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仗着姜家的财势,硬是挤进了书院,成了我的同窗。
第一天上课,她就当着全堂学生的面,笑眯眯地说:“柏安筠,听说你在这儿混得不错啊?
可别忘了,你家欠我家的债,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气得手都在抖,可当着先生和同窗的面,只能咬牙忍下。
从那天起,姜怡就成了我屁股后面嗷嗷叫的跟屁狗。
她撕我的书稿,偷我的笔墨,还故意在先生面前诬陷我抄袭她的文章。
有一次,她甚至把一碗热汤泼在我手上,害我烫得起了燎泡,连写字都疼。
可她呢?
只是轻飘飘地说:“哎呀,柏安筠,我不是故意的,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同窗们碍于姜家的势力,没人敢帮我说话。
先生虽然公正,可也只能劝我息事宁人。
我忍无可忍,找到姜怡,狠狠警告她:“姜怡,你再敢惹我,我不会再忍了!”
她却笑得像只狐狸,凑近我耳边低声说:“柏安筠,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爹就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她不是吓唬我。
姜家在建康城有钱有势,姜叔还是个县尉,手底下管着好几十个衙役。
我一个乡下丫头,拿什么跟他们斗?
可姜怡的嚣张还没完。
有一回,书院组织春游,去城外的栖霞山赏花。
姜怡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只死老鼠,偷偷塞进我的包袱里。
等我打开包袱拿干粮时,那只臭烘烘的老鼠滚了出来,吓得旁边的女学生尖叫连连。
姜怡立马跳出来,指着我喊:“柏安筠,你好恶心!
居然带这种东西出来,存心恶心我们是不是?”
我百口莫辩,只能红着眼眶解释:“不是我放的!
我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在哪儿来的!”
可没人信我。
同窗们嫌恶地躲开我,连先生都皱着眉头让我回去换包袱。
我咬着牙,强忍着泪水,背着包袱回了书院。
路上,我听见姜怡在背后咯咯地笑,跟旁边的女学生说:“柏安筠就是个下贱胚子,活该被收拾!”
那一刻,我心里的火烧得我几乎要炸开。
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姜怡和她那一家子付出代价!
回到书院后,我开始暗暗筹划。
我知道,姜家势大,我一个弱女子,硬碰硬是找死。
可我还有脑子,还有一身力气。
我开始偷偷观察姜怡的行踪,记下她每天的习惯。
她爱在后院的梅树下看书,爱在晚课后去小厨房偷吃点心,还爱跟几个官家小姐一起嚼舌根。
我还发现,她有个毛病——爱显摆。
她脖子上的金项圈,手腕上的玉镯,总爱拿出来炫耀。
有一次,她甚至当着我的面,把一枚价值连城的玉佩挂在腰间,笑眯眯地说:“柏安筠,你一辈子都买不起这样的东西吧?”
我低着头,没吭声,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一个月后,书院里出了一件大事。
姜怡丢了一枚玉佩,哭天喊地地说价值千金,非要先生搜查全院。
她指着我,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是柏安筠偷的!
她早就盯着我的玉佩,眼睛都直了!”
我冷笑一声,站出来说:“姜怡,你说是我偷的,有证据吗?
没证据就别血口喷人!”
姜怡气得脸都歪了,嚷嚷着要搜我的铺盖。
先生拗不过她,只能同意。
可搜来搜去,什么都没找到。
姜怡不甘心,硬说是我藏起来了,逼着先生把我的箱笼都翻了个底朝天。
还是什么都没有。
就在她气急败坏的时候,我慢悠悠地开口:“姜怡,既然你说我偷了,不如请先生去你房里搜搜?
说不定玉佩还在你那儿呢。”
姜怡愣了一下,脸色有点发白,但还是嘴硬:“搜就搜!
我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
先生带着人去了姜怡的房间。
没过多久,一个女学生尖叫着跑出来,手里拿着一枚玉佩——正是姜怡丢的那一枚!
姜怡傻眼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可能!
这、这肯定是柏安筠栽赃我!”
我冷冷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姜怡,玉佩在你房里找到的,你还想赖到我头上?
先生,您说这事该怎么办?”
先生皱着眉头,看了看姜怡,又看了看我,沉声说:“姜怡,此事证据确凿,你污蔑同窗,理当受罚。
明日去祠堂抄《女诫》百遍,以儆效尤。”
姜怡气得脸都绿了,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跑了。
我知道,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果然,第二天,姜叔带着两个衙役气势汹汹地闯进书院,指着我骂:“柏安筠,你个小贱种,敢栽赃我女儿?
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他挥手就要让衙役抓我,可我早有准备。
我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高声说:“姜叔,您先别急。
这封信是我写给县令大人的,里面记了您这些年贪墨公款、欺压百姓的事。
您要是敢动我,这信明天就送到县衙!”
姜叔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阴鸷地盯着我,像要吃了我似的。
可他终究没敢动手,狠狠甩了袖子,带着人走了。
姜怡站在一旁,气得直跺脚,却拿我没办法。
从那天起,我在书院里站稳了脚跟。
同窗们开始对我刮目相看,有的甚至主动跟我说话。
可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姜家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我要让他们为这些年的欺辱,付出百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