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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生存全靠苟,陛下却想天长地久乌止淑妃结局+番外

山见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淑妃自顾坐下后,审视的目光中又带着几分厌恶,从乌止开始打量几位新人。目光最后又落回乌止身上。她唇角一勾,盯着乌止,“听说皇上这次选了个姿容绝佳的女子,现在一看果真美得出众,倒显得咱们这些人是庸脂俗粉了。”这一句话,直接将乌止放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乌止能感觉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老牌嫔妃作壁上观,眼底有着家世和位份给的底气,看向乌止多是鄙夷和不屑。而新人们神色不同,不少人眼底都是看好戏的光芒。有乌止的这张脸在,她们势必要被压一头。如今有人愿意出手整治,她们乐见其成。所有人都在看乌止的好戏。淑妃的逼视让乌止没办法继续当鹌鹑隐身,她行了个规矩的蹲身礼,垂头道,“嫔妾良仪乌氏,请淑妃娘娘安,请诸位娘娘安。嫔妾蒲柳之姿,姿势比不...

主角:乌止淑妃   更新:2025-05-14 16: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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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乌止淑妃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妃生存全靠苟,陛下却想天长地久乌止淑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山见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淑妃自顾坐下后,审视的目光中又带着几分厌恶,从乌止开始打量几位新人。目光最后又落回乌止身上。她唇角一勾,盯着乌止,“听说皇上这次选了个姿容绝佳的女子,现在一看果真美得出众,倒显得咱们这些人是庸脂俗粉了。”这一句话,直接将乌止放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乌止能感觉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老牌嫔妃作壁上观,眼底有着家世和位份给的底气,看向乌止多是鄙夷和不屑。而新人们神色不同,不少人眼底都是看好戏的光芒。有乌止的这张脸在,她们势必要被压一头。如今有人愿意出手整治,她们乐见其成。所有人都在看乌止的好戏。淑妃的逼视让乌止没办法继续当鹌鹑隐身,她行了个规矩的蹲身礼,垂头道,“嫔妾良仪乌氏,请淑妃娘娘安,请诸位娘娘安。嫔妾蒲柳之姿,姿势比不...

《宠妃生存全靠苟,陛下却想天长地久乌止淑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淑妃自顾坐下后,审视的目光中又带着几分厌恶,从乌止开始打量几位新人。
目光最后又落回乌止身上。
她唇角一勾,盯着乌止,“听说皇上这次选了个姿容绝佳的女子,现在一看果真美得出众,倒显得咱们这些人是庸脂俗粉了。”
这一句话,直接将乌止放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乌止能感觉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老牌嫔妃作壁上观,眼底有着家世和位份给的底气,看向乌止多是鄙夷和不屑。
而新人们神色不同,不少人眼底都是看好戏的光芒。
有乌止的这张脸在,她们势必要被压一头。
如今有人愿意出手整治,她们乐见其成。
所有人都在看乌止的好戏。
淑妃的逼视让乌止没办法继续当鹌鹑隐身,她行了个规矩的蹲身礼,垂头道,“嫔妾良仪乌氏,请淑妃娘娘安,请诸位娘娘安。嫔妾蒲柳之姿,姿势比不上诸位娘娘们仪态万千。”
她这副几乎低到尘埃中的态度倒是让不少人挑眉,对乌止多了几分打量。
不是个花瓶,还是个有点脑子的啊。
乌止以为自己都这样伏低做小了,淑妃也该能放她一马。
却听淑妃又道,“乌氏?我记得‘京城第一美人’不是姓苏吗?乌良仪竟是将我们‘京城第一美人’都比了下去吗?”
被点名的“京城第一美人”苏才人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看向乌止的眼神变了又变。
淑妃这句话,成功将苏才人和乌止都膈应到了。
刚刚还是群体扫射,现在直接点名搞对立了是吧。
有了乌止,现在这个“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对苏才人来说,简直就是屈辱。
“好了,皇上选的人,姿容都是万中挑一的。”皇后打着圆场,“乌良仪坐下吧。”
乌止谢恩之后,才战战兢兢地坐回原位,背后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襟。
这就是宫斗么。
这就是一句话说得不对,就会要命的地方么。
好在请安已经快结束,皇后赏赐了一下,众人谢恩之后便分道扬镳。
新人各有各的归宿,成群结队的离开。
只有乌止孤单单地一个人跟着香痕往辉香阁走。
行至半路,周围甚至连宫女和太监都很少见,乌止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只是刚过宫道转角,乌止再次看浩浩荡荡的一行人。
嘿,巧了。
又是皇帝。
和香痕还有墨影两人的激动相比,乌止显得有些过于平静了。
有些人看着平静,其实死了已经有一会儿了。
乌止一早上跪下起来跪下起来,又经历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这又要跪下,整个人已经有些虚脱了。
慕容奕也没想到又会遇到乌止。
纤长雪白的颈子一路延伸,柔软的腰肢微微塌陷,看上去一只手掌都能掐住。
慕容奕几乎是一眼就能看穿这个女人的腰肢能有多软。
还真是挺巧。
撵轿没有丝毫停留下来的意思。
慕容弈也只是这么一想,很快就将这个念头丢到脑后。
等皇帝一行人走远,乌止才被扶起来,终于有惊无恐地回到了辉香阁。
“良仪,我们一天遇到了两次皇上,您说皇上晚上会不会......”
墨影和香痕两人都有些兴奋。
乌止却是愁上心头。
她这张脸已经够惹祸的,要是第一个侍寝,恐怕淑妃能直接把她皮扒了。
乌止的目的是猥琐发育,苟活到女主进宫。
所以对于侍寝这事儿不怎么上心,顺其自然就行。
况且她清楚地记得,选秀那天慕容奕在看到她时眼底的惊艳。
日子还长着呢,不能争一时的长短。
好在,慕容奕三天后才翻了新人的牌子。
当晚江才人被抬去太极殿侍寝了。
侍寝之后,皇帝心情似乎十分不错,还给了江才人一个“慧”字的封号。
皇帝不近美色,后宫中有了封号的嫔妃统共也就是那么两位——
瑾妃和如嫔。
除了瑾妃和如嫔,后宫中还有一位安嫔和一位谢昭仪。
慧才人刚侍寝就得了这么个封号,荣宠万分。
一时间后宫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了慧才人的身上。
倒是缓解了乌止这过分漂亮的脸蛋带来的压力。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八卦,有八卦的地方就有人吃瓜。
辉香阁内,墨影兴一脸兴奋又隐秘的表情,和乌止分享慧才人的新瓜——
说是慧才人侍寝完刚回到倾华宫就和苏才人起了摩擦。
两人住的是没有主位的倾华宫,摩擦是从分宫殿的时候就开始的。
苏才人家中是皇商,根本不缺银子。
提前使了银钱打点殿中省的人,就分到了挨着主殿旁边十分华美的曦云殿。
而五品官家出来的慧才人分到只有曦云殿一半大的琼芳殿。
这不就闹起来了。
但大家都是新人,谁也不敢惹事,唯恐传了出去被皇帝厌弃,慧才人就吃下了这个闷亏。
如今一朝得宠,这不得好好找回当初的场子。
这八卦传得也太快了。
她天天跟鹌鹑一样缩在辉香阁中,还能吃到一手新鲜大瓜。
好家伙,虽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这皇宫简直是八面漏风。
又过了两日,高才人侍寝了,除了单独赏赐了一副名画,到不像慧才人那样张扬。
一场春雨过后,天气明显暖和了起来。
乌止在自己的辉香阁内苟了许久,憋得她浑身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古代实在没什么娱乐方式,再这样下去,怕是等不到女主进宫,她就要玉玉了。
她有时候很痛恨自己这个牛马体质,天天熬夜加班反而生活作息规律,这一闲下来,反而到处不得劲。
嗐。
墨影已经熟悉了辉香阁附近的地形,道,“小姐,要不咱们去后面的桃林看看。”
辉香阁的后面有一片桃林,春风刚过,桃花满枝,落英缤纷,只是想想就觉得很美。
乌止有些犹豫。
随着新人的侍寝,后宫的大戏已经拉开了帷幕。
自己就是个小炮灰的命数,这个时候出去,这不是老太太吃砒霜,纯活腻歪了么。
但看着墨影渴望的小眼神,乌止心软了。
行,去就去吧。
反正她这儿偏,总不能又遇到皇上吧。
但有些事,就是这么巧~

薛垚走的匆匆。
乌止搞不懂薛垚的意图,害怕引火烧身,不太像和薛垚过多接触。
但薛垚毕竟帮过墨影,这份人情乌止还是要还的。
但她现在一没恩宠二没权势,只能让墨影揣上一荷包银子,待在遇到薛垚的时候给他。
只是乌止没想到,薛垚却拒绝了。
之后墨影又遇到了一次薛垚挨打。
墨影被乌止叮嘱过,路边的男人不要乱捡,她上前帮薛垚解了围,并没有提要再次把薛垚带回辉香阁的事情。
晚间,太监房舍。
昏暗的烛火下,韩周一回来就看到薛垚的若有所思,“怎么了老薛,可是那几个小太监不懂事,下手重了?”
薛垚摇头,看着那个鼓囊的浅青色荷包出神。
墨影对他态度的变换,代表着墨影主子的态度变换。
看来这乌良仪也并不是烂好心到没脑子。
看来想要到辉香阁去,还要下一剂猛药才是。
薛垚将荷包推向韩周,“老韩,再帮我个忙......”
听到薛垚说完他的打算,韩周脸色一肃,“薛垚,你疯了,这样你的腿还能保住吗?”
薛垚抚摸过自己受过伤的右腿,“老韩,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这样一个主子。”
“你想好了?”韩周不确定,“干爹让我善待乌良仪,连你也要选择她......”
“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干爹的眼光。”薛垚拍了拍韩周的肩,眼底意味深长。
没过两日。
墨影慌张地回到辉香阁,拉着乌止的袖摆着急道,“良仪,你能不能救救薛垚?”
乌止眼睛一眯,“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刚领餐食回来的路上,听说薛垚给咱们通风报信的事情被许良仪知道了,这会儿许良仪把薛垚拖去了荷风亭,跪在了碎瓷片上呢。”
“良仪,我们救救薛垚吧,他的腿本来就不好,而且我听说,那天薛垚被欺负,也是因为梁奉御知道了这件事。”墨影急得直跺脚。
乌止仰头看天,若是这些也是薛垚设计的,那他下了那么大的本钱,到底图什么?
总之,现在薛垚因为她受罚,她不能袖手旁观就是。
荷风亭中——
许良仪手上捧着汝窑青花瓷盏,悠闲地品茶。
而在她的脚下,薛垚正跪在一堆碎瓷片中,暗红色的血液汇成从中蜿蜒滑出。
乌止一路像是欣赏风景到了荷风亭,见到许良仪,眼底露出一抹害怕,“许姐姐。”
“乌姐姐,你也出来赏花么?”许良仪浅笑。
“是,不知道许姐姐也在这里,啊......”乌止佯装才看到地上的薛垚,惊呼出声,“许姐姐,这是——”
此时,面色苍白的薛垚正跪在一堆碎瓷片中,暗红色的血液汇成从中蜿蜒滑出。
“可是吓着乌姐姐了,实在是抱歉,这个太监不懂事,长了张嘴就乱说话,我怕他知错不改,让他长点记性呢。”许良仪打量着乌止的神情道。
哪知道乌止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小心道,“许姐姐,按照宫规,奴才犯了错,是要交给殿中省处置的。姐姐这样动用私刑,恐怕不好吧。还是将他交给殿中省吧。”
墨影接收到乌止的眼神,想要扶着薛垚离开。
“乌良仪想要带走这个小太监,不如拿出些诚意来......”许良仪索性也不装了,抚摸着发鬓,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却藏不住眼底的狠毒,“跪下求我,我就放过他,如何。”
许良仪身边的两个丫鬟便擒住了墨影的手腕,其中一人用力一按,竟然将薛垚硬生生按了回去。
碎瓷穿破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乌止目光灼灼,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如果在现代,被人这样针对,乌止早甩十个大比兜过去了。
她一年能谈几十个亿的项目,有足够的底气为自己的行为兜底。
但这里是封建社会,是宠幸与权势才是王道的皇宫。
她没有家世,没有地位,更没有宠爱。
没有任何可以为自己和为他人兜底的底气。
乌止掩住所有情绪,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姐姐想让我跪下,看来是我又做错了事情。”
乌止脸上的伤心信手拈来,提着裙摆就要跪。
“良仪,那边安嫔——”春香忽然出声。
不远处,安嫔正带着二皇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这边走。
许良仪一怔,拉住乌止,“姐姐,我是跟你开玩笑呢。”
她明明已经算好了中午没人的时间,怎么今天杀出来一个安嫔。
安嫔被二皇子闹得不行,大中午来到荷风亭散心,远远就看到了这边的事情。
她眉头一皱,便有太监过来,将荷风亭的事情说给她听。
许良仪这才刚侍寝就这么跋扈?
安嫔想到了被淑妃欺负的日子,心中对许良仪多了两分厌恶。
晚间,慕容奕到安嫔这里来看二皇子。
二皇子两周岁多一点,扎了奶牙,团子小脸软乎乎的,慕容奕抱起孩子,关心道,“今日做什么了?”
二皇子说话还有些不利索,安嫔便说了今日二皇子中午闹腾不睡觉的事情。
话风一偏,不着痕迹地给许良仪上眼药,“嫔妾在荷风亭还看到了一件怪事儿,这乌良仪不知道做了什么,惹得许良仪不快,若是嫔妾带着二皇子到了,恐怕乌良仪是真的要给许良仪跪下了呢。”
这已经是慕容奕第二次听说乌止被逼得下跪了。
眼中再次闪过那张明媚昳丽的容颜,这小家伙,胆子这样小?都被欺负成了这样?
第二日,许良仪如约而至。
竟然还把重伤躺在床上的薛垚给拖了过来。
薛垚跪在辉香阁檐下,膝盖上一片刺目的嫣红。
乌止只觉得昨日那股还没来得及化开的情绪再次翻涌出来。
如吞海浪潮,快要将她的理智吞没。
乌止吸着气忍耐,她若是表现在乎的薛垚,这许良仪越不会放过他。
“乌姐姐,这茶是去年的茶?”
许良仪随意和乌止搭话,见到乌止丝毫不提薛垚的事情,她心底奇怪。
是真的不在乎了,还是作戏?
许良仪心中有了答案。
离开前,许良仪冷笑看着乌止,“看到了,你想要在她面前卖个好,人家可不在乎你的死活呢。”
说完,扭着腰离开了辉香阁。
待安顿好了薛垚,香痕进来道:“良仪,虽然我们给薛垚膝盖上垫了软垫,但一个时辰,还是出了不少血,若是许良仪天天这样折腾,薛垚的腿真是要废了。”
乌止吐出一口浊气,脸上露出一抹浅淡到极致显得有几分讽刺的笑容。
许良仪敢这样做,无非就是欺负薛垚不是她宫中的人,她没理由去阻止。
同时也是在告诉后宫中的人,帮她没有好下场。
乌止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不管薛垚打什么主意。
她现在,是被许良仪恶心到了。
以前她总想着,自己不惹事,忍一忍日子总归能过下去。
却没想到,有些人会这么咄咄逼人。
她现在没有恩宠,就没有底气。
有了底气,才能护住身边的人。

送走了清竹之后,乌止补眠,一觉直到午后。
房间里静悄悄的,墨影和香痕不知道哪里去了。
门外两个丫头在窃窃私语。
“文心,你看她竟然还能睡得着!”文露着急又气愤。
文心双眼耷拉着,有些颓然,“睡得着睡不着又能怎么样,总归事已成定局,说不定还有下一回呢。”
“什么下一回,咱们在宫中这么多年还不清楚么,一次侍寝机会已经难得,这下指不定皇上觉得她不祥,从此都不见了呢。”文露越想越气,仿佛已经看到了乌止被打入冷宫的模样。
文心挣扎,“不会的吧,良仪姿容绝美......”
“你别说胡话了,这宫中又不止她一个,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更何况......也不是好美色的人,她这样的,饭都快吃不上了,能撑到什么时候。”
文露着急,又有些懊恼,“白瞎了这么一张脸了,早知道还不如去其他主子那里,至少不用出门就被人讥讽。”
文心一阵沉默,又听文露道,“你看皇后娘娘赏赐的那些东西,不过都是些过时的首饰布料,她竟然还稀罕得不行,我看咱们还是趁早寻其他的出路吧。”
......
乌止很庆幸,盛朝的后宫不是天天请安。
除了逢年过节,也就初一十五要去请安。
皇后送赏后的第二天,就是请安的日子。
乌止照例被墨影早早拽了起来。
地位不够,礼仪来凑。
有她墨影在,必不可能让良仪迟到一秒钟
乌止被墨影和香痕架着出门,刚过宫道的转角,迎面就和端着一盆水的婢女迎面撞上。
暗黄色的铜盆中的水一滴不剩全都浇在了乌止的身上。
还带着几分困意的乌止瞬间被泼了一个机灵,困意全无。
乌止:“......”
墨影气急,“你干什么,怎么能拿水泼良仪。”
婢女直接跪地求饶,“乌良仪明鉴,婢女只是赶着伺候主子,太过着急了,不是故意的,请乌良仪恕罪。”
闻言,乌止眉头轻挑,打量着头都没抬起来的婢女。
今日是请安日,她若是穿着一身湿衣服去请安那便是对中宫的大不敬。
若是再回去换衣服,恐怕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请安迟到,和对中宫大不敬,不就是一个意思?
乌止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像是完全不计较的样子,“你起身吧。”
“多谢乌良仪,多谢乌良仪。”婢女拿起盆迅速跑开,消失在宫道前方。
香痕看着乌止眯着眸子,眼底闪过一抹陌生的光芒,让她脊背一紧,“良仪,可是有什么问题问题?”
“那婢女看我一眼都不曾,就知道我是乌良仪。”乌止意味不明地笑笑,眼底折射出一瞬的暗光。
随后她对着香痕道,如今这样是不能去请安了,你去帮我向皇后娘娘告罪,我很快回来。”
香痕眼底闪过一抹凝重,“奴婢知道了。”
“等等,若是有人拦着你不让你走,你就......”
乌止嘱咐完,便带着墨影回去换了身衣裳。
墨影也大概才出来这本水是有人故意为之,担忧道,“良仪,你说会是谁?”
乌止洗漱一番后,已经将一切的思绪捋了出来。
高位嫔妃们对付她不用这么麻烦。
会用这种腌臜办法的,应该是刚进宫的新人。
新人中有三个已经侍寝。
她一个侍寝失败的人,对这三人没什么威胁。
这三人也不会冒着被人抓把柄的风险来针对她。
那么剩下的四人中——
唐才人家世优渥,父亲官至右相,权势通天,根本不会把她放在眼中。
说得再直白一点,她还不配入唐才人的眼。
许良仪父亲是七品官,除了乌止之外,就属她家世最低微,她还不至于有着胆子做这些。
那就只剩下苏才人和柳才人了。
会是谁呢?
乌止快步回到凤极宫,以为香痕告罪之后会等在外面,环视了一都没见到香痕的人影。
她心底发沉,香痕不在,便是印证了她的猜想。
今天这一切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处心积虑,早早就谋划好了一切。
先是让她故意出错,担上不敬中宫的罪名。
皇后为了震慑后宫众人,对她只会是从重处罚。
这事儿若是再传到皇帝耳中,皇帝也会彻底厌恶她。
让她再无侍寝的可能。
可若是她将这件事情闹大,同样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要是不传到皇上耳中还好,要是传了过去——
后宫出了什么事,皇帝会直接问责皇后。
要是连累皇后被斥责,那她在后宫的路,也算是走到了头。
这个幕后之人算无遗策,真是狠毒的计谋啊。
乌止猜想,这样周全的计谋,恐怕后路也已经想好了。
这样善于谋划和布局的,是谁,乌止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她想不通,这人为何要对她出手。
墨影没看到香痕,有些着急,“良仪,香痕会不会出事?”
“不会。”乌止笃定道。
香痕要是出了事,那反而会引火烧身,这人既然能想出这样的计策,便不会多此一举。
不到半刻钟后,香痕回来了,浅青色的婢女宫装满是灰尘,裙摆处还有几处被勾破的痕迹。
看上去十分狼狈的香痕,此刻眼睛却是含着幽光,对乌止微微点头,低声道,“良仪,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在与那些婢女缠斗的时候,扯下了这些。”
乌止看着香痕手上的东西,大脑极速运转。
最后抬起漆黑坚定的双眸,带着满身脏污的香痕款步踏入金碧辉煌的凤极宫正殿。

见到乌止进来,正殿中原本就有几分微妙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众人的目光就像聚光灯一下,齐刷刷落在了乌止的身上。
淑妃护甲华贵,轻捧着茶杯讥讽道,“乌良仪,这还没伺候皇上呢,就摆上架子了?”
乌止正愁没人给她搭台子呢。
听见淑妃的话,两行清泪瞬间涌出,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露出早就准备好的无措又惶恐的神情。
“皇后娘娘明鉴,嫔妾冤枉,给皇后娘娘请安是嫔妾的本分,万万不敢怠慢的。只是嫔妾在来的路上,好像是被人算计了。”
乌止双眼翻红,泪如雨下,娇柔地跪在殿中,只是这话语却太过直白。
嫔们妃看向乌止的眼神都有些怪异,这也太莽了吧。
就这样说是被人算计了?
一时间众人脸色都不好,以为这会是一场有预谋的攀咬。
淑妃看着那张梨花带雨般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愤怒,死女人没事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她气得柳眉斜挑,“乌良仪好大的胆子,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皇后娘娘管理不好后宫吗?”
乌止:“......”
这个淑妃,真是时刻都不忘记针对皇后。
乌止作惊慌状,长长的眼睫上挂着泪珠轻颤,看上去更加柔弱,“皇后娘娘恕罪,嫔妾不敢妄言,原本这事儿嫔妾只想自己忍下,仔细思索之后还是决定禀告娘娘,有人敢在娘娘眼皮子底下弄出这些算计,若是嫔妾忍下了,岂不是会助长此人气焰,今日是嫔妾,明日还不知道是哪位娘娘呢。”
皇后细眉轻蹙,虽说乌止这样直白让她不喜。
可她更生气有人竟然敢在请安的日子动手脚,她正愁没人让她杀鸡儆猴呢。
“到底发生了何事?”
乌止将被泼水的事情,以及香痕被扣下的事情说了一遍。
香痕一直跪伏在乌止身边,闻言膝行两步,对着皇后叩首,“求娘娘为良仪做主,嫔妾是在倾华宫附近被人架走的,那两名婢女带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将奴婢关在了一件暗房之中,奴婢心中怕耽误主子大事,费劲了好些力气才逃了出来。”
提到倾华宫,所有人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嚣张跋扈,和苏才人、罗才人多有争端的慧才人。
皇后一拍桌子,凌厉的目光直射慧才人,“竟然有这种事!”
慧才人瞳孔震惊,立马跪下,“娘娘,不是嫔妾,嫔妾什么都没做,这是污蔑,小小婢女竟然敢污蔑主子,还不拖下去杖毙!”
被慧才人明里暗里针对几天了的罗才人凉凉出声,“慧才人,有皇后娘娘在此,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处置婢女了?还是说你是怕事情败露,想要杀人灭口。”
“够了!”皇后微扬下巴,眼尾低垂,属于中宫的压迫感倾泻而下,“乌良仪,你可有什么证据?”
乌止用帕子拭泪:“香痕的衣裳在出逃中有所勾破,应该在暗房中留有碎布勾丝之类的东西。”
皇后下巴轻轻偏向一侧,清竹便带着两个宫女带着香痕径自走了出去,应该是去寻找证据去了。
没多会,人就带回来了。
清竹行礼后道,“回娘娘,在琼芳殿的后面的一处破旧厢房中,找到了香痕挣扎逃跑的痕迹,以及衣服上的碎布,经过比对,的确是香痕身上的!”
清竹话音刚落,慧才人就慌了,头摇的鬓边的朱钗乱晃,“皇后娘娘,不是我,真不是我,她、乌良仪就是一个被皇上厌弃的良仪,我针对的不是她。”
乌止扶额。
哒姐,你这不就是承认了你在针对其他人。
乌止心中明明很生气,却被慧才人的发言弄得实在想笑。
不知道慕容奕到底是个什么癖好,这样的人赐个封号“慧”。
你小子,阴阳怪气是有一手的。
皇后满是威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
安嫔是皇后党,见此只能充当皇后的嘴替,“慧妹妹别急,倾华宫不止住了你一个人的。”
慧才人反应过来,一把扯过还没来得及跪下的苏才人,道,“皇后娘娘,一定是这个贱人嫉妒乌良仪比她好看。”
慧才人的一句话像是电流一样,直击乌止的大脑。
从香痕说发现自己实在倾华宫的事后,乌止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苏才人。
只是乌止一直想不通苏才人为何要对她下手。
如果是因为容貌问题,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啧,这个慧才人,别说,你还真别说,竟然真相了。
苏才人一脸委屈,却是从容道,“娘娘明鉴,嫔妾只是个还没侍寝的嫔妃,哪儿敢做出这些事情来,倒是前日,慧才人听说乌良仪侍寝,碎了好几套茶盏呢。”
慧才人一点就炸,“狗东西,你怎么知道我碎了茶盏,你偷听我。”
又一个不打自招。
乌止人都麻了,连忙道,“娘娘,香痕在与那两名婢女的纠缠中,扯下了一人的香囊,不知道这有没有用处。”
清竹接过香囊,递给皇后看了一眼,“娘娘,这时殿中省发给宫女们的香囊,奴婢带人去倾华宫走一圈,哪个婢女没有香囊,一看便知。”
皇后轻轻颔首后,清竹带人离开,半刻钟的功夫,带回了三个没有香囊的婢女。
其中有两个是慧才人宫中的。
慧才人一脸天都塌了的表情,想要上去撕扯两个婢女,被皇后示意清竹按住。
苏才人用帕子掩住唇,却掩不住眼底的得意,“娘娘,乌良仪的婢女先是被关进了琼芳殿后面,现在又是慧才人的婢女没有香囊,铁证如山,还请娘娘严惩,还乌良仪一个公道。”
这样的证据,足够给慧才人定罪了。
慧才人满脸不可置信,对上苏才人的目光,心中仿佛有一道惊雷炸开。
苏才人暗中挑眉,却在抬眼的瞬间,对上了乌止似笑非笑的神情。

后宫中又开始躁动起来。
尤其是还没侍寝的几个新人,既紧张又欣喜。
只是随着一道解了苏良仪禁足的圣旨发往后宫,原本宫中欣喜的氛围瞬间变了。
辉香阁中。
墨影一脸悲愤,“边关有战事,苏良仪的父亲捐了五万石的粮食给边关将士,解了粮草上的燃眉之急,皇上龙颜大悦这才解了苏才人的禁足。”
这苏才人,倒是峰回路转了。
乌止勾唇,眼眸深邃,让人看不清楚在想些什么,“没办法的事情,前朝后宫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五万石的粮食换苏良仪解了禁足。
苏家也算是出了血,平息了帝王的不满。
只是乌止有些气恼,怎么受伤害的是她,占便宜的就是皇帝呢。
狗皇帝,他吃饭能不能让自己也喝点汤啊。
黑心资本家!
这一道圣旨,成功搅乱了后宫这才平静了没多久的池水。
所有人都在猜测,是不是下一个侍寝的就是苏良仪。
就连苏良仪自己也这么认为。
太极殿——
边关的事情尘埃落定,慕容奕才好好吃上一顿饭,午休之后又批了一会折子。
李中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对慕容奕道:“陛下先歇一会儿?敬事房那边来人了,要宣进来吗?”
慕容奕不好美色,对于宠幸嫔妃这些事频率也不是很高,但不管皇帝如何,敬事房每天都是要例行询问的。
慕容奕朱笔顿住,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忽然浮现一张如花眉眼,站在荷风亭,风姿绰约,尤其是那双眼睛,极为灵动。
那个小家伙是他给自己挑的,就像是心仪的礼物一直没拆封。
慕容奕还是有些可惜的,便道,“不翻牌子了,就还是她吧。”
这个“还”字,相当微妙。
这没名没姓的一句话让李中大脑极速运转,半晌试探道,“陛下是要召乌良仪过来?”
慕容奕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李中面上不动声色应“是”,心中却是百转千回,波浪起伏。
这后宫嫔妃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这次来了八个新人,一轮都还没宠幸完呢。
本以为皇上会想着宠幸其他新人,没想到过去了半个月,心里竟然还记着这位乌良仪。
不过就冲那张脸,皇上记得也没什么稀奇。
身为皇帝身边的头号大太监,后宫最近刮的是什么风,他当然一清二楚。
只是谁都没想到吧,本以为已经没有出头之日的乌良仪竟然让陛下惦记上了。
这下估计要有不少人翻车吧。
想到这里,李中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对着敬事房太监董春说出乌良仪三个字时,满意地看到了董春不可置信的神情。
嗯,爽了。
-
辉香阁内,乌止正教墨影念成语呢,香痕跟在旁边笑着打趣,抬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嘴脸走进了辉香阁。
“请乌良仪安,乌良仪大喜,今晚皇上召您侍寝呢。”董春满脸堆笑,上前行礼。
乌止一愣,她知道会有下一回,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看着还是上次的那个小太监,乌止宠辱不惊,“劳烦公公走一趟了。”
“良仪客气了,那奴才晚上再过来接您。”
说完又恭敬离开。
乌止给香痕个眼神,香痕虽然气闷,却还是追了上去。
“劳烦公公走一趟,这些银子还请公公不要嫌弃。”
董春看着比上次明显大了很多的银锭子,身上出了一层冷汗,堆着笑道,“香痕姐姐说的哪里话,之前是小春子不懂事,还请香痕姐姐原谅,这银子就当我请姐姐吃茶如何。”
“我可吃不起董公公的茶,公公莫不是又嫌我咱们辉香阁穷?”想到上次,香痕还是没收住脾气,狠狠瞪了董春一眼。
董春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被瞪了一眼后,心中反而没那么虚了,“小春子不敢,那就谢乌良仪赏赐。”
末了,他凑上前道,“香痕姐姐别生气,我下次给你带些零嘴来,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
香痕又瞪了董春一眼,心中也知道不能得罪这些御前的人,闷闷转身离开。
这次侍寝的流程和上次差不多。
只是这次乌止被抬进去的时候,慕容奕已经穿着月白色的里衣等在了龙床边上,手中捧着一本蓝色封面的书籍在看。
见到乌止过来,慕容奕懒懒地抬起眼皮,露出一双深邃好看的星眸。
乌止被放在了床上后,周围的人极有眼力见的退下,偌大的寝宫中瞬间安静下来。
慕容奕盘腿坐在床上,眼神扫过乌止的瓷白娇美的容颜,“上次的事情,可怨朕?”
皇帝的目光丝毫不加掩饰,乌止一想到自己现在是真空状态,双颊不由烧了起来。
听到皇帝说这话,她下意识抬眼看皇帝。
好家伙,她敢说实话么。
在皇帝直白的目光中,乌止眨了眨眼睛,看上去无辜又懵懂,“嫔妾不敢的。”
美人杏眸如水,眨巴着眼睛像极了灵动的小鹿。
慕容奕托着腮,俊脸上喜怒不辩,“原是不敢,不是没有啊。”
乌止感觉他在吓唬自己,只能配合他的演出,脖子缩回被子中,只留出一双如水杏眸,怯怯地看着皇帝,“不是怨皇上,嫔妾只是害怕皇上讨厌嫔妾才不理嫔妾,怨自己呢。”
美人怯怯,眼底有了泪光,看得慕容奕心头发软,声音不自觉就低了两分,“现在还觉得朕讨厌你么?”
乌止目光扫过慕容奕奶白的皮肤下健硕的胸膛,双颊的热意蔓延至全身,她露出一抹开心又羞涩的笑容,“现在嫔妾知道,皇上不是不喜欢嫔妾。”
说完,含羞带怯地望向慕容奕。
这一眼仿佛是带了勾子,勾的慕容奕喉头发紧,他俯下身子,声音沙哑,“那你现在,该做些什么?”
啊?
乌止微愣。
该做什么?该脱衣服睡觉啊。
乌止看着慕容奕戏谑的眼神,忽然悟了。
这是要她主动,这种事要她主动?!
皇帝喜欢这一口?
好闷骚啊。
“皇上,嫔妾......听您的。”乌止欲拒还迎。
这题超纲了啊!她脑海中的一百零八式中,没有她主动的这一招啊!
慕容奕岿然不动,眉峰懒懒挑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乌止知道躲不过去了,上次已经被送回去了,还好有皇后的赏赐才能吃上正常饭。
她今晚必须要让狗皇帝记住她的滋味,以后的日子才能好过一些。
她轻咬贝齿,胳膊从被子中探出,羞怯地环在了皇帝的脖颈上。
慕容奕的视线顺着滑落的锦被,从纤长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看到了巍峨耸立的雪峰。
乌止臊极了,热意弥漫全身,如雪的皮肤染上一层淡红。
“皇上。”乌止低低地唤了一声,又娇又柔,紧接着樱唇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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