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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商女要换亲,傲娇世子夜夜缠全文+番茄

凉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棠雪唤了刘妈妈进来,阿诺便和刘妈妈一道,把半夏给带了出去。半夏还在呼喊着:“姑娘,您不能这样对我啊,半夏这么多人伺候姑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话还没说完,便被阿诺一块帕子堵住了嘴。前世她和宋哲轩的婚事定了之后,本是要把半夏和阿诺一并带过去的。但半夏自己去求了陈氏,说宋家生计艰难,若是她带那么多陪嫁丫鬟过去,只怕要给宋家添压力。那时候她心里虽说不悦,但想着自己到宋家之后的日子八成不如意,也就随她去了。就连阿诺,她一度也不想带了。但阿诺说什么都不肯,一定要陪她嫁过去,她没辙,便让阿诺陪嫁了。至于半夏,便是由陈氏做主,放在了书房,给了沈芊芊的弟弟沈岳当陪读的丫头。不久之后,半夏便成了沈岳的通房,后来还抬了姨娘。想来,她是一早就...

主角:沈芊芊阿诺   更新:2025-05-14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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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芊芊阿诺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商女要换亲,傲娇世子夜夜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凉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棠雪唤了刘妈妈进来,阿诺便和刘妈妈一道,把半夏给带了出去。半夏还在呼喊着:“姑娘,您不能这样对我啊,半夏这么多人伺候姑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话还没说完,便被阿诺一块帕子堵住了嘴。前世她和宋哲轩的婚事定了之后,本是要把半夏和阿诺一并带过去的。但半夏自己去求了陈氏,说宋家生计艰难,若是她带那么多陪嫁丫鬟过去,只怕要给宋家添压力。那时候她心里虽说不悦,但想着自己到宋家之后的日子八成不如意,也就随她去了。就连阿诺,她一度也不想带了。但阿诺说什么都不肯,一定要陪她嫁过去,她没辙,便让阿诺陪嫁了。至于半夏,便是由陈氏做主,放在了书房,给了沈芊芊的弟弟沈岳当陪读的丫头。不久之后,半夏便成了沈岳的通房,后来还抬了姨娘。想来,她是一早就...

《重生商女要换亲,傲娇世子夜夜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沈棠雪唤了刘妈妈进来,阿诺便和刘妈妈一道,把半夏给带了出去。
半夏还在呼喊着:“姑娘,您不能这样对我啊,半夏这么多人伺候姑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话还没说完,便被阿诺一块帕子堵住了嘴。
前世她和宋哲轩的婚事定了之后,本是要把半夏和阿诺一并带过去的。
但半夏自己去求了陈氏,说宋家生计艰难,若是她带那么多陪嫁丫鬟过去,只怕要给宋家添压力。
那时候她心里虽说不悦,但想着自己到宋家之后的日子八成不如意,也就随她去了。
就连阿诺,她一度也不想带了。
但阿诺说什么都不肯,一定要陪她嫁过去,她没辙,便让阿诺陪嫁了。
至于半夏,便是由陈氏做主,放在了书房,给了沈芊芊的弟弟沈岳当陪读的丫头。
不久之后,半夏便成了沈岳的通房,后来还抬了姨娘。
想来,她是一早就勾搭上了沈岳,生了当主子的心。
重生以后,她知道半夏不是个好的,便提拔了喜凤,有意把半夏边缘化。
这半个多月来,半夏因为在她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在沈芊芊那里已经快没用处了,这个当口,她还去勾搭沈岳,便是自讨苦吃。
尤其是半夏刚刚进来时身上带的那股甜香。
她一回来就被阿诺撞见,都来不及去沐浴换衣裳,相信,陈氏闻到了,一定会很“惊喜”的。
一身粗使丫鬟打扮的喜凤回来时,正好与她们错身而过。
匆匆撇了一眼半夏,便进去了。
“姑娘,我哥刚刚带来一个消息。”
“你说。”
沈棠雪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眉眼间哪里还有半点在人前装出来的怯懦脓包模样。
喜凤犹豫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地道,“......我哥说,今日半夏去了书房,和公子独自在书房里待了半日。她,他们......”
她还没说完,脸就已经红了。
“我已经知道了。”沈棠雪笑了下,“你让你哥哥小心一些,太太追究起来,知情者怕是都要受连累,你哥要赶紧把自己摘干净。”
那种腌臜的话不用说出口,喜凤松了口气,随即又对沈棠雪生出了满腹的敬佩之情。
姑娘除了侯府的人来下聘外,便一直在屋子里,哪儿都没去,可竟然什么都知道,这也太厉害了。
“姑娘放心,我哥他说他知道的,他是听他一个好兄弟说的。”
沈棠雪沉吟了片刻,“喜凤,你去找你哥,让他那个兄弟自己去寻了太太,把这件事禀告上去。”
喜凤愣住,“......姑娘,这不合适吧?”
“你照做便是了。我自有安排。阿诺她们带着半夏过去了,你要快。”
喜凤被她“自有安排”几个字给镇住了,连忙点头,急急忙忙地又出去了。
沈棠雪又呷了口茶,慢悠悠地出了门。
陈氏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刚到流芳院的门口,便听见里头咋咋呼呼的惊叫声,而后消弭。
沈棠雪慢慢悠悠地走进去,正好听见半夏在那抽抽噎噎地哭着,而阿诺小脸气得通红。
“你少在那胡说八道。大姑娘马上就是要做世子夫人的人,如何会容不下你一个奴婢?”
半夏又抽抽噎噎的说了句什么,沈棠雪隔着门听不太清,却听见阿诺生气地呵斥她。
随即就传来陈氏的斥责声,“大胆!”
“这里如何轮得到你一个丫鬟大呼小叫的,还不退下?”沈棠雪接着陈氏的话说道。
话音落,屋里或坐着或跪着的一众人等,都齐刷刷看了过来。
“姑娘。”阿诺喜出望外,眼眶都红了,“半夏她,她倒打一耙。”
“我知道了,你退下。”沈棠雪柔声说道。
阿诺乖乖地退到她身后。
沈棠雪则朝陈氏行了个礼,“见过太太。”
“未经通报便闯进来,是棠雪失礼了,但我在门口听见里头咋咋呼呼的,怕是阿诺这小丫头不会说话,有些事情没有说清楚,惹了太太不高兴。”
陈氏心里对她早就有了很大的意见,因为聘礼和嫁妆单子的事,恨不得撕了她的皮。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又还得表现出来慈母大度的模样,实在是不愿意表现,便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
“这个时候了,大姑娘怎么还特意过来一趟?今日如此的忙碌,没有早早休息么?”
沈棠雪抿了抿嘴,说道,“......我嘴笨,阿诺也跟我一般不会说话,我便担心她说不出去,所以特意过来亲自说明。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陈氏又哼了一声,“大姑娘这是承认冤枉了半夏?”
“太太误会了。”沈棠雪声音柔柔的道,“半夏既能帮着妹妹轻点聘礼,又能去书房伺候笔墨,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
“这样会办事的丫鬟,放在我身边,委实是屈才了,所以我才让阿诺将她送过来交给太太。”
“太太要负责整个沈家上下的庶务,想来比我更需要这么一个能干的丫头。”
陈氏的脸色沉了沉,“清点芊芊的聘礼,去书房伺候笔墨?”
沈棠雪眨眨眼,无辜地说道:“太太没有闻出来么?半夏身上还一股子墨香味呢。”
然后就把半夏之前对她说的那一番说辞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墨香?是迷情香吧!
陈氏的目光落在半夏身上,恨不得要把人吞了。
“你好大的胆子!”
一个小小奴婢,竟敢拿家中的姑娘和公子给自己作挡箭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
“太太饶命啊!”半夏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暴露,连忙磕头。
而一名小厮,也在这时候出现在了门口。
沈棠雪淡淡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陈氏眼神一闪,给了身边的钱妈妈一个信号,钱妈妈便快步出了门。
只见那小厮在钱妈妈耳边说了几句之后,钱妈妈便脸色大变,让他原地站着,自己赶紧转了回来。
“太太,出事了。”钱妈妈的声音压的很低。
陈氏随即附耳上去,不消片刻,脸色便沉得如同锅底灰一般,抓着茶盏狠狠往半夏身上砸。
“你个贱人!”
沈棠雪原本站得近,在她发作的时候,拉着阿诺连退了好几步。
半夏瞧见那茶盏,下意识躲了一下。茶盏摔在她身边的地毯上,虽然没有碎裂,茶汤飞溅了她一脸。
“贱人,你竟然还敢躲!”

书房里陷入长久的死寂。
江淮衣执笔写了一个沈字,和一个陈字,又慢慢的在上面打了个大大的x。
重生一世,他得以知道沈棠雪在沈家过的辛苦,也得以沈家原配太太的死有蹊跷。
那丫头是个死心眼儿的,上辈子她被逼着跟那个沈芊芊换了亲,嫁给那个道貌岸然的宋哲轩,为了他摆摊卖豆腐,更吃尽了不可言说的苦头。
可面对始作俑者,她竟然还是全心相护,放着让自己逃出生天的唯一机会没用,央求着宋哲轩来找他求情,把沈芊芊那个心思下作的东西接出了家庙。
她若是能为自己多考虑一分,若是能早一点知道她亲生阿娘的死,跟沈父还有他那个继室陈氏都脱不开关系,她便不会再犯傻,为他们考虑了。
前世是为她办后事时,才偶然听见得意忘形的陈氏醉酒说了真话,若非如此,他们的心思藏得如此之深,实在难以察觉。
但陈年旧事查将起来,已经是困难重重。
那日他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些线索,才着急亲自南下追查。
如今,京城中又多了一些线索。
他还是要加派人手才能及早查清此事。
“听雨。”江淮衣朝外头唤了声。
名为听雨的小厮连忙推门进来,“世子,您有什么吩咐?”
江淮衣迟迟未语,只是走出门,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院子。
“马上就要办喜事了,本世子的院子也没见人装点起来,怎么,阿娘有说要另择个院子叫我搬过去做新房么?”
听雨愣了愣,“......可是世子,之前不是您不让夫人动这院子的么?”
“我说的?”江淮衣指了指自己。
听雨点点头,“就在您去沈家之前一天的晚上,您说办喜事又不是一天两天的,外面先弄好就行了。”
“还说咱们松涛院要放在最后,省得您看见满院子的红色,闹心。”
江淮衣:“......”
已经是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难怪他没想起来。
那日他刚一醒,越发觉自己重生了,老娘派了福伯来催他,说送庚帖这事要他亲自去,他一时间喜不自胜,便换了身衣裳巴巴跟着福伯去了沈宅。
之后又急着南下,来回一趟也没能查到什么,就已经花去了半个月光阴,不让装点松涛院这事,对他来说已经是相隔两世之久了。
“你即刻吩咐下去,咱们松涛院里里外外都要重新修整一番,墙该刷的刷,院子该修的修,家具该换新的换新,务必让新娘子看见一个焕然一新的院子。”
好不容易能娶到她,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嫁进来。
听雨闻言,为难地哭着个脸,“......世子啊,您刚刚回京就直接去了沈家,是不是没问夫人婚期呀?”
“婚期?”江淮衣顿了下,“我娘把婚期定在何时了?”
成亲不是在重九之后么?时下才暮春,时间还充足的很呢。
听雨忍不住长叹了口气,“......世子,夫人昨日刚定下的婚期,今日去下聘,也让刘管家和沈家那边说了,婚期就定在中秋后一日。”
“距今不到三个月,如何能做得完这些啊?”
听雨想到如此繁重的任务,都要哭了。
叫工匠把整个院子都粉刷一遍,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再寻人将整个院子的家具都重新打一遍,把也是要几个月的。
尤其是婚床,和梳妆台那些东西,都是必须的。
虽然夫人早就吩咐人打了婚床,但其他的东西也是要准备的,可侯府世子成婚用的东西也不可能随随便便。
什么都要精益求精,根本不是那么两三个月就能办好的。
婚期竟然提前了?江淮衣皱了皱眉,随即想起,前世婚期之所以拖到重九之后,是因为他闹着不肯成亲,还逃了一回。
阿娘没有办法,才一边对外谎称他生病了,延后婚期;一边派人四处寻他。
当然,这么大的事情根本瞒不住,后来还被人传出去,坊间说的实在不好听。
沈家那个外室女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前世婚逃了便逃了,但那丫头不行。
她那样好的人,绝不能因为他而名声有半点的受损。
“听雨,本世子的要求你只管吩咐下去,便是加一倍的价格加急打造,也是使得的,但成婚一事,乃人生大事。绝不能让未来世子夫人受半点委屈!”
听雨:这是天上下红雨了?还是世子爷去一趟沈家,被那位沈大姑娘迷了心窍?
这些话搁以前的世子,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见他迟迟没动,江淮衣踹了他一脚。
听雨猝不及防趔趄了一下,连忙稳住身形,“......是,小的这就去办。”
心里想的是,这么大的事,他还是要禀明夫人才好。
这般想着,听雨就巴巴往外走了。
“等等。”江淮衣忽然又叫住他。
听雨僵硬地转回来,“世子,还有何吩咐?”难不成世子知道他要去禀明夫人了?
“上次我娘不是说要做婚服么?他们都没给本世子量身,如何做得好婚服?”
听雨:??
“......世子,不是您自己说的,日常的所有衣裳都是针线房做的,您的尺寸他们都有,不量也能......”做么?
听雨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江淮衣的紧迫盯人下。
“......听雨明白了,这就让人过来给世子量体裁衣,不但如此,他们还得再去一趟沈宅,给未来的世子夫人也量一量尺寸,才好做几身新衣。”
“这还差不多。”江淮衣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
听雨暗暗抹了把冷汗,“那听雨就赶紧去准备了。”
江淮衣摆摆手,转身进了书房。
听雨暗暗松口气,心说世子如此的反常,他一定要面禀夫人才行。
......
金乌西坠,天边云霞绚烂多彩。
眼瞧着太阳即将下山,侯府的刘管家带着人将聘礼清点完毕后带走,侯府又来了几个人。
领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一来便亮了侯府的腰牌,抬头挺胸地道,“我们是奉世子之命,来替未来的世子夫人量尺寸裁新衣的。”

沈棠雪忍不住笑了下,“你们都快吃饱了,还特意让厨房做了几个菜给我。太太也是费心了。下次让厨房送好,直接送我屋里就好了。”
沈复马上就皱着眉道,“你弟弟好不容易从书院回来一趟,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顿饭,就你话多,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沈棠雪立刻露出惶恐的神色,“吃饭不能说话么?我看妹妹弟弟都滔滔不绝的,还以为家里已经没有这规矩了。”
沈复不耐烦地道,“你是长姐,弟弟和妹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
沈棠雪随即一行泪落下来,咬着下唇颤抖道,“是,是女儿不知好歹了,女儿不知道在这个家里规矩就是我一个人设的,以后一定谨记。”
“你是越发没有规矩了!”偏心眼被人当面戳穿,沈复气得掷了筷子。
沈棠雪便宛若惊弓之鸟似的,手里的瓷羹“咣当”宴席也掉到了桌上。
陈氏连忙起身打圆场,“老爷,你消消气。有什么话你跟大姑娘好好说,如今大姑娘也是这么马上要出阁的姑娘了,怎么能动辄就如此凶她呢?”
沈复不满地“哼”了声,下人连忙递上了新的筷子。
陈氏则借着话头,假惺惺地拉着沈棠雪的手说道,“侯府送来的聘礼数目颇大,大姑娘你没当过家,一下子要清点这么多东西,怕是有些为难,不如就让......”
“聘礼我都交给福伯打理了,他会帮忙张罗的。”不等她说完,沈棠雪便弱弱地说道。
陈氏愣了愣,“你,你说什么?”
“......我院子里本就没几个下人,又都是不担事的,婚姻大事,若出了差错,平白让人小看了我们沈家。”
沈棠雪眼眶红红的,借机抽回手,掏出帕子按了按眼角。
陈氏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
她还以为半夏那个丫头是编了谎话诓她的,没想到沈棠雪这贱胚子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
“大姑娘,聘礼你该拿给我的,给你爹也行,哪儿有给婆家的道理。传出去了,让别人如何看待你,又叫别人如何看待我们沈家?”
陈氏纵是心里火大如烧,脸上还要装出为她着想的样子。
“可,这也没人与我说过啊,女儿也不懂,父亲、太太不要恼,下,下次就不会了。”
沈棠雪茫然地眨了眨眼,对上沈复不善的脸色,眼泪就跟连珠串似的往下掉。
“......”陈氏再次噎住了,成亲就这么一次,哪儿还有什么下次!
她以为她沈棠雪是什么香饽饽呢!一次嫁侯府已经是她那死鬼亲娘留给她的泼天富贵了,还想再有一次?
她赶紧冲沈复使了个眼色。
侯府给的聘礼那可是八十六抬啊。
如今家里的生意不是遇到了难题么?这可是一大笔的周转资金。
沈复虽然有些不屑开这个口,但想到生意,还是耐着性子道,“侯府给了如此丰厚的嫁妆,咱们家也不能装作没事人,不提嫁妆的事情。”
“你把你死去母亲留下的嫁妆单子拿出来,你的嫁妆,我也好与你母亲商量商量你的嫁妆。”
沈棠雪忍不住抽噎了一下,连忙用手背抹了抹泪痕,“我,我母亲留下的嫁妆单子,我也给了刘管家一份了。”
“到时候还需要侯府的人帮着张罗,若是那边的人来找,就麻烦太太了。”
“什么?!”沈芊芊的声音猛然提高,难以置信地怂起来,大眼睛溜圆地瞪着她,“你把聘礼嫁妆都交给那个刘管家打理,那我的嫁......唔!”妆怎么办?
陈氏及时捂住了她的嘴,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她万万没想到,这贱胚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连嫁妆单子都给了出去。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想方设法的要从沈棠雪手里拿到那份嫁妆单子,都没能成功,如今嫁妆单子给到侯府的管家手上,哪里还有她插手的余地?
恐怕之前吃进去的那些都要往外吐了!
想到这里,陈氏再也装不下去了。
“大姑娘,你人还没嫁过去呢,聘礼和嫁妆单子就都给了人家。怎么,你是觉得我会昧了你的东西不成?”
沈复更是恼羞成怒道,“吃里扒外的东西,去祠堂跪着!”
我母亲的嫁妆,这些年你昧下的还少么?
沈棠雪心中冷笑,吃了用了卖了的,变成了你的私产的。
沈复为何动怒她也清楚,不就是她的聘礼和嫁妆不能变成他做生意的本钱么?
跪祠堂罢了,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
沈棠雪垂着脑袋往外走,但只要一想到要陈氏和沈复要把这些年他们吃进去都吐出来,又觉得这笔买卖很划算了。
“嘭!”
她猝不及防撞进一堵结实的肉墙里。
顿时头晕目眩,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往后摔。
眩晕之际,一只强有力地臂膀又捞住了她的腰,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站在了靖安侯世子江淮衣的身边了。
“沈棠雪,你是没张嘴还是不会说话?”
惊魂未定的沈棠雪:“嗯?”
眼神迷茫又后怕地望着他。
江淮衣心头涌起一股无力感。
当日换了庚帖之后,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江南调查一些事,本以为能赶上,没想到紧赶慢赶的还是迟了一步,竟让她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她模样生得柔弱也就罢了,性子也脓包。却连还嘴都不会。
他要是不来,她还真打断是跪那劳什子祠堂啊?难怪上辈子会被人欺负,落得那般下场。
思及此,江淮衣浑身都要冒起火来了,“怎么,是因为本世子今日没亲自来下聘,你们就觉得没人给她撑腰了?”
沈复:“世子言重了。”
“是啊世子,您大驾光临怎么也没有提前说一声?”
沈复和陈氏都没想到江淮衣这个时候了还会出现,急急忙忙地迎上过来。
“我也不是这个时候才到,也听不到沈太太的真心话。沈太太是觉得靖安侯府会昧下儿媳妇的嫁妆和聘礼?”
“又或者说,是沈太太想从我夫人的聘礼和嫁妆里做手脚,昧下我夫人的东西?”
陈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世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如何就是要在大姑娘的嫁妆和聘礼动手脚了?”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好大的一口黑锅啊!”
陈氏自顾自说着,便哭天抢地地嚎了起来,“自我嫁入沈家门,大姑娘才一岁起,是我一点点拉拔她长大的,我当她是自己亲生的骨肉疼爱都来不及,如何能做如此丧良心的事情?”
“世子如此冤枉我,你安的是什么心啊?莫不是想看我们沈家上下为了一点聘礼和嫁妆翻脸,好看我们沈家的笑话么?”

“他们当真是怎么说的?”
沈棠雪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笑意却未到达眼中。
看来,昨个儿半夏的教训还是不够深刻、不够深入人心。
她明明是在笑的,阿诺站在她身边,却莫名觉得胆战心惊的。
“......姑娘,要不我去一趟吧。”
“不急,你先帮我把头发梳起来,咱们一道去。”沈棠雪轻言浅笑,“就随便扎两个辫子吧,今儿个反正是要出去玩的,不必太过隆重。”
阿诺连忙道了是。
沈棠雪又问:“对了,厨房做主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喜凤忙道,“姑娘,沈家不大,厨房都是归厨娘管着的。那厨娘的男人也在府里干活,叫贵生,大家都管厨娘叫贵生家的。”
沈棠雪点点头,这才挑拣起了簪子。
阿诺简单的帮她将头发梳成两个辫子,沈棠雪又从柜子里挑出了一身方便出门的衣裳换好,便带着阿诺和喜凤往灶房去。
这个时候,灶房的人早就翘起脚丫躲懒了。
廊下摆着四方桌,厨娘和帮厨的婆子几个都围着桌子打叶子牌。
至于他们刚刚把棠梨院来的喜凤赶走那事,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甚至还在议论着:“棠梨院的一个粗使丫头,居然也敢跟我们叫起板来了,也不看现下什么时辰了,一分银子不花,居然也好意思来要吃的。”
“可不是嘛,听说那侯府可给了不少聘礼,都放了半个院子呢。大姑娘哪里还会缺咱们做的这点粗茶淡饭,随便都能去得月楼订一桌。”
“那也不一定,都说越有钱的人越抠,大姑娘向来寒酸,对下人更是一毛不拔的,说不定待会儿就要拿这种小事跟我们过不去呢。”
她们议论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十二三岁小丫头走进了院子,唤道,“贵生婶,二姑娘要的燕窝粥呢?”
“在灶上呢,刚炖好,你赶紧送去吧。”
那小丫头答了声好,进去拿了燕窝粥便走。
沈棠雪带着阿诺和喜凤进院子,正好看见这一幕,便退出去稍微等了等。
那小丫头出去时,自然是被喜凤给拦下了。
“二姑娘要的这碗燕窝粥,要额外给灶房多少银子?”
喜凤得了沈棠雪的授意,也没有为难她,只轻声地问了一句。
“胡说什么呢?二姑娘要个东西,灶房也敢要钱。”那小丫头白了喜凤,高傲地一眼就走了。
沈棠雪慢条斯理从阴影中走出,扭头问阿诺,“认得那丫头么?”
阿诺道:“认得,她叫夏荷。是二姑娘房里二等的丫头,嘴甜,虽然刚进府没几天,但很得二姑娘喜欢。”
沈棠雪嘴角勾了下,是沈芊芊院里的人就好。
双套标准,可是要出事的。......
院里。
不知情的几人还在冷嘲热讽。
厨娘贵生家的嗤笑道,“大姑娘自己过了吃早饭的时辰,又不肯花银子,这与我们何干?”
“她想跟我们过不去便来,就是说的太太面前去,我也是不怕的。”
“是么,你是当真不怕,还是嘴上说的不怕?”有人问了一声。
“当然是真的不怕。”
贵生家的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叶子牌,下意识答了一句。
“不过是一个没几个月就要出阁的丫头片子,之前在这宅子里头说话就没人搭理,以后出嫁了,更没什么好怕她的。”
那人又问:“那要是二姑娘呢?”
“那能一样么?二姑娘是太太亲生的,说话可比她好使多了。别说她现下没在这儿,就算她在这儿,我也这么说。你看沈家上下谁把她当回事?”
话音落,周遭落针可闻。
连身边人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贵生家的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往后一看,沈棠雪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贵生家的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丢下叶子牌,站了起来。
“大,大姑娘,厨房这乱七八糟的地方,您金尊玉贵的,怎么亲自来了?”
“刚才不是还说我这人寒酸,一毛不拔,还说我不过是个没几个月就要出阁的丫头片子,说话没人搭理么,这才眨巴眼的功夫就金尊玉贵了?”
贵生家的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当面揭破,脸上有些尴尬。但马上又挤出假笑来。
“大姑娘,我们下人空下来坐在一起说几句话,您做主子的偷听,已经很没有道理了,怎么还要跟我们做下人的计较?”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话,咱们沈家的姑娘,爱管闲事,连下人之间说几句话都要管,这不好听吧。”
“太太原来就是这么管家的?”沈棠雪“嗤”笑了一下,“如今还家里随便一个下人都可以指着我的鼻子说我爱管闲事。”
“我在自己家,连顿早饭都吃不上,吃饭得额外的给银子不算,说句话都得看下人的脸色了。”
她知道因为沈复和陈氏的态度,整个沈家上下都没有人真的把她这个大姑娘当回事。
但这个贵生家的,已经是被养的脑满肠肥,完完全全就没把自己当个下人了。
“阿诺,你去流芳院走一趟,把太太请过来,我倒是想当面问问,是不是我一个姓沈的在自己家里,真的要看下人脸色?”
与这些下人扯再多的闲篇也没用,她如今的处境,归根究底都是因为沈复和陈氏。
沈复没把她当回事,陈氏恨不得把他踩到泥地里,他们没把她当回事,下人自然也敢往她头顶上踩。
尤其浪费唇舌于她们争辩,不如釜底抽薪。
“是,姑娘。”阿诺忍住骂人的冲动,转身便走。
“怎么还要找太太来?”贵生家的这才意识到不对,连忙想拦下阿诺,喜凤上前一把推开她,顺便甩了她一个白眼,阿诺便趁机走了。
她见追不上,又赶紧转回来,“大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不就是一顿早饭么?”
“过了饭点没有饭吃,要吃就自己掏钱,这都是太太自己定下的规矩。就是去到太太跟前,我们也是占理的!”
她说着,赶紧招呼那几个帮厨和烧火丫头,“你们倒是说句话呀,这规矩又不是我定的。”
其他人也都附和道,“是啊大姑娘,这个规矩在家中实行这么多年,你又不是头一回知道,以前你不就是因为给不出银子,宁可饿着肚子不吃饭么?”
“大姑娘何必还要劳动太太出面?这让太太知道了,挨说的也是没事找事的大姑娘你。我们这也都是为了你好。......”
她们一搭一唱的,沈棠雪俨然已经是个不识好歹的人了。
喜凤怒道,“谁给你们的狗胆子,敢这么对大姑娘说话?大姑娘是府里正经八百的主子,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贵生家的忍不住反驳道,“我好歹是管着厨房的,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对我大呼小叫的!我......”
“打醒她!”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打断了贵生家的滔滔不绝。
“你,你怎么敢打我?”
她错愕地看着兔子一般的沈棠雪,丝毫不敢相信,刚刚让喜凤给了她一耳光的,就是这个素来懦弱的脓包大姑娘。

“听明白了?”
“明白的,阿诺先去打听看看那些东西的去向。......”阿诺连连点头,又说道,“姑娘,你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不说,这是不是叫,叫那个什么......”
“谋定而后动。”沈棠雪徐徐道,说完又忍不住好笑道,“行了,别在这学文拽字了,先去办正事,回头有的是时间机会教你。”
“是!”
“对了,你出去时若看见半夏,记得叫她进来。”
“我省的。”
阿诺也是带着兴奋出去的,背影都透着压制不住的高兴。
沈棠雪收回目光,缓缓往后面靠去。
这些年,母亲的嫁妆应被陈氏变卖得差不多了,但还好,她小时候身边还有个母亲的陪嫁丫鬟应娘跟着,劝她不能把嫁妆单子交出去。
后来没多久,应娘被沈复和陈氏给找了个由头撵出府去了,想来应也是为了此事。
若是应娘能一直在她身边,前世陈氏和沈芊芊就不可能轻易就换了她的亲事。
现在除了打听母亲那些嫁妆的去处,她也想找找应娘的下落。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那些嫁妆又能找回来多少。
因为有沈棠雪的吩咐,来喜辞了去书房的差事,说是要踏踏实实地在前院跑腿,沈复倒是没有过多为难。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棠雪都借着来喜和喜凤兄妹,帮她留意着前院以及陈氏那里的动向,并且暗中打听母亲留给她的那些嫁妆的去向。
沈芊芊则安心地待嫁,不但在家绣起了嫁衣,还好几次偷偷地让身边的丫鬟春华给宋哲轩送银子。
人还没嫁过去就开始倒贴了,以后有她倒贴的时候。
沈棠雪笑而不语。
转眼半个月过去,便到了侯府和宋家正事来下聘的日子了。
大户人家嫁女,三书六礼都是十分注意的。
尤其是纳征一事,那是格外的慎重。
所以宋家一大早就来人了。
阿诺从前面回来,郁闷地道,“姑娘,您是没看见二姑娘那副得意的嘴脸。不就是宋家那个秀才亲自来下聘么?知道的她是要嫁给一个穷秀才,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要嫁的是首辅呢。”
“你理她做什么?宋家那样的人家,若不是住在京郊,怕是连宋哲轩上京赶考的盘缠都凑不出来。”
沈棠雪根本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
经历过那样的一世,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宋哲轩有多么的死要面子。
否则,真要是重视沈芊芊,今日也不会只有宋哲轩自己和媒人一道来,而是他那个老娘也一道来了。
可惜,他那个老娘腿脚不便,宋哲轩耻于让她见人,根本不可能叫她出席这样重要的场合,前世她也是嫁过去之后,才知道那家人有多病态。
“可是姑娘,侯府来下聘这么大的事,却连个正经的主子都没有露面,只派了一个管家来下聘,说出去就是不好听啊。”
“他们要是重视姑娘您,怎么也要让世子自己来吧?这样做,让别人怎么看您?”
相比起宋哲轩亲自来下聘,侯府只有上次来换庚帖的老管家福伯带着聘礼前来,说起来是寒酸了一些。
但是,对比了一下这些丰厚的聘礼,沈棠雪又觉得,这也没什么不行的。
“下聘如此重要的事,江世子却连面都不露,姐姐,他怕不是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吧。”
“还没成亲呢,就连装都不装了,以后你真嫁过去侯府,可如何是好啊?”
沈芊芊的声音倏地响起。
阿诺扭头便看见一脸得意的沈芊芊,带着春华站在院门口。
她刚刚去偷偷看过了宋哲轩,虽然对方家境不好,可的确是一表人才的,而且彬彬有礼。
听闻侯府下聘只来了个管家,她自然是要来看看沈棠雪笑话的。
“二姑娘,您怎么能这么说?”阿诺不满道。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沈芊芊冷冷白了她一眼,大步朝沈棠雪走来。
阿诺委屈的扁扁嘴,看向身边的主子。
沈棠雪闻言,扭头看了看那堆了半个院子的聘礼,再看看还在搬个不停的侯府下人,疑惑地眨眨眼。
“我不是很懂妹妹的意思。侯府哪里就对我不重视了?”
“这还用说么?”沈芊芊志得意满,“下聘的日子如此重要,江世子却连面都没露,你母亲所救的侯夫人也没有一句半句话交待的,就派了一个下人过来。”
“他们靖安侯府财雄势大,却只拿金银搪塞你,就是没把你当回事。姐姐,你莫不是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
这年头是时兴随随便便就用几万两银子搪塞人的么?
侯府送来的聘礼,无论是绫罗绸缎,或是首饰头面,还是字画笔墨,有一件算一件,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要是世上都是这么敷衍搪塞人的,她巴不得多来几次呢。
沈棠雪险些忍不住笑,但瞥见不远处月洞门外的那道青色身影,还是憋住了。
“听妹妹这话,是说金银财物都是身外物?可你从小到大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顶好的东西,若没有钱财,如何能供的起你这样的花销?”
“听说宋家秀才倒是亲自来下聘了,不知道他带了多少聘礼?”
“宋家的聘礼是给我的又不是给你的,你问这么多做什么?管好你自己吧!”沈芊芊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就炸毛了。
沈棠雪委屈地抿了一下嘴,带着哭腔道,“......我只是好奇问了一嘴,妹妹何以这么大反应?”
“莫不是,妹妹嫌弃宋家给的聘礼太少了,所以说不出口?可你要理解,宋家的家底自然不能跟侯府比,想必宋秀才已经尽自己所能给你最好的了。”
院门外的宋哲轩听到这里,眉眼深了几分,转身就走。
沈棠雪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而沈芊芊还不曾反应过来,一个劲地叫嚣道,“宋家穷怎么了,我有的是钱,他只要好好的读书,我又不是养不起他!”
沈棠雪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还是那句话,没有人比她更知道宋哲轩有多死要面子。
甚至重面子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
他自卑又敏感,方才她的话和沈芊芊的话,无疑是在他的心口捅了一刀,还往上撒盐。
当真是杀人诛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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