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被撕裂的衣袖,气得眼眶发红,忍不住低声啜泣。
“爹!
你可算回来了!”
林柔儿哭着扑进侯爷沈长风怀里,指着我控诉:“她,她竟说我是外人!
还对母亲出言不逊!”
沈长风震惊地看着狼狈的我,又扫了一眼地上的书信,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林柔儿抽泣着,梨花带雨:“爹,我无意间发现姐姐在茶楼弹琴的书信……我本想替她遮掩,可她非但不领情,还想对我动手……”沈长风慌了,怒斥:“荒唐!”
宾客以为他在骂我,纷纷附和:“是啊,侯爷,您这认回的女儿太不像话了!”
“年纪轻轻不学好,真是丢人!”
“就算对侯府有恩又如何,给她些银子打发了便是,留这种心机深沉的人在府里,迟早害了郡主!”
“侯爷,这种人就该逐出去,免得败坏门风!”
赵婉容得意地瞥了我一眼,仿佛已看到我被扫地出门的惨状。
义父刚要开口,一群身着锦袍的壮汉突然走进院中,齐齐朝我躬身,高喊:“大小姐!”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宾客们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赵婉容最先反应过来,更加得意,指着我尖叫:“看看!
她还敢把这些市井之人带回侯府!
真是脏了我们的地!”
“长风,快把她赶出去!”
陆子昂也忙挡在林柔儿身前:“太不堪了!
柔儿别看!”
我无语至极,这些壮汉不过是义父的护卫,既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怎就“不堪”了?
真是心里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沈长风脸色越发难看,指着赵婉容几人,气得说不出话。
这时,沉默许久的义父江天豪终于开口,脸色铁青,怒吼:“刚才是谁说要送我女儿去给富商的?”
赵婉容上下打量江天豪,嗤笑道:“你女儿?
原来你就是沈瑶的爹?
一个茶楼掌柜罢了!”
“野丫头配野爹,难怪上梁不正下梁歪!”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她。
沈长风怒不可遏地瞪着她,吼道:“你给我闭嘴!”
赵婉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长风:“长风!
你怎能为她打我!
她品行不端,我还不能说了?”
“况且!
你和她尚未验血认亲,你怎就认定她是你女儿!”
沈长风是商贾出身,怎会毫无准备就认回女儿?
果然,下一秒,他的管事匆匆拿出两份血书,颤声道:“今晨刚验的……尚未呈给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