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子衿萧晋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嫂为妾?冷面王爷心荡神迷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撩闲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好他还不够乱,不如再添一把火吧。”王戈应了声“是”,心里十分震惊。王爷这步棋,又是为了宋子衿么?连续掷出两枚棋子,这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是什么?这是宋子衿人生第一次喝多,天不亮就醒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很是亢奋。看了一眼趴在床边睡得流口水的福月,诧异于福月今日的懒惰。昨晚她一会儿吐一次、害得福月深更半夜偷偷去厨房煮醒酒汤的事丝毫没记忆。单纯以为福月这是累着了,便没叫醒她,一个人出门。昨日来女子医馆的一个患者问题有些严重,需要用到干净的晨露,她想亲自去弄。等忙完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王府门口停着宫里的马车,她只匆匆看了一眼,转到后门进来。前院已经摆好香案,万公公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圣旨。宋子衿鬼鬼祟祟傍在柳树后偷听。圣旨里说萧...
《长嫂为妾?冷面王爷心荡神迷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正好他还不够乱,不如再添一把火吧。”
王戈应了声“是”,心里十分震惊。
王爷这步棋,又是为了宋子衿么?
连续掷出两枚棋子,这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是什么?
这是宋子衿人生第一次喝多,天不亮就醒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很是亢奋。
看了一眼趴在床边睡得流口水的福月,诧异于福月今日的懒惰。
昨晚她一会儿吐一次、害得福月深更半夜偷偷去厨房煮醒酒汤的事丝毫没记忆。
单纯以为福月这是累着了,便没叫醒她,一个人出门。
昨日来女子医馆的一个患者问题有些严重,需要用到干净的晨露,她想亲自去弄。
等忙完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王府门口停着宫里的马车,她只匆匆看了一眼,转到后门进来。
前院已经摆好香案,万公公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圣旨。
宋子衿鬼鬼祟祟傍在柳树后偷听。
圣旨里说萧临渊这次被奸人所害,蒙受不白之冤,定要为他讨回。
为了庆祝他脱险,光熹帝要再次举办宫宴,并赏赐不少珍贵药材。
另外曾元霜冲喜有功,赠白银千两,蜀锦十匹。
圣旨内容很让人无语,连宋子衿这个只知道些小道消息的人都忍不住腹诽。
但这事貌似和她没什么关系,就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曾元霜起身走到萧临渊身旁,牵住他的手,深情款款望着他。
宋子衿说不好自己心里什么滋味。
心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
偏偏萧临渊没有反抗,任由曾元霜作为。
宋子衿轻嗤一声,果然是上位者,演技和忍耐力都是顶级的。
萧临渊忽然往柳树后扫了一眼,宋子衿心虚,下意识藏在树干后,不敢大声喘气。
吓了自己好一会儿,才恍然,为什么要躲啊?
他光明正大和自己哥哥的女人逢场作戏都不心虚,她这个旁观者心虚什么?
不远处,萧临渊看着柳树右侧鬼鬼祟祟的影子,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唇角。
背篓里的是什么,小猫?
脑海里满是昨晚小猫撒娇的模样。
还真是瘦啊,那么细的一棵柳树就能遮挡住她全部的身体。
……
在山上收集晨露的时候,宋子衿原本还期待着美味的早饭,这时候完全没了胃口,索然无味。
捡来的小猫浑身雪白,沾染了不少耳苍子,毛发粘连到一块去,好不可怜。
它太饿了,对着小碗狼吞虎咽,福月先不管了,坐在宋子衿对面,双手撑着下巴,满脸担忧。
“姑娘,你是不是昨夜宿醉还难受着啊?”
“没有啊,丝毫没有醉酒的感觉呢。”
“那是因为昨晚我给你煮了两次醒酒汤,加上王爷命人煮的那碗,你喝了足足三碗呢!”
宋子衿愣住,难怪今日她总是忍不住解手。
“王爷……他知道我醉酒了?”
福月点头,低声道:“不仅知道,昨晚姑娘您还轻薄了王爷呢!”
“什么!”宋子衿蹭的一下站起来,“我、轻薄、他?”
“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你扑进王爷的怀里,把他当成溢香楼的小倌,还……”福月坏笑。
宋子衿预感不好,整个脸颊都发烫起来,“我做什么了?”
“你咬王爷的衣襟,还摸他的腰呢!”
如果可以,宋子衿想原地晕一晕。
最炸裂的在后面。
“还有,王爷让你不许再去溢香楼,但你埋怨王爷不许你去正屋吃饭,说王爷是个坏人,嘴硬说以后就要去溢香楼看美男……”
“还学会迂回战术了,有进步。”
宋子衿分辨不出来这人是不是在阴阳怪气,“那我先走了?”
“等等。”萧临渊制止。
宋子衿懵懵又坐了回去,不明所以。
春生亲自去厨房端来了早膳,摆在石桌上。
简简单单两碗粥还有三碟小菜,外加一盘精致的糕点,白白胖胖的,看着像莲蓉包,但是又比莲蓉包精致了许多。
很好吃的样子,以前宋家的大厨没做过。
“用完早膳再回去,否则让别人以为王府吝啬,连顿早饭都供不起。”
宋子衿腹诽,没人知道她在王府,怎么有人会背地里说这话。
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这是何种糕点?”
春生介绍道:“大厨说这叫莲蓉糯米包,加入了牛乳和椰汁,很香。”
萧临渊见她眼睛直勾勾盯着糕点,捻了一下指尖,果然是个吃货。
他撩起袖子将盘子推到她面前,“都是你的,吃吧。”
宋子衿面露惊喜,本想客气一番,但想到他目前确实不适宜吃黏腻的东西,无福消受这个。
“多谢王爷~”
萧临渊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放在唇边吹了一口,“是大厨做的,又不是本王做的。”
宋子衿低头偷偷吐了一下舌头,她算是发现了,这位大名鼎鼎的金钺王啊,不是个喜欢揽功劳之人。
不愧是大英雄,这胸襟,这境界,可不是那些宵小能比的!
此时萧府的一位宵小轻轻地碎了。
曾元霜正亲自帮萧晋沐浴更衣。
她虽是太医的庶女,却也是娇生惯养着长大,从未见过一个人的身上能沾染这么多黑灰,比厨房烧火的伙夫还不如。
心里很嫌弃,但面上还得舔着。
只因她看好萧晋未来的发展,将来若是她能如愿做了萧晋的正妻,一定比她那几个高傲的嫡姐风光。
“夏全!”
门口的夏全推门进来,站在外间屏风后,“大人有何吩咐?”
“夫人回来了么?”
“没有……属下已经派人出去寻了,寻到会第一时间带回来。”
曾元霜的手一顿,那女人能趁机死了不成?
萧晋闭着眼睛,没好气吼了一声:“还不快帮本官擦洗,装死呢!”
曾元霜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帕子竟掉到了浴桶里,从两个月前和萧晋勾搭上后,她从未见过这般凶狠的他。
“少仁……吓到妾了……”她试图撒娇。
“能干干不干滚!”
曾元霜不懂萧晋为何性情大变,但为了前途,咬着牙赶快换了个新帕子,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夏全知道原因——
无非是碧落斋基本上烧没了。
这碧落斋可是萧晋的大本营,他靠着晚间的暗娼拉拢了不少官员,从最开始的合作,渐渐演变成了拿捏。
碧落斋密室被炸,要紧的东西都没了,那些官员可就不好拿捏了。
当然如今最麻烦的还不止这一点,昨晚死了四个朝廷命官,其中包含三楼和萧晋做交换的孙守成,涉及了兵部、户部、大理寺以及国子监,刑部势必会介入。
光熹帝喜欢搞平衡,萧晋所在这一方是新势力,底子本就不够丰厚,若被查出碧落斋幕后真正的老板是他,可真是毁了。
损失无数银钱事小,还头顶悬下来一把刀才要命。
屋内只有擦洗发出的水声,静得可怕。
许久,萧晋才发出命令:“不必寻她,如果死在昨天的大火里也是她的福气。抓紧查事发原因,三日内,赶在刑部之前给本官结果。”
屋里灯火通明,似乎在等待着主人验收。
四周的架子上摆满了各色珍贵的药材,如萧临渊所说,很多都是她只在书上看到过的。
她兴奋地冲上去细细摸索,廖延很没有眼力见跟上去。
“姑娘的母亲可是罗宁?”
宋子衿点头。
廖延激动极了,连忙问:“可是神医谷的罗宁?”
宋子衿后退了一步,和福月对视一眼,谨慎起来,“不是,我母亲是自学的医术。”
“哦,好吧。”廖延黯然神伤。
怎么就不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呢?
如果她还活在世上,也该有绵绵这个大的孩子了吧?
不过即便不是那个罗宁,也不能小觑绵绵的医术。
思及此,廖延退后一步,弯身一拜。
“廖大夫您这是作甚?”
“在下是敬重姑娘的起死回生之术,想与姑娘共同研讨为王爷治疗的方法。”
他知道自己的价值可能不及绵绵的二分之一,于是很谦卑地补充了句:“如果姑娘愿意,在下愿意给姑娘打下手,做药童也好。王爷已经跟在下说了开药馆之事,在下定会鼎力相助。”
宋子衿受宠若惊,心中飘飘然,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理智,遂还了一礼。
“廖大夫言重了,我只是刚好有解王爷所中之毒的解药,至于解药的配方,我不得知,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将来我可能也配不出来第二份。”
“没关系,解毒在下不参与,解蛊在下想参与一下,可以么?”
宋子衿想了想,点头答应。
本来以为萧临渊会安排侍卫帮她,没想到竟让廖延帮她。
廖延能成为金钺王身边的大夫,一定有过人之处,医者本就要相互学习,她根脉尚浅,正是需要与人多沟通交流的时候。
她望着主屋的方向,面露感激。
王爷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睡梦中的男人不知梦到了什么,不自觉勾起了唇。
——
昨晚实在是太兴奋,宋子衿和福月嘁嘁喳喳了半宿,不出意外的,早上起晚了。
就在春生第八次想要申请去西厢房敲门的时候,西厢房的门终于从里头打开。
宋子衿走出门来,伸了个懒腰,余光扫到梧桐树下有人,转头一看,和萧临渊四目相对。
糟糕,自己真是得意忘形,忘了还在寄人篱下……
“王爷,早啊!”她强装镇定打了个招呼。
萧临渊今日的发型和昨日没区别,唯一的不同是换了身深蓝色的常服,少了丝威严,多了几许矜贵。
他正襟危坐,脊背挺直,如同松柏屹立不摇,一双凤眸轻轻眨着,仿佛能轻易洞察人世间的一切。
宋子衿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好似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很注重礼仪。
是个典型的克己复礼之人。
嗯,和他丰神俊朗、正气凛然的形象很匹配。
晨风吹来了花园里的花香,夹杂着晨露的味道,清香怡人。
许是她发呆太久,许是不适应被人这般明目张胆打量,萧临渊抬手弯了弯手指招呼她过来。
“不饿么?”
宋子衿回过神,“马上来!”
她先是回到内室,拉着福月,一起走到萧临渊旁边。
“王爷,这是我的姐妹,福月。”宋子衿福身行礼。
福月有些害怕萧临渊,但还是跟着自家姑娘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萧临渊瞥了福月一眼,眸色淡淡,“这是你的丫鬟?”
“不是。”宋子衿连忙否认。
萧晋给她编造的身份是萧府妾室买来的丫鬟,丫鬟怎么会有丫鬟?
看到萧临渊,二人立马放下宋子衿行礼。
宋子衿腿很软,一落地紧紧搂住剑霜的脖子不放手,雾蒙蒙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剑霜的侧脸,“嘻嘻,美男子!”
梳着马尾辫的剑霜:……
福月啧了一声,赶紧拉过宋子衿的胳膊,哄骗着:“姑娘,我们回西屋睡觉了,很晚啦~”
“不,我要去主屋吃饭!”
“这么晚王爷都睡了,明日的吧~”
“那我要和王爷一起睡!”她撅着嘴巴,漂亮的杏眸里闪着水光。
隔着十几步远的距离,萧临渊将主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胸口的心跳有些异常。
今日他的视力已经完全恢复,清楚将她的小傲娇尽收眼底。
他摩挲着指尖,瞳色很深,无人能看透他心中所想。
福月吓了一跳,忙不迭向萧临渊解释:“王爷,我们姑娘喝多了,不是故意冒犯王爷的。”
不等萧临渊说什么,宋子衿站直了身子,眯着眼睛四处打量,“王爷?王爷在哪!”
福月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只需在原地等着,明早姑娘醒酒后也会钻进去陪她一起。
也不知萧临渊是不是故意的,站在原地低笑一声。
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够宋子衿听到。
她努力踩着直线奔着远处高大的身影而去,速度快到等福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窜进了萧临渊的怀里。
萧临渊没伸手接住,也没有立即推开,就那么静静立着,像生了根的松柏。
福月想要上前拉人,却被剑霜拽住。
没看到王爷没发火么,说不定还乐在其中。
偌大的院子里,没人敢说话,就酒鬼敢。
“王爷?”宋子衿眨巴眨巴眼睛,仰头看着高大威猛的男子。
浸润了酒精的嗓音添了几分娇媚,如同闷热的夜色里刮过的一阵微风,沁人心脾。
乌黑的眸子盛满了月色,凝着他的时候清亮耀眼,吸引着人不由自主盯着她不放。
萧临渊喉结滚动,垂眸看着怀中的小东西,“喝了几壶醉成这样?”
宋子衿举起手指,变换了好几次指头,才剩下三根,“两杯哦!”
萧临渊再次笑了声,声音不知不觉温柔下来,“就这么点酒量,还想做酒鬼,怕是一壶酒能喝一年。”
王戈和剑霜对视一眼,夭寿喽,第一次听不苟言笑的王爷开玩笑!
真是开了眼了。
“为什么喝酒?”
“因为……因为……”宋子衿使劲挠挠头,想不起来原因了。
“好像是因为柳姐姐要看美男,就、就喝了些。”
萧临渊嘴角的弧度僵住,“什么美男?”
“溢香楼的美男,好多好多个呢~”说完自己开始傻笑。
柔弱无骨的小手不老实起来,在萧临渊的腰际游走。
萧临渊没有制止,锐利的凤眸扫到剑霜,语气冷冽,又问了一遍:“什么美男?”
剑霜硬着头皮把溢香楼的事说了。
福月急了,赶紧解释:“是柳娘子点的小倌,跟我们姑娘没关系的王爷!”
萧临渊胸膛快速起伏了几下,心中烦躁不堪。
他听剑霜说过那柳娘子,对于她的经历,萧临渊表示同情,可这并不是她带着宋子衿去找小倌的借口!
“以后不许去那溢香楼了!”萧临渊咬牙,声音不自觉严肃起来。
宋子衿却不怕,嘟着红唇,倔强道:“呜呜我要去!”
萧临渊气到想打她的屁股,总不能真的和醉鬼一般见识。
他深呼一口气,“不去,那里不是好地方,忘了上次碧落斋的事了?”
宋子衿根本想不起碧落斋是什么,脑子里写满了“不许”两个字,委屈如同洪水,一瞬间决堤。
主仆二人来到书房,被青露拦在门口。
“青枝姐姐去了一趟王府,累得回来倒床就睡,夫人倒是心大,红光满面的。”
福月气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们家姑娘红光满面的,你脸上这两个黑窟窿是用来喘气的么!”
青露面露凶光,扬起手腕要扇福月耳光,被宋子衿一掌扬开。
她把福月藏在自己身后,声音清冷道:“我还是萧府夫人一天,你就别想欺负福月!”
“你不就是有副好皮囊,耀武扬威什么!”青露讥讽道。
“有副好皮囊能为夫君做事,怎么不是一种能力呢?不像你们两个,肖想我夫君多年,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混上。”
说罢还意味深长上下扫了一遍青露。
母亲说过,攻击小人,不要被对方的逻辑带进去,也不要动怒,要巧妙用对方在意的事情让对方陷入恼怒和自证。
青露觉得自己像是被脱光了扔在大街上被人观赏,整张脸上青红交接,拳头紧紧攥着,看向宋子衿的眼神像是要杀人般。
宋子衿完全不在乎,她连清白都能豁出去,什么都伤害不到她。
更何况她如今对萧晋有用,嚣张些有何不可?
书房的门从里头打开,走出来的却不是萧晋。
曾元霜穿着轻薄,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打量着宋子衿,“这位便是萧夫人吧?”
宋子衿厌恶这种捏着嗓子的拿腔拿调,但还是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来,“我是,姑娘是何人?”
曾元霜走下台阶,腰肢一步一扭,像话本子中描绘的美女蛇般,随时能对着宋子衿吐蛇信子。
“我是少仁的下一任夫人。”她贴着宋子衿的耳边道。
湿濡的气体攻击着宋子衿的耳膜,像是毒瘴般困住了她的呼吸。
透过故意拉低的衣领,宋子衿清晰看到其中暧昧的红痕。
伤心没有,恶心有。
青露像是找到了靠山,大声道:“这位是金钺王的侧妃娘娘,夫人您是官夫人,见到侧妃娘娘是要见礼的!”
什么!
宋子衿整个人愣住,所以她被送去王府,是交换曾元霜么?
她大脑飞速转动,真若如此,她可就失去了在萧府横着走的底气了……
握着福月的手忽然收紧,她吃苦无事,福月何其无辜?
可若就这么给这对奸夫淫妇低头,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夫人,您平时不是最懂礼数么?”青露趾高气昂。
像只抱住主人大腿的狗。
门房的小厮就是在这时进来的。
“青露姑娘,王府的管家来了,要见大人。”
曾元霜只是太医院院使曾盛的庶女,在家中地位不高,礼数本就不太周全,加上最近在王府没少吃苦,很怕管家李驰,于是第一时间躲到了西屋去。
宋子衿松了口气。
趁着李管家还没进来,宋子衿先行一步进到书房。
“夫君。”她强迫自己喊出这个足够恶心她吃不下午饭的称呼。
萧晋端坐在书桌后的黄花梨圈椅内,目光灼灼地攫住宋子衿的明艳动人的脸。
“夫人可是在担忧岳父的病情?”
瞧瞧这如沐春风的模样,以前没发现这人这般能演。
宋子衿靠近几步,眉目低垂,“妾身夜不能寐,想问问夫君,药可送到?”
萧晋低笑一声,并未回答,而是起身走到她身旁,近距离垂眸看她,“夫人回来之后有照过镜子么?”
宋子衿点头。
冰凉的指尖碰触到她的眉骨,“那夫人没看清自己眼尾的媚色么?”
一股恶寒从脚底自下而上,令宋子衿打了个寒颤。
既因羞耻,也因受辱。
下一瞬,毒蛇般的指骨禁锢住宋子衿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在她耳旁吐着气息。
“夫人可是怪我?”
宋子衿咬着唇摇摇头,羞辱感快要将她淹没。
“夫人的演技可真差,下次撒谎的时候可记得把眼泪藏好啊。夫人与我讲讲,我弟弟的滋味如何吧,我高兴了,就将今日收到的苍州来信给你瞧瞧。”
宋子衿猛地抬头,“父亲来信了!”
“是啊,所以夫人要讲讲么?”
宋子衿搞不明白这人有什么受虐倾向,只能试探着虚与委蛇:“只是很疼,哪有什么滋味可言?”
萧晋显然不满,脸沉了下来。
宋子衿脑子飞快转动,给出了一个新的答案:“昨天晚上我很难过,每一刻都在承受着被夫君抛弃的苦楚,此刻夫君却残忍地要求妾身再次重温想要遗忘的侮辱,妾身、妾身羞愤欲亡……”
说罢双手捂脸,哭得梨花带雨。
萧晋浑身一僵,呼吸停止了片刻,继而急促起来。
宋子衿已知晓人事,自是感受到了男人喷薄的欲望,她隐隐作呕。
但奇怪的是,萧晋只是转过身去,声音黯哑,“你先出去。”
他这是伤心了?
放在以前,宋子衿定要心虚哄他几句,可如今她只想知道父母亲的消息,“信呢?”
“桌子上,自己拿。”
宋子衿拿了信赶快离开,生怕这地方脏了自己的脚。
回到藏娇阁,关上门,才和福月靠在一起看信。
信是宋夫人写的,篇幅不长,写明萧晋派人送了药来,而且找来了大夫,已经在救治当中。
福月很兴奋,“姑娘,老爷有救了!”
哪知宋子衿脸色肃穆,嘴角狠狠向下抿着。
“这不是母亲的字。”宋子衿声音沉重,“而且,母亲不可能需要外人帮着看病。”
如果不是这病需要的药太过稀有珍贵,母亲甚至都不必写求助信过来。
以她的医术,普通的药材尚可发挥出不小的作用。
福月义愤填膺,“那人是在欺骗姑娘!”
这世上找不出几个比自家姑娘还要单纯善良的姑娘了,凭什么她要遭受这样的对待啊!
麻绳专挑细处断,老天是瞎了眼么?
福月又呜呜哭起来,她恨自己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丫鬟,什么忙都帮不上。
宋子衿搂着福月的肩膀,强忍着泪水安慰道:“现在还不好断定是什么情况,我们掌握的信息太少了,需要再观察一番。也许母亲已经拿到药材了,萧晋怕我知晓后不好好听话,才故作此计,故意拿捏我。”
这是最好的情况。
最糟糕的情况无外乎是:萧晋只是为了交换曾元霜,那般她大抵才是真的完蛋了。
天真烂漫的姑娘强迫自己坚强起来,明明手已经抖得不像话,还是努力安慰着福月。
书房里,萧晋直接拒绝了李管家请求绵绵住进王府的要求。
理由冠冕堂皇,但毕竟是文官,李管家实在掰扯不过,只能铩羽而归。
边走边心中唾骂,堂堂三品侍郎,竟青天白日在书房里做那种事,味道也不知道散一散,真可耻!
呸,有辱斯文。
最新评论