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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嫡姐怀上世子爷的孩子后,她死遁了徐卿欢徐灵君小说

姜云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便见着女子颤巍巍的抬首,细白的右边脸上是殷红的胎记,粗眉红目,哪里是他的新婚妻子。不过几日未见,他居然只凭借一个背影认错了人。戚修凛在军中数载,战场上厮杀血腥,自然不会因为一块疤就生出厌恶。他俯身将地上的瓦罐捡起来,摆正,语气温和道,“方才问你,竹叶水有何用处?”徐卿欢一颗心都要跳出来,眼前是张放大的英挺俊朗的脸。那日行房时,屋内光线昏暗,她不敢看全程闭着眼,此刻真真切切的看清了,才知他生有天人之姿。她深吸口气,“回世子爷,后厨赵嬷嬷的小孙子石头这几日不舒服,奴婢便想用竹叶水蒲公英混着煮水给他喝,世子爷放心,不会喝坏了身子,奴婢亲自试验过的。”戚修凛军中有随军大夫,他自然知晓,不过这方子较为偏,她一个小婢女居然也知晓。说话间,徐灵君...

主角:徐卿欢徐灵君   更新:2025-05-14 16: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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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卿欢徐灵君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嫡姐怀上世子爷的孩子后,她死遁了徐卿欢徐灵君小说》,由网络作家“姜云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便见着女子颤巍巍的抬首,细白的右边脸上是殷红的胎记,粗眉红目,哪里是他的新婚妻子。不过几日未见,他居然只凭借一个背影认错了人。戚修凛在军中数载,战场上厮杀血腥,自然不会因为一块疤就生出厌恶。他俯身将地上的瓦罐捡起来,摆正,语气温和道,“方才问你,竹叶水有何用处?”徐卿欢一颗心都要跳出来,眼前是张放大的英挺俊朗的脸。那日行房时,屋内光线昏暗,她不敢看全程闭着眼,此刻真真切切的看清了,才知他生有天人之姿。她深吸口气,“回世子爷,后厨赵嬷嬷的小孙子石头这几日不舒服,奴婢便想用竹叶水蒲公英混着煮水给他喝,世子爷放心,不会喝坏了身子,奴婢亲自试验过的。”戚修凛军中有随军大夫,他自然知晓,不过这方子较为偏,她一个小婢女居然也知晓。说话间,徐灵君...

《替嫡姐怀上世子爷的孩子后,她死遁了徐卿欢徐灵君小说》精彩片段

便见着女子颤巍巍的抬首,细白的右边脸上是殷红的胎记,粗眉红目,哪里是他的新婚妻子。
不过几日未见,他居然只凭借一个背影认错了人。
戚修凛在军中数载,战场上厮杀血腥,自然不会因为一块疤就生出厌恶。
他俯身将地上的瓦罐捡起来,摆正,语气温和道,“方才问你,竹叶水有何用处?”
徐卿欢一颗心都要跳出来,眼前是张放大的英挺俊朗的脸。
那日行房时,屋内光线昏暗,她不敢看全程闭着眼,此刻真真切切的看清了,才知他生有天人之姿。
她深吸口气,“回世子爷,后厨赵嬷嬷的小孙子石头这几日不舒服,奴婢便想用竹叶水蒲公英混着煮水给他喝,世子爷放心,不会喝坏了身子,奴婢亲自试验过的。”
戚修凛军中有随军大夫,他自然知晓,不过这方子较为偏,她一个小婢女居然也知晓。
说话间,徐灵君已得知戚修凛回来,匆匆提着裙摆过来迎他,便见到庶妹跪在地上。
她的丈夫正神色温和的与庶妹说话。
徐灵君怒意中烧,娇艳的脸上丝毫未露,软声唤了句,“夫君怎的不让人提前告知妾身,妾身好早些出来迎夫君。”
孟嬷嬷赶过来,俯身行礼,遮挡住徐卿欢。
“这丫头就是早前夫人买下来的婢女,冲撞了世子爷,老奴这就带下去好好管教。”
戚修凛的目光依旧落在荷香细白的小手上,随后淡声道,“无碍,在国公府,非必要不得随意苛责打骂下人,这是规矩。”
徐灵君莞尔笑道,“夫君说的是,孟嬷嬷,口头教诲就好。”
她走这步险棋实在是没有退路,国公府百年世家,最注重清誉,若是被戚修看出破绽,不光是她,整个侯府都要有灭顶之灾。
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富贵必然是要险中求。
徐卿欢也松了口气,依旧垂着头。
等世子和嫡姐离开后才起身,却被孟嬷嬷拉扯着手臂拽到了偏房里,狠狠地训了一通。
“姑娘现在是脑袋悬在腰上过活,还这般不知轻重,以后休要在世子爷身前晃悠,再有下次,姑娘的小娘可就用不上汤药了。”
徐卿欢抿唇,“我不是故意的......”
孟嬷嬷打断她,“好了,今晚世子爷定会再来后院,你早些做准备,待会儿我让人把助孕药送来,记住一次之后就莫要缠着爷,尽快出来换夫人去服侍。”
徐卿欢的第一次属实不那么舒适。
一想到男人健硕的身躯山一般强悍,她就心底发憷,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应下。
此时的东厢房内,徐灵君伺候着戚修凛宽衣,她这些时日吃汤药,吃的恶心难受,想快些康复,这样就不用让徐卿欢那个小贱人代替她。
戚修凛听着妻子的声音,与方才叫荷香的婢女有些相似。
但那婢女音色偏清冽,甘泉一般拂过心头。
用完晚膳之后,戚修凛并无离开的意思,显然就是要留宿漪澜院了。
徐灵君再不愿,也赶在他去湢室时与徐卿欢换了过来。
“记住,别给我耍花招,快些出来。”她看着徐卿欢换上寝衣的娇媚样,肌肤透白,身段婀娜,心里就颇为不痛快。
徐卿欢自然不想多留,她巴不得早点完事,可......
卧房依旧烛光昏暗,这次,戚修凛知她不愿烛光太亮,主动落了灯罩,待眼前暗了几分,便看到徐灵君已伸手过来解他绦带。
细软的手虽在颤抖,却依旧透着坚定。
这次比之前水到渠成。
戚修凛顿住,低声问,“没有上药吗?”
徐卿欢迷蒙的睁大眼,混乱的思绪被搅成浆糊,茫然的回了句,“什么药?”
“我让人送了几瓶营中特制的消肿药膏,你是不是没有用?”
嫡姐并未给她什么药,徐卿欢赶忙应道,“用了的,夫君莫要担心,妾身只是......”
她忍着羞耻,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戚修凛的眸光瞬间暗下去,他还以为,她是难受才会如此。
看来军中兄弟所说,女子对这种事的感知的确与男子不同。
他不由得又放轻了动作。
于戚修凛来说,倒比战场上打了场胜仗来的还要酣畅淋漓。
事后,他抚着小夫人脸颊,柔声道,“后厨赵嬷嬷,他孙子若是有疾,你找府医给她开些药,借你的名头送过去。”
徐卿欢几乎晕厥,勉强睁开眼皮,看着那张模糊的俊脸。
心道:世子爷当真疼爱嫡姐,这是让嫡姐笼络人心。
再道:她何时才能怀上孩子,这样就能早点脱离苦海跟母亲团聚。
——
子时刚过,漪澜院方才叫了水。
徐卿欢借口去如厕,溜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内照旧的躺好。
秋兰拿了热巾帕给她擦拭绯红的脸颊。
小丫头年纪轻,没忍住,落了几滴泪。
徐灵君依旧脸色铁青,扫向床帐里庶妹咬唇的隐忍神色,冷嗤道,“明日我与世子爷要去梅园赏花,你就留在院子里,若是乱跑被瞧到,挨一顿打是轻事,被太夫人和婆母察觉端倪,便是要命的勾当!”
秋兰赶紧拍着胸口保证。
“大姑娘放心,我们绝不会惹事的。”
孟嬷嬷拉扯着徐卿欢,痛的徐卿欢抓紧了被单。
“我......我明白。”
徐卿欢声音已经叫的嘶哑,又想起世子爷的吩咐,忙提醒,“世子爷交代,嫡姐可为赵嬷嬷的孙子送药。”
徐灵君皱眉,语气不耐。
“一个婆子带着个贱奴,何须用药,死了便死了,府上并不缺奴婢,该不是你假借世子的名头故意诓我,徐卿欢,你以为陪世子爷睡了几次就长能耐了?”
她伸手,用力的掐着徐卿欢的手臂。
秋兰上前阻止却被孟嬷嬷一巴掌扇倒在地。
徐卿欢双眼通红,屈辱与委屈并存,却动弹不得。
“躺好了,还要不要你小娘活着?”
孟嬷嬷一句话,让她停止了挣扎,认命般的任人摆布。

徐卿欢恍惚了下,随即连耳垂也透着粉红。
只感觉男人俯身,气息随之扑面。
当下浑身僵硬,脑子里乱成浆糊。
她此前从未接触过戚修凛,灯火昏暗也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觉得这人筋骨如石块,其余的,她也没时间多想,便如落叶被狂风卷到半空。
期间,这位世子爷也缄默无话,他从边关回来,又在宫内同陛下述职半日,该是疲累,却连前堂都未去便来了漪澜院。
可见戚夫人也同嫡姐一般,盼望着府上能有个喜事。
徐卿欢眯了眯眼,看向头顶模糊的五官,隐约辨出硬朗俊挺。
随后,她安心承受。
为了母亲,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是值得。
耳房内,徐灵君握紧拳头,忍不住恶狠狠的骂道:“当真是贱,跟她母亲一样,嬷嬷,我有些后悔了,倒还不如直接做出假孕,到时候从外头抱养一个孩子入府。”
徐灵君不甘心,这么俊俏的夫君让这个庶妹占了先机。
“夫人可莫要乱说,子嗣血脉是世家大族最重视的,岂能抱养别人,一旦东窗事发,到时候整个侯府全部遭殃,您现在身体还在用药,若是哪日您觉得身子大好,也可亲自侍奉世子爷,兴许还能怀上。”
孟嬷嬷赶紧打断她的话:“这种话您可别在说了,当心被人听了去,徐卿欢虽是个贱婢生出的女儿,可到底也是侯府的姑娘,她总不会说漏嘴,再者她那个半死的小娘还在夫人手上,她只会竭尽全力的给您办事。”
“可是嬷嬷,大夫说,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做娘亲了。”
徐灵君怅然悲痛。
当初戚修凛远走边关,她在府上寡着,外出陪婆母上香,遇到了曾差点定亲的郎君。
妙龄女子怎禁得住对方勾搭。
二人在后院禅房颠鸾倒凤。
自此后,每月初一十五,她借着上香与对方厮混,后竟有了身孕。
曹氏知晓后,震怒之余,为保全侯府,一碗堕胎药将那孽子打掉,不曾想徐灵君落了病根,很难再孕。
“这倒未必,只要按照大夫的方子用药,说不准天降一个小世子,届时,姑娘便可将那贱婢之女赶出去。”
为今,只有做两手打算,若徐卿欢一举得子,她再借口去江南养胎,待瓜熟蒂落直接将那孩子一并带回来。
竹管里,哼唧了几声,女子软魅的调子听得徐灵君怒火丛生。
“姑娘,您去歇着,老奴在这儿候着,等结束后,再去唤您。”
徐灵君万分烦躁,恨不得冲过去将那贱婢拽下来,她做的精美的指甲掐进掌心,感觉疼,才能止住怒火。
隔壁的卧房,靡靡之音不断,她低头抚摸着平坦的小腹。
这儿也曾孕过孩子,可惜是那个混账男人的,当初在寺里有多畅快,现在就有多懊悔,为了个没有前途的男子搭上自己做母亲的权利。
铜管里的声音仿佛重锤,一下下砸在徐灵君耳膜。
她再听不下去,走到角落,孟嬷嬷赶紧给她斟茶,嘴里说着宽慰的话。
“姑娘别担心,只要次数够,总会达成心愿,到时候您跟世子爷有了孩子,世子爷疼的宠的也唯有姑娘您一个人,眼下都是暂时。”
徐灵君心情淤堵,瞧到桌上徐卿欢的一本书,径直撕碎扔到地上,连同锁起来的匣子也蛮横的撬开,里面居然还有几只狼毫和图册。
都是些药材和用法用量的记载。
“一个贱婢生的,也配读书写字。”除了空有一张脸,根本不能与她相提并论。
孟嬷嬷瞧着碎片上的字迹,微微一愣,属实没想到徐卿欢在儋州居然还识得不少字。
而那边的徐卿欢结束之后,浑身脱力,比她上山砍柴还要累。
戚修凛让嬷嬷送了水,看向榻上模模糊糊的轮廓。
方才那些娇弱的哭声,撞人心扉,又像平湖上吹起的浅淡涟漪,连他不好床第的人也生出怜惜。
康嬷嬷亲自进来,借着帮世子夫人的由头,低头往“徐灵君”身下看,瞧到洁白的帕子上绽开点点梅花,登时露出笑容,眼疾手快的将帕子叠好塞在了袖口里。
真是难得呢。
世子夫人冰清玉洁,瞧这雪肌香腮的,估摸着不久后就能有小世子了。
一通忙活,徐卿欢去了湢室沐浴,她怕被看清容貌,打发了嬷嬷出去,洗好后,便匆匆擦洗了上来,却没料到,戚修凛站在屏风后,手里握着巾子。
他看着“徐灵君”湿漉漉的睫毛,染满水汽的面颊,出于一个丈夫的责任心,亲自帮她擦干了头发。
“睡罢,明日一早起来还要给母亲和祖母请安。”
原本按照流程,这边的徐卿欢沐浴后便有徐灵君过来,陪着戚修凛就寝,结果他并未离开。
一时也寻不到机会,就这么耽搁了时间。
翌日,天际透出熹微细光时,徐卿欢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匆匆披上外袍去了隔壁耳房。
甫一进门,清脆的巴掌便招呼过来。
徐灵君打完之后捏着她的脸,恶狠狠的瞪着她。
“贱人!敢让我等了一夜,当真是个狐媚子,勾的世子离不开你的肚皮,与你那个不要脸的小娘一样不知羞!”
孟嬷嬷担心打坏了徐卿欢的脸,慌忙制止。
“大姑娘先别动怒,莫气坏了身子,得先让她赶紧卧下,省得这一夜浪费了。”
不是生气动怒的时候,等真的怀上胎,生了孩子,再解恨也不迟。
徐卿欢被打的两眼发晕,右边脸颊高高肿起。
秋兰想去扶着自家姑娘,却被孟嬷嬷挡住,眼睁睁看着姑娘神情呆滞的去捡撕碎的书册和折断的狼毫。
“这是我的东西,你们怎么能随意损坏......”折腾一夜,徐卿欢只喝了几口水,嗓子嘶哑,更多的是心疼。
狼毫是她攒了两个月的银钱买的,书册是小娘用一箱子的绣品换来的。
对她来说,这些都是无价之宝。
“嫡姐怎么羞辱我都可以,我娘亲何其无辜,她是被迫的。”
被迫接受这糟烂的人生,成为侯爷的妾室。
徐灵君上手掐了她一把,指甲挠破了她胳膊上的皮肉。

徐卿欢那厢还在城中一处偏僻的宅院,此处是曹氏特意囚禁小娘的院子。
叙旧半日,到了回去的时辰。
徐卿欢握住小娘的手,“母亲,你在这里好好的,我在嫡姐身边学东西,以后嫁了人也好知晓怎么管家。”
她故意撒谎,不想让母亲知晓曹氏交给她的任务。
罗小娘半信半疑,苍白的脸上挂着担忧,并非不信,而是依照曹氏的性子绝不可能让她们母女轻易回京,还这般好心的将卿欢放在大姑娘身边。
“是不是因为娘的病,你才听了大夫人什么话。”
“没有的事,父亲身边也就嫡姐和长兄,长兄很少在家,他许是觉得孤独,这才将我们接过来,从前您就是老夫人身边得脸的丫鬟,老夫人也不愿意我们在儋州吃苦,况且在京都,我还能学到好多东西,日后说不准父亲还会给我择一个好夫婿。”
这种话,徐卿欢说出口都觉得给老侯爷脸上贴金。
他那种人,市侩狡猾还懦弱惧内,当年若不是徐老夫人阻拦,母亲已然一尸两命。
“二姑娘,你该走了。”丫鬟翠儿过来赶人,脸上带着不屑,分明是瞧不起这位连族谱都上不了的庶女。
徐卿欢心神一动,问,“后厨在哪里,我既来了,给小娘做些她爱吃的东西,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翠儿板着脸,就是不答应,徐卿欢就知晓有猫腻。
小院不大,她三拐两绕找到了灶间,双目将四处扫了遍。
竹筐里是发霉的馒头,地上的铜盆里盛满污水,死了几日的鱼发出恶臭味。
瓦罐里的米竟然是掺杂了石子的糙米,再看炉子上的药罐,根本就不是治小娘的病症,只是普通的草药。
“姑娘这是做什么?”翠儿跑过来时,徐卿欢已经折回身,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她吓一跳,夫人只交代别让人死了,留口气就行,没说好吃好喝的伺候。
徐卿欢内心愤懑。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帮着嫡姐伺候世子爷,侯府却是这般对待她的母亲,既如此,她何必还要继续听话,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此时的侯府却是水煎火烤。
徐灵君呼吸乱了方寸,跨入厢房时差点摔了一跤。
“我素来教你做事稳重,就算天塌了,也莫要露出内心情绪,你也嫁入国公府五载,怎还是这个性子。”曹氏瞧着女儿那慌乱神色,忍不住出言训斥,可到底是她最疼爱的女儿,便伸手扶了她一把。
徐灵君让所有人退下,喘匀了气才道,“母亲帮我,杀了萧凌!”
曹氏脸色一变,“发生何事了?”
不是不杀,而是那萧凌是个武将,杀手都被反杀,再派人去边关的话只怕惹人生疑。
徐灵君将梅园一事告知曹氏。
曹氏皱眉,“萧家毕竟曾是草莽,不可与她硬碰硬,眼下她敢说这种话,若杀了萧凌,只怕萧家会破罐破摔撕开这件事,到时怕是闹得满城风雨,你别急,先缓上几日,我来想办法。”
“母亲要快些,要不跟兄长说一声,兄长是刑部的左侍郎,给萧家安一个罪名把他们全部抓进去。”
她已经病急乱投医,也悔恨至极,当初就不该受萧凌蛊惑,跟他在庙宇里胡来。
曹氏打断她,“休要胡说,收着性子,这种话别再提了,你是娘的女儿,谁敢拦你的路,娘便替你解决了!”
曹氏又好生宽慰她几句,“你来侯府,世子爷知晓吗?”
坐了几刻又吃了盏安神茶,徐灵君算是平缓下来,“不知,我就是怕他多想。”
嫁出去的女儿便是寻常女子也不可不经夫家允许独身回娘家,传出去,旁人要非议夫妻不睦。
曹氏立即遣了嬷嬷去套车,赶紧让她回去,“记住,莫要慌了神,平日只管照旧,对世子爷也要更加体贴,才能笼络住他的心。”
男人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布衣白身,都逃不过一个柔。
女人软一分,男人还不是被轻松拿捏住。
徐灵君点头。
她前脚刚踏出门,孟嬷嬷脸色青白跑过来。
“夫人,大姑娘,大事不好,姑娘来侯府的事儿不知怎么就被慈念堂知晓了,听说姑娘身子不适,戚夫人还派了个大夫,医术高超,来给大姑娘诊治,可老奴瞧着,那大夫是京都有名的医科圣手。”
徐灵君心跳如雷。
完了。
怎会让戚夫人知晓?
难道是萧夫人去了国公府?
不可能,萧家还等着她写信给萧凌,不会这么冒失,亦或者是梅园的其他夫人?
曹氏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心里猜测戚夫人是起了疑心,才让医科圣手来给灵君验身。
可她这个女儿糊涂啊,早就丢了青白身子不说,还落过胎。
如今更是得了“不孕”的病。
要是被那圣手看上一眼,搭脉诊治,什么都露馅了!
“徐卿欢呢?”曹氏沉声问道。
徐灵君这才反应过来,可以让那贱婢过来顶替她,“那贱人今儿当着世子爷的面炸我,非要出去买丝线,实际是去看她那个贱婢小娘,此刻应还在别院。”
她扭头吩咐孟嬷嬷,“去将徐卿欢给我带过来,别让人瞧到,从后门进来。”
说曹操,曹操便到了。
徐卿欢是自己来的。
她手里的布兜装着死鱼馒头以及咸菜药渣,尽数倒在曹氏和徐灵君面前。
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你疯了,谁让拿这些恶心东西过来,真是骨子里改不了穷酸相,把这些烂东西当宝。”
徐灵君用帕子捂住鼻子,往后退一步,嫌弃的看着她。
曹氏皱眉,很不喜她乡下做派,粗鄙至极,每每看到这张脸都想着当初应该将她绞杀在襁褓里。
“卿欢有事要问母亲,之前在儋州,孟嬷嬷答应我,只要我去国公府帮助嫡姐便会好生照看我小娘,可眼下,这些东西就是我小娘用的吃的,若夫人想磋磨我小娘,那恕卿欢以后都不会再帮嫡姐。”
她平日做小伏低,就是想给娘亲争取活下来的机会。

“大姑娘仔细伤了手,世子爷还不是以为是您,才对着她温柔小意,否则便是正眼也不会瞧那些贱蹄子,您莫要耽误正事儿,先去陪世子爷就寝。”孟嬷嬷宽了她的心。
徐灵君这才好受些许。
按照这个次数,最多月余,便能得偿所愿,待庶妹生下孩子,是杀是刮,还不是她一句话就能决定了。
如此一想,徐灵君心情大好。
她身上的寝衣与徐卿欢是同样的材质款式,只不过徐卿欢身形比她窈窕,所以为了掩人耳目,徐灵君回了卧房又挑暗了烛光,装作羞赧的钻进了被窝。
戚修凛出了湢室瞧到榻上鼓起小小的一角,唇角微微掀起。
听到他走近的脚步声,徐灵君露出娇美的小脸,双目流连在他劲瘦挺拔的身躯上。
那目光,说不出的奇怪。
徐灵君是知晓男人的妙处。
她之前就是耐不住寂寞才跟别人颠鸾倒凤,如今世子爷可是比那人还要强壮,她却不敢亲自服侍,只能咬碎了不甘咽下肚子里。
戚修凛原本欲掀被衾的手顿住,半个时辰前,她低吟娇呼,左右躲闪就是不与他对视。
现下倒是大胆,少了纯然的羞涩,多了熟稔做作。
徐灵君见他顿住,伸手握住他的手,“世子爷,上榻歇着吧。”
女子的掌心软如豆腐,嫩至幼滑,是双高门雅秀才有的柔荑。
烛光晦暗,映着戚修凛硬朗五官,一时想起方才纠缠时她抚过他后背的触感,似有些粗糙。
他墨眉微皱,失了留下的念头,“你先歇着,我去书房处理些公务。”
不多时,房门开合声传入徐灵君耳内。
她紧要牙关,气的狠狠砸了下床褥,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夫君离开卧房。
戚修凛跨出房门,沿着长廊往月洞门走,视线便落在耳房。
明瓦后幽黄的烛光,跳动间,似乎映出个纤瘦身影。
他就站在廊下,眸光沉了沉。
月洞门外的铁衣探头探脑,似乎不解世子爷为何站在婢女休息的房外,还一副望眼欲穿的表情,难不成世子爷在世子夫人那里没有吃饱,还想着......
铁衣脑子里胡乱想着,世子爷便已经抬脚朝着这边走。
待去了书房,给世子爷点灯,看着世子脖颈一抹红,铁衣眨眨眼。
“世子爷,您脖子上有东西。”
戚修凛抬手,抚摸脖颈,细微刺疼感,他脑海中浮现方才凌乱被衾中横卧的嘤啼女子,纱帐模糊了视线,那道柔软娇躯看着比白日还要吸睛,数次勾的他停不下来。
深吸口气,他压下内心躁动,坐于案后打开了牍文。
次日一早,秋兰叫醒了沉睡的徐卿欢,“姑娘,今儿大姑娘要出门,要不我偷偷溜出去见姨娘,看姨娘过得好不好。”
罗小娘在徐卿欢之后被接入京城,囚禁在了侯府后宅,但病情如何了,她一概不知。
徐卿欢挣扎着起身,薄被滑落肩头,雪白的肩膀上几个清晰的咬痕......
秋兰惊了,眼泪簌簌落下,“世子爷怎么的这般粗鲁,竟然,竟然咬姑娘,我看看其他地方。”
说着,秋兰就上手去拽开被子。
徐卿欢饶是睡了一夜,却依旧手脚酸软,三两下就被秋兰扯开了里衣。
便见着本该是光滑细致的雪肤布满了淡淡的青紫痕迹,尤其腰肢上还有两处指痕。
“别大声嚷嚷,快帮我穿衣。”
她当时只觉得腿根酸疼,没想到他手劲儿这么大,嘴上说着轻一些,实际力道没有减半分。
果然男子在房事中说的话,半句都做不得真!
秋兰抽噎,“什么时候是个头,姑娘受罪了。”
徐卿欢脸颊愈发苍白,秋兰是个被遗弃的孤女,是她抱着竹篮里哇哇大哭的小秋兰,求人施舍了羊奶,混着米汤,一口一口把人喂大的,这丫头把她当成天。
她赶紧捂着秋兰的嘴,“这种话千万别再说了,万一被孟嬷嬷听到,又少不了挨打,你去把我的衣裳拿来,今日,我亲自回侯府看娘亲。”
早膳时,徐灵君喝了补气血调养落胎的汤药,是以戚修凛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药味。
他黑沉沉的眸子看向她。
“哪里不舒服?可是我昨晚弄伤了你?”
如此直白的问题,倒叫徐灵君一时愣住,还在思索如何回答,就听到一道清凌的声音响起。
徐卿欢躬身立在门外,脸颊上丑陋的“胎记”格外清晰。
“夫人,您今儿一早吩咐奴婢去给赵嬷嬷的孙子取药,奴婢已经送给小石头用了,他们祖孙特别感激世子爷和夫人。”
戚修凛闻言抬眸,望向那道纤弱身影,清凌柔缓的声音萦在耳边,令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竟然出口询问,“你是昨日接竹叶水的婢女?”
徐灵君大惊失色,心跳如擂鼓一般,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
这个死丫头偏生这个时候出现,是想做什么?故意引起世子爷的注意?
她立即截断了戚修凛的疑惑,“是啊,昨夜夫君不是询问赵嬷嬷小孙子的事麽,妾身担心那小小孩子受苦,便一早遣了荷香去送药。”
戚修凛这才颔首,凉薄的眸子在荷香身上掠过,看不出任何情绪。
“辛苦夫人了。”
徐灵君绞紧了帕子,拿出当家主母的做派,“都是妾身该做的,如今夫君回来了,妾身便是再苦也是值得的。”
饭毕,戚修凛自去内室更衣,这厢的徐灵君忍着雷廷怒火,凶狠的瞪着始作俑者。
孟嬷嬷担心被里间的世子听到,忙劝阻道,“大姑娘稍安勿躁,等世子离开,老奴会狠狠地惩罚二姑娘。”
谁知徐卿欢红唇掀动,丝毫不惧嫡姐盛怒,“夫人,您交代奴婢出去采买丝线的事,奴婢绝不会出错。”
看她那样,杵在门边,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就知道她是故意挑在早膳的时候过来。
徐灵君抬手欲打,里间传来窸窣脚步声。
“夫人,奴婢粗手笨脚,但这些日子也跟着孟嬷嬷学了不少。”荷香说着,长了眼的给徐卿欢拿了件披风,谨慎细致的给她系好。
孟嬷嬷给徐灵君使眼色:世子爷就在身后,您可千万别露出岔子。
果然是个心眼子如莲藕的贱婢,跟她小娘一样都是贱人,徐灵君深吸口气,努力克制怒火,僵硬的扯出笑来。
“你这丫头,都是我太过心善惯的你不知轻重了,也罢,让嬷嬷跟着你,省得你迷了路回不来。”
戚修凛听到徐灵君这句话,冷肃的脸色微微松动,他自上前,主动伸手,“走吧,当心门槛。”
这一举动简直惊掉了众人下巴。

这句话说的不轻不重,却如巨石砸在曹氏母女和徐卿欢心头上。
徐灵君脑子嗡嗡乱叫,手脚发冷,只得猫着身子蜷缩在角落,从小到大她何曾这般狼狈过,都是因为徐卿欢这个小贱婢,才害的她东躲西藏。
用力的掐着掌心,还不能呼吸过重,生怕被男人发现屋内还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简直要把她憋死了!
幸好那徐卿欢不算蠢笨,已经穿戴整齐,用衣袖遮住脸孔,去将世子给拦在了门边。
“夫君,不用劳烦大夫了,我以前也会这样,家里有药膏,母亲稍后找来,我抹上一两次便好。”
徐卿欢垂着眼睑,只用细软的手拉扯着男人窄袖,上面冰冷的袖扣硌着她指尖,男人身上肃冷的气息也灌进鼻腔。
她心跳咚咚响,若被发现,徐灵君顶多被和离,而她跟母亲必然免不了一死。
如此想着,她不由得捏紧了男人衣袖,用力到骨节泛白。
戚修凛垂眸看她,瞧不到脸上神色,只能看到她雪白后颈,莹细的一截。
她似乎在怕?
怕他吗?
心软使然,他顿了顿,握住她的手,声音如春风拂过发顶心。
“嗯,莫怕,你这身子的确弱了些,是为夫的错。”
一语双关,反倒让徐卿欢控制不住的红了耳垂。
曹氏给孟嬷嬷使了个眼色,后者赶紧去了内室,“世子夫人,我去给您取件披风来,外头有风,您这身子弱,当心再受了风寒。”
孟嬷嬷一进去就看到角落的大姑娘,把她心疼的,一面扶起屏风,一面把大姑娘扶到榻上,小声叮嘱着。
“大姑娘且先等会儿,今儿只能先让二姑娘顶替,幸好天色已黑,待寻个时机把你们换过来。”
为今来看,只能如此。
天擦黑之际,侯府掌灯。
徐卿欢终于找了个机会去跟嫡姐换过来,可刚见着嫡姐,她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哎哟我的祖宗,可不能打脸了,万一打坏了,仔细被世子爷发现。”孟嬷嬷小声制止,又捏着徐卿欢下巴,察看几番,确认只留下个五指印,并没有刮伤这才放心。
徐卿欢咽下口腔中的铁锈味,面上没有其他表情,“孟嬷嬷说的对,嫡姐还是不要的打我了,打坏了是小事,被世子发现世子夫人挨了打,谁都解释不清楚。”
“贱蹄子,你也敢威胁我,莫忘了,你与你的小娘,生死可都在我手上,母亲那些话也是告诫你,你并非不可替代,待我找到合适人选,你觉得自己还能活着?”
这话,让徐卿欢僵着身子,动弹不得,半晌,她才乖巧的回道,“嫡姐说的是,卿欢谨记在心。”
回程的马车上,戚修凛便发现眼前的夫人心事重重,眼底时而露出恍惚,时而又隐隐雀跃,脸上的红肿已然全部消失,肌肤依旧细白。
他嗅着车内浓郁的甜腻香味,好像半个时辰前,徐灵君身上不是这种气息。
那种清淡仿若兰花香,若即若离,透入骨肉的幽香惑人灵魂。
他看向徐灵君的目光不禁愈发深沉。
一回到国公府,徐灵君便同戚修凛前往慈念堂见戚夫人。
太夫人早早休息,戚夫人捻着佛珠,堂内弥漫着一股焚烧后的檀香味。
这佛堂里庄严肃穆,每次来,徐灵君都有种背脊生寒的感觉,她做的事,委实不能让佛祖知晓。
“儿媳今儿突感不适,让婆母挂心了。”徐灵君福身,给戚夫人斟茶,温婉贤良的模样做的十分得体。
戚夫人放下佛珠,她看中侯府大姑娘的才识和名望,才会不计较她曾经差点议亲,帮儿子把人娶进门,今日,那老大夫诊治之后,也让她安心。
徐灵君与萧家二公子清清白白,从未私相授受。
梅园的一位夫人背里嚼舌根,被她派着跟去的嬷嬷听到,便有了借诊治验身的事情。
老大夫只说,“世子夫人脉象平稳康健,宛如少女,只不过底子薄,需要世子好生怜惜些。”
戚夫人当下又赏了徐灵君许多首饰布匹,让后厨将膳汤送到了漪澜院,还催促他们小夫妻早些休息。
戚修凛不置可否。
待回了漪澜院,徐灵君便帮他宽衣解带,“夫君,今日好不容易休沐,还要让你几处奔波,是妾身的错,妾身帮你沐浴......”
她脸颊羞红,眼神脉脉含情,实则是知晓,戚修凛不会留下。
“大夫说你身子弱,先调养几日,这几天我先宿在书房,早些睡吧。”戚修凛看着身前柔软娇躯,她手指在碰到玉带的同时,他下意识拨开了她的手。
连语气都变得淡然。
靠近她,居然没有气血翻涌的感觉。
徐灵君一愣,她即便心有这番预料,也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干脆,一时有些失落。
“那妾身让孟嬷嬷给您送两床新的被褥,书房那张床榻也小了些,明日也换一张新的。”
戚修凛淡淡应下,俊朗的面庞在灯下晦暗难明。
他目光下移,落在她白皙细腻的手背,食指指甲光秃秃,早前涂抹的花汁也变得斑驳。
“夫人的指甲,何时断开的?这般不小心。”他轻声询问,似满目疼惜。
徐灵君本就头脑昏沉,这话问的她愣了几息,才想起来回答,“妾身也不知何时断开了......”
好在他没有继续追问,否则她还要继续编排说辞。
这一日下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等戚修凛离开后,徐灵君几乎是软倒在榻上,喝了好几口参汤才平复下来。
“嬷嬷,去把我屋里那些顶好的手膏脂膏拿去给那贱人用,让她把掌心的茧子磨平了,还有,每日盯着她把补汤喝下,须得加紧进度。”
孟嬷嬷给大姑娘按揉肩膀,“姑娘放心,老奴会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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