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自己,如果他当时能拦住三弟,事态又怎会发展成如此严重的地步。
见祝子期缓过来不少,平南侯这才开口问道:“子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是去找遥遥了吗,你们两人又怎会掉在池塘中?”
平南侯的话将众人视线吸引过去,齐齐落在祝子期的身上。
祝子期吸了吸鼻子,语气十分激动:“都是祝遥光!”
“她,她,她简直就是疯了!这个疯女人竟想弑兄!”祝子期现在回想起来都后怕不已。
见他激动到喘不上气,一侧的陈氏连连安抚,一副慈母模样。
祝子期深吸来了口气,平复好心情这才继续道:“我本是去瑶光阁找祝遥光,想要将她带去雪儿跟前儿,同雪儿道歉。”
“可没成想被拦在了门口,我让那小厮通报一声,可他就是不肯。非说祝遥光已经歇下。”
“等等。”祝星临忽然出声打断了祝子期的话。
“临儿怎么了?”平南侯不明所以。
祝星临舔了舔干涩的唇:“儿子尚有一事不明。”祝星临说着看了眼祝老夫人。
见祝老夫人点头,祝星临这才继续问道:“深更半夜遥遥已经歇下,小厮拦着不让进也实属正常。”
“而且那小厮是从我院中过去的人,我特地嘱咐过任何人前来都要提前知会遥遥一声,才可将人放进来。”
“三弟深夜前去,若是好好说,我想那小厮定会前去通报。可我还听说那小厮瞎了一只眼。”
祝子期被自家二哥盯得坐立难安,磕磕巴巴:“我怎么知道那小厮是怎么回事!”
“我好说歹说的,他就是不肯前去通报。”
“瑶光阁那两个下人同他们主子一样没有规!”
”以下犯上竟想强行阻拦!我这才一时情急没控制住,动了手……”
祝子期低着头,遮去眼底的思绪:“后来,祝遥光出来就像疯了般,不由分说将我推到了池塘中,说什么想要我去死……”
“我当时慌了神,一不小心抓住她的胳膊,这才将她一并带到了水中。”
这话要是被永贵还有忘冬给听到,定要从地上蹦起来。
祝子期就是在颠倒黑白,将所有的错都推在了祝遥光还有下人身上,倒是将自己给摘了个干干净净。
祝子期说着说着就开始泣不成声,靠在陈氏的肩上哭的像个孩子。
祝行舟看在眼里心中不是滋味,上前拍拍祝子期的肩头以示安抚:“子期你放心,大哥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说起祝遥光又徒然沉了脸色:“从前对遥遥疏于管教,倒是纵的她越发胆大包天,竟敢公然残害手足!”
陈氏擦了擦落下的眼泪,满面恨铁不成钢:“行舟,子期,遥遥到底是你们的妹妹,她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为娘也有责任。”
“为娘知她有错,只是你们看在为娘的面上,不要惩罚太过。”
平南侯闻言重重拍了下桌子,力气之大震得桌上杯中的水都洒了几滴出来:“慈母多败儿!”
“这丫头就是被你们给惯的,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倘若不加以惩戒,让她好好长长记性,日后还不知要惹出多大的乱子来!”
平南侯目光落在沉默的祝老夫人身上,动用家法这种事还是要征得祝老夫人的同意
“母亲,您觉得呢?”
祝老夫人默默了许久,缓缓道出句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话:“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
“祖母!”祝子期一听就不干了,他刚还沾沾自喜,自以为能让祝遥光那个贱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