我永远都爱你,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能让你好起来!”

他紧紧的抱住病床上的夏知微,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从那之后,陆远川开始光明正大的在校园里高调追求沈竹心。

她随口说想吃城南一家百年老店的糕点,他便淋着雨耐心的排队五个小时,揣着热气腾腾的点心送到她宿舍楼下。

她发烧难受时,他熬了软糯的粥喂她喝,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边照顾她。

即使沈竹心提了再过分的要求,陆远川都会拼尽全力的去实现。

夏知微每次推着轮椅艰难的走在校园里时,总是会迎面遇到手牵着手依偎在一起的沈竹心和陆远川。

他们的手上戴着对戒,穿着情侣外套,看起来格外甜蜜。

夏知微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插进了一把刀,反复搅动着,最终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腿上的疼痛甚至远远比不上心里的难受。

沈竹心眯起眼,若有所思的看着轮椅上双眼通红的夏知微,勾起唇冷笑:

“这不是我们舞蹈学院的系花吗?怎么现在变成可怜的残疾了?”

她漫不经心的抬脚狠狠踩在夏知微失去知觉的双腿上,看她始终没有反应,惊讶的捂嘴反问:

“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啊,看来是真的再也站不起来喽。”

而陆远川站在一旁沉默的看着这一切,自始至终都没有伸手阻止。

那段时间夏知微总是会在深夜情绪崩溃,她明白沈竹心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捉弄,也看不下去陆远川对其他女人的偏爱和关心。

她哭喊着恳求陆远川放弃攻略沈竹心,她可以自己慢慢复健,靠自己的努力站起来,哪怕痛一点也没关系。

但他总是说忍一忍,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直到上个月,一向和她不对付的沈竹心不知想了什么坏心思,喊了一群朋友去露营野餐,还吵着闹着要带上夏知微。

“我不想去。”夏知微紧紧的攥着轮椅的扶手,低着头轻声拒绝。

但这次陆远川没有再像往常一样照顾着她的情绪哄她,而是擅自替她做主,直接答应了沈竹心的请求。

他的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不耐烦:“竹心没有其他意思,她只是看你自从腿受伤后都没有外出游玩过,想带你一起出去散散心。”

就这样,夏知微被迫跟一群不怀好意的人去了郊外。

露营的地方选的很偏僻,路面也凹凸不平。

没有人愿意帮她推轮椅,她只能吃力的挪动着,双手掌心不知不觉间磨出了一道道血痕。

走到尽头时,帐篷旁边有一处高高的台阶,连着岩石嶙峋的山坡。

夏知微下意识的想避开这块地方,打算绕远路过去。

但没想到的是,一双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缓缓的搭上了她的轮椅扶手。

沈竹心眼里闪烁着狠厉的光芒,语气却温柔的让人发毛:“这里不好走,我推你吧。”

“不需要,我自己会走。”夏知微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但轮椅却飞速的推动起来,朝着台阶走去。

就在快要上到缓坡上时,沈竹心冷冷的勾起唇角,突然松开了双手。

夏知微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连人带轮椅狠狠滚到了山坡旁,被坚硬的岩石割的手腕和双腿都鲜血淋漓。

她疼的连呼吸都变得艰难,狼狈的软瘫在泥地里,泪水忍不住簌簌落下。

而刚刚还一副盛气凌人模样的沈竹心,突然变成了惊恐委屈的表情,浑身颤抖的连连后退。

陆远川听到动静后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他略过了浑身是血的夏知微,大步向前走去,满脸都是急色,赶紧搂住了抽抽噎噎哭着的沈竹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的眼泪,语气温柔的安慰着:

“别难过,竹心,这不是你的错,夏知微的腿早就没有知觉了,反正也感受不到疼痛,你不用太自责。”

说罢,两人亲昵的牵着手离开了。

最后还是夏知微自己强撑着意识打了120急救。

到了医院紧急包扎消毒后,陆远川才毫不在意的姗姗来迟。

他坐在陪护床上,心不在焉的给她换药瓶,另一只手还在回复着手机里接连不断的信息,嘴上不停的劝导:

“我知道自己刚刚的反应太冷淡了,但竹心其实也是无意的,你再忍忍好不好?本身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成功攻略竹心去救你,这些都是我们欠她的。”

夏知微怔愣的看着胳膊上青紫的淤痕,心中只剩无尽的茫然。

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他一心一意的陪伴,为什么最终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距离彻底离开只剩最后半个月的时间了。

夏知微蜷缩在沙发上整理出国需要的所有手续,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膝头投下斑驳的光影。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着陆远川朋友的名字。

她指尖微颤,犹豫许久,还是无奈的接起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嘈杂的背景音,还伴随着急切的呼喊:“知微,远川哥出事了,在市医院!你快过来!”

轮椅碾过医院走廊的瓷砖,发出细碎的声响。

夏知微攥着扶手的手青白一片,消毒水的气味刺得她眼眶发酸。

推开病房门的刹那,她看见沈竹心正柔弱无骨的靠在病床边,指尖轻轻拭去陆远川额角的冷汗。

男人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不正常的红晕,喉间时不时发出压抑的喘息。

“真没想到远川哥会为了沈竹心喝这么多酒。”门外传来窃窃私语,“他酒精过敏的事连我们都瞒着,今天却任由沈竹心用嘴喂他酒,两人之间的眼神都要拉丝了……远川哥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夏知微的呼吸骤然停滞。

心脏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痛不堪。

记忆中的陆远川向来是滴酒不沾的,他接触酒精就会过敏,严重时甚至会呼吸困难导致休克。

每次有不可避免的酒局和应酬,夏知微都会忍着胃疼为他挡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但此刻他却为了其他女人,一次次打破自己的例外和纵容的底线。

两人交颈缠绵的画面刺得她眼眶生疼,耳边嗡嗡作响,几乎快要听不清他们恩爱的言语。

“阿远,都怪我……不知道你酒精过敏,还喂你喝了那么多烈酒。”沈竹心声音带着哭腔,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陆远川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声音虚弱却温柔:“不怪你,是我心甘情愿。”

两人又纠缠在了一起,吻的难舍难分。

夏知微沉默的待在病房角落,面无表情的看完了一切。

她成了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沈竹心耀武扬威的目的达到了,她这才不紧不慢的从陆远川怀中挣脱开来,扬起得意的笑容,居高临下的望着夏知微:

“真是辛苦你在这里等这么久了,我就不打扰你们聊天了。”

她仰着下巴缓缓走出了病房门。

室内又恢复到了一片寂静。

夏知微只觉得内心一片麻木,她怔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开口:“你忘了上次因为酒精过敏住院的事了吗?”

她克制着手心不自觉传来的颤抖,慢慢抚上他的手背,触手一片肿胀的滚烫,“远川,如果刚刚的一切只是演戏……真的可以做到这么亲密的地步吗?”

“为了你。”陆远川烦躁的别开脸,喉结滚动,“我都说了多少次,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离攻略成功就剩最后一个月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

他不耐烦攥住她的手腕,指腹擦过她掌心的茧,那是常年握轮椅扶手留下的印记。

“等你重新站起来,我就和她断干净,这还不够吗?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我不要你的牺牲,我从来都不想你为了我去做所谓的攻略!”

陆远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甩开她的手:“别再说这种话。”

他扯过被子盖住肩头,背对着她闭上眼,“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不能别再胡思乱想了!”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

夏知微望着他的脊背,喉咙里堵着千言万语。

心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那个会背着她走遍校园每个角落的少年,那个说“我永远不会让你受伤”的恋人,此刻却将温柔尽数给了别人。

她终于明白,感情这种东西一旦出现裂缝,便再也无法弥合。

那些用谎言堆砌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过是将她困在名为愧疚的牢笼里。

夏知微缓缓转动轮椅,最后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

他的唇角还沾染着淡淡的口红痕迹,那是沈竹心故意留下的。

雨声渐密,她的声音混在雨里,轻得几乎听不见:“陆远川,你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山顶的篝火映得四周通红,夏知微却觉得冷。

她缩在轮椅里,看着远处嬉笑的人群,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轮椅扶手。

所有人都沉浸在狂欢的快乐里,可她只觉得窒息。

坑坑洼洼的泥地里躺着一根有些生锈的钥匙,快要与地面的暗色融为一体了。

刚刚的闹剧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狼狈和笑话。

还没好透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我累了,想回去。”夏知微轻声说道,声音被风声吹散。

陆远川正和沈竹心说笑,闻言皱起眉头。

沈竹心咬着嘴唇,眼眶泛红:“知微姐姐不要这么扫兴啊,今天大家组这个局都是希望你能敞开心扉的玩一玩,难道是因为我擅自做主让你不高兴了吗?”

“夏知微,别任性。”陆远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钥匙的事已经翻篇了,别在这里闹情绪了,你好好待着,别惹竹心伤心。”

夏知微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感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她想起一年多前的那场车祸,是她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陆远川,自己却永远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那时陆远川抱着她哭,说会照顾她一辈子,可现在……

她死死盯着陆远川,眼中满是恨意。

这样陌生冰冷的眼神让陆远川莫名感到心慌,他不自然的侧过脸,突然不敢与夏知微对视了。

她怎么就不能理解他呢?他也是迫不得已做这这些事的啊。

只要完成攻略沈竹心的任务,她的腿就能彻底好起来,到时候两人不就能回到最初的样子了吗?

有收获就要有牺牲,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陆远川在心里烦躁地想,忍不住踢了一脚旁边的岩石。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

陆远川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了神,他低头看着怀里娇弱的沈竹心,心中涌起怜惜,搂着她转身离开。

夏知微被独自丢在角落里,寒风呼啸而过,吹起她单薄的家居服,冻的全身都止不住的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沈竹心折返回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端起一大杯冰水,嘴角笑意更甚,狠狠的泼在夏知微的脸上。

“对不起知微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呢!”

她捂着嘴装无辜的惊呼,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假装要给夏知微擦拭,却趁人不注意,猛地踹翻了轮椅。

轮椅顺着山坡急速下滑,夏知微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绝望的呼喊求救。

山坡上全是碎石,她的腿毫无知觉,只能艰难的用手护住头脸,但瘦弱的身体却在颠簸剧烈翻滚着。

恐惧和绝望如潮水般快要把她淹没。

恍惚间,她看到陆远川护着沈竹心站在高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而沈竹心勾起唇挑衅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得意。

“救我……”夏知微弱弱地喊了一声,随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陆远川看着滚落的轮椅和彻底昏迷的夏知微,心猛地一紧。

他下意识的想要追过去,却被沈竹心拉住:“远川哥哥,你别去,太危险了!”

“她流了好多血!必须赶紧包扎!”陆远川急的甩开沈竹心的手,却见她眼眶含泪:“你就这么在乎她?我刚才差点被轮椅撞到,你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陆远川僵在原地,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他又忍不住心软了。

他握紧拳头,强迫自己转身:“叫人去找。”

岩石嶙峋的山脚下,夏知微躺在草丛里,浑身都是血痕和淤青。

雨水不知何时落下,打在她脸上,将血迹冲刷干净。

只剩一旁的绿叶上还沾着些许暗红色的痕迹。

脑海中回荡着刚刚陆远川无比冷漠的神情,夏知微心如死灰的流下眼泪,最后一丝意识渐渐散去,她彻底陷入了昏迷。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钻入鼻腔,夏知微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意识逐渐从混沌中抽离。

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刺得她眼眶生疼,喉间干涸得像被砂纸反复摩擦,每吞咽一下都牵扯着浑身伤口,钻心的疼痛提醒着她那场噩梦般的遭遇并非虚幻。

病房的挂钟滴答作响,夏知微艰难地扭头看向电子牌子,她竟然昏迷了一天一夜。

还剩三天,便是她飞往国外接受双腿治疗的日子。

她的目光缓缓下移,瞥见自己裹着层层纱布的双腿,毫无知觉地瘫在床上,像两截冰冷的枯枝。

而除了双腿,手臂和腹部也布满了岩石划破的伤痕,不少伤口又长又深,缠着的绷带在白色病号服下透出斑驳的血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天沈竹心强硬的拖着她去了山顶,躲过了众人的视线,表现上装作不小心,实际却毫不留情地把她推下了山坡。

坠落的瞬间,风声在耳边呼啸,恐惧与绝望几乎快要她淹没。

锋利的荆棘和岩石把她割的伤痕累累,身体里的鲜血似乎都要流干了。

幸运的是,半途中她撞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这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小护士在一旁换着点滴的药水,顺便在病例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她醒来后的状态。

“7号床的夏知微病人,你又中度的脑震荡,左手粉碎性骨折,需要卧床静养,最近注意清淡饮食。”

“谢谢……”夏知微垂下眼默默的道谢,却不由的攥紧了拳。

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里,带来一片剧烈的刺痛。

此时此刻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报警,让沈竹心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夏知微颤抖着拿起手机,指尖还在微微发麻,但她还是迅速拨通了报警电话。

就在她准备开口诉说时,病房的门突然被狠狠推开。

陆远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怀中还抱着一束娇艳的红玫瑰,是在花店里精心挑选的。

可当他看到夏知微拿着手机报警的动作时,脸上的关切瞬间凝固成震惊与愤怒。

“你在干什么?!”陆远川几步冲上前,一把夺过手机挂掉了电话,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深邃的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知微,你竟然要报警?”

夏知微倔强地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声音虚弱却坚定:“我差点被人害死了,为什么不能报警?”

陆远川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为什么要这么做?竹心不过是一时失手,你为什么要把事情闹大?”

“失手?”夏知微冷笑一声,挣扎的时候不小心牵动了伤口,鲜血从纱布中缓缓溢出,疼得她脸色苍白如纸。

“既然是失手,那我报警又有何不可?要是她问心无愧,警察自会还她清白!”

陆远川被噎得说不出话,脸上的怒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奈与恳求。

他在病床边坐下,伸手想要握住夏知微的手,却被她狠狠甩开。

他不死心地再次抓住,声音变得无比温柔:“知微,再忍一忍好不好?还有两天,等我向竹心求婚成功,就能许愿让你的腿恢复如初。到时候,她受的那些委屈,就能抵消你这段时间的伤痛了。”

夏知微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人狠狠剜去一块。

她想起那天无意间看到陆远川手机里的内容,那些精心策划的求婚计划,还有求婚成功后要带沈竹心去浪漫度假的安排,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刃,在她心上划出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她用力抽回手,别过脸去,早已心灰意冷了:“把手机还给我……”

陆远川直接把手机扔出了窗外,语气中也隐隐带着一丝不耐烦:“我知道你受伤心情不好,可别意气用事。本来就是我们欠了竹心的,你受这点苦也是应该的。”

“我们欠她?”夏知微猛地转头,眼中的绝望溢了出来,化成了泪水,落在了病床上,“从一开始我就说了不需要你为了我去攻略沈竹心,可你不听我的,总是一意孤行!我到底欠她什么?!”

陆远川有些怔愣,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沉默片刻后,他缓缓站起身往病房外走去,最终只是僵硬的留下了一句话:“两天后,来参加我的求婚仪式。”

病房的门重重关上,夏知微看着那扇隔绝了陆远川身影的门,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曾经那个笑着说会永远陪在她身边的陆远川,如今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她把脸埋在膝盖间,浑身颤抖的失声痛哭起来。

她再也没有支撑下去的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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